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31 更新時間:08-12-23 20:15
“你打算在這兒繼續當烏龜?”
遊夜倚在床柱上,饒有興致的看著窩在被子裏的聆語,她連頭都埋進了被子裏,弓著身子,像極了烏龜。
我露出一個鼻尖憤憤的控訴:“烏龜怎麼了!烏龜也有脾氣的。不去,就不去!不把老娘翻出來他們還真沒完了!”
沚鳶也推門進來,嘴角掛笑:“恐怕真沒個完了。”
我在被子裏扭了兩下,把自己裹得更嚴實些:“不去,不去,就不去。”
戲虐一笑,沚鳶拍拍遊夜示意他隨他出去,走前還有意無意的拖著強調說:“情敵都找上門來咯~”
我一下子就從被子裏跳了出來,也沒顧有沒有穿鞋,連滾帶爬的追著他倆來到廊上:“什麼,什麼?誒!把話說清楚再走!”
遊夜朝樓下一努嘴,說道:“你自己看。”
隻見七仙女都在樓下,中間圍著一個略有殊色的女子,整個人就是水靈靈的水蜜桃。
這女子我認得!不正是街頭殺豬大戶蘇大水的女兒,蘇小柔嗎?
之所以記得她,是因為他們的名字實在是很醒目。
蘇大水出生那年村裏發大水,所以起了這麼一個名,我不得不想,那年有多少人叫大水呀?不過,還是他娘最有先見之明,知道幾千年後會有蘇打水這麼一種家喻戶曉,人見人愛的飲料。
而他的女兒,蘇小柔,則是聽楚瞳和我說的,是他哥哥的頭號粉絲。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當然,最後那兩個形容詞是蘇小柔自居的。對楚庭然卻不怎麼受用。
蘇小柔語氣都有點衝,水蜜桃臉蛋粉中透紅,該是來了挺久了,一直被七仙女擋駕在外。
她吊著柔柔的嗓音喊:“我找夏聆語,你們攔著我做什麼?”
朱紅搬了張椅子,不急不慢的坐在樓梯口看著她:“我們望歸樓的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還請蘇小姐稍等片刻。”
蘇小柔一跺腳,不依道:“我這都等多久了呀!你們,你們,真是豈有此理!”
未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滿眼不屑:“等怎麼了,要你等上一天,你也得照等,你要知道,你要見的可不是別人,是……”
“未菊!”烏衣連忙喝止未菊,接話道:“這是咱們樓裏不成文的規矩,絕對保護客人隱私,還請蘇小姐見諒。”
“好!我等!”蘇小柔拉過椅子,和朱紅對著坐下,水靈靈的大眼睛掃過七仙女,絲毫不示弱。
我在樓上摸著額角直打轉,拉過沚鳶的衣襟,咬牙切齒的說:“這算是杠上了吧?還怎麼做生意呀!啊?啊!”
看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沚鳶隻覺好笑,一攤手,做無可奈何的表情。
丫的!戲弄我呢!你會沒辦法,啊?耍著我玩很有趣?
我橫了一眼沚鳶,自個兒抱膝蹲角落裏畫圈去了。
沚鳶笑著將我從角落裏抱起:“鞋都沒穿,還怎麼和情敵鬥啊?”
我一翻白眼,還戲弄我呢!掙紮著要從他懷裏下來,他就是抱著我不放手,任我撲騰,臉上淺笑始終沒褪去。
又看看遊夜,那大蝦也難得的掛了這麼久淺笑。
我沒好氣的抱怨道:“好吧,好吧,我一鬱悶你們都能笑抽經!敢情兩位大俠,我笑的時候你們都想著法讓我鬱悶呢?”
兩人笑意更深了,沚鳶將我抱回房裏:“穿好衣服鞋子。”
我奇怪的看著他,問了個被遊夜笑掉門牙的蠢問題:“要出門?”
“你當得了烏龜,我們可沒這個自信。”
我張牙舞爪的撲向遊夜,生生被沚鳶鎖在懷裏避免了一樁血案的發生。
隻好委屈的看向沚鳶:“沚鳶,遊夜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會損人了?”
遊夜一挑眉,揚聲道:“拜你所賜。不學兩手反擊,你就不知道什麼叫一代……”我搖頭晃腦接口說道:“一代大蝦。”
遊夜臉又黑了,我和沚鳶都忍不住笑了,最後遊夜也無可奈何的看著我,搖頭淺淺笑。
這種日子,隻屬於我們三個人的時光,讓我銘記一生一世的快樂無憂。一年後的多少個瞬間,每每想起,總是讓我懷想而溫暖。
沚鳶在下樓前特別叮囑道:“你什麼都不用說,隻要記得,不論何時都別放開我的手。”然後牽起我的手,輕柔卻不失堅定,掌心暖暖的溫度穩定源源不斷的傳出,包裹著我冰涼的小手。
眉眼一下子軟了,是心疼,是心痛。
多久之前,有那麼一個溫潤的少年,牽著我冰涼的小手,他的手永遠是溫柔而溫暖的,始於雪夜,止於血夜。
又是多久前,有那麼一個比至親更親的人,包裹著我冰涼的小手,他的手溫涼,卻一絲絲滲入血脈,溶逝籠罩我的血色黑暗。
沚鳶低頭看向一下子安靜了的聆語,見她看著相執的雙手,神情有些怔仲。清澈無物的木棕色眼眸流光閃爍,那是一種他看不懂的情感,但看在眼裏卻是有些心疼。
這個少女究竟受過什麼樣的傷痛,才能有如此清澈無物的眼眸?那不是純真,也不是無知,而是被另一種強烈而無法替代的感情熏染掏空而至,是被比常人更加複雜曲折的經曆貫徹打磨如斯。
沚鳶握緊了我的手,暖暖衝我一笑,幽穀清泉的動人嗓音:“有我在。”
有我在。
他總能看到我的軟弱,隻要這麼一句,就足夠撫平我的心。
我們先從四樓悄悄下到三樓的醫診室。
“沚鳶,沚鳶,你做什麼!”我驚恐的看著沚鳶。
他隻是淺淺笑,絲毫不顧我的抗議,拉著我徑自開門了。
所有的目光霎那間彙集到了三樓,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縮著頭,繼續當烏龜去了。其實我更願意當樹袋熊,不過肯定會被眾人的紅外線烤熟的,沚鳶畢竟不同於孫猴子,尤其是此刻沒戴麵具的沚鳶,誰敢在他背上當樹袋熊?
不少人一眼就認出了沚鳶就是酒樓開張那日的美男,激動的手舞足蹈,恁驕傲的說:“你看吧,我就說了,好看的沒法說啊!神仙兒一樣的人。”
不少人腦袋轉的快,一下子就將沚鳶和神醫對上了號:“是,是暮神醫呀!果真是神仙一般的人。”
樓下天啊,地啊叫得一片混亂,當真有看到神仙下凡一樣的驚訝激動,群情激揚。
望歸樓保安迅速出動,防止暴動。這保安還是我去黑地頭挖角過來的,自從讓沚鳶那日試著吸引人群我就意識到,沒保安一定不行。今兒個還真派上了用場。
蘇小柔也看呆了好一陣,都沒注意到,她要找的正主就是神仙背後的烏龜。
沚鳶拉著我走到一樓,對著蘇小柔淡淡的問:“姑娘一早至此可是求醫?”
蘇小柔麵上一紅,總算收回了目光,直罵自己革命立場不堅定,在心裏對著她的然哥哥道歉。
“不,我是來找夏聆語,夏姑娘的?”
沚鳶揮退七仙女:“您找夏姑娘有何事?”
蘇小柔以為沚鳶也是來擋駕的,有些口氣不善:“見到了夏姑娘我自會說。”
沚鳶不以為忤,淺淺一笑,拉出他身後的烏龜,我。
“這下見到了,可能說了?”
蘇小柔有點驚訝,這麼容易就見到了?還以為要進行持久戰的。不過她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遍,然後狐疑的看向沚鳶,小聲問道:“這就是夏聆語,夏姑娘?”
我眼皮抽了一下,我的長相就這麼對不起江東父老啦?
蘇小柔見我臉色不大好,連忙搖手說道:“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啊?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諾諾的說:“我,我本以為,夏姑娘會是……有點……像……風,風塵女子。”
孩子,我這不還沒嚇著你麼!不就是以為我是狐狸精麼?你是沒見過,在咱那時代,正牌老婆指著人家二奶左一個騷貨,右一個賤人。你這麼一點辭藻,簡直不夠看,還敢來單挑?
沚鳶又將我拉至身後:“見也見著了,說也說了,那麼姑娘請回吧。”
“我……”蘇小柔顯然還沒達到目標,正準備借一步說話。我們這次的八卦男主角楚庭然,不負眾望的出場了。
“小柔?”看楚庭然衣服有些淩亂,估計擠進來沒少花力氣。
蘇小柔一見到楚庭然就嬌滴滴的垂下了腦袋,像極了小媳婦的模樣:“然哥哥。”
我雞皮疙瘩又很不爭氣的掉了一地……難怪當日楚庭然聽我叫他然哥哥,整個人就變成了叉燒包,騰騰的冒熱氣,原來不是在害臊,是氣憤的。
楚庭然臉又紅了,哀怨的看了一眼蘇小柔。忽略他看沚鳶看呆掉的幾分鍾,也算迅速的來到我麵前:“聆語,對不住,還請你見諒。”
我這才從龜殼裏探出腦袋,嘿嘿一笑,準備說話。沚鳶卻笑得春風意暖,寵溺的摸摸我腦袋,說道:“楚老板別在意,是這丫頭莽撞了,不知道避俗。”
這動作,這話,說的那叫不清不楚,不明不昧。
楚庭然看看沚鳶,又看我望著沚鳶笑得像開了花似的,一下子不知道明白了什麼,赧然一笑,連說失禮,拉著蘇小柔走了。
其實,我那哪是在笑啊!
一聽沚鳶說出那話,我就瞪大了眼睛,咧嘴就想和他抗議,可又因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好開口。嘴巴這麼不張不合的模樣,怎麼就被楚庭然看成在笑了?
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完了,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再看沚鳶笑得春風得意,容光煥發。
他不是有意的。
他絕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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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機票總算定了,兔子一月六號回國了~聽說現在國內很冷啊,江蘇都零下八度了。默念……請看著我穿短袖回來。PS:繼續伸手要票票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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