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輕風

短文  完美夏天

章節字數：4231  更新時間：11-09-22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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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美夏天

    題記

    所有幸福的人都隻有一個理由是幸福的，所有不幸的人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不幸福----托爾斯泰

    我以為生活就是簡簡單單順順利利的過下去。

    但是很多人都把自己的生活肆意扭曲，雖然站在強烈的陽光低下，還是想大哭一場，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可是你知道，我哭得沒有眼淚，但很痛快。我很想給我的故事的主角一個平凡一點，在平凡一點的名字。當一些故事發生在你身邊，當時卻很少有勇氣把這點點滴滴記錄下來，所以我等待，等到事情都告一段落努力的在今後的幾年看到這個故事的結果。我就開始記錄了，好像在敘述別人的故事一樣娓娓道來。

    1。

    北方。

    這個夏天過的很快，剛進伏天的時候悶熱難忍，沒幾天夜晚又開始涼爽的過分。跟菲菲認識了很久，但我們之間還不夠熟悉。幾年前她離開之後我的生活開始變得平靜，近乎完美的平靜。

    那天我去公司報道，認識了公司的同事和上司。接著就是一上午的熟悉業務，沒有人跟我說話，公司裏麵的同事之間也很少交流。以為公司就是這樣平靜如水，一直到中午一個個子高高，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笑起來甜美可人的美女神采飛揚的走進來。

    我來晚了，這就是菲菲每天進門的第一句話，情況有點怪異，公司裏的人開始開鍋一樣的聊天。結果後來才了解到，這位大俠由於業務極好，每天遲到公司根本就不管。當時別提我有多羨慕了，立誌一定要向她學習並且希望能結交到這個朋友。

    2。

    那年，春天拖遝的腳步走得很慢。我跟菲菲每天都一起坐車回家，她比我早兩站下車。

    她活潑，我安靜。

    一路上菲菲會說很多很多關於她的事情，讓我發現我的生活原來如此單調。一直以為所有人都是讀書然後工作，順順利利的就走完這幾年，然後安靜平凡的過日子。原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都是在於自己是如何選擇罷了。

    談論最多的就是菲菲的男朋友，據說是一個紅頭發的帥哥。我仍單身，雖然當時也有一些人在追我，但實在是麼什麼具體印象並且也沒什麼好說。

    北方的春天仍然很冷，清明之後才開始享受有點暖的陽光。我依舊快樂的走在充滿陽光的校園小路上。周圍的人群單純而快樂，繁忙並有意義得過著每一天。

    3。

    第一次去酒吧，蘭桂芳。滿眼的燈紅酒綠，震耳欲聾的音樂。菲菲說她男朋友在，讓我見見少見的紅頭發帥哥。其實我對帥哥的興趣不大，但是從來沒去過酒吧的我非常好奇，結果讓我有些失望，跟平常同學玩的地方也沒啥大區別啊。異常的吵鬧，暗淡的燈光，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成熟男女排遣無聊的地方了。說實話後來我也愛上這種感覺跟環境，但是比較喜歡安靜一點的地方。

    她男朋友給我感覺是挺帥的，燈光雖然很暗，但還是多少看清楚麵貌了。姓黎，都叫他黎子。黎子身邊有一個男孩高瘦秀氣，非常愛幹淨，叫小東。因為我跟他握手的之後他偷偷放在身後蹭了蹭。這個細節後來我在離開之後根菲菲說了，因為我知道第一次見麵不可能出現厭惡情緒。

    這個男孩眼神清澈透明，樣貌幹淨秀氣，不由讓我大歎眼前這個男孩就算是帥哥中的精品了。

    4。

    菲菲說：“小魚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男朋友認識我之前是個gay。跟我在一起之後他決心要改，那個男孩小東，他喜歡我男朋友。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去日本了，小東好像對黎子有想法。雖然黎子一直向我保證他們之間沒什麼，但是我好不容易把黎子拉到我身邊，一旦離開之後他們會怎麼樣真得很擔心。”

    我問需要去多久，她說半年，去遊學。

    時間不長，我看著她，菲菲笑笑說：“你還是個孩子，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搞了半天我心目中的小帥哥原來不喜歡女人。不過要是天天看著這麼一個幹淨帥氣的人在身邊晃蕩其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說實話我挺羨慕黎子的。

    5。

    菲菲還是經常遲到，每天晚上跟我一起回家。有的時候我們到酒吧坐坐，一般都是比較安靜的gay吧，les有的時候也去。我們兩個如果碰不到她男友，就在一起聊天，並且向小女孩一樣開始談夢想。周圍有不少兩兩相望沉默不語的男生們坐在一起。我們兩個坐在那裏就有些怪異，因為這不是屬於我們的地方，讓我感覺很不自在。我對他們真的沒有偏見，但是親密的露骨行為實在有些受不了。很喜歡哥哥，可惜已經魂飛湮滅，4月1日，是不是真得跟大家開了一個玩笑？

    小東在酒吧做服務生，是他排遣無聊的方式。其實他的父母都是外交官，常年不在家。他現在還有一份學業在讀，如黎子，在我眼裏同樣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但我知道他們同樣的可憐，孤單。

    6。

    在這個公司的時候我還在大學讀二年級，算是兼職，課程不多空閑的時間無所事事，所以做這個工作我不至於無聊。平時沒什麼事情我喜歡看書，喜歡安靜的坐在那裏胡思亂想。有的時候感覺奇怪，我好像也沾染了他們身上的那種孤單。

    小東工作的酒吧叫什麼名字我記不清楚了，因為同一個時期我們換了很多地方。有印象的隻有蘭桂坊，也已經換了地方。

    菲菲跟黎子約會的時候我就經常去一個叫木房子的酒吧，裏麵的設計很簡單，都是暗暗的，桌子上一個燭台，跟其他地方也沒什麼兩樣。

    單獨坐在那裏偶爾會有一些陌生人來搭茬，熟悉之後每次過去都坐在偏僻的角落。那時候特別迷村上春樹還有米蘭··昆德拉，雖然未必全能看懂，但是讀他們文字心底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歡暢。我沉默寡言的性格更嚴重了，除了幾個有限的朋友我已經很少說話。也許菲菲的那一個小小的故事影響到我的情緒，現在的孩子已經沒辦法承受一點點的憂愁。

    7。

    木房子安靜，有時候小東工作之後會來這裏坐坐。我們經常相遇，卻有如陌生人一樣漠然對視。

    有一天，菲菲突然對我說，小東喜歡你。我哈哈大笑說這不可能，他是個gay，你說的。

    菲菲臉色突然有點暗淡，她說你為什麼不喜歡小東？為什麼總是一個人去木房子？

    我說，菲菲我不是不喜歡他，但每個人喜歡不喜歡一個人都不是別人能左右的。

    菲菲不再快樂，她被自己的想法固執的套在了一個圈子。

    沉默不語。

    不想承認什麼也不想否認什麼。關於小東的問題我不想跟別人討論。

    菲菲這麼做有點傻，她隻是想讓我在他們之間成為一個平衡點。她太多疑，所以跟黎子之間為這個事情不知道鬧了多少回。她心裏希望我跟小東能有點什麼，可惜我們都清楚有些事情勉強不來的。

    我天生對好看的男生興趣不大，具體原因我忘記了。但是很有趣的是我小時候特別喜歡暗戀別人，可能是真得很喜歡那種心底關心一個人的感覺，並且保護自己的這個小秘密不讓別人知道。

    這是我自己跟自己玩的遊戲，現在推敲起來大概跟偷窺心裏有關係。

    我們每個人都想知道別人的秘密，也都在極力的隱藏自己的秘密。

    ８。

    某天下班回家，菲菲臉色略有愁容，並且希望我能陪她多待一會。在蘭桂坊的小舞廳上，吧台附近的一個小桌子，我們兩個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下安靜的坐著。麵前的十多瓶啤酒已經空了三分之二，菲菲不斷的喝酒不斷的下去舞池跳舞，然後再上來。我不太會跳，但也跟著她身邊防止她出意外。因為曾經有一次菲菲在跳舞的時候有一個人拽著他就向門口走，如果不是黎子拽住菲菲的手後果不知道會怎樣。

    我感覺得到她心中的哀傷，我心裏千回百轉的想著可能出現的原因。最近沒有聽說黎子跟小東的關係有什麼變化，我已經打了電話並且囑咐黎子過來送菲菲回家。電話裏黎子很驚訝，並不像知道情況的樣子。我當時想如果黎子平靜的接了電話，那一定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現在黎子的表現跟我所想的完全兩樣。所以斷定應該不是感情問題。

    小東後來也來了，他工作之後到的，然而並不是跟我猜測的與黎子一起。我們一起去了菲菲的家。菲菲還在半清醒狀態，她看到黎子什麼話也沒說，極力要求我跟小東同去她家。擔心她也因為她拽著我不放，所以我們也跟著到了菲菲的家。

    9。

    在菲菲的家裏，幹淨的好像不是菲菲這種人住的地方。菲菲宣布她的簽證下來了，近期就要離開。我想我們幾個心裏都充滿了感傷，不管黎子跟小東怎麼想的，但我知道他們也都是菲菲的好友一定不會開心。

    黎子的紅頭發依然很耀眼，他跟菲菲到另一個房間開始了他們馬拉鬆一樣的談話。而我跟小東這樣的陪客在菲菲一再要求我們不要離開的情況下。一個不愛說話的女生跟一個性格古怪、幹淨漂亮的男生共處一室，那種不自在的感覺異常的強烈。真的好象電視上演的警察用超級亮得燈照著倆犯人，氣氛跟心理都逼迫你說點什麼。不過還好，我們在菲菲家找到電視的遙控器，還有一副撲克替我倆解圍了。

    還有值得記住的就是我頭一次特別仔細的觀察了小東的樣子。真得很漂亮很可愛的男生。

    10。

    房間裏麵一會沉默一會吵鬧，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談攏。我跟小東玩最無聊的貼牛，就是一個人一張接著貼，如果有一樣的就全都撿走的那種。

    我估計是我看小東太久了，或者總是瞄他被他發現，在我心裏正盤算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好看的男孩的時候。小東若無其事的說：“聽說你挺喜歡我的？“當時他的表情很自然，臉上帶著一點微笑，眼神清澈透明，認真地看著我。

    動人心魄，我隻有這四個字可以形容，同時我的臉刷一下子紅了。但是說實話我絕對是因為我羞愧的臉紅了。說話也支吾起來，別提我有多後悔當時的表現。即使我不喜歡他也會被誤會的。嘴裏還極力的否認：“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我絕對不會喜歡你，不是，我不喜歡你，也不是，我隻是把你當朋友，普通的那種。就是正常的男女關係，靠，也不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

    完了，一世英名全悔了。

    11。

    我的表現以及言詞惹得小東都笑爬到地上了。之後他趴在我的耳朵上悄悄地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話。聽得我心裏五味雜陳，感動得想哭也疼痛莫名。

    我驚訝得看著這個漂亮幹淨的男孩，認真地對他說：“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你了!“他的眼神有一抹驚訝，然後看著我笑了。這一夜我們達成了共識。

    幾天之後

    菲菲順利的上了飛機去往日本，她走的時候很開心，跟黎子親密告別之後。她走過來對我說：“好好談個戀愛吧！“我們一起瞄了一眼小東，相視而笑。他依舊是那麼幹淨漂亮的男孩，在我心裏或許還聰明善良。我跟小東，在愛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騙了菲菲。讓她飛向自己的夢想。

    12。

    那天，我跟小東在淩晨四點左右離開的菲菲家，菲菲的房間還是傳來一陣沉默一陣吵鬧的聲音。然而我跟小東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在馬路上興奮的嬉笑不停。那個晚上下了雨，早上的空氣冰冷潮濕，但是卻是這個春天過後的第一場雨。這場與好像掃空了這整個春天帶給我的滴落情緒，每一滴都那麼完美。

    小東當時對我說：“咱們戀愛吧，我很喜歡你，我想改變。像黎子那樣去真正的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也改變自己。隻要你有一丁點喜歡我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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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但這場戲，我們做到底。

    我跟小東的影子並列在一起，映刻在柏油馬路上。我微笑的轉過身讓小東仔細看那日出。

    日出很美，嬌豔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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