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88 更新時間:08-11-18 10:02
第二天,談笑和陸楓還有陸爸陸媽終於湊齊時間一起去了趟新居。
陸楓對房子沒什麼概念。大也大不過現在他們家的房子,小也小不過新兵宿舍裏的一張床。但是他也挺好奇的,進了新居,雖然四壁陡然,但還是惹得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個遍:“怎麼——就一間啊?”終於他發現了毛病,除了衛生間臥室,是一間大大的空間,倒是挺高,說話的時候還有回音。
談笑說:“裝修的時候,可以做成上下樓,客廳做成挑高的大空間,非常舒服。”
陸楓說:“就是你說的那個設計師給做嗎?”
陸媽媽說:“咱們院5號樓三層那家裝修,裝修公司要十萬,他們家自己裝才三萬就弄好了!”
談笑說:“裝修公司從頭管到尾,到時候隻需要拿鑰匙入住就好了,花錢買個省心。再說了,施工隊來來去去,開始還好說,要是到最後,給你砸個燈弄破玻璃的,找都找不到人呢!”
陸媽媽說:“那不是有我和你爸呢嗎?我們給你看著。”
談笑心想:就是因為你看著,我才更不放心。可這話沒法說,垂下眼皮不吭聲了。
陸楓說:“媽,您和老爸都那麼大歲數了,裝修房子起早貪黑的沒必要。再說了,裝修有汙染,弄壞了身體更不值得。我爸本來身體就不好,算了吧。還是找個裝修公司,省心省力。”
“可那不是貴嘛!”陸媽媽嘟噥了一句,白了談笑一眼。兒子說的在理,老頭心氣也不高,但她心裏終究不舒服。
談笑裝沒聽見,走到陽台抱起衝著太陽搖尾巴的小瘋子,低頭呼啦硬刷刷的狗毛。陸楓覺得沒趣,問老爸還要不要看,老頭說:“你們定吧!需要錢的時候,有我和你媽呢。”大家就出來了。
回來的路上,陸媽媽一路數著大院裏有多少人裝修,花了多少錢,裝的有多麼多麼好;說著說著就說到這個房子買的不好,那麼高的還要做出一層,費力又費錢,還不如買平層,開發商都做好了,現成的多好;然後又誇開誰家的孩子掙錢了,買了多大的房子,把父母都接到一起住雲雲。說到這裏,陸爸爸突然說:“陸楓在部隊裏,工作是最重要的,談笑工作也不錯,完全可以照顧自己,我們有自己房子還是國家給的,比那些都好!你不要亂說,給孩子增加壓力!”
談笑開車,沉默到底。陸楓說:“嗯,現在物價是高。我們努力吧!”
陸媽媽被老頭兒搶白了兩句,有點難堪,呐呐的解釋:“我也就是那麼一說嘛!陸楓可以和我們一起住啊!”
陸楓趕緊說:“媽,我還不想轉業呢!您不用著急。”
談笑聽著都想樂,幸虧道路擁擠需要用心,不然她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樂出來!母子倆各想各的,差了十萬八千裏。從後視鏡裏,談笑看見陸爸閉目養神,不過微微下垂的嘴角和抖動的臉部肌肉泄露了他的心情。
就這樣,一家人亂七八糟鬧鬧哄哄的回了家。談笑已經和設計師約好初七上班後見麵,陸楓算算自己還在假期,覺得最好還是見見,不然以後忙起來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陸媽媽看電視發現一個問題,自己的兒子和媳婦不僅沒有辦酒,而且連蜜月也是在家和自己老兩口一起過的。忍不住又抱怨起來,陸楓照例打岔和稀泥,談笑直著眼睛看電視,心思似乎不在這裏。
突然,陸楓碰了碰她。談笑一愣,下意識的說:“啊?什麼事?”
“哦,我是說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陸媽媽磕著瓜子,隨口似的問了一句。陸爸爸喝口茶,看著談笑。
談笑眨眨眼,雖然她接受了結婚,並且在提出結婚時預料到小孩的事情做好了“此事不可避免”的準備,但是真的這麼“赤裸裸的”擺在麵前,她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其實,就連肌膚之親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陸楓雖然沒帶什麼保護措施,但是這也僅僅是因為她沒想那麼多,而陸楓一開始沒想到,後來不願意罷了。想到這裏,談笑突然想起陸楓的比喻:他說炮彈打出去都是要炸開的,你生生拿個罩子裹住它,分明就是一發啞炮!
想到這裏,談笑忍不住想笑,可是三個人都看著她,又不好笑,憋得臉上有點扭曲。陸媽媽以為她不樂意,趕緊說:“要要就早點要。一來年輕,生完孩子你恢複也快;二來我和你爸還能動,到時候能幫你們帶帶。等我們老了,帶不動了就幫不上忙了。”
談笑倒是記得鄭律師說的:“到什麼年紀辦什麼事。”但是生孩子和結婚似乎還有不同。結婚可以設定一大堆條件——雖然大多都沒譜,但是畢竟是個心理安慰;生孩子誰能設定條件啊!以前談笑沒感覺,現在突然意識到:隻要陸楓在她身體裏抖動那麼幾下,她就有可能像背著幾十斤的米袋子一樣背十個月,還有可能像拉肚子一樣疼幾個小時!
這種感覺真是太真切了,她扭頭看看陸楓,後者也一臉的茫然。不知怎地,談笑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一句“太可怕了!”在喉嚨處打了個轉,又咽回去了。
“這個……當然要順其自然。”談笑幹巴巴的說,“這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陸媽媽點點頭:“嗯,我和你爸是為你們著想,提醒一下。這事還是不能急的。不過你們結婚都一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能再拖了。”
陸楓這時候反過勁來,有點不滿的喊了聲“媽”,眉頭一皺,小臉黑裏泛紅。老太太嗔怪的看了一眼兒子,倒也沒說什麼。
談笑腦子像團漿糊,不知道該想什麼。
正在這時,談笑的手機響了,正好打斷陸媽媽接下來的話。談笑幾乎是衝刺一般跑了出去,電話是宋白打來的。其實他也就是問候一下。談笑壓住急切,低聲問:“你在哪兒?”
“啊?我剛回來。怎麼了?”
“好,我去找你。”不由分說,談笑掛掉電話,揚起嗓子說:“媽爸,陸楓,我有事出去一下。晚飯不用等我了。”
“什麼事兒啊?”陸媽媽問。陸楓已經站了起來談笑擺擺手,“客戶。我先走了啊,晚上回來。”
門口卷進一陣冷風,談笑已經出去。
陸楓走到窗口看著小車絕塵而去,半天沒說話。陸媽媽一邊看電視一邊說:“瞧這忙的,大過年的也不休息。陸楓,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真的得抓緊啊!”
“知道!”陸楓突然變得不耐煩,甩了一句,便轉身上樓,鑽進自己屋子不出來了。
陸媽媽看看陸爸爸,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陸爸爸左右看看,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看看這些孩子,越大越不像話了!”陸媽媽隻好用自己口頭語做個總結。陸爸習慣性的點頭表示同意,從沙發上站起來。
陸媽一下就急了:“你幹嘛去!”
陸爸一愣,嘴巴不受控製的解釋:“我去歇會兒。”
陸媽看看表,揮揮手表示同意,自己也歎口氣站起來:“算了,我也做飯去吧!”
陸楓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對勁。
他太不了解談笑了,或者說他現在遠比當初更想了解談笑!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想過巴頓和他老婆也算青梅竹馬了,根本不存在不了解的問題!扯過枕頭砸在腦袋上,黑咕隆咚的一片,感覺稍微好點。陸楓想:那個電話是誰打的?
周嘉?不可能。談笑不可能和這種人見麵。但是昨天談笑不就主動給他打電話了嗎?
客戶?有不過年的客戶?就算有,也是心懷不軌的,不然誰舍得!陸楓想的躥火。
莫名其妙的,他想起宋白。
那個溫文爾雅,讓人想一刀削掉那張似笑非笑臉的男人。不過談笑似乎說過他回老家過年了!也不大可能。
那嬌倩?要是就好了。陸楓無奈的歎口氣,好像也不在北京。
怎麼該在的都不在,不該在的都在呢?
陸楓覺得有點缺氧,挪開枕頭,大大的喘了口氣。其實,現在就是談笑站在他麵前他也不知道該問什麼!他不了解她的工作,她的朋友,她的生活,她的愛好,甚至她的生理——他也了解的有限!
想起老媽的話題,陸楓稍稍冷靜下來,其實有個小孩兒也不錯,至少談笑就不會這麼拚命的工作了。說實話,每次聽見談笑說有應酬不回來吃飯的時候,他心裏都有點躥火。理由很簡單:自己好不容易回來休假,她怎麼一點也不珍惜!可是另一方麵,陸楓也明白,若是現在在部隊,他聽談笑說在外麵見客戶,心裏也未必會像以前那麼平靜。“胡思亂想瞎猜亂猜”已經不可避免的成為他在這件事上的思維習慣!
思來想去,除了知道自己不舒服之外,陸楓也沒想清楚什麼。隻好走進談笑的書房,打開電腦玩兒起遊戲來。小瘋子跑到他腳底下,和陸楓的褲腿較勁,陸楓看它執著的往後拉褲腿,一時間發起呆來。
談笑出了門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宋白,雖然知道宋白大致的住處,但以前並沒有去過。她心裏清楚,這個時候並不適合找宋白。
掏出電話打給宋白:“不好意思啊,剛才是一個客戶糾纏,借了你的由頭,剛剛擺脫。不介意吧?”
宋白嗬嗬一笑:“我說呢,這麼多年你頭一次這麼急著見我。說實在的,可把我嚇了一跳!”
談笑心裏一鬆,笑聲也流瀉出來:“不好意思啊,我晚上得回家吃飯。這一次算我欠你的,以後還你如何?”
那邊宋白有些沉默,隨即說道:“好啊,等上班了,我等著你還啊!你可不能忘了。”
“一定不會,大恩大德呢!”談笑早已不是當年的小女孩,貧嘴逗趣在她放鬆下來時可以輕而易舉的應用。
宋白清楚,現在是大年初三,哪裏有客戶會找談笑呢?而且打電話的時候他清楚的聽見狗叫聲,談笑分明是在家裏。他能揣測的是什麼原因讓談笑如此狼狽的“逃跑”?但是,這個問題“應該”與他無關。
他喜歡談笑,也動過心思,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可以放棄自己做人的原則和尊嚴。作為一個男人,宋白認為——理智是天性。
談笑放下電話,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走著。大年初三,能去哪裏呢?但是,她真的需要地方需要時間好好安靜一下。走著走著,拐入一小區,談笑笑了——這是她的小窩。
家,是可以放鬆、沉思、發呆、瘋狂、哭泣的地方。沒有任何評價,沒有任何對錯,隻是一個私人空間,卸下所有的麵具,長長的出一口氣的地方。
啊,回家了,真好!
回去也沒什麼事,談笑收拾了一下衛生,就到床上睡覺了。也許是太累,也許是身子還沒好利索,也許是真的困了,一直到電話響,談笑才暈暈的醒來。
醒來也沒注意,接起電話才發現是座機,話筒裏已經傳來了陸楓的聲音:“你怎麼在家裏?”口氣裏質問的意思顯而易見。
談笑揉揉額頭,臉頰燙燙的,睡得倒還可以,心情也跟著好了些:“嗯,談完事我覺得不舒服,就回來睡會兒。”
陸楓似乎有些平緩:“你可以回這邊睡啊,也不說一聲,都幾點了!”
談笑看看表,不過晚上十點,書上說寅時是豬的時辰,比喻這個時段人會像豬一樣開心。從這個角度看,她更接近這個時辰的真諦,而陸楓大概還停留在戌時:“回家能睡嗎?你媽又會東問西問。等我睡好了,回去隨便問好了。”
陸楓語噎,還是有點不快的說:“那不是關心你嘛!你什麼時候回來?”
談笑本來想回去的,聽陸楓還在回護他媽心裏有些格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我今天不回去了,你也別和你媽講,免得擔心。你讓我好好睡一覺,我謝謝你了!”
陸楓似乎滯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啪掛了電話。
談笑甩甩話筒,也覺得自己可能過分。但是,他們家總是這樣,一個年還得她天天神經高度緊張,偷空休息一下總是情有可原的吧?上學還能逃課呢,怎麼婆婆家的拜訪就一天不能落?!
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談笑到廚房轉了一圈,做了碗蔥花掛麵湯做晚餐。吃完了,突然想起課本裏學過的《一碗陽春麵》,講的是日本的一對母子戰後生活如何艱難,在麵館裏隻吃一碗陽春麵。好像也是過年,老板發善心多給放了些蔥的感人故事。
談笑一邊洗碗,一邊想那個故事,可惜年代久遠,怎麼也想不起細節了。讀書時感動的悄悄抹淚,現在一想起蔥花就想樂,真是沒良心!
小瘋子不在,屋裏靜悄悄的。為了工作方便,談笑帶回陸家的是工作電腦,私人電腦還在家裏。
談笑收拾完衛生,洗臉刷牙,去角質、揉按摩霜、調配精油抹麵膜,先保濕後美白,最後洗吧幹淨擦了最後一道晚霜,看著櫃子上的隔離霜上琢磨一會兒該不該晚上用這個東西,終於決定放棄。坐到桌前,打開電腦,爬上土豆,看了會兒WestWing,學了幾句英語,困意襲來,打個哈欠,一個晚上就要結束。
卡拉卡拉門口有動靜?!
談笑還沒來得及保持警戒,臥室門開了,陸楓抱著小瘋子站在門口。
“啊?你怎麼來了?”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半。
陸楓一臉不悅,指著小瘋子說:“它沒吃的了,我回來拿吃的。”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那邊沒電腦!”
談笑尚在迷蒙中,“我的電腦不是在那兒呢嗎?”
“那是你工作用的,萬一弄壞了你還怎麼工作!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末了,陸楓責備了談笑一句。
談笑微微向後一仰,毫不掩飾臉上的詫異,好像不該她受指責吧?
小瘋子聞聞自己的食盆,那裏空空如也,似乎也沒多大興趣。熟門熟路的找到自己的小窩,鑽進去睡覺了。陸楓有點不自在的推推發呆的談笑:“讓讓,我還有一關沒過呢!”
“哦!”談笑趕緊讓開,站在一邊突然有點心虛,“你……吃飯了嗎?”
“吃了。”陸楓熟練的輸入自己的賬戶名和密碼,打開頁麵。
“那……我給你倒點水。”
等談笑把水端過來,陸楓的血庫已經告急。
“咦?你今天的水平不高啊!”談笑耳濡目染,已經可以分辨基本問題,沒多想就評價出來。
陸楓啪的一聲摔了下鼠標,“不玩兒了!背!”站起來就走。
談笑感覺到他的煩悶,側身讓開,想了想自己鑽進被窩。
陸楓洗漱回來,關燈關電腦,一言不發,上床睡覺談笑看著天花板,沒了睡意——換誰也不會在這時候想睡的。而且談笑有種感覺,如果自己真睡了,旁邊的能從TNT炸彈變成原子彈!
“嗯,你能幫我拿點藥嗎?”談笑想了個借口。她的確有點小感冒,本來是不想吃藥的;但是……這不是某人在呢嗎?
陸楓沒吭聲,打開床頭燈,借著光暈,找出小櫃裏的藥片,又接了熱水遞給談笑。
談笑吃了藥,做出一副不勝風寒的樣子,靠在床頭等陸楓回來才說:“生我氣啦?”
如果平常問,陸楓可能會不理她,或者說點別的堵心的。但是看談笑泛紅的臉頰,聽著虛弱的聲音,再想想老娘,的確也有點為難了,於是說:“生什麼氣啊!”靠在床頭,低頭看著胸前的被子。看看談笑,又伸手給她攏了攏,“睡吧,這樣容易著涼。”
談笑眨眨眼說:“其實——我不排斥要小孩。”陸楓停下手,談笑說,“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女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有些事情隻能通過母親的安撫和指引慢慢的一點一滴的經曆,這些對談笑來說都是不現實的。當女人還僅僅是女孩的時候,都有過對自己身體的好奇、恐慌、甚至厭惡的感覺。談笑開始她的青春期的時候,母親能夠在這方麵指導她的精力並不多,後來幾乎都沒有了。談笑清楚的記得十六歲來初潮的第一天,她嚇的躲在屋裏偷偷的哭,既不敢告訴媽媽也不敢告訴爸爸,那天她沒敢上課,覺得自己很髒,流了那麼多血肯定是要死了。晚上媽媽回來才幫她解決問題,告訴她這沒有什麼。但是,現在即使等上一年,可能也沒有任何一個年長的女性可以站出來安撫談笑對於懷孕的恐慌,引導她平靜的麵對這件事。
也許等談笑自己的孩子長大後,她會意識到今天的問題在哪裏,但是這時候她隻知道自己——並不是很願意。有點像麵對初潮時的感覺,又有點不像:好的時候覺得可以要個寶寶,那樣也不錯;壞的時候,連想起陸楓都覺得惡心!
談笑下意識的縮起肩膀,雙手握成拳頭護著心口,下巴抵在拳頭上:“能讓我想想嗎?”
陸楓想:要是我媽不說,咱倆什麼措施也沒做,現在就有了也說不定呢。都怪老媽,沒事提醒什麼,淨添亂!但是,他的心結不是孩子的問題,麵對談笑時的距離感是他今天不舒服的原因。他不知道如何去縮減這個距離,甚至覺得,這個距離是天生的,永遠不可能填埋!
“沒事,別理我媽。她就是嘮叨點,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就好了。”陸楓本來就是個極有主意的人,他對母親的敬重並不妨礙他按照自己的意願選擇生活,否則當初也不可能和談笑結婚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不用急著回去。”
談笑知道,某人的心情已經有所轉變,未免要求過多而物極必反,點點頭躺下睡覺。
陸楓關了燈,過了一會兒說:“睡了嗎?”
“沒有。”談笑低聲回應。
“以後少些應酬吧,對身體不好。”陸楓斟酌著,盡量讓這個要求看起來沒那麼多“個人意思”。
談笑說:“好啊,以後我盡量談完事就回來。不在外麵耽擱了。”
陸楓“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說:“以後有什麼委屈告訴我,我幫你出頭!”
“撲哧!”談笑不配合的笑出來,輕輕推了他一下,“你怎麼說的跟黑幫大哥似的啊?《縱橫四海》看多了,覺得我是你的小馬仔啊?!”
本來是笑語,陸楓卻覺得很有創意,接著說:“馬仔?當年我上初中的時候,大院附近好多人都想當我的馬仔,讓我罩著他們。我才懶得理!”言外之意,似乎談笑極為榮幸!
談笑說:“怎麼,你還是少年光頭黨的?”
陸楓嘿嘿一笑,少年何止輕狂!伸手攬過談笑,又曳好被角說:“我是光榮的中國少年先鋒隊隊員,共青團團員,共產黨黨員。別亂來啊!”
“走後門唄!”談笑根據陸家的情況,對陸楓的諸多政治身份做出中肯的評價。
陸楓幹笑了兩聲:“你管呢!”已經心虛了,“我告訴你啊,我的黨員可不是白給的。打水掃地我都幹,連掏糞這種事,我都做過好幾次呢!”
“哦,部隊裏嗎?怎麼回事?”談笑好奇的問。
陸楓絮絮叨叨的描述起自己如何爭取入黨,如何表現,如何與人爭強鬥勝。時針一點點的移動,冬夜在絮語中也溫暖了許多。
不過,既是冬夜,總有些令人不滿意的地方。第二天早上,談笑發現陸楓對自己的稱呼變了——
“馬仔,毛巾在哪兒?”
這算昵稱嗎?
談笑很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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