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946 更新時間:09-10-23 07:32
“啊?”我發出驚疑之聲。我說知道並不表示我會。
龍澤宇說:“四哥,你真打算蹴鞠、擊球、角力同時參加!”
“何止這三項,那什麼騎射、劍術、武士棋,我打算統統報名參加,放心,會把你們算上的。西域番王不是找來個力大無窮的角力士,等下我們可要去好好討教一下。為了今天的比賽,本王昨天可是睡了一天,現在是精力充沛!”
“四爺,你昨天睡一天是因為前天晚上喝高了。這可不能混談。”曹易誠揭露道。
四王爺尷尬地笑笑,其他人忍俊不禁。
“瀛見,等下進林子時,你就跟著我。”龍澤宇囑咐我。
“哦。”我應道。突然,我感覺有兩道很不友善,又熾熱的視線衝我射來,尋著那兩道眼神望去。一道是龍湛勳發出的。另一道是個陌生男子,他見我看他,便收斂了眼神,昂著頭瞥開眼,很是傲慢。
曹易誠指著我盯著的人說:“是龍瀛威,你要過去打招呼嗎?”
“易誠,他們兄弟一向沒感情。你這話是多餘的。”許恩浩對曹易誠使眼色,讓他別多事。
“皇上駕到!”
此時皇帝駕到,威嚴的老皇帝和母儀天下的皇後在宮娥的簇擁在,由鑾轎抬進大殿。太後、貴妃的鳳鑾緊隨其後。所有人跪地高呼:“吾皇萬歲!”
“平身。擺駕圍射場。”皇帝說。
“擺駕圍射場!”太監大聲傳話!
於是,我跟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圍射場。白魁跟其他王孫貴族帶來的侍衛,在側殿搜完身後就等在了圍射場。我們這邊幾人,跟著侍衛前往馬廄取馬。在路上,許恩浩、曹易誠和龍澤秀並排行走,我和龍澤宇、雅妍走在後邊。一直喜笑顏開的龍澤秀突然眉頭緊鎖,許恩浩便問他怎麼了。
龍澤秀歎了一口氣:“我剛剛又碰到了她,她也坐在小姐席裏。”
“哪個她,是你上回跟我說的人?”
“嗯!”
“什麼啊?”曹易誠看他們兩個打啞謎,不禁問道,“那個她到底是誰啊?難道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
龍澤秀點了點頭算是默認。曹易誠這下可來勁了,又問:“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呀?叫什麼,坐在哪?”
“就是坐在香兒旁邊的女孩子。”
“香兒的旁邊?不會是妙韻吧!”曹易誠有些緊張地說。
“放心,沒人搶你的妙韻!”許恩浩突然想起來了,“她是廖芷琳,對吧?”
“哇!秀哥哥,你喜歡廖芷琳哦!”雅妍興奮起來了,眼中閃著算計說,“秀哥哥,人家看好你哦!趕緊把她娶回家當側妃吧!”
龍澤秀歎了一口氣說:“可是我對她隱瞞了我自己的身份,以後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他都已經有一正兩側三個王妃了。
“不止,她還在七王爺候選王妃的名單裏!”許恩浩悠悠地補充道。
我吃驚的望著龍澤宇,他要成親了?!
龍澤宇不露聲色地說:“我這方麵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她成為七王妃的。關鍵是她到底喜不喜歡四哥,你們之間存在著不小的阻力,你打算怎麼辦?”
“嗯,我決定了,如果她願意,我就帶她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地方!”
“先別那麼衝動,等會兒找她談談再說!”許恩浩勸道。
我突然發現這個四王爺似乎少根筋,卻叫人覺得十分可愛,不由地笑了。
“不是啦,我聽說廖芷琳喜歡見哥哥。”雅妍的話引得我身旁的幾個男人都把視線投向我。
許恩浩指點著我說:“既使是這樣,世子爺也不必笑得這麼開心吧!”
我訕笑道:“哪有,不是啦。傳言不可信,我都沒聽說。放心吧,四哥哥,我會無條件幫你的,你等等就去向她表明心跡!抓住機會!加油!”
龍澤秀堅定地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去。
我呼出一口氣,有那麼一瞬間,我很怕四王爺把我當成假想情敵,跟我來單挑!
雅妍笑開了懷,暗暗自喜。如今又少了一個勁敵。隻要等會兒努力下,再求太後下旨賜婚,她就能願望成真了。
到了馬廄,所有王孫貴胄都在挑選坐騎,此處的駿馬琳琅滿目,所配的馬鞍更是精致。這裏的馬兒就跟這裏的人一樣趾高氣揚,昂著頭,時不時的從鼻孔裏噴出兩口熱氣。馬廄很寬敞,既幹淨又整潔,空氣中飄著淡淡的幹草味,完全沒有馬糞的臭味,但我還是習慣性地捂了鼻子。
“世子,您的馬在這兒。這血煙啊,除了您,就沒人馴服得了。”馬房的侍衛把我領到一匹離群的駿馬前。
這是一匹神清骨峻的“胡馬”,它雙耳直豎,雄壯挺拔,看上去通體赤紅猶如一團火焰,更像凝聚血霧的雲團。兩名侍衛合力牽出暴躁的駿馬,將馬韁交給我。馬兒見了我,噅噅噴氣、一副興奮的躍躍欲試的神情,四蹄開始不安分地踏起地上的塵土。
血煙奮力的往馬廄外奔去,我驚呼一聲,才握到受傷的馬韁狠狠地滑離我的手心,連帶著我的身體也是一個踉蹌,跟狗吃屎似的撲倒在地,泥巴貼了一張臉。血煙成了脫韁野馬,立即馬蹄騰空、淩厲奔馳起來,在馬廄前歡快地來回狂奔。
四周的人都被這突發狀況驚呆了,我立即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我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抹把臉,拍拍手,按摩掌心,緩解剛才被繩子抽痛的手掌。
“見哥哥!”雅妍追上來,心疼地握著我的手,查看我的傷勢,攤開手帕替我包紮,隻是包紮的手法有些蹩腳。難道她都沒想過先替我洗淨傷口再包紮,免得發炎和感染。
“嗬嗬,血煙真是對誰都不賣帳啊!”頭戴紋龍紫金冠,麵容莊嚴的小胡子騎在一匹栗毛駿馬上俯瞰著我。
這人是在笑話我嗎?我看他一眼,對身旁的侍衛說:“給我換匹乖順的。”
“這就放棄了嗎?”龍瀛威出現在那小胡子身旁,嘴角帶著諷刺。
“大皇兄,等下來場比試如何?”龍澤秀騎著馬來到我跟前,對著小胡子說。
太子龍澤幻笑道:“好啊!等會兒場上見。”他說著就打馬離開。
“世子!”龍瀛威身後跟著三個家丁,他們的服飾上都標有南奇王府的徽章,其中一個小老頭見了我,開心地叫著。
“世子!”另外兩人也開心的附和。
我左右看了看,確定他們叫的人是我。很不謙虛地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他們。
小老頭衝到我麵前緊緊的拉住我,他抓的正好是我隱隱作痛的右手,眼淚一掉一把地說:“我可憐的世子啊!你在外麵一定吃了很多苦頭,都瘦了。你叫我怎麼跟九泉之下的王妃交代啊!你打出生就是我一手照料的!你失蹤後,府裏不知派出多少人去找你。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瘦?這個字離我現在的樣子還有段距離吧!我穿的這麼厚,他能看出我的身材才怪!聽他噼裏啪啦地說個不停,我隻覺得耳邊走過一群鴨子。
“少爺啊!你既然平安無事,怎麼不捎個信回府!王爺可記掛著你呢!”那老頭哭著把手搭在我的手腕上,給我把脈,臉上抹下來的淚全擦在了我手上。突然,他臉色一變,嚴肅地說:“世子,你怎麼內力盡失?身上還有餘毒未清!”
這老頭是哪來的高人,把個脈就知道這麼多。當初紅英是模擬了真人的體質,克隆出了這具身體,很自然的,我這身上帶有真人血液裏的餘毒。
我迅速抽回手,稍微往後退著,打算離他遠點,就怕被他發現我這易體的破綻。不料,撞到了身後的人,結結實實地落到了一個人的懷裏,抬頭一看,是龍澤宇,連忙站直了,對他說:“不好意思。”
他看我一眼,問老頭:“泉叔,瀛見當真武功盡失?”怎麼跟瑞王府的臥底說的完全不同!他再次看了看我。這人的外貌明明是龍瀛見,可他身上的那種熟悉的感覺卻令他想起花千樹。也不知道她的傷勢怎麼樣了?哼,沒準,那人正跟端木寒在一起逍遙快活,也許早把他拋到腦後了。
“妖妖!”白魁跟著人找來馬廄,見我的四周圍滿了人,便撥開人群走到我身邊。小聲問我:“氣氛有那麼點嚴肅,怎麼了?”
“泉叔……”我學著龍澤宇稱呼麵前的老頭。
老頭傷心的大哭起來:“嗚哇——世子,我是你奶爸啊!你怎麼改口叫我‘泉叔’了!你以前一口一聲‘幹爹’,叫得可甜了。”
世子是他親手帶大的,女扮男裝之事,也是他幫著已故的王妃在頂包。世子天生是個武學奇才,性格內斂,待人溫和,深得仆人們的敬愛,一個多月前卻突然失蹤了,連貼身侍衛軒轅輝戈也沒了蹤影。他一直以為是兩人拋開一切私奔了。可幾日後,突然傳來世子遇害的噩耗,被帶回來的是世子從不離身的血影寶劍。
“對不起啊,我最近記性不好,很多人和事都記不全了。”我訕笑一下,拉過白魁向四周的人介紹,“之前重傷在身,是他救了我!他是軒轅輝戈的老表白魁。至於解藥,不用擔心,輝戈已經去天山的神仙洞求藥了。保證死不了。”
我說的是龍瀛見保證死不了。這可是實話啊!
“你話會不會講太多了?”白魁小聲道。這小子竟然把淺草堂的位置也給說了出來,萬一被人發現他們的秘密基地,就麻煩大了。
“神仙洞?”四王爺好奇地問,“那是什麼地方?以前都沒聽說過。”
“世間真的有這麼個地方嗎?”龍澤宇思索著問。他第一次見到花千樹就是在天山腳下的客棧。之前,花濺淚曾說過,花妖就住在天山,難道那就是龍瀛見口中的“神仙洞”?
連神仙都扯出來了!“啊,難道是身體的餘毒把腦子給毒壞了!啊!我可憐的世子啊!”丁泉猛地抱住我大哭。
“你可真是不幸!”龍瀛威幸災樂禍地說。
丁泉聽了這話,止了哭聲,眼神淩厲地剽龍瀛威一眼。他對龍瀛威雖保持尊重,但完全沒有把他擺在心上,他寵的隻有龍瀛見一人。他是王妃娘家的人。當年因為南奇王的旁支見王妃的一直生不出兒子,就把旁支庶出的男孩過繼到王爺門下。幾年後,王妃頂著壓力生下女兒。丁泉為了幫王妃穩固地位,便生出一計,將女嬰冒充了兒子。後來一直由他照顧這孩子長大成人。
“世子,您的馬。”侍衛牽了匹雜毛馬給我。
“你失憶了?”龍湛勳騎在馬上,就在不遠處遙遙直視著我,眼神怨毒,冷得叫人發寒!他的眼神似在說:你想用失憶來掩飾往事,休想!
“見哥哥!那你還認得我嗎?”雅妍緊張又期待地看著我。
“你是瑞王府的雅妍郡主啊。”我說。
“你還記得我!太好了!”她就知道見哥哥又把她擺心上。
都在她家住了兩天,能不知道她是誰嗎!我訕笑一下,說:“那個,幹爹,我們該去場上了吧。”你別再抱著我哭了好不?既然這老頭說是從小照顧龍瀛見的,那他應該知道龍瀛見是女兒身嘍!他可真是個深藏不露的老頭。
龍澤宇想起前天在畫舫上的相遇,眼前這人唱了《情花開》,一首擾亂他心緒的歌,當日這龍瀛見可是在第一時間叫出了他的名字。也不知那女人現在怎麼樣了?使他產生了深層的疑惑。前段時間,瑞皇叔在江南囤積兵器、糧草,而南奇王鎮守江南,南奇王鎮守江南一帶,現在龍瀛見又住進瑞王府,這一切是巧合還是陰謀,他遲早會徹查清楚。
我翻身上馬,打算前往圍射場的休息營。倏地,傳來一聲馬兒嘹亮的嘶鳴,之前跑開的血煙撞開行人、侍衛,狂奔到我跟前,攻擊起我座下的馬兒,暴躁的鬧起他的馬脾氣。我被受驚的馬兒狠狠地甩往地下。
一雙手攔腰接住我,是龍澤宇,在他懷裏,我浮起的心像是找到了依托,靠了岸,變得平靜。站穩腳後,他鬆了手,這一瞬間,我的心中竟有些化不開的東西,我反射性地抓住他的手,緊緊地抓著,似乎隻有感受到他的體溫才能安下心來。看著他炯炯的眼眸充滿疑問,我有些晃神。我在做什麼?心頭一驚,立即斂了神情,鬆了手,背對著他輕聲道謝:“謝謝。”
我用力地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後怒視血煙。一連兩次當著眾人的麵摔跤,丟臉丟到家了,聖人也要怒了。我搶步上前,拽住它的馬韁,運上意念力,用雙眼催眠它,說:“乖,讓我上馬。不許再跟我鬧脾氣。你要絕對的服從我!”這一次,我成功的騎上血煙。
我的意念攝魂術不能頻繁使用,很傷神,對身體無意。如今為了麵子,我必須操控這匹野馬!
“見哥哥好棒哦!”雅妍歡呼,“我也要上馬!好不好嗎,見哥哥?”
我伸手拉她上馬。其他人也都騎上了馬。白魁跟其他私人侍衛都被安排了馬匹。我策馬,血煙立即撒開蹄子,風馳電掣般的奔進圍射場中心,兩旁的景物飛速後閃,冷風刮麵,卻刮不去之前在我心中產生的情愫。我長歎一口氣,緊了緊圍巾。
雅妍在急速奔馳中緊緊地抱住我的腰,雖刺激得感到害怕,但心中開心的不得了,嘴角都笑開了花。
進了圍射場,早有一群公公等候我們的大駕光臨,事先已準備好了座位,沒有下場子的人都落座在了席上。座位是以皇帝為中心,按品級往下安排的。
我四下一看,大吃一驚,不由讚歎:環境真是太好啊!隻見這個圍射場是一塊天然的草坪,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還配有幹淨的馬廄,那些王公子弟可以在這裏射箭,習武,騎馬。在草坪外的林子裏還能進行野外狩獵,成千上百的侍衛們在邊緣地帶維護著全場的安全和防衛工作,規模十分浩大。
在這時代,男女之間的界限是相當嚴明的,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眾人看到雅妍如此“開放”地抱著我,並騎而來,都不免有了一些鄙視和厭惡。
一位大臣有些看不過去了,走上前去對太後說:“太後,這南奇王世子和雅妍郡主實在是太不合禮教了,微臣恐怕歪風助長。”
“恐怕什麼?教人騎馬不都這樣!瞧瀛見這孩子多威風啊!雄姿颯爽的!這馬場上有誰能及他的風采!”
那位大臣見太後有些生氣,急忙跪倒在地,說:“微臣知罪,謝太後教誨!”說著戰戰兢兢地退了下去,其他人沒再敢提出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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