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35 更新時間:08-12-25 20:49
沚鳶扛著聆語回到樓裏,一路上受了不少瞻仰,不過他卻全然不在意,隻是認真的聽著肩上的人嘴裏喃喃不清的囈語。
可迎著風聲就是聽不清楚,於是腳下生風,幾下提氣躍身就回到了望歸樓。
又是一陣騷動,樓裏眾人看著我們的暮仙人扛著個米袋大步走回樓上,皆是有些茫然。(某語:誒,誒,誰是米袋啊?|某作:喝醉的人沒發言權。)
回到醫診室,沚鳶一拂袖,那門口的牌子就自己翻了個身——關門歇業,謝絕訪客。
沚鳶懶得再往樓上跑,反正很多時候自己都是睡在醫診室的,床鋪用具一樣不缺。他隻是想聽清聆語在說些什麼,因為剛才路上聽到的那些隻言片語,直讓他心驚不已。
拿過濕毛巾幫她擦掉了被親的一臉的脂粉,擦了好幾遍才滿意的放下了毛巾。許是碰著了涼水,腦袋清爽了不少,聆語倦怠睜了睜迷蒙的雙眼,話也多了起來。
她看著沚鳶,卻又不是在看著他,嘟氣紅豔豔的嘴,怨聲道:“森恩,織夏,三個月了。”翻了個身,不太舒服的扭了幾下,話語還是斷斷續續連不上前因後果。
又突然變得很不安份起來,蹭蹭這裏,蹭蹭那裏。沚鳶抬手按住她,免得她撞到頭,這次聲音有些惶急無措,伸著手像要抓住什麼似的:“師傅!師姐!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師姐……”
還沒待沚鳶想明白,聆語的掙紮更厲害了,抓住什麼就亂往外推搡,縱然沚鳶按著她,錦被還是被她踢得老遠。然後瑟縮著身子推開沚鳶,直到貼著了牆壁才稍稍安靜了點。
沚鳶舒了口氣,可還沒緩過氣來,就再次愣住了。
一道白亮晶瑩的液體從聆語眼角滑落,雖映著黃昏的暖色,卻閃著冰涼絕望的冷色。聆語破碎的言語裏帶著乞求無助,抱著頭哀聲乞求:“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好痛……真的好痛。”
聆語哭了?她居然哭了?
他從不曾想過,那麼一個堅強的女子,竟然也有這麼淒色軟弱的一麵。他伸手將聆語摟緊,任她怎麼推搡撕扯都隻是緊緊的抱在懷裏,她的身體冰涼,好像全無生機。
“霂雨哥哥,對不起……我是……我不是……”沚鳶越聽越是疑惑,怎麼一會是,一會不是?
“我不想騙你的!霂雨哥哥,再看我一眼好嗎?”聆語埋頭尋找著溫暖,剛才一番撕扯,沚鳶衣襟早就散亂,露出光潔溫熱的胸膛,她緊貼著他的胸膛抽泣,冰涼的液體與溫熱的胸膛,似冰與火的交歌,是誰軟化了誰?
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懷裏的人又不安分起來。
“血……”抓著沚鳶衣衫的手越揪越緊,額上冒著細密的冷汗“好多……血!不要!”一伸手,沚鳶的發帶被撤下,散下一頭墨發。
“月凝,啟星……請你們恨我……都是我的錯……”終於撲騰累了,聆語帶著淚睡著了,本能的尋找溫暖依偎,就是不鬆開沚鳶。
沚鳶無奈疼惜的歎了口氣,索性也順著她躺了下來,拉起錦被為她蓋上,輕輕摟著聆語。
……她太需要溫暖了。
本來沚鳶很生氣聆語這麼胡作非為,可經過剛才那一番動靜,他是怎麼也生不了她的氣了,唯剩下滿滿的疼惜和自責。
要是他肯陪她出去走走,她就不會借酒消愁。
要是他肯細心的去考慮她不尋常的來曆,她就不會一次次疏離自己了吧?
而他,為了讓聆語邁出那一步,不惜忽視她的愁緒,隻想讓她能察覺到自己也是在乎他的。
而他,卻還是任性的說:我不會再走過來了。
那一刻,她的心裏是多麼的寒徹冷冽?
她本就是不尋常的女子,這就注定了他愛她,要勝過她在乎他。他必須要讓步,必須要主動走過去,包容她,溫暖她。
沚鳶輕柔的在聆語眼角落下一吻,誓言般呢喃道:“隻要你不走,我什麼都不會再逼你了。”
=====================酒又醒了,唉,唉,就不能不醒麼?=======================
——洛月新動態
“嘿,知道麼?”幾個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生怕別人聽到了。
“暮神醫是個斷袖!”
“噓——!輕點,斷袖怎麼了,人家斷的有資本,斷的有底氣。”
“嘿嘿”那人擺了個嫵媚的POSE。
“你看我怎麼樣?”
另一人語重心長的拍拍他肩膀:“兄弟,你呀?算了吧!沒聽說人家暮神醫昨晚帶回去那少年麼?水溜溜的看著就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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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重的藥味。
腦袋脹的厲害,不過今天這枕頭怎麼滑溜溜的?嘿,還帶溫呢!不錯,不錯。
我的爪子不安分的向貼著臉的“枕頭”摸了幾下。
手感真好,真皮的吧?
微微動了動,腰上的手臂不自覺的收緊了些,一晚上保持了這個動作,雖然有真皮枕頭,睡著也挺累的。
試著睜開眼睛,眼前白晃晃一片,我含糊著打著哈欠說道:“天亮了啊……”
頭頂上傳來揶揄一笑,我有些奇怪的抬起頭,撲扇了幾下眼皮“傻了,傻了……一早上就做春夢?”那妖孽的唇角又是柔柔一笑,淺海綠裏柔情似水,似瀑的墨發鬆散的披著,胸前袒露一大片白玉似的結實胸膛,怎麼看都有點……色情。
這下明白了,我枕了一夜的真皮枕頭原來還是生鮮的呢!
尷尬了吧……誰讓你喝酒了?……這下跳進太平洋你也洗不清咯!……
沚鳶看著聆語隻是衝著他嘿嘿傻笑,又是暖暖一笑:“醒了?”
我趕緊點頭:“醒了。”真醒了,再不醒我也要把自己打醒了。
看著聆語恢複如常的麵色,沚鳶不禁欣慰的笑了:這樣就好,他見不得她哭。今後也不想讓她哭。
“怎麼?還不想起來?”沚鳶朝自己腰際瞟了一眼。
原來我還死死拽著他的腰帶呢……好家夥,我這是犯罪未遂?丟臉丟到老家了。
幹笑兩聲鬆開了手,連忙爬起來,逃也似的跑出去。
快跑到門口了,遊夜嘭的一下撞開了門,看看衣衫淩亂,墨發鋪呈的沚鳶,又看看做賊心虛的我,臉一黑,劈頭蓋臉衝著我冷聲道:“還鳶清白!”
丫的!我是徹底無語了。這大蝦從頭到尾都是顛倒了性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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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每個來問診的女人,都是欲言又止歎息的看著暮神醫。
每個來問診的男人,都是把自己打扮的油頭粉麵,裝嫩擺柔弱,看得我惡寒了一陣又一陣,連著好幾天消化不良。
誰說斷袖不能被接受啊?
那是要看對象的!
在花魁出場之前,我還得插播一小段。
那日,沚鳶扛著聆語牌米袋進來的時候,另一位排得上名次的美女來訪望歸樓了。
正是聖庭國大將軍司徒捷的女兒司徒花嬌。
司徒大將軍來訪蒼晴國,順道要在洛月停留一下午補充用度。司徒花嬌早就聽聞這洛月有個神仙般的絕世神醫,也就繞道過來看看。
不過,她倒不是像一般女子因愛慕神醫而來,而是來比對比對,這神醫是否有她的心上人那般俊美。
司徒花嬌的心上人是聖庭國赫赫有名的軒王爺,李憶軒。他不僅長相俊美,是聖庭國第一美男子,還勝有賢名。
可她等了許久都不見神醫,店裏夥計隻說神醫出門了,也沒個準什麼時候能回來。
快到傍晚時分,才見到一個黑衣黑眸,冷的純粹冰寒的男人走到樓上去。
司徒花嬌拉過旁邊一桌的客人問道:“這就是那神醫?”
那客人一副看土包子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又曖昧一笑:“小娘子也是衝著神醫的豔名來的?”
本就等了一下午沒什麼耐性了,再加上此人看她容貌出色便語氣輕佻,司徒花嬌一提劍,冷聲說道:“你說不說!”
那人打了個哆嗦,連忙陪笑說道:“好說,好說,那位是跟隨著神醫的人,長相也算上乘,可比起神醫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司徒花嬌看著天色接近黃昏,也不好再耽擱,準備出門回船上去。誰知還沒走到門口,就見著一個穿月白色袍子的男子扛著一個嬌小少年出現在門口,也不見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不過一見著那男子,司徒花嬌就相信,確信,堅信……那就是傳說中的神醫。
因為除了他,還有誰能冠上“絕世”二字?
不過,看那少年衣衫淩亂,男子又是直接抱著他回房去了,司徒花嬌歎息了好一會兒,嘴裏碎碎念著回到船上:“居然是個斷袖?怎麼就是個斷袖呢?為什麼要做個斷袖呀?”
司徒捷看著女兒又開始神神叨叨的,料想她又是在思念軒王爺。
不過幸好讓司徒花嬌見著了那一幕,她也就沒生什麼念想,還是死心塌地的追隨他的軒王爺去了。
畢竟,女人和斷袖,是沒前途的!
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
這望歸樓和美女的緣份可不淺啊!
送走了一朵花,又飄來了一片雲。
“請問,暮沚鳶,暮神醫在麼?”
小二看著女子,咽了好幾下口水,眼珠子都凸了出來。換作別家店的小二也就算了,可他是我望歸樓的小二呀!什麼美女沒見過?
不說那各有顏色的七仙女,就說那美的月生香的孫公主,和那如花嬌的司徒花嬌,可都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啊!
但眼下小二還是失了魂似的盯著美人看。
美人也不見怪,隻是淡淡一笑,又問了一遍:“請問,暮神醫可在?雲香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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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聖誕快樂吖~
唉……一個人在海外,同學們都回國了……就算過聖誕節,也反而覺得孤單。爬回來碼字去。窗外燈火闌珊,歡聲笑語,有些格格不入哈~我還是期待新年吧……碼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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