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455 更新時間：21-02-27 23:53
皇宮裏，長孫皇後看著送來的各項賬簿支出。一個宮女行禮走過來在皇後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長孫皇後的眉毛皺了起來。歎口氣，少年夫妻說不在乎，可是哪有真的一點不在乎的。但是聖人每每做的事情都讓她心寒，走了這個貴妃，來了那個才人，宮裏這麼多人爭一個男人，又有幾個能真的做到心平氣和。
“娘娘這是今天新送來的刺繡，秀的是百鳥朝鳳。我看這繡工真是頂頂好的了。”王嬤嬤讓人托著一副刺繡過來。長孫皇後看了一眼，就沒有移開目光，果然巧奪天工，栩栩如生。掃過刺繡最下角一個小小的繡球卻引起了長孫皇後的注意，讓她心裏一動。
“繡工確實不錯，帶繡娘來我見見。”長孫皇後說到，
“是！”王嬤嬤讓人將繡娘帶來低頭跪在娘娘跟前，是一個生麵孔，不過規矩學的不錯，低著頭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給皇後見禮。
皇後給王嬤嬤使眼色，王嬤嬤心領神會的屏退左右伺候的宮女，親自站在門口把風。
“你是哪家人？”
“回娘娘的話，程二爺的人。”繡娘清冷的聲音回答
“難怪了。你主子讓你來做什麼？”長孫皇後倒是很想見見這位神算的二爺，今天讓人來找自己想了想也不外乎那一件。
“二爺恭請聖安。”
“聖人安然，給你家二爺帶個話，就說牝雞司晨。”
“是。”繡娘應到。
消息在天黑的時候送到了周府。程偌冰剛吃過晚飯，正靠在長孫擇身上看書。周然送完消息識趣的離開了。
“怎麼樣？”長孫擇問。
“聖人應該沒什麼事，多數是察覺不對順水推舟裝病呢。不過這句牝雞司晨就有意思了。能辦到這件事的，就是那位得寵的武才人了。我讓人偷了最近禦批的折子。請專人看了。筆記略有差別。估計是這位武才人代筆。未進宮前，這位武才人也是頗有才名。加上皇後的提醒，這個武媚娘不簡單呀，圖謀甚大。”
“你什麼時候調查的武才人，我怎麼不知道。還頗有才名。”長孫擇關注點偏移到其他地方。一想到程偌冰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關心其他女人，就無來由得吃起飛醋。
“好賴我也算地頭蛇，傳個口信就辦了。誰讓他是聖人的寵妃，我的防著她。再說我眼光很高的。她跟我心上人一比一文不值。”程偌冰傲嬌的揚起頭。一副我媳婦就是這麼棒的嘚瑟樣子，滿臉都是快來誇誇我吧。
“我們偌冰眼光就是好。”長孫擇寵溺的笑。摸摸程偌冰的臉。
“那是！”程偌冰笑容滿滿。“現在就是等著了。我還真想看看是誰一直找我麻煩。”
程偌冰窩在周府當米蟲，和長孫擇你你儂我儂不提，另一邊玉霜看著手中的消息皺了皺眉。手下傳回消息找到了失蹤的程偌冰。當然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以為是真的。據說因為撞了腦袋失去記憶了。最先發現人的還是當地知縣，緊急聯係程家軍將消息上報過來。玉霜帶著人急忙趕去接人，同時將消息傳到長安的周府。
“主子，屬下來遲了，我帶了最好的大夫給您看看。”玉霜帶著十個影衛單膝跪在程偌冰身前。一邊揮手讓隨行的大夫上前檢查。
程偌冰坐在床邊，任由軍醫檢查，一臉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到底是誰的懵逼臉。
“爺，頭上有外傷，脈象卻是正常的。我開些藥物先喝些看看效果，正好要去長安，到了找禦醫看一看。”大夫說完去開藥了。留下一屋影衛和程偌冰。
“主子，您奉旨進京，已經因為追殺誤了幾日，我們需要立刻啟程。不知道和您一起的長孫將軍在哪裏？”玉霜麵無表情的詢問眼前人。並仔細觀察他的言行，眼前人的行動坐臥，甚至連小習慣都和主子一模一樣，要不是早知道這是假的她可能也會認錯。要不說老天爺厚愛她家主子，誰知道他心血來潮的偷溜出去逛街，竟然躲過追殺，估計假扮主子的影衛已經凶多吉少了。想到這裏玉霜心中殺意頓起。
假程偌冰背後一涼，抬頭就見眼前的幾人表情正常，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他是誰？我不知道，我醒來就有人說我是程家二少爺，然後你們就來了。”假程偌冰一問三不知。
“我派人再尋找長孫將軍，以他的本事應該不會有事情。主子，我們先去長安，旨意耽誤不得，還要請旨找個禦醫好好看看您的搶。”玉霜提議，決定將計就計看看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好。”假程偌冰點頭。一隊人馬快馬加鞭的趕去長安。
皇宮裏，聖人突然驚醒，又做噩夢了。武才人點上燈，給聖人拿個靠枕扶他做起來。
“聖人，要不還是喝碗安神湯。”
“不用，去倒些茶水過來。”
“諾”武才人施施然的端來茶水伺候聖人飲下，聖人最近經常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下，就會被噩夢驚醒，醒來後更是一直坐到天亮。
“程偌冰找到了嗎？”聖人問武才人，最近身體疲憊，很多事情都讓武才人經手，所以聖人也下意識的問她。
“不清楚，昨天晚飯時候有人稟報沒有找到。聖人就是每天憂心的事情太多，您先安安心，有徐先生他們呢，總會找到的。”
“讓徐亞飛來見我。”
“偌”武才人應到去穿口諭。徐亞飛是皇家暗衛的首領。雖沒有官職，但因為手握實權，又能直達天聽所以也算得位高權重，是聖人依仗之人。
“聖人如何？”徐亞飛是個中年男人，跟在武才人身後覲見，小聲打聽。
“剛醒，心情不好，問起程偌冰的事情。”武才人嬌嬌柔柔的回答道。將人讓進內殿，守在門口。
“拜見皇上。恭請聖安”徐亞飛三拜九叩跪下施禮。
“起來吧。咳咳咳！”皇上捂住嘴咳嗽兩聲。“程偌冰找到了嗎？”
“回稟聖人，找到了，剛接到消息，今天找到的，奴才已經派人查找追殺的人，並派人護送程二少爺進京，按照時間算，明天早晨就能到。”徐亞飛將最近的消息告知給皇上。
“邊關可有異動？”
“並沒有，程偌水帶著大軍駐紮，日常操練沒有任何異常。”雖然程偌冰拔出了暗探，但那隻是明麵上的，皇家還有些深層暗探依然能時不時的傳出消息。
“程處嗣呢？”
“護送程將軍遺體回長安的儀仗隊還在半路，估計半個月內會到長安。”
“嗯，程將軍一生為國為民，不想死於宵小之手可歎呀！派人看好程家軍隨時彙報。”皇上說到又問了幾件事，徐亞飛一一回答，眼看天快亮了，又要到了早朝時間。皇上疲憊的讓徐亞飛退下，徐亞飛走到門口突然聽到後麵的幔帳裏悠悠傳來一句。
“朕最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背叛朕。”
徐亞飛直接跪在地上，爬到皇上床前。“小人自幼侍奉聖人，絕無二心，如有二心定叫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我還是信你的，起來吧，好好做事。咳咳！”
徐亞飛爬起來，弓著腰倒退出了內殿。晨風一吹，徐亞飛感覺渾身冷，剛剛汗水濕透了衣衫。他不由感歎，老虎老了也依然是百獸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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