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離去

章節字數:3443  更新時間:08-12-29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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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時的扶住了師傅,師傅的身體好像很虛弱了,我感覺到師傅的雙手很冷,我焦急的看著師傅,可是師傅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師傅和龐宗雖相識,雖然師傅並不打算幫助他,但是他們畢竟是血親啊,真的會置之不理嗎?

    “師傅,他們還會再來嗎?您和他們認識?”我小心的詢問,看樣子師傅也不是什麼普通人,那個叫馮怡駒的人好像也有些忌憚師傅,但是師傅好像很不喜歡那個人。

    “師傅,您能不能救救他?”我不知道這樣要求師傅是不是有些不妥,但是龐宗現在的情形對他不利,如果再不離開這裏,他一定會與他們大打出手,到時不知道龐宗的勝算有多少了。

    師傅對我的話沒有多大反應,我失望的離開了,師傅也不救他,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救的了他嗎?

    我蹲坐在台階上,看著師傅呆站在院落裏,很久也沒有動靜,我怕師傅是不是失了神,於是上前晃了晃師傅的肩膀,“師傅,您沒事嗎?”師傅驚訝的笑了,“要不要進去休息呢?”師傅搖搖頭,握著我的手,一起坐在台階上,細細的向我述說了很多事。

    師傅不是不救龐宗,畢竟還是他的親侄子啊,但是救他,要如何救?

    再者,師傅說那個叫馮怡駒的人也很難纏,很不好搞定,貿然行動,很容易讓他看出破綻。

    而且,我這樣幫他,對我自己也很不利,師傅要先解決了我的麻煩,讓我和她一起把他送出去,可是怎樣才能讓他們對我失去戒心,認為我和龐宗不是一夥的呢?會不會很難呢?

    是啊,說不定現在家裏已經全是他們的人戒備著了,隻要我一回去,就會有麻煩。

    木生會不會好怕,會不會想我,他一定很擔心我。

    連續的幾天,馮怡駒也再沒來門紡找人,而師傅也把門紡的大門緊閉,突然我冒出一個很奇怪的想法,那人會再這麼傻,找不到我們,卻不來這搜查,會不會他隻是因為師傅而不敢下手,其實他早已布了天羅地網,隻等找個接口進來抓我們了。

    那日,我偷偷的看他和師傅的交談,我似乎覺得他好像已經看見我了,可是卻沒有抓我,為此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怎麼了,想什麼呢?”他最近傷好的差不多了,師傅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抓藥,但是不能不為他換藥,隻好師傅自己上山采藥,很辛苦,我覺的師傅一直是個高貴的人,竟因為采藥,而如此疲憊,但是我又不能幫師傅,連煎藥,我也掌握不了火候。

    師傅好像知道我的心思,故而,特意讓我做飯,我也隻好這樣得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沒什麼,我很擔心。”他這樣一個人真的很危險,可是卻沒有人能幫助我們,師傅力不從心啊,究竟還有誰能來救他呢?

    “別擔心,最壞,隻是再等些日子,一定會有人找到我,救我們出去。”是啊,可是要等多久?師傅也是再等嗎?但是等不及呢?他們那些人會傻傻的等候?

    “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他們要抓你?”我好奇,他是個怎樣厲害的人?

    “我啊,其實也隻是歌普通人,隻是因為我和他不是同一派的人罷了,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定我和他是摯友呢!”他似惋惜的樣子,看樣子,他們並不是以死相抵的對他,他不會想要之他於死地沒那麼他就沒有生命安全了吧。“他不會殺了你是不是?”但是他卻笑了,搖頭,“不,我們各為其主,他必須殺了我,但是我不會讓他得逞了,我們相持多久,至今也沒分勝負,可惜……”可惜?不知道他的可惜意指什麼?但是我也這麼認為,他們兩人都那麼厲害,成為朋友該多誌趣相投。但是卻不能如願。

    “連累你了。”他抱歉的說著,我怔住,但卻笑笑了之。

    這是門外傳來敲擊聲,是誰在叩門?

    我們躲進裏屋,偷偷的看向窗外,師傅開了門,一個人謹慎的進來,這是龐宗打開門,叫道,“楠祁。”我仔細一看,竟是那日誓死保護他的人,他沒死?

    他激動的跪地,“主人,楠祁無用,害你受苦了。”說完,跪向我來,“謝謝姑娘救我家主人之命,請受楠祁一拜。”我驚慌的扶起他,可是他的力氣很大,我求救的看著龐總,“你該受他一拜,你是我的恩人,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一聽更慌了,但還是受了他一拜。

    早已不見了師傅的影子,我隻好站在一旁聽他們說話。

    “我已經和他們取得聯係了,近日便可以離開這,請主人耐心等幾日。”他點點頭,看來不必師傅想辦法救他了,這樣也好,師傅似乎根本不想見這些人。

    那麼再過幾天他就安全了,我也能回家了,我有點高興,但是也有些失望。

    “真的不跟我走嗎?”那人退下,他問我,可是我還是搖頭,這才是適合我的地方。“記住如果以後有事,來京都榮魏將軍府找我,隻要出示我給你的玉佩就可,知道嗎?”我點頭。

    我卻覺得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可是誰又知道世事多變呢?

    靜靜的等待日子裏,顯得有些躁動不安,今天師傅更是特別奇怪。叫我過去,竟傳授了我一些針法,我一旁練習著,師傅則靜靜的喝著茶。

    午時叫來龐宗替他換好了藥,交代了幾句話,無非是保重和好自為之的一些話。而我耳中竟是像要分別時的話,我看看他,他神情自若,看著我也有些離別之意。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離開了,但是畢竟是要走的,我也沒有多大的難過,隻是靜靜的刺繡著。

    我在一旁,過了很久後盯著師傅,但是師傅卻告訴我刺繡要心靜,於是又一個人做在刺繡架前刺繡,說今天一天必須完成這一幅畫。

    外麵有些嘈雜,但是師傅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一邊提醒我要心靜,於是我努力克製,不去管外麵的事,心思全在這畫上,慢慢的我竟全心全意的不再記得外麵的廝殺。

    漸漸的,我終於完成了這副畫的刺繡,抬眼,竟已經天黑了,師傅也睡下了。

    我起身,替師傅蓋上薄被,打開門,迎麵而來的竟是屢屢血腥味,我想除了死亡的氣息,我感覺不到別的什麼了,可是除了血跡,我別無所獲,但是我覺得他應該安全了。

    他走了,這個地方也該平靜了。

    我回到師傅身邊趴下,靜靜的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我早起替師傅清理了院子,就回家了,我想娘一定很憤怒了吧。

    但是回家後,才發現娘根本沒有怪我,就像沒發生什麼事似的,我奇怪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切依舊,卻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平靜。

    “芙蓉……”帶著哭腔,木生啪的抱住了我,“我好想念你,為什麼芙蓉學刺繡那麼久,你不要木生了嗎?”什麼?木生以為我是去師傅那雪刺繡了嗎?所以很久沒回家,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娘才沒怪我,是師傅替我向娘說的借口嗎?

    木生讓我弄了個明白,我看著傻傻的木生,知道他很擔心,“不會,芙蓉永遠不會離開木生。”木生抱著我哭了,最近木生好像很喜歡哭,但也覺得木生有些長大了。

    是啊,村子終於變得安靜了,我又回到了從前的生活,每日必去師傅那裏雪刺繡,木生也一如既往的喜歡纏著我,比以前更開心了,我也終於不再想起龐宗,漸漸的好像忘記了。

    但是偶爾感覺到胸前掛著的玉佩,我又想起他,希望他一切平安吧,也更多的會想起那個冷冰冰的男人,我總會記得龐宗的名字,連他的名字竟也記住了,馮怡駒。

    這天,大偉的娘從門紡這取走了很多新婚的物件,原來大偉的婚事近了。

    偶爾我會去河邊,洗洗師傅的衣物,很巧,今天我遇見了大偉和他身邊的一位女子。

    “大偉。”我叫道,“你好。”我和他身邊的女子也問好,但是他卻奇怪的看著我,我匆匆打完招呼就想離開,但是她卻叫住了我。

    “你不記得我嗎?我們見過麵的。”我和她見過?何時,我怎麼不記得了呢?我疑惑的搖搖頭。“那日在你哥哥的生日會上,我就站在大偉身邊啊。”她笑著說道,那日?我努力的想了想……是她!就是大偉衝出來救我時她身邊阻攔的那個女子,她突然眼神有些惡狠狠的看著我,但是大偉不知道此時他的未婚妻是多麼的讓人害怕,但是我克製住自己,笑笑表示抱歉,側身離開。一直大偉就沒怎麼說話,我也因為他的未婚妻沒有好好的賀喜他。

    我來到河邊洗好師傅的衣物,看著水中的自己,突然一個聲音冒出來,“你總這麼髒兮兮的可不行。”大偉,他怎麼在這,那他的未婚妻?是送回家了嗎?

    我笑笑,隨意的擦擦臉,但是怎麼擦也還是很髒,大偉笑著走近我,伸手擦著我的臉頰,等我反應過來時,他說了句更讓我丟臉的話,“為什麼,怎麼擦也不能幹淨些呢?你真像個小花貓,總那麼不仔細。”何時大偉變得這麼溫柔?我詫異,笑笑,躲開大偉的手,自己用手又擦了擦臉。

    “後天我就成親了,你來嗎?”這麼快,我還以為還有些日子,“我回去的。”我定定道,雖然大偉表示不信,“可能我娘不會讓我去,但是你畢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會乘機去的。”他笑了,“那麼說定了。”我點頭,最後我們又沉默,大偉似乎不高興,但是很快他就先走了。

    我回到岸邊,看著水裏的自己,自己真的有些髒,而且自己真的很少打理自己。

    看著,看著,我自己也傻了,這麼髒?哎……有一種衝動好想把自己洗幹淨,可是還是算了,幹淨了又如何,我記得之前娘還曾斥責,說我長的漂亮又如何,還不是荒廢此生,又何須注重,我也死心了,寧願這樣了。

    我隻覺得師傅是我見過漂亮的人了,但是漂亮的人就隻能足不出戶,悶在家中,師傅就很少踏出門紡,我也漸漸習慣了自己這副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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