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驅煞節驅煞勾人心一

章節字數:6242  更新時間:20-09-17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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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傳仙界的紫徽大帝與紫光夫人育有一子,喚名山楠,此子才貌具佳,敏銳聰慧,仙資過人,在滿天神佛裏,是個不可多得的後生,諸仙中,沒有誰能抵抗得了他,無不愛他,喜歡他,疼他,尤為仙君更甚。

    仙君每日有空便問:“楠兒啊,你長大最想做什麼啊?”

    山楠囿於他雙膝上,玩著帝君給的靈戒朗聲道:“解救神奴!”眾神官哈哈大笑,果然小兒言語,童言無忌,天真爛漫。

    等到山楠再大一點的時候,仙君又問:“楠兒啊,你長大後最想做什麼啊?”

    山楠還道:“解救神奴!”這一次眾神官都不笑了,那年山楠十七歲,創下天界有史以來的最大滔禍,將仙界關押勞奴,兵奴,死奴的大門全部打開,無數的帶罪神奴逃下凡間,天地大亂,仙君忿怒,一氣之下,割愛忍痛,將山楠廢除神籍,打入凡間。可一百年不到,山楠又飛升了,在仙都大殿上,仙君再問:“楠兒啊,你為何飛升!”這一次,山楠沒有再答解救神奴。

    他道:“拯救蒼生!”仙君扶額,不再追問,眾神官隻道無趣,便散開了,和以前不同,這一次,他不再是眾神喜歡的對象,反而誰都道他不知好歹。

    他沒回雲殿,負手行到九泉天,見那些被他放走的神奴又一一被關了回來,日夜勞作,苦不堪言,山楠不是沒有問過仙君,這些神奴究竟放下何種罪孽,至於至此,仙君不答,隻道他還年少無知。

    “求你不要再打了神官,我求求你了,他還隻是一個孩子,我求求你了!我替他幹,他的活我都替他幹,都替他幹,求求神官你不要再打了!”山楠聞聲望去,隻見一老婦神奴護著個小兒,那小兒背上被仙鞭抽得血肉模糊。山楠跨步向前,想起了什麼,猶豫片刻,轉身離開,直奔仙君大殿。

    平日時候,要見仙君,除了大殿議事,需待通達一月之久,可山楠不一樣,仙君本就對他偏愛無常。

    見了仙君,他道:“這一次,我想知道他們究竟犯下何種罪孽,無論是什麼,我都替他們擔!”他義正嚴辭,滿腔熱忱,不容置疑,不容反抗。

    仙君坐於高台之上,右手支著下頜,靜靜的看著他,柔聲道:“楠兒,那要是我不允呢?”

    山楠道:“那我就自廢神骨,退出神籍,自貶下凡,永不飛升!一生一世,來生再世都用來為他們降罪!”

    仙君再次扶額,道:“你可知道,自廢神骨的後果?生不如死,記憶全無!你想好了,當真如此?”

    “當真如此!”

    仙君再道:”好,那你想做便做吧,但是切記!如果哪天想回來了,我親自駕著祥雲,到人世去接你回家!”說完,一枚靈戒倏地現於山楠中指之上。

    仙君道:“此戒乃你我之間的信物,如果你需要我了,反悔了,可以對著它大呼我的姓和名,記得,一定要是姓,和名。我便來接你了!”

    山楠自廢神骨,退出神籍,貶入凡塵。

    一年一度的驅煞節就要到了,驅鬼趕邪在修仙六大門界之中,乃歸修習冥道的冥界管轄,驅煞節到來的那一天,青燈穀需派遣一容貌端麗,舉世無雙,優雅清俗的吸煞巫女入宮祭典,跳神樂舞,為天地萬物祈福。

    “不知今年的吸煞女會是何等的美人呢,真想這驅煞節趕緊到來啊!……”

    “就是就是,我的心肝兒啊,每日瞧那糟老婆子,都快被醜得衰竭了,真想一睹煞女芳容,好讓我能有活下去的欲望呐”

    “我倒是還想再見一麵去年的那位,好像叫,叫什麼青秋來著,長得可真叫一個絕,要不是,要不是她為煞女,我想盡千方百計也要將她取回作客房,”

    “我記得我記得,但若不是煞女也輪不到你,是我的”

    “哎喲,這是誰家的狗雜種,不好好關牢,差點咬老子一口,我踹死你……”

    “……”

    山楠心道:“那吸煞女有這麼驚豔嗎?這群貪圖美色的負心漢,要不是怕自己的狼牙出口,狼毒難醫,真想一口咬死一個,替天行道,”差點被那人踢中,他速度跑開,心裏想著那些俗人的對話,可實在是想不出他們口中上一年以及上上上個一年的那些巫女長的啥樣,真是想不通他們心智何至迷失於此。

    “哎君……公……呸,白毛,你怎麼跑這兒了,讓我好找啊”白乙手握佩劍邊跑邊喊,剛想叫君上,話到嘴邊覺得不妥,又想叫公子,又不妥,眼前之物分明是一條白色靈犬,蹦噠行於大街之上,他隻好改口叫白毛了。趁著姬娘去了與卿山,山楠又化了那隻大白毛靈犬偷偷溜出宮來。見白乙跑來,山楠放慢速度,停下等他,用心術道:“我說白乙啊,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真是想到哪兒,變成何物都瞞不住你的眼啊,說吧,是不是姑姑快回來啦!”

    白乙回道:“差不多,君上也該回去了,不然……不然姬娘大人回來發現你不在寢宮,又不知道會把你怎麼樣,上次是關虎穴,這次會把你再放到十二棧道也不一定,我們回去吧君上!”

    “……”

    一人一狗走到一房簷拐角,靈光忽現,山楠化回本尊之身,白衣綢緞,琉金配飾在陽光下褶褶生輝,發帶飄揚,好不華貴莊重,睫毛微顫,膚白勝雪,他輕抬雲袖擋住太陽,骨節修長的食指上,靈戒折射出的銀光霎時劃上長空,白乙嚇得麵色蒼白,趕緊去捂住那戒指,道:“君上,不可外露!”

    山楠眉眼微動,笑道:“知道啦知道啦,話說你比我大了六歲,咋還整天咋咋呼呼的!”說著就要向大街走去,白乙一把從後麵拉住他,再道:“君上!不可!”

    山楠一臉不解的回頭,無奈道:“又怎麼啦,我已經把戒指藏起來了呀,還有什麼問題?”

    白乙道:“先不說容貌了,君上你這身打扮出去,隻怕會引起騷動,你剛剛也在大街上遊蕩了一圈,你見哪家孩子穿成這樣的,……未免招搖了些。”

    山楠看了看自己的服飾,半晌,道:“是有一點哈!”遂又化了一身粗布麻衣,上麵還破了幾個大洞。

    白乙:“……”

    山楠看了看他的表情,道:“怎麼啦,不行嗎,我知道了,一定是還不夠破……”說著又要轉身再化一套。

    白乙趕緊道:“夠啦夠啦,是夠破啦君上……這已經太過了,你這哪是破,你這叫衣不蔽體!”

    山楠道:“他們分明就是這樣穿的嘛!”

    白乙:“你好歹化個公子家穿的吧,你這一身布衣出去,也不襯你的臉,人家隻道是那個王公貴族家道中落,流落街頭了呢,也是會引起騷動的,你太低估人們的好奇心了!”

    山楠:“那好吧,可是公子的服飾是什麼樣的?”

    白乙翻了個白眼,道:“……你等我一下,在這裏不要動,”

    山楠不知他要作甚,點了頭,又化回了白毛靈犬,白乙再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套服飾,想必方才是去集市上買衣服了。換上衣物,倆人訊速趕回寢宮,好巧不巧,正撞見從與卿山回來的姬娘。令人意外的是她居然沒有一句咒罵,眼神陰鷙的斜視了一眼倆人,徑直走過去了。

    倆人屏息凝神,立於原地,不敢多走一步,半晌,白乙道:“姬娘大人這是去做了什麼,似是與某人大戰一場。狼狽至極啊……”

    山楠不解,道,“愣著幹嘛,跑啊,不然等她回過神來,我肯定又少不了罰!”說著一口氣跑回來寢宮。

    後夜,山楠隻覺雙手粘了什麼黏糊的東西,睜眼一看,自己睡的寢宮竟然變成了荒漠沼澤,四處皆是望不到邊的黑,又覺腰身緊繃冰涼,低頭去看,隻見一女相蛇身的怪物將他的腰纏了一圈,望著他詭異地癡癡笑出聲來,他嚇得大叫跳下床,可落地便是深深下陷的淤泥,泥下似有萬千人手將他往下拉扯,麵色鐵青的他驚恐大叫:“白乙,白乙,白乙你在哪?”破聲嘶吼,可是周圍除了黑黝黝的山木叢林以外,回應他的,是自己那絕望至極的回聲,意識到了什麼,他終於崩潰大叫,喊道:“姑姑,姑姑,姑姑我錯了,山楠知錯了,再也不敢四處亂跑,姑姑救我,姑姑救我出去,姑姑?”

    “你真的知錯啦?”一個空靈的女人之聲從上空傳來。

    山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趕緊答道:“真的,真的知錯了,姑姑,姑姑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好楠兒,這樣才乖嘛,來,把靈戒摘下來給姑姑,以後你想去哪兒都可以,姑姑再也不為難你,來,乖!”那聲音說完,他腰身上的女麵蛇便慢慢爬上前來,伸出尾巴擺了擺,意欲讓他將靈戒放上去。

    山楠道:“不可!父皇說了,這是禍害人世的邪物,他臨終前說過,萬萬不可摘下的,不可以給你,不可以的姑姑,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好吧,那楠兒就先在這裏呆著,姑姑要去忙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那女人的笑聲越來越遠,山楠也越陷越深,女麵蛇從一條增到十條,百條,千條……細蛇腰身頂著一個個比它們身體還要大的頭,均在旁耳鬢廝磨,扭動蛇身,嘶嘶聲裏夾著女人的嬌嗲,吐著信子慢慢將他圍攏,正當此時,他看見對麵走來八個士兵,哪些女麵蛇趕緊為他們讓路,他呼救,奮力呼救,可那八人走近他,然後,碾壓他,踐踏他,屈辱他,將他踩進泥裏又拖出,踢打,再踩進再踢打,鮮血染紅了爛泥,爛泥染紅他,覆蓋他,仿佛此刻的自己就是那千人扔,萬人踢的蹴鞠,不,還要甚,他胸腔處火一般灼燒難受,那八人泄憤正要離去之時,他半睜的雙眼看見一頭雪狼向空嗥叫,然後躍起,將那八人與女麵蛇一一撕碎,解體,大片血霧襲來,他窒息,暈了過去,不知後事。

    “殿下?殿下?殿下?”山楠猛一睜眼,看見白乙急切的叫著自己。

    “殿下你怎麼啦,一直說著不可以,是不是又做那個夢了?”

    山楠臉色蒼白,滿身是汗。

    六歲那年,姬娘不知何故,突然變了個人發了瘋一般的讓他交出靈戒,因他死活不肯,姬娘就把他關進陰陽邊界的十二棧道,不讓任何人靠近,送水送飯也不行,十五日後,叫人去尋回,隻是叫去的那八人全被凶殘殺害,無一生還,回宮後,他發了一次高燒,大病後,關於那十二棧道的所有事情都不記得了,宮裏人都說他是那個凶手,那靈戒就是雪狼的原始野性,被刺激,爆發後的他殺了那八人。他不知,隻是經常做著這個惡夢,夢裏的他被百般折磨,恐嚇,屈打,每次來救他的,都是那頭雪狼,他不知它是誰,亦不知這是不是他的經曆。

    白乙擦了擦他的臉,道:“喝藥吧,雖不知這藥還要喝多久,隻希望你的病會好快一些。”山楠伸手端起藥碗,看了看自己倒影在湯藥裏的臉,一飲而盡。

    冥王大殿上

    “化羽,去看一下酉行在哪裏,這大典將近,他還沒跟青秋學神樂舞,我這,我這還指望他去辦大事呢,整天這樣胡鬧廝混,可怎麼行?”這化羽乃當年服侍雪亡的侍女所生,父母雙亡後,他和姐姐青秋姐弟二人亦同酉行一樣,被冥王撫養成人。

    “化羽這就去叫哥哥,叔父不必操心,化羽去勒!”話還沒說完,一溜煙兒就不見了身影。

    “這小子,就和酉行一個德行,怕我不知道他們那點小心思!”冥王說著坐到了黑墨金絲縷椅上,同若平生商討起此次的祭祀大典。

    若平生道:“先垚真要這麼做?”

    冥王緩步行到殿前,正色道:“這一天早晚要來,修仙六界,獨他雪國不配!”

    若平生道:“我是說,這一切,你當真讓酉行獨自,一人,去做?”

    冥王道:“怎麼不可以?滅門之仇,不共戴天,自古父債子來還,酉行父母,我的妹妹當年死得有多慘烈,我想沒有比你我二人更清楚不過的了,況他已是弱冠之年,此時不待更待何時?”

    若平生走近他身旁,正色道:“當今的雪狼王雖比酉行要小六歲,可千靈戒的力量你我是見過的,酉行一人,當真可靠?”

    “哎不是我說蓬萊,你這是懷疑酉行的能力呢,還是懷疑我的能力,此事我計劃那麼久,督他修學習武,研習各種仙門冥術十年之餘,你覺得這進宮祭祀驅煞之事難得了他?還是他生為咒靈,行刺雪狼,奪取靈戒這樣的小事難得了他?我說你是不放心個啥啊!?”他說著一甩雲袖,氣衝衝又坐回墨台。

    若平生揮了揮拂塵,急切道:“不是不是,我是說這酉行,酉行可是男兒之身啊先垚,驅煞要的可是女子,難道!難道……”若平生說著一臉啞然的看向冥王。

    冥王側首看他,道:“難道什麼,難道我的酉行還比不得那些個女子嗎,在這冥界之內,哦呸,是在這六界之內,還有誰比得上他的清逸俊俏,容貌端正的,可作男兒,可為女兒,六界第一美男子這詞這又不是我說的,世人說的,大家說的,你不是也耳濡目染的嘛,”冥王一臉傲嬌,仿佛那是他生的一般。

    兩人還待再說,隻見酉行手裏抬著個大籮筐,同化羽從門口走來。

    “舅舅,這破月之劍果然名不虛傳,開壇之後果真威力無比,是把好劍,此次前往雪國,定會助我一臂之力!”

    冥王:“是吧,舅舅早跟你說過它是一個寶貝的嘛,來,我瞧瞧!”說著伸手去拿破月,“砰”,三人均沒反應過來,他竟被劍發出的靈光彈出三丈有餘,把掛兵器的架子撞得哐啷作響。

    化羽又驚又喜,道:“酉行哥,它認人,這劍認人!”

    冥王定了定身,整了衣擺,道:“開壇哪天,阿酉你可是用了自己的血?”

    酉行邊跑過去攙扶邊道:“是,也不是,我也不知那到底算不算,八月十五那夜滿月,本想讓它在後山殺幾隻山精妖怪作這簡單開光儀式,說來也是奇怪,那夜過河的時候,對岸忽然千軍萬馬,正向我的方位奔來,神情恍惚之中一股無形力量將我卷入水下,銳石猛力割破了手腕,血滲進水,流到劍上……當時隻看見一片白光,力度極強,我被刺得睜不開眼,隻覺一陣絞心之痛,暈了過去,醒來已在岸上,這劍,怕是那個時候開的光?”

    若平生:“你如此說來,怕是了,陰兵過道,陰血開光,此劍,可逆天改命,不可估量,這樣的器物天地間屈指可數,現在這劍可是把你看作它的主了!”

    冥王一甩雲袖道:“這我倒尚未料到!”

    “舅舅沒料到什麼?”

    “奧!我是說,這便是好的,劍贈予你,認你為主,以後得發揮好它的作用了!”

    “酉行知道!舅舅你看這後山的板栗,今年長得可好了,成片成熟,方才我在哪裏練劍都打下來了,拿不完,一會派些人手撿去,說不定還能賣些銀錢幫補鄉下的那群人!”

    冥王負手看了看那個籮筐,又看了看酉行,柔聲道:“阿酉啊,你的神樂舞,可跟青秋學了?”

    “酉行這就去學!”話沒說完,人已不見了影。

    冥王搖頭,道:“這小子,能用移身之術,就絕多走半步!”

    若平生一揮拂塵,拱手道:“我也去看看,這神樂舞是個什麼舞,竟有驅煞之用……”

    冥王睥了一眼他,道:“知道你青睞青秋已久,可畢竟比人家大了十幾來歲,悠著點兒,別嚇著她就行!”說著一甩衣袖哈哈大笑走出殿去。

    若平生行到留香殿,還待扣門,隻聽裏麵歡聲笑語,青秋道:“傻弟弟你又跳錯了,腳,腳的位置不對。”“右邊,對對,右腳上前,”若平生在門口來來回回,猶猶豫豫,到底進,還是不進,進,不進,進……

    門內輕紗晃動,初秋紅日映楓,雕梁畫棟,滿園香氣四溢,化羽笑得腹部抽痛,走來開門,見了若平生,忙拱手道:“蓬萊君”

    若平生亦拱手:“不必多禮,”

    青秋向這邊看來,笑道:“蓬萊君今天怎麼有閑,找小女可是有什麼事嗎?”

    若平生忙道:“無事無事,蓬萊本責本就是渡化萬物,這神樂舞竟然有驅鬼煞的作用,我想也是可以學習一下的!況且……”他越扯臉越紅,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隻是青秋姐弟三人都在意跳舞去了,壓根就沒人理他,讓他逃過一劫。

    化羽仍是笑得不行,道:“從未見過酉行哥跳過舞,這般體態輕盈,這般姿態優美,竟比我家姐姐還多幾分嫵媚,啊哈哈哈哈……不愧是要假扮巫女之人……”他還待再說,酉行上來就是幾個厲掌劈蓋過去,笑道:“讓你不許笑,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兩人就圍著柱子追打起來,青秋站在旁邊,掩麵捂笑。

    若平生從未如此端詳過這名小輩,如今看來,果不虛名,心道:“竟像鄢化羽方才所說的那樣,比他姐姐青秋還要俏麗幾分,柔中帶剛,剛中有柔,”一時間讓他錯愕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在蓬萊島,論品行容貌,他蓬萊仙君敢稱第一,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二,今日看來,他竟開始懷疑起這樣的評判了,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下頜骨,耳邊忽然傳來冥王之聲,道:“這小子不簡單吧,這幅皮相真真可攝人心魂。由他去假扮驅煞女最合適不過了,我說得沒錯吧蓬萊君,哈哈哈,”

    他嚇得忙四處探看,果不見人,心道:“又用通靈之術,這老不死的,待我來會會你!”中食二指抵住太陽穴,道:“不錯是不錯,隻是這身高同尋常女子比起來可高得多了啊,我說聊先垚,你一天可不可以別整這麼神神叨叨的,能不能光明正大點呀,又背地裏偷聽偷看?”“哈哈哈哈…你不是懷疑我們酉行嘛,這下放心了吧,身高不怕,雖九尺有餘,不過這樣的女子也是有的嘛,保證萬無一失!忙去了,你慢慢看。”果真那頭沒了聲,若平生稍坐一會,向姐弟三人作別,也回他的滄山蓬萊去了,畢竟棋局已開,他接下來要忙的事可不比這邊的少。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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