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317 更新時間:09-04-26 14:23
不知道為啥米,發玩上章有點解脫的感覺。
以下又要開始從另一個人的視角展開故事了^_^||作者冒泡,爬走。
序
四周無處不是被冰雪覆蓋著。
雪花並不是以點點絮狀飄落而至,是如起團的綿絮一般的鵝毛般的大雪。沒有生機的大地除了雪白就是斑駁的黑褐色,在這座山林之中如果是普通人大概就連呼入寒冷的空氣就如同是窒息一般了吧。
從山底盤延至山頂的泥道雖然已經被大雪覆蓋可是位置上還是比周圍的雪麵矮上一截,若鶴就憑著這個還依然留在心底的意念在山林裏默默行走。
雪團接連不斷的落入女孩細軟的秀發和裸露的皮膚上,及時包裹著她的衣服也是單薄的無法長久抵禦寒氣的侵蝕。她不是沒有想過放棄,幹脆讓自己被這樣的大雪覆蓋,即使難以忍受的痛苦也隻是短暫的,這樣就可以追隨父母一起離開。
離開這樣冰冷的世界。
可是馬上又會被另外一種想法所取代,為什麼單單是自己活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擁有怪異的體質,在自己的家族裏擁有這樣能力的並不止自己一個可是卻活下來的隻有自己。
承受痛苦的隻有自己,為了報仇而活下來的人生。
為什麼隻有自己活在這個世界?
若鶴最喜歡的季節是夏天,雖然討厭流汗的味道,可那時的庭院裏的整個池塘裏會開滿荷花,小小的若鶴一般就是喜歡圍繞著荷塘玩耍。
若鶴天生就是活潑好動,女紅針線樣樣都不學。常常上課也是把老師氣的要吹起他白花花的胡子,下了學堂的課也是往著田地裏跑,夏日之時還可以去抓青蛙。
眼前是受到驚嚇而在女孩麵前交叉蹦跳的青蛙。
“看我怎麼抓住你們。”
若鶴笑著毫不在意的卷起絲製的裙擺,把它別在腰間,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若鶴又來了。”
若鶴聞聲回頭,一個看來十六七歲的少年向自己走來,他是這片農田管者的兒子,而其實這田地其實是屬於若鶴家的。
“恩,恩。”但小小年紀的若鶴隻是單純覺得好玩。
“被父親看到又會挨罵的。”
少年做出了為難的表情,可是卻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不怕,有我呢。”
“上次也是這麼說的吧,結果害我被罵的好慘。”
“那有被打嗎?”
“那到沒有。”
“那就好了。”若鶴說完就轉回身體開始繼續抓田裏的青蛙。
“什麼呀。”少年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但後來也加入了若鶴的陣容。
那次是若鶴最好的成績。
維持的記憶到此停止,因為她覺得眼前開始一片漆黑。自己實在是又累又餓,如果可以就永遠不要醒來。
這樣若鶴就不會被沒有止盡的思念和仇恨所折磨了。
“你醒啦?”若鶴耳邊響起了輕柔的女聲。
在還未看清對方的模樣若鶴就本能的想要掙紮,警惕的個性讓她想遠離這個懷抱,除了依偎自己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安全的地方。
“怎麼了?不舒服嗎?”
若鶴沒有回答,隻是繼續擺動手腳,可是下一刻就沒了力氣,她太累了。
“你是白癡所以看不出來,她擺明不想你抱。”
“閉上你那大嘴巴,你知道什麼。”
耳邊的對話忽然變得模糊替代的是眼前放大並清晰的麵容,那是讓若鶴覺得命裏注定無法忘卻的溫暖。清麗絕色的麵容,微微垂在肩膀兩側的蜜桔色的微卷長發,和發色一樣的異色雙眸讓若鶴冰冷的心有絲絲暖意。
若鶴呆呆的看著少女溫柔的笑臉,體會著她指尖觸摸頭頂帶來的異樣溫度。突然有一瞬辛酸湧上她的心頭,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你是誰?”若鶴小心的問道。
“別怕小妹妹,姐姐我不是壞人,我叫宓妃哦,小妹妹你叫什麼?怎麼會倒在雪地裏?”
介紹自己名字時宓妃再次露出溫柔的笑容。
“我…叫若鶴,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倒在雪地裏。”若鶴垂著眼回答。
真的?
若鶴突然聽到了一聲不同於少女的男聲響起,她微微調整頭部向聲源看去,結果在少女身後左邊的地下陰影處看到了異樣。
那裏露出了半個妖魔的臉,就像是個獅子一樣的半張臉,那雙血紅色的雙眼更是看得若鶴毛骨悚然。
你看得到我?
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若鶴明顯感覺到了對方露骨的直視,突然伴隨著比寒冷更加冰冷的異樣感覺刺入了她的感官。
“怎麼了?”見若鶴呆然的表情,宓妃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
“沒,沒有。”若鶴緊張的收回視線,心髒不可抑製的跳動起來。
“你的身體還是很冰涼的,你好好呆在這裏,等姐姐去外麵找東西來吃。好不好?”
“好。”若鶴點了點頭,她此時虛弱的哪裏也不可能去。
“那你不要亂跑羅。”宓妃說著站起身,取下身披的鬥篷裹住了若鶴。讓後就出門了。
“那個小鬼好像看得見我。”
“是嗎?才七,八歲的樣子嘛…她的身體好像隻有人類的氣息吧。”
“不感到奇怪嗎?這樣一個小鬼在山林裏?”
“蒼魄,你不是常常說不要多管閑事嗎?”
“哼,你認為你現在管的不是閑事?”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所以頭才那麼大。”
“白癡。”
“好吧好吧,現在白癡要去捕獵了你就守在這裏。”
“你為什麼還要守在這裏?”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了。”
宓妃打氣般的微笑了一下,扯了扯衣擺消失在了雪地之中。
“來,這是兔肉湯,喝了可以暖暖你的身體哦。”
“真的可以吧?我覺得可以對姐姐說來。”
“恩。”宓妃點點頭。
“我雖然很小可是已經懂得太多,我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家變之後我被現在養育我的人收養,我是他手下培養的殺手而已,作為交換我得到的力量可以去為我的家族報仇。”
“你還這麼小,就要背負這些也太…”
“那又能怎樣呢?”若鶴直直的看著宓妃,眼神平靜“從我的家族滅亡那一刻開始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的人生除了報仇已經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宓妃沒有說話。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即使姐姐知道了也無法幫助我,可是我對姐姐傾訴我的心情就會異常平靜下來。”
“那若鶴你有沒有想過報仇之後你要怎樣?”
“…我會回到我父母的靈墓那裏住下來。”
“你真是個孩子嗎?”宓妃的表情有些苦笑“講起話的思想我都要懷疑了。”
“…這就是我活著的意義了。”
“其實活著的意義還有很多,不過我自己也沒有什麼立場來教育別人…哎呀,我最不擅長說道理了。”
“我也不喜歡被說教。”
宓妃和若鶴相視一笑。
“即使父母不在了,他們也會傷心的…”
“都不在了,還怎麼傷心。”
“是啊。”宓妃的臉上顯出惆悵的表情。
那種心情雖然不可以體會到,但是可以理解吧。
“既然你可以活下來,那就是因為在你的前方一定還有美好的事情還在等待你。”
“你好像我姐姐哦…”若鶴說著流下了眼淚。
“我,我好想他們,真的好想想。”
這是座好似廢棄以久的府宅,靜默的好似和夜色融合在了一起。圍牆斑駁的掉下了大片的牆漆,露出灰白色的水泥。上麵攀爬了古老又不知年月的曼藤。當置身其中的時候卻覺得此處就像靜夜裏的付有生靈一般可以靜謐的呼吸。
一名少女模樣的人影在府宅外的小路上徘徊了許久,後來還是踏入了已經布滿灰塵雜草的黃銅大門。
隨著石板小路向裏延伸,月光也時有時無的照在少女的臉上。清秀又不失堅毅的臉龐,沿著微微上翹的下巴和抿緊的嘴唇的姣好線條向上,是額角枚紅色的標記。讓她如此冷然的麵孔多了幾絲生氣。
她走到一處庭院之中停頓了下來,從屋們內黑暗處緩緩走出一個人影。
“若鶴你來的好慢啊…”
“炎怎麼樣了?”
“看來是舊傷複發,正在養傷,”七曉頓了一下“聽說宰相的女兒已經被皇上選為入宮的對象了?”
“是的。”
“宰相大人可真是著急了,據說洛楚回去後徹底的改革了朝廷的政局,現在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啊。”
“你既然都知道還問我。”若鶴顯出了一絲不耐。
“你脾氣好像變得更加不快了嘛?”七曉帶笑。
“我本來就是這樣。”
“明明是自從上次刺殺的事之後就變成這樣的,真沒想到你連我們的話都不聽。”
“哼。”若鶴輕笑起來“我不過是和你們有利益關係而已,我的命還是我自己的。”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撿個孩子,從我救你的那刻起你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我的身世我明白…”
“你已經失敗過一次了,炎知道了不會輕饒你的。”
“什麼樣的懲罰對我而言都無所謂。”
“總要留著命吧?”
“…”若鶴一時沒了言語。
“真是…”七曉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伸手從衣兜裏摸出了一封黑色的信件“給,希望你這次不要在讓我失望了。”
若鶴看了一眼信件接過收在懷裏。
“對了,他的妹妹叫什麼名字?”
“碧峰。”
“怎麼取得象男孩的名字?”
“有道士說他們兄妹命裏犯煞,這樣互起男生女名,女的起男名可以壓煞。”
“是嗎…那沒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若鶴突然叫住欲要轉身的七曉。
“七曉,我能問個問題嗎?”
“什麼?”
“你說…我為什麼會活在這個世界上?”
“也許是因為你的人生還會遇到美好的事吧。”
“是嗎…我走了。”
七曉看著若鶴默默離開的背影,轉身向裏屋走去又重新被暗夜吞噬。
安然度過了寒氣逼人的冬天,就像是要安慰幼小的若鶴一樣,這個山林的春天被裝扮的十分可愛清麗,雖然她無暇去欣賞那樣的美景,可是被浸入心中的想法是久違的平靜。
因為長頭發顯得很麻煩,若鶴就用身上的小刀割掉了留到腰部的長發,四處移動的體力和每天必須出去覓食的關係若鶴看上去比同齡的小孩還要細長,乍看之下就像是個野小孩一般。
到了春季山林裏的動物的蹤跡也頻頻出動,若鶴在外行走間常常可以看到獵人模樣的人在捕獵。不過對方依然沒有要來找她的跡象,也許時間可以衝淡若鶴心中的焦慮感但埋藏心中的仇恨卻是
依舊盤繞。
如果渴了就喝溪水,饑餓的話就吃野果或是打點小動物,若鶴已經習慣了這樣一個人的生活。
春分季節還是如同往常那樣送出清新的麵貌,若鶴為了探索山林其中還未曾熟悉的道路而在樹林裏穿梭,因為她都是選擇比較隱蔽的道路所以一般情況之下都不會遇到上山打獵或者是趕路的人。
就在她如同平常一樣繞過一座山林時她發現在自己下麵的小路上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請,請你們放過我。”軟弱到發抖的聲音,然後是夾雜著含義不明的粗俗笑聲。
若鶴低頭看去,原來是一個小孩被四五個大汗圍繞著,看來是搶劫呀。若鶴撇了撇嘴,按著原路繼續向前走,這種事她可不想去管。
“小子,看你樣子就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一定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吧?”
“沒,沒有。”
“少說屁話,老子可沒什麼耐心!”
“沒,沒有,沒帶。”
“老大,我看他總是抓這胸口,這小子一定藏著什麼。”
“沒有,沒有!”男孩突然的激動泄露了他的謊言。
“小子,過來!”大漢說著抓住了男孩的衣襟,輕易的將他提起,用力的抓住他護住胸口的手腕。
“啊!”男孩疼得叫出聲來,不自覺的鬆開了手。
在他的胸口處果然是有東西,是塊通透的血玉。
“媽的,果然是個好東西。”
“不,不可以!”男孩想要掙紮,可是根本不是對手。
“少囉嗦!”大漢一把扯下玉佩,在用力一甩手把男孩扔了出去。
“不可以…還給我…”男孩吃痛都來不及就馬上爬起身想搶回來。
“小子你還真是不怕死啊,”說著其中一個男人站在他麵前抬起左腳就是朝著男孩腹部一踢“沒動你就不錯了。”
男孩跪地捂住劇痛的腹部,他感覺喉嚨裏都有什麼要嘔出來了,可他不哭也不顯出懼怕的樣子,而是勉強支持著抬起臉來。
“請…請還給我…那是母親的,母親給我的。”
“我說你這個小孩真是煩死了,不是應該哭著逃跑嗎?真是不知死活。”男人說著就要向男孩又補上一腳。
正在這個時候不知到哪飛來的一粒小石子打中了男人抬起腿的膝蓋。
“哎呦!”男人抱著膝蓋跌坐在地上。
“是誰!”男人的同伴們象四處環看,可是除了他們的回音和林間的鳥叫聲什麼動靜也沒有。
“哎呦!”另外一個同伴的肩膀也受到石子的襲擊,而且力道不小。
“是誰…”大漢還沒說完就忽然從上空落下密麻如雨的小石子,搶劫團夥幾人就象被嚇傻了般呆站在原地不動。
石子並沒有朝他們身上飛去,而是落在了幾人很近的周圍,幾乎是包圍成了一個圈的範圍。
“到底是誰在給老子裝神弄鬼!”大漢氣憤的大喊“有種就滾出來。”
他剛一說完又是一陣小石雨飛來,快的幾乎沒有讓人躲避的時間。這次又是圍成了一個圈,隻是更加靠近搶劫的幾人,意思很明顯這樣下去砸的就不是地這麼簡單了。
“大,大哥,會不會是山神?”大漢一旁的男子小心出聲。
“放屁!”
大漢剛一說完,一粒飛來的石子就擊中了他握著剛剛搶來玉佩的手腕,他疼得一鬆手玉佩就掉在了地上。
“妖怪!妖怪呀!”大漢那還顧的上掉地的玉佩,一旦石子打到自己馬上失了神色,竟然自己先逃離了現場。
“老,老大!”其他人見勢不妙都跟了上去,現場馬上隻剩下了那個被欺負在地的男孩。
若鶴敏捷的從樹上跳下,走到玉佩掉落的位置拾起並還給了男孩。這下看清了男孩的樣貌,年紀應該是和自己不相上下。皮膚白皙,五官清秀,由其是大大的眼睛像個女孩似的,如果不是男相的打扮若鶴可能還看不出性別。
“謝謝…”
若鶴沒有回答,半響才開口。
“快回去吧。”自己也想不通怎麼會救他。
“我,我想我們可以做朋友。”男生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氣,雖然話語變得有些結巴但烏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若鶴。
“不需要”若鶴回答,轉身就走。
“我,我還沒有謝謝你呢,我叫碧羅。”
若鶴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幹嘛取個女人一樣的名字?”
“那,那是父親取得。”
“你的名字讓我感到一點親切。”
“恩?”男生眨了眨大眼睛。
“我以前養的小狗也叫碧羅。”
“哈?”他的表情更加呆滯了。
“不生氣嗎?”若鶴覺得自己都快要笑出聲來了。
“不。”碧羅毫不猶豫的搖頭。
這下輪到若鶴發傻了。
“被當成我的小狗也沒關係嗎?”
“沒有關係,你是我的恩人。”
可是若鶴沒有妥協的意思。
“回去吧。”
“我…不知道怎麼回去。”
“你怎麼來就怎麼回去啊?”
“我,是家仆王伯帶我上來的,可是之前走散了,我不知道回去。”
若鶴思考了一下。
“走散的地方還記得吧?”
“往回走的話應該可以記起來。”
“既然救了你這個麻煩,就幫你找到那個王伯吧。”
“太好了!”碧羅傻傻的笑著露出牙齒“我們是朋友了嗎?”
若鶴麵無表情的繞過碧羅走在前麵。
“我們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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