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44 更新時間：21-02-08 15:06
程若冰說完，長孫擇愣住了。怎麼突然想起搶親了。
“不行。”長孫擇拒絕到。“我們還有正事的。”
“那你說我們上門拜訪一下王員外會不會歡迎。”程若冰說到。
“應該可以吧。你在這裏呆著，我去問問。”長孫擇歎口氣，走向一個像是管家的人，將自己想要拜訪的事情說了。讓長孫擇兩人到偏廳稍作休息，管家去回稟了一聲看看。
“老爺有一個人說他家小姐想要拜見您，您看是否見一見呢？”
“有說是什麼事情嗎？”王老爺摸著胡子問道。
“沒有說，是一個隨從來問的，看著挺富貴的。”管家稟告道，要不是看兩人衣著華貴，猜測身份不一般也不會輕易來打擾老爺。
“見一見吧，沒準是故人來訪。”王老爺年輕時候也是交友滿天下，老了不愛動了，擔心是哪家的子侄路過前來拜會，雖然也疑惑為什麼沒有拜帖等，但他王家畢竟是地頭蛇還不怕一個小姐帶著隨從來搗亂的。
管家很快回來告知長孫擇，並且領著他和程若冰來見老爺。
“不知貴客找老朽有何事？”王老爺坐在正堂，程若冰略微行禮習慣坐在了上首的位置。王老爺眉頭一皺，他也是見過世麵的。一般人可是沒有這麼大的派頭，這對主仆好大的氣勢。
長孫擇輕咳一聲提醒程若冰收斂一下，畢竟他們現在的身份可是普通的官家小姐。程若冰抬眼瞟他，好像在說，我已經很客氣了，我都行禮了，長孫擇無奈望天。
“兩位不知道高姓大名？又是從何而來？找老朽所為何事？”王老爺確認不認識兩人，打斷兩人的眉來眼去。
“我姓林，家父在長安做官，這次是去外祖家，回程去長安路過貴寶地。”程若冰將之前編排好的身份和王老爺說，“聽聞王老爺家比武選婿。特來拜會”
“不知令祖是哪一位我沒準有幾麵之緣？”王老爺可是不是好糊弄的，兩人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官宦人家，可是不會因為一些模糊的身份就以禮相待的。
“外祖名諱上林下群，不知王員外可是有所耳聞？”程若冰壓低嗓音說到，這個身份也是確有其人，林群是程家軍的老人，年輕時英武驍勇，年歲大了不想回鄉養老，就留在軍中負責專職後勤采買，雖然沒有什麼官職，也不掌管銀錢，但是威望高，眼光毒辣，很得敬重，大單的才買也都經過他的說，所以在邊關附近還是很有威望的。王員外早就聽說過這位老爺子。也曾經合作過幾次，所以，當程如冰說完名諱，臉上的笑容立刻堆壘起來，笑容也多了兩份真誠。
“我也是見識過林老爺子的手段，佩服至極，今天小姐來，小可定讓當做上賓招待，不知道林老爺子最近身體如何，上次見麵還說腰腿總是酸疼，我還托人找來了很多虎骨酒想給林老爺子送去。”
“沒有呀，我外祖身體康健，一頓能吃四碗飯，沒有聽說有身體酸痛，不過我父親最近因為南方潮濕總覺腰腿酸痛，應該是我外祖惦念我父親無意間說了一句，王員外聽錯了，也是王世伯有心。”程若冰說到，暗暗感歎王員外小心謹慎，出言試探，這個身份之前就有暗探使用，資料齊全，要不今天非露餡不可。
“歲數大了，記錯了，也是我糊塗了，王忠，你準備一桌好宴我要招待林小姐，”王員外哈哈大笑著招呼管家備酒宴，“等林小姐走時將虎骨酒都帶著，也是我的一點心意，我也就一個女兒和林小姐相當，我派人叫他回來，帶你出去轉轉，我們這邊關雖然不如長安城繁華也是別有一番景色的。”說著讓丫鬟去叫小姐回來，畢竟沒有比到最後，小姐也不用下場，隻是王月兒無聊跑去看比武了，這回正好有女客讓女人回來陪一陪說說話。
一會兒，程若冰就見到了這位王小姐，不比他認識的那些京城小姐，王月兒一身勁裝英姿颯爽，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行事坐臥也不是小家碧玉的樣子，頗有點武將的家風，有點彪悍。
“見過林小姐。”王月兒和程若冰見禮，姿勢正確端正，家教應該不錯。仔細看王月兒的麵相，也是濃眉大眼的，不是多精致，也是讓人一見歡喜的類型。長孫擇扯了扯程若冰的衣袖示意他還禮。
“王小姐客氣了，”也施施然起身還了個不標準的禮。他從小習的男子禮儀，之前玉霜也緊急培訓過兩天，可是名目太多了，見到每個人的禮儀都不一樣，程若冰也隻是學了個一知半解，不倫不類。沒想到能用上，誰知道今天趕鴨子上架用上了，王小姐暗自皺眉，這位林小姐怎麼感覺很別扭。還是在父親的催促下去後院花園賞花。雖然冬季，但是王家是大富之家，建了暖棚，種植培育了不少珍貴的花卉，在這冬天盛開起來也是美不勝收。程若冰雖然長得像女子，也從小在脂粉堆裏長大，但是畢竟是男子，舞槍弄棒，招貓逗狗，賭博蹴鞠，下棋投壺都還可以，但是對花卉沒有什麼鑒賞力。尤其看王小姐拿出器具要製作香粉脂膏更是興致缺缺。他來拜會也是想見一見這位王月兒。於是直接讓他揮退左右的丫鬟開口問道。
“聽說王小姐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婿，怎麼會比武招親。”
王月兒一愣，沒有想到程若冰問的如此直接。林小姐一直麵紗遮擋，漏出的黑色眼眸像是能看穿他的靈魂一樣，王月兒突然有了一訴衷腸的衝動。也下意識的回答了程若冰的問題，“我是有一個未婚夫，但是他家遭遇橫禍，就剩他一人，我本打算與他同甘共苦，誰知道他上門直接退了婚走了，我多方打探他的蹤跡，我父親也曾經派人尋找，可是音信全無，有人說看見他被老虎吃掉了，我本不想相信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誰知道這一找就找了十年，眼看昭華不再，父親便張羅了親事，我是家中獨女，也不能一直任性下去。不知林小姐怎麼突然提起此事？”王月兒帶著好奇和期許看向程若冰。
“你未婚夫，是叫張行？父親張吉？張吉家中一子一女。女孩小名粉兒？”
“是，你認識行哥？他人在哪裏？”王月兒撲過來撞翻了身側的茶碗，一把抓住程若冰的袖子。長孫擇離得較遠，反應過來王月兒已經抓住了程若冰的袖子，一把將袖子從王月兒的手塚奪回來。他的人可是不許其他人占便宜。
“我確實是認識張行，隻是他現在在軍中，有軍務在身無法脫身。比武招親是趕不上了。所以我這次來時想看看你能不能和你爹商量一下將比武招親延後一下，等一個月後再舉行。”程若冰有點愧疚的說，畢竟他也知道一些招親的規矩，他的要求確實過分。但是張行現在有要務在身，沒辦法抽身撤出，緊急前來，要是沒有遇上就罷了，遇上了不做點什麼讓一對有情人因為他勞燕分飛有點過意不去。
“你確實他回來？如果他會回來也不會十年沒有音訊了，”王月兒開始很高興，但轉眼情緒就低落了下來，他了解自己的未婚夫，如果不是下定決心不再回來也不會一消失就是十年，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張行就這麼輕易放棄了她，也知道張行這麼選擇是為了自己好，讓自己能找一個好人嫁了，可是他又從來沒有問過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現在她已經雙十年華，連累家裏都被嘲笑，外麵都說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放棄了，結果現在有聽見了他的消息。讓她情何以堪。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翹首以盼等來的是一次次的失望。她隻是累了。
程若冰最懂人心，哪裏看不出王月兒的心情，安慰道，“這事情本來也賴我，張行打聽到你一直未嫁等他，決定一年前來提親的，可是臨時我這裏有事，將人安排出去了，才耽擱了，不過據我所知他應給派人給你傳過書信才對？”
“書信？我沒有收到呀？你是誰和行哥什麼關係？”王月兒立刻精神起來，聽見程若冰說安排行哥出去了，而且對行哥的事情這麼了解。懷疑兩人是不是有什麼關係？長孫擇也看過來，他印象中程若冰的手下裏可是沒有一個叫張行的。
“是我家的侍衛，被程將軍借走留在軍中辦事了。”程若冰扯謊還是一流的。“書信肯定是有的，怎麼會沒有收到。”程若冰想的多了些。他家的飛騎軍他還是相信的，那問題隻能出現在王家了。“要不你問問王員外？畢竟我是確定有書信寄出的。”王月兒點頭應道。
“比武招親的事情你也考慮一下。要是推遲不了，我們就順便搶個親也是可以的。”程若冰打算要是王小姐這裏行不通，就派長孫擇去搶個親。先把婚事定下。等張行空出時間再成婚，大丈夫不拘小節。張行估計也不會介意的。
一頓宴席吃的王月兒心事重重，程若冰倒是吃的痛快。晚上被好客的王員外安排在王家客房，洗漱完畢程若冰早早上床，打算明天再留一天。將親事定下來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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