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785 更新時間:08-11-11 19:58
周嘉是談笑的第一個客戶,也是談笑的前任男友。和所有羅曼史的基本規律一樣,帥而多金是男主的必要條件,周嘉完全符合——至少在迷戀他的那班女人看來是。
談笑能認識周嘉,還和她的好朋友那嬌倩有關。這是一個三人行的故事。
周嘉和那嬌倩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中間分開過一陣子,但是後來兩家又聯係上了。按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以後便是郎情妾意綺卷纏綿。無奈何,天意弄人,妹有意,郎無心。
那嬌倩很喜歡周嘉。談笑認為,是那種“死去活來”的喜歡。單方麵的付出,很容易“死去活來”。
那句經典的“我一直把你當妹妹”就準確的烙上那大小姐二十三歲的人生。
畢業臨近,那大小姐決定不顧一切的表白。然後就顯而易見的被拒了。隻是被拒之後,接下來就比較新奇了。那大小姐抱著談笑哭了一晚上,睡了一覺。早上起來驚呼一聲:“我怎麼能睡著?”然後開始她的人生反思。
她的邏輯是這樣的:假設:我很愛周嘉,所以,分手我會很痛苦。痛苦是個抽象的名詞,每個人都有他自己關於痛苦的標準。那嬌倩的標準就是四個字“不得好死”,意思是痛的想死都不得死!這樣一種狀態下,怎麼可能睡覺呢?——還一夜無夢!
既然自己可以睡個好覺,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其實沒那麼傷心?沒那麼傷心,就是說不怎麼在乎分手,也就是分手不太痛苦。如果分手都不痛苦,我難道愛周嘉嗎?
於是那大小姐“理智”的認定自己其實不愛周嘉,進而“慶幸”自己沒談成戀愛,而且“內疚”的認為周嘉被自己“耽誤”了。
那嬌倩斷然決定向周嘉賠禮道歉,道歉的時候還不忘拉上談笑。
周嘉那時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已經開始穩定的發展。那天是第一次見到談笑。那嬌倩滔滔不絕,又是解釋又是道歉,喝到暈倒。談笑悶頭吃飯,一不勸解,二不插話,卻總是眼明手快的扶住被嬌嬌撞倒的瓶子或者拉起她的衣袖,免得落入菜湯。嬌嬌喝高了,周嘉想扶著她送回去。沒想到才一站起來,那嬌倩突然張口,周嘉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大大的塑料袋就罩在那嬌倩的嘴巴。裏麵已經是一片黃湯。
雖然惡臭襲人,可是全了大家的體麵。
“你……連這個都準備好了?”周嘉扶著那嬌倩低聲問談笑。
談笑聳聳肩:“她心情不好,肯定會喝高的。您別介意。”
“你叫什麼名字?”周嘉認真的問。
談笑遲疑了一下,一邊伸手攔住出租車,一邊說:“我是嬌嬌的朋友。”車停了,談笑拉開車門,周嘉正要說送她,談笑道:“你送她回去吧,我先走了。”
那是談笑留給周嘉的第一個印象。
她對男女之事,反應很敏感,卻有一種令人吃驚的——正確。
周嘉可以禍害全天下女子,但是不會禍害那嬌倩,雖然那僅是個妹妹。
談笑看的很清楚,但是後來就有些迷糊了。
直到離校工作,談笑也沒見過周嘉。那嬌倩偶爾會幸災樂禍的說句:“周嘉又換女友”之類的話,再也沒有任何接觸。
等到進了這家律所,其中一個合夥人要去美國留學,就把自己的客戶分給所裏的其他人,談笑有幸接到兩個,其中之一就是周嘉。
“你剛回國嗎?”周嘉驚喜的說,“嬌嬌說你出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原來已經回來了!”
談笑攤開桌上的文件,指給他簽字的地方,問:“你問她了?”
周嘉簽上自己的花體,仔細的修正了一下,遞給談笑:“問了。第二天我就問嬌嬌了,她說你們都已經離校了。等到後來再問的時候,她才知道你已經出國讀書了。”
談笑檢查了一遍文件,最後簽好自己的名字。第二天她們在一起逛街,第三天,那嬌倩搬回老家。兩個月後,那嬌倩回到北京的單位開始上班。而她則在律所開始工作,無論何時,嬌嬌都有她的電話。她的護照也從未打上別國的簽證,即使旅遊——也沒有。
“嬌嬌,我今天接了一個客戶,是周嘉。”晚上,談笑給那嬌倩打電話。電話那端是長長的沉默。
“是嗎?很好。”良久,那嬌倩說了一句廢話。
談笑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她準備第二天找所裏律師換一下。
半夜兩點,那嬌倩又打來電話:“談笑,我覺得如果周嘉能娶你,我還可以接受。別人誰都不行!”那嬌倩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電話一直沒有掛斷,談笑拿著話筒伴著嬌嬌的哭聲睡了一夜。那嬌倩這一次沒有睡著,哭了一夜。翻來覆去隻有兩句話:“他要娶也隻能娶你,別人不行!他隻能喜歡你,我受不了他喜歡別人!”
談笑想說,周嘉不可能按著你的意思辦事,娶誰是他的自由。我也不過是做他們單位的顧問,離男女關係還遠。就算周嘉對我有好感,我還未必喜歡他等等。可是,這個時候嬌嬌聽不進去任何勸解。
後來嬌嬌也開始談論周嘉,談笑除了公事,知無不言。周嘉慢慢加入她們的談話,那時候,三個人的關係很和諧。
後來就很普通了,周嘉認為自己愛上了談笑。談笑承認自己被周嘉迷住,那嬌倩依然用她不通的邏輯說服自己祝福二人。三人行變成2+1;偶爾會1+1。可惜——
不多。
回憶了一陣往事,談笑發現自己並沒有太多的傷痛。心裏總是有些空落落的,但是還能忍受。發出郵件,談笑掉了兩滴眼淚,便睡著了。就著夕陽醒來的時候,談笑突然理解嬌嬌的感受。——原來和失戀比起來,還有睡覺這麼簡單這麼完美的事情!
她和周嘉,可能從已開始就是錯誤的。因為,周嘉碰觸了她太多的不可碰之處!
——周嘉對她的家庭遠比對她上心,盡管他有很良好的解釋和“善意”的動機。但是,談笑始終極度反感。
在談笑不知情的情況下,父親來京見了周嘉,二人相談甚歡,當時那個女人在場。後來那嬌倩告訴談笑,周嘉在談笑的家鄉投資辦廠,得到大力支持,發展很好。但是他隻是幕後的投資人,企業的法人代表是那個女人的妹妹。
談笑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她和周嘉大吵一架,和往常一樣,周嘉很輕易的退讓了,而且答應撤資。
談笑知道這很荒謬,也不合法。就算那家人再不地道,廠子裏還有很多職工。平靜下來後,她告訴周嘉,不用了。事情到此為止。
但是,隔閡已生。
談笑開始注意周嘉的企業。
她發現了問題。官商勾結,貪贓枉法,或者還有其他,比如男女關係;一如這個社會其他企業一般,談笑找個理由,分手了。
每個人都愛自己多一點。
即使帥哥吧,看多了也會審美疲勞。
這次戀愛,催生了談笑的一個想法——結婚。
設計自己的婚姻,作為一種組織機構,杜絕自己不著邊際的戀愛想法,杜絕那個家庭對自己的幹涉。把一切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裏。
結婚,相親,提出要求,拒絕。
一次次失敗後,她遇見了陸楓。
這隻好奇的小狗。
在他的眼裏,談笑是槍,是武器,是他不了解的另一種生物。
緣,起於好奇。
談笑洗漱收拾,開始新的一周。
所裏竊竊私語,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談笑端著水杯,到Pantry休息。那裏是謠言的誕生和散步地,也是真相的發掘地:
幾個合夥人意見不合要拆夥,大合夥人準備退休無心調解。這個所要完了。
談笑惴惴不安的回到自己的座位。自己新來的,和誰的關係都沒什麼私交;客戶都是老板的,跟自己沒關係。中國隻是號召依法治國,誰都知道,號召兩個字放在那裏,整個句子的意思就得反著理解。所以搞法律的也不都是“搞”法律。談笑雖然勤奮,可是膽子小。她自認現在還沒到可以理所當然的“違法亂紀”的程度,至少現在還不行。
雖然隻要要求不高,這個職業還不至於讓她餓死,但是問題在於總這樣跳來跳去,時間就被蹉跎了。每人會把重要的業務介紹給新來的人,也沒有所願意用總是跳槽的人。
談笑下意識的把自己歸結為沒人要的人,這是她的習慣——總是讓自己處於最糟糕的境地,然後去想解決辦法。
要論關係,陸楓家裏似乎也有一些,通過他們家找一個穩定的律所嗎?
破電腦又死機了,趁著重啟的功夫,談笑考慮了一遍從陸楓身上榨油的可能性。覺得這樣功利性太強,也和自己當初的設計不符。咬咬牙,工作可以慢慢找,家庭地位不能降低!通過陸楓想辦法的路子被她堵死了。而且讓談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婚前協議。
打開lotus信箱的時候,談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大不了賣了車繼續窮酸下去!如果要結婚就簽協議!
一個人在異地打拚,又沒有父母兄弟撐腰,能年紀輕輕混出些成績的,多半都很勤奮謹慎,遇事也習慣往最懷裏打算。做好了精神準備,不會措手不及承受不住,毀掉自己。
這樣固然有利於發展,但是另一方麵也把人訓練的有些冰冷。談笑自己到沒覺得。感情本來就不可靠,婚姻和契約已經沒有區別,男人和女人都平等了,除了自己,我們還能為誰打算?
“你好,我是談笑。”談笑拿起電話。
不管將來會怎樣,手裏的活總要幹好。談笑的原則之一是“活在當下”。這裏麵當然包括把最沒有希望的卻存在的活一點點的幹好。那嬌倩說,那叫“自虐”!
京城的冬季幹冷幹冷的,但是在大樓裏並不覺得如何。辦公桌上的加濕器都開到最大,大家毫不吝嗇的用著所裏的礦泉水,反正不用自己掏錢。合夥人氣得大會說完小會說,說也沒用。
現在的女人,花在臉上的錢遠遠超過嘴裏的,用你點礦泉水還不是正常。
談笑穿著一件厚實的黑白上下連身的裹裙套裝,白色的領子似翻非翻,薄施粉黛,一進門便抓了幾道目光。
“小談,越來越有大律師的模樣了。難怪最近合夥人會議上大家都誇你。”
談笑看了眼對麵辦公室,隔著透明的玻璃,負責財務的孫德昭笑眯眯的向她擺擺手。順便顯示一下他和合夥人們非同尋常的關係。
老色鬼!心裏罵了一句,嘴裏還得對著話筒回應:“孫老師說笑了。對了,帶給嫂子的東西,用著合適嗎?”
孫德昭的媳婦是個倩碧狂人,用的保養化妝物件全是倩碧的。談笑正好有個客戶從美國給她帶了些,讓姓孫的看見了,就說自己媳婦如何如何喜歡,可惜用光了雲雲。
談笑二話不說,一股腦的送了出去。說自己不用這個牌子的,留著也沒用。
孫德昭喜滋滋的說:“也行,算我幫你一個忙吧!浪費挺不好的!”
談笑差點沒暈過去!
“喜歡,喜歡!哎呀,還是你有心啊!挑的都是她喜歡的。”孫德昭雖然好色,卻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對公司的女同事也就是沾沾口頭便宜。
孫德昭負責所裏的財務,人很摳。除了合夥人,其他律師都恨得牙根兒癢癢總想整整他,可是這老頭除了嘴巴壞點,作風很嚴謹,專業也不差,真搞不出什麼花樣。
時間長了,大家總不免感歎:聽老婆話,跟黨走,一輩子不犯錯誤!看人家老趙!
下麵就不說了,反正心照不宣。頗有認命的意思。
“別客氣,嫂子做的飯很好吃,我一直想著有機會再吃點兒。”
談笑也有打算。
這個孫德昭專業不錯,放在別的地方,也當得起CFO或者總監。若是他跳到什麼公司,搞不好能給她介紹個法務經理或者總監之類的活計。這個時候,多個朋友多條路。沾點便宜就沾點吧。人在江湖,誰不吃虧!
“恩!正說呢!你嫂子讓我告訴你,晚上到家裏吃飯去。她做了你最愛吃的家常豆腐。”
“哎呀,太好了!”談笑扭頭去看行事曆,歎道,“嘖嘖嘖,今天晚上約人了。錢律讓我陪他去見客戶,哎呀……”
“哦,我說你怎麼穿的這麼漂亮呢!”孫德昭顯然就是那麼一說,未必真的請人,趕緊就坡下驢,不再提這事兒,“小錢這個人啊,很會迎合某些人的想法。隻找漂亮女律師合作,那客戶‘忠誠’著呢!”說的不僅憤憤而且正義。
談笑腹誹:誰曉得正義的來源是否正義啊!這些不陰不陽的話,不好回複。隻能幹笑,心裏一百個不耐煩。
孫德昭又說:“小談,你最近有什麼發票嗎?哎呀,咱們所裏最近有一筆錢要衝帳,但是找不到發票啊。你那裏有沒有?最好是大額的。”
談笑心裏明鏡兒似的:扯淡衝帳,報了全是他自己的!雖然談笑是個膽小鬼,但是能掙的小錢是不會放過的。
她說:“哎呀,我剛把我的票給了朋友。不知道他報沒報?要不我給您要回來?”
“不方便吧?”
“哪有不方便的,給您辦事嘛!就怕他報了。”
孫德昭也很聰明,趕緊說:“恩,能要回來最好。你告訴他,我們可以給他百分之三十的現金。”老頭急著彎腰補充自己的小金庫,撅腚露出大花褲衩了。
談笑憋著笑,心說要你百分之七十也不虧。不過嘴上還是這樣:“嗬嗬,老趙,咱這可是拆資本主義西牆啊!這樣吧,我問問他,然後給你信兒!”
“誒誒,”老頭連連稱是,“對了,不要和你嫂子說啊!”
談笑趕緊應下。說也沒用,她就是把你老孫抓的萬紫千紅,錢還是蹦子兒不少的落進他們老孫家的腰包。這叫“共有財產”。以前有律師幹過,結果隻能證明一件事:夫妻打架勢不兩立,但凡有外人介入,立刻一致對外,比民族主義還民族主義!
掛電話的時候,孫德昭不死心的嘿嘿一把:“小談,你那小細腰咋練出來的,回頭教教你嫂子啊!嘿嘿嘿!”
去你媽的吧!
談笑輕輕放下電話,低低的罵了一句,還不忘和對麵的玻璃屋裏的老色鬼笑著點點頭。
掛了老趙的電話,處理了幾個文件,時間接近下班。這家律所在東方廣場,樓下就是鼎鼎大名的東方新天地,“小談,辛苦了。”錢律師笑眯眯的走進來,“現在像你這麼勤奮的律師很少了!”
此人五短身材,生了一副娃娃臉,笑起來更像是彌勒佛;男女通吃,老少無害(貌似)。有好事者說他:看外形武大郎,算心機潘金蓮。
談笑的警報天線立刻拉響,趕緊說:“哪裏,哪裏。主要是像我這麼愛財的人不多了。”拜金總比拜男人好,似乎男人也總覺得拜金女比較安全。
“愛財也要有道,身體重要!尤其是你這樣的年輕女孩!”錢律師說的語重心長。如果不是深知他的為人,談笑肯定抱著他哭。
然後錢某人看了看自己手上兩萬多擦的鋥亮的勞力士:“哎呀,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到客戶那裏!得,這頓飯我請了!你辛苦一下吧!”
談笑的小雨燕沒開,坐著他的lacross以最省油的方式開到約定地點。
客戶哪裏會讓他請客,姓錢的做好人,點的菜倒都是談笑愛吃。要麼說人家能成功呢!
談笑老老實實的配合忽悠,客戶倒也規矩,除了偶爾言語上挑逗兩句之外,連葷段子都沒怎麼說。回來的路上,錢某人自言自語:“這人是不是個gay啊?”
談笑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好不容易回到家裏,痛快的洗了一個澡。談笑在臉上抹好最後一道麵膜,正準備睡覺——
“叮叮叮——”電話就響了,而且是固定電話。
這麼晚了,還有誰?
“談笑,你這個騷狐狸,快開門!見人勾引西門慶的,沒想到你連武大郎都不放過!”那嬌倩連損帶罵。她聽說過錢鄭義的為人,武大郎這個綽號就是她給的。作為美女和非相關利益人,錢鄭義沒和她計較。這個貼切的外號也叫開了。
談笑疑惑的看看大門,沒動靜啊?
那嬌倩還在電話裏叫囂:“快開門啊!你不知道外麵刮大風啊!凍死我了!”
談笑趕緊開門,忽地一陣風衝進來,暈黃的燈光乍然流瀉一地,那嬌倩雙手拎著自己的東西,歪著頭用肩膀夾著電話,憤怒的瞪著她。
談笑趕緊接過東西:“大小姐,您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
談笑租的地方位於東四環一個新開發的小區。因為新開,所以各項交通設施比較落後,幸好有車,所以談笑並不擔心什麼,而且這裏環境優雅,價錢和四周而言相對便宜。說是一居室,卻五髒俱全,還有獨立的客廳飯廳。談笑正打算明後年攢夠首付了,把它買下來。
那嬌倩,自稱那大律師,小名嬌嬌。天生麗質,白吃不胖,但是性子衝動,有時還犯些迷糊。生平最恨數學,最喜逛街,尤其是隻逛不買的“窮逛”,在一眾服務員的白眼怒視中飄然而過,自我感覺相當有成就。她說這叫“有主見”。談笑說,那叫“犯賤”。不管怎樣,兩人總是一個宿舍裏混出來好姐妹,觀點分歧不影響友誼。甚至——連周嘉的事情都沒有影響。
嬌嬌抱怨著走進客廳:“你說說,你說說!掙那麼多錢攢著幹嘛!買個房子窮死你啊!有吃的嗎?”
“你到是有房子,怎麼不去住?到我這裏混吃混喝,從明天開始交租子啊!”談笑笑著反駁她,翻出一包餅幹扔過去。
“難吃!不吃!減肥!”嬌嬌言行不一。手裏已經很利索的撕開包裝,掏出餅幹塞進嘴裏了,“瑞肉機葷?(你要結婚?)”
啊?談笑納悶的看著她,說什麼呢?
等到那大小姐騰出嘴巴,才看她連比劃帶說的問:“聽說你要結婚了?”
談笑坐回床上,指著一邊的空位置說:“你自己鋪床吧,我懶得動了!”
“別打岔!”嬌嬌很利索的給自己鋪好,“快說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結婚。”談笑躺下,“別忘關燈!”
“你怎麼想起結婚了?周嘉找我了,他想問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他對你挺認真的,你不要鬧了,這麼個金主好好考慮一下。”
“他想多了,就是分手。我們很早就分了,你應該知道。”黑暗裏談笑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哇,你舍得?!我以為你開玩笑呢!周嘉也是。這幾個月,周嘉說讓你冷靜冷靜,所以沒來找你。我可幫你監督著他呢!人家那真是為你守身如玉!嘖嘖嘖,周嘉誒,那可是周嘉!”那嬌倩騰的坐起來,用她慣常的誇張語氣喊了起來。
談笑說:“你你那是什麼聲音,叫豬呢?周嘉怎麼啦,不就是個男人嘛,充其量有點錢——不能共享;有點帥——不能排他;別的呢?我覺得和錢鄭義也沒什麼區別。”
嬌嬌說:“這點區別就夠了!唉,本大姐今生是沒戲了,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氣死我了!”
談笑翻了個身:“什麼啊,今生沒戲有來生啊,我鼓勵你們緣定來生。我一定會負責把你們殉情的皮囊送進火化場。”
“瞎說!大晚上的別瞎說啊!我警告你,我可是不經嚇的。”
“恩恩恩!”
“你睡著了嗎?”
“睡了。”
“睡了你還回答?”
“就是死了,你的問題也得答啊。”
“哼,我有那麼重要嗎?”
“有有有有!”
“……談笑?”
“嗯”
“你要是男的多好。這世上就你對我最好!”
黑暗裏沒有聲音,隻聽見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嬌倩好奇的問:“你幹嘛呢?”
“我去沙發睡,省的被你強奸了!”
“去死吧你!”那嬌倩終於爆發,黑夜裏傳來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笑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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