章節字數:6706 更新時間:08-12-26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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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操場的方向正對著西落的太陽,昏黃的太陽雖不刺眼但很晃眼。在這晃眼的陽光中,我發現有個人站在操場中間,背對著我。
對方穿著一件背上有USA的紅色背心,右手拉著一件白色襯衫,斜斜地掛在右肩膀上。他那古銅色的皮膚顯得特別的顯眼,但身體又不是像野人那樣粗獷的強壯,讓人看著挺舒服。他的頭發很長,披散至肩膀,卷成波浪形而且染成金黃色。他的身體被夕陽拉得很長,頭發在微風中輕輕飄蕩,顯得異常瀟灑,整個就像一幅惟美的油畫。
“寧,似團旗光?”對方轉過身來,對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反應了好久才弄清楚他在問我是不是傳奇光。由於角度的關係,他的麵部仍然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但他的中文也太讓我不敢恭維了,說得就像個不會說中文的外國人,再加上他的頭發和背心,我想他應該是個美國人。
“是啊,你認識我嗎?你說的中文也實在太差了,而且難聽,還是說你習慣的英語吧。隻要你別說得太快,我想我應該能聽得懂。Can-you-follow-me?”
“Yes,of-course。And-that’s-very-nice。”他說著朝前跨了幾步,終於露出廬山真麵目。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是個中國人。絕對是的,雖然美國人和英國人我或許分不清楚,但美國人和中國人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Nice-to-meet-you!My-name-is-Jimmy。”他自我介紹。
“Jimmy?Oh,nice-to-meet-you,too。”
“You-can-speak-Chinese。My-parents-are-both-Chinese,so-I-can-understand-it。However,I-went-to-America-when-I-was-just-8-years-old。So-my-spoken-Chinese-is-very-poor。”
“哦,那就好,我也很不習慣說外國話。”
“Yeah,I-know。Everybody-is-used-to-his-native-language。”
“可你怎麼認識我的?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啊?”
“Yes,wo-don’t-know-each-other-at-all。And-I-have-a-Chinese-name-that-is-called-Senyu,Qi。”
“齊僧宇。”我心中一驚,姓齊?不會和齊偉有關吧?但我外表顯得很鎮定:“是整齊的齊?”
“Yes。”
“僧宇是和尚的廟宇嗎?”
“No,it-means-forest-and-university。”
“齊森宇?”
“Yes。”
“可我還是不認識你啊。”
“I-came-back-just-two-months-ago,of-course-you-don’t-know-me。But-I-have-a-little-brother-called-Wei,Qi。I-know-you-knew-him,and-I-know-you-have-special-relationship。”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竟然是齊偉的哥哥,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是的,我是和齊偉認識,但關係特殊還算不上,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有個哥哥啊?”
“Ok,that’s-not-the-importantance。But-I-have-known-that-you-killed-him。”
“不,我沒有。”見鬼,他怎麼會知道的。他不是才回來兩個月嗎?齊偉早就死了,他怎麼知道是我幹的。
“Don’t-lie-to-me。I-have-surveyed-the-whole-thing。I-found-that-he-ran-after-you-to-Kunming-and-then-died-there。At-that-time,you-are-both-there。And-you-have-motives-to-kill-him。”
“不,不是我。他死的時候我是在那兒,但他是被當地的混混打死的,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而且,當時我是被他追殺到昆明的,如果說我被他殺了那是正常。可你說他被我殺了,你不覺得你太高估我的本事了嗎?我憑什麼有那麼大的本事?”
開玩笑,我想過了,暑假剛剛見過沈方名,他不太可能把事情說出來的。再說動手的不是我,是沈方名的人,當時我不自己動手就是怕有一天會惹麻煩上身。他調查是很可能就是從當地的小混混口中詢問的,那些小混混知情的並不多。即使他們知情,那也隻是知道北棠正光而已。至於傳奇光,那隻是他們曾經的目標而已,他們是不會知道兩者是同一個人的。至於其他知情的人,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他現在肯定是在探我的口風,是在嚇唬我,想讓我自己承認,我是不會上當的。另外,我還注意到他的右手幾乎沒有從襯衫裏拿出來,剛才從背後望過去時,我就覺得他被襯衫蓋著的右肩有點不正常,似乎是方形的,還有棱角。看來,那裏麵很可能藏著錄音機,他想讓我自己認罪。哼,鬥智嗎?我是不會怕你的,看誰最後能贏。
他緊緊盯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我是不是在說謊,不過他肯定失望了,我隻是一樣毫不畏懼的盯著他。後麵想起腳步聲,看來是智珠到了。
“Ok,I-don’t-know-whether-your-words-are-true,but-Ican’t-believe-you-so-easily。Zhizhu-has-come。After-talking-with-her,please-come-to-find-me。I-will-wait-for-you-on-the-overline-bridge。Hi,Zhizhu,you’re-very-beautiful-today。”說著他向操場外走去,還特別和智珠打了個招呼。
“Hi,thank-you。森宇大哥。”智珠對著他離去的背影說道。
“怎麼,你認識他?慧珠也認識嗎?”她竟然還叫他大哥,這讓我有點奇怪。
“是啊,慧珠也認識的,他是齊偉的大哥啊。”看來他沒有騙我,的確是齊偉的哥哥。
“可怎麼沒有聽你們說過啊?”
“誰記得阿?當年他去美國的時候,我們都還不到5歲呢,早就沒有印象了。”
“那你爸呢?”
“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姐妹倆很喜歡到他們家去玩,齊偉和我們差不多大,而森宇大哥比我們大一些,自然是我們的領頭。後來有一天,他忽然不見了,從此他再也沒有出現過,齊家的人也再沒有提到過他。如果不是他忽然出現,誰都已經想不起他了,我想就算齊偉也不記得他還有個哥哥了吧。”
“那他去哪兒了?怎麼又忽然出現了?”
“他說他被他爸爸送到美國上學了,現在學成歸來了。”
“送去上學也用不著十幾年都不回一次家吧?”我懷疑地說道。
“他和齊偉父子完全不一樣的,光。他一回來就立即來到我家,向我爸爸對他爸爸和弟弟所做的一切道歉。他還送給我和慧珠禮物呢,你看,是真正的水晶感應掛飾,國內可是買不到的。”
我接過她的手機,樣子沒有什麼奇怪,結構也很簡單,隻是一個簡單的水晶球而已。水晶球中間有塊黑團,伸出幾根線連到外麵,隻要來電就會起感應而使水晶球閃閃發光。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在國內買不到呢,想必是騙人的。但拿到手之後我立刻改變了想法,因為水晶球的材料不是一般的塑料,也不是常見的玻璃製品,看來是真正的水晶,難怪國內買不到了。但照我估計,這中間肯定有竊聽器,否則他怎麼可能算得這麼準,在這兒等我呢。剛才智珠說慧珠也有一個,他剛回國就將工作做得這麼到位,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你知道嗎?他現在在我們學校當體育老師,教跆拳道和散手。聽說他可厲害了,已經是黑帶三段了,我也報了跆拳道。”
糟糕,文武雙全啊,這下可難對付了。
“哦,陪我隨便走走吧,我們不要說他了。”
“好。”
我們並排的散步,在別人看來似乎是一對情侶,其實我們不是。
“聽說你和天奇鬧矛盾了?”
“原來你是為這件事情來找我的啊?我和他是繼續不下去了,他變了,不再是以前的古天奇了。每次隻要我和其他男孩說話,他就說個不停。而且,他每天都將我是一個大小姐的話掛在嘴邊,這樣我們還能繼續下去嗎?”
“不要這樣吧,其實他是很在乎你的,他那是吃醋,你應該高興啊。”
“這種喜歡我才不要,他這樣是限製我的自由。他隻想把我緊緊的束縛在他的身邊,這不是我想要得愛。而且,我並沒有因為我家比他家有錢而看不起他,可他整天說個不停,這算什麼嗎?”
“他現在是這樣嗎?可是我覺得你們都挺在乎對方的,何必一定要分手呢?”
“愛情是任何局外人所不能理解的,你別說我,你自己呢?我聽說你和慧珠在一起,但我知道你一直不是一個對感情很上心的人,你會對得起她嗎?”
我立刻住口不語了,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真的搞不清楚了。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我到底為什麼和慧珠在一起呢?愛她嗎?還是僅僅因為內疚?以後我就一定不會離開她嗎?
“你給我的印象是一個放任感情的人,不喜歡抓住感情,因此很容易傷害身邊的人。而唯一的例外就是高三的那段日子,你似乎完全變了個人,可見你對藍靜雪的感情有多深。現在你戴著墨色眼鏡是為眼神嗎?這樣就能掩藏心事了嗎?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我不想慧珠再受到傷害。”
心痛,好心痛,她一提到靜雪我的心就痛得要窒息。想到她是在拉斯維加斯被找到的,她肯定受了很多苦。如果可能,我願意一輩子照顧她,我不在乎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因為同情和可憐,是因為我真的愛她,真的。此時,我心中的想法很明確。對慧珠的感情,我可能是出於同情、愧疚,但對於靜雪,不是,絕對不是。
“放心吧,我會對她好的。”我已經明白自己的心,但還是說出違心的話。有些事我不能不做,有些話我不能不說。
“你和天奇的事情,我插不了手,最後作決定還是你們自己。我自己的事情,我也會自己處理好的,放心吧。”
“那就好。”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道兩旁路燈已經亮起,我想起齊森宇還在等我,而我還要趕回學校,於是和她告辭了。
天橋上沒有燈光,但路燈照在上麵,並不顯得黑暗。他將襯衫已經穿上,坐在天橋的扶欄上抽煙。地上的煙頭已經有四五根,看來他等了挺長的時間。整個天橋上都彌漫著薄荷的味道,不知道是哪兒來的。
我走到他旁邊扶著欄杆望著街道,說道:“少抽點煙,吸煙有害健康。”
“Thank-you!But-this-is-not-the-general-cigirate。It’s-used-to-purify-your-mouth,just-like-the-chewing-gum。Do-you-want-to-try-one?”說完也由不得我拒絕,他從口袋中掏出煙盒地給我一支。
我接過來,果然和一般的煙不一樣,比一般的煙稍細,而且是讓人看著舒服的綠色。點燃之後,散發出陣陣的薄荷味,而不是嗆人的煙味,我知道這薄荷味是哪兒來的了。
他又從另外一隻口袋裏掏出一個錄音機說道:“You’re-very-lucky!If-you-admitted-that-you-killed-my-brother,you-have-been-a-murderer-now。”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暗鬆一口氣,但嘴上說道:“當然,本來就不是我幹的,我又有什麼好承認的呢。”
“Ok。”他扔下最後一根煙頭,“But-I-told-you-I-didn’t-believe-you。Even-though-you-didn’t-kill-him,you-need-to-shoulder-the-responsibility。He-died-just-because-of-you。So-I-have-done-something-and-I-think-you-have-felt-it。”
“什麼事情?”我隱隱想到什麼。
“For-instance,Miss-Jingxue,Lan-or-this-kind-of-envelope。”他拿出一張信封。
“啊,是你。”我立刻怒火中燒,他拿的就是葉梅和嵐風收到的那種信封,原來我背後的黑手是他,而靜雪也是因為他才到拉斯維加斯的。
“Yes,it’s-me。”
“是你殺了葉梅?她不可能為情自殺的。”在我印象中,葉梅絕對不會是一個殉情的人,所以當時我就懷疑。不過我沒有頭緒,所以也沒多想,現在看來,也是他動手的。
“Yes。”他坦然地承認,“But-of-coures-I-did‘t-do-it-myself。Someone-else-pushed-her-down-for-money。”
“王八蛋。”我將手上的煙頭扔向他臉上,衝上去掄起拳頭想揍他。
他輕鬆拍開煙頭,揚起一隻手擋住我的拳頭,還沒等我來得及變招,他一掌斜劈在我的脖子。我感到一陣頭暈,他又抓起我的右手,右肘擊在我的肋下。
“啊--”我痛得大叫,同時也清醒了很多。
他仍然不放手,將我一個過肩摔,一下將我摔過欄杆朝地麵落去。
“啊--”我再次慘叫,渾身就像散了架似的,好半天才緩過來。我爬起來,單腳跪地撐起,伸手抹抹嘴角,血又溢出來了。
我抬起頭,他輕鬆的從天橋上一躍而下,雖然我也能做到,但肯定做不到這麼輕鬆。差距,這就是差距,我不得不承認。
“You-can’t-beat-me。”
“是的,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不得不低頭,“為什麼?為什麼?”
“For-revenging。”
“但人不是我殺的,要報仇也不應該也不應該找我,更不應該對我周圍的人下手。”
“I’m-sorry。I-can-do-everything-for-revenging。I-don’t-mind-whether-the-methid-is-right。”
遇上完全的小人了,和我一樣,隻計後果不顧手段,而且用的光明正大。真是高手,更是對手,栽了。
“That’s-not-enough-at-all。I-can-tell-you-the-next-is-your-friend-Tianqi,Gu。I-have-thousands-of-ways-to-tackle-him。I-want-to-make-him-expelled-by-the-school-first。And-I-will-cope-with-him-with-other-ways-later。”
“不,不要。”不能這樣,我一定要想辦法對付他,一定要。不管怎麼樣,先想辦法穩住他,否則憑他的智力和能力要做什麼都不難。
“No-way。”他悠閑地開口,滿口的不屑。
“起碼你要給我機會。”我大叫,疼痛已經不算什麼。
“Unless-you-can-prove-you-didn’t-do-it。”
“好,給我一年,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先拖時間,一年後發生什麼事情誰知道啊。
“No,I-can-just-give-you-two-months。If-you-can’t-give-me-an-answer-in-two-months。Then-I’ll。。。。。。”
“不可能,我是個學生,最近半年我哪裏有時間。”
“You-have-no-time,but-Mr-Lan-has。You-can-let-him-do-it。I-know-he-is-a-man-with-kinds-of-talents。This-is-not-a-difficult-thing-for-him。”
“Mr-Lan?”藍靜野?他連靜野都知道,看來他真的不簡單。可是,他還不知道我和靜野已經鬧翻了,而且他還沒有能力自己去找靜野。這是個有用的信息,雖然暫時沒用。
“Yeah。How-will-you-do-you-can-decide-yourself。I-just-need-the-answer。If-you-can’t,I-will-use-my-own-ways。”說完,他不再看我,轉身走了。
混賬,真是碰到對手了,這是迄今為止除了靜野我碰到最難對付的人。從現在開始,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該怎麼做我完全不知道。真去找靜野?或許他真能做到,但現在我和他已經鬧翻了,他怎麼可能幫我呢?不行啊,真的沒有辦法。
我覺得異常煩躁,拖著渾身的傷回到學校。還好出事的地方是在河海大學圍牆外麵,沒什麼人經過,否則被別人看到真的糗大了。
回到學校洗了個澡早早就上床了,雖然渾身疼痛,但好歹沒有外傷,別人倒是沒有看出來。
接下來一個星期我根本沒有心思上課,上課時不停在想要用什麼方法對齊森宇證明呢。不,永遠不可能證明的,我也不想證明,我要對付他,我要徹底打垮他。可是,我根本就想不出任何辦法,我能想到的辦法憑齊森宇的腦袋怎麼可能想不到呢。結果,我什麼都沒有想到,上課還亂走神,所以講得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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