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80 更新時間:08-11-20 08:35
宋白接了電話,並且有時間。但是談笑反悔了,哼哼哈哈之間,宋白說某劇院今晚有話劇,他有關係可以免費看。隻是已經開演了,不知道談笑介意不介意?
談笑本來可以說算了,但是她今晚有點怕鬼,非常向往人多的地方。宋白的建議真是來的及時,立刻就答應了。進了劇場,談笑才意識到,好像情侶才一起看電影看話劇的。但是已經進來了,隻能引用祖訓——身正不怕影子斜!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裏有鬼,談笑總覺得身邊有人盯著她。就連眼睛似乎也抽抽似的捕捉到一絲異常的閃光,問宋白,宋白卻說不知道、沒看見。
舞台上亂七八糟的吼著什麼,談笑一點沒聽進耳朵。等散場的時候,她終於做出一個決定,先回自己那裏把小瘋子帶出來,然後折回陸楓家裏,這兩天就住婆婆家吧!什麼時候不害怕了,什麼時候再回去!反正五一後新房子就能入住了,房租半年一交,六月份到期。看來注定要和婆婆“共處”了。
宋白察覺談笑的異常,聽談笑說了一遍忍不住哈哈大笑,開玩笑的說:“那我送你回家算了,省的你沒撈出你的狗寶貝,把自己也折進去!”
談笑知道他是調侃自己,但心裏還真是這樣想的,支支吾吾竟然說不上話!
宋白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不會吧?你還來真的啊!你、你、你……”連說三個“你”字,宋白徹底崩潰了。沒想到連談笑也開始怕鬼了,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嗎?1
哈哈哈,宋白終於拋棄矜持,放肆的大笑起來。
談笑在他心裏已經徹底沒了形象,什麼冷美人,什麼冰山,什麼女強人,她根本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自己竟然被她騙了那麼多年!以前宋白還有點敬畏談笑,今天晚上徹底沒啦。就好像一直以為對方是位尊敬的長者、婆婆、老師,結果突然轉過身一看竟然是個小娃娃,齜著乳牙抹著鼻涕還找你要糖吃,那種感覺大概隻有笑到崩潰才能發泄完畢!
談笑長歎一聲,終於明白今晚最不該找的人就是宋白!雙手捂臉,主啊,來往的行人啊,waiter、waitress,and老板啊!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最後在宋白的陪同下,談笑“撈回”小瘋子。和宋白分手後,自己開車回了陸家。陸媽媽和陸爸爸已經睡下,阿姨聽見動靜出來一看是談笑略微有些驚訝,但也沒太多吃驚,問談笑吃過了便要睡去。陸媽媽也走了出來,看看表,十點半,想起談笑走的時候沒吃飯,就要張羅著給談笑熱熱麵條。談笑攔下陸媽媽,說自己已經吃過,又指指小瘋子,說連它都吃了。陸媽媽念念叨叨:“封封(陸媽媽嫌瘋子不好聽,給狗起的名字)當然吃了,隻要你給它準備好放在邊上,它比人都吃的準時。”
談笑真的費了一番口舌,這才說服陸媽媽不去廚房。洗洗涮涮,躺在床上,聽著客廳裏的大鍾發出整點的滴答聲,慢慢閉上眼睛
陸家的空氣裏流動著大蔥、肉餡、白菜和麵條的味道,沒有香水,沒有墨香、也沒有打印機傳真機發出的臭味,沉入夢鄉之前,談笑似乎又回到相親的那天下午,她推開門走進咖啡廳,陸楓披著一身光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隻是這一回,陸楓身邊的光圈裏飛舞著各式各樣的東西:白菜、包子、蔥頭、大蒜、辣椒、排骨,好香啊!仔細一看,陸楓的帽子上還扣著一個白呼呼的東西——原來是陸爸爸吃飯專用的大海碗!
談笑嘴角一咧,“咯”的一聲樂了一下,翻了個身徹底睡著了!
生活就像呼吸,“平”且“繁”。
談笑覺得很滿足。雖然陸媽媽還會不斷的催她生寶寶,雖然她不喜歡晚上像填鴨似的的被人催著吃飯,更不喜歡稍一少吃些,便被說的要影響人類的延續,但是,她已經覺得很滿足了。她喜歡晚歸後陸媽媽披衣起床為她煮的蔥花麵,喜歡陸爸爸虎著臉說那些刁鑽的客戶都是“人渣”,喜歡陸家阿姨為她準備好的午餐,甚至包括陸媽媽或者陸爸爸假公濟私,派警衛員給她送到辦公室的夜宵。連一同加班的同事羨慕的眼光也讓談笑“喜歡”的不得了。
當然,除了宋白。
他們之間有時很遠,遠的比一般同事還要遠;有時又很近,近的好像可以鑽進對方的心裏,留下些什麼。
談笑不想讓這些困惑幹擾自己的感覺,就像當年勸母親離婚一樣,如今的她依然可以幹脆利落的不讓旁枝末節影響自己的決定——
退掉到期的租屋;
推掉不必要的應酬;
早早回家,按時作息。
以至於有一天陸媽媽帶著幾分小心問她:“笑笑,你每天這麼早回來不耽誤工作麼?可不要誤事呀,年輕人還是以工作為主!”
談笑隻能說:“沒有啊,我都是帶回來做的。反正在哪裏做都一樣的,您不也看見了嘛!”
就在五一一天天走進,談笑為陸楓準備了一大堆東西的時候,有一天,陸楓收到一套厚厚的郵件,打開一看,沒有信隻有一打照片。不好的預感立刻湧上心頭,猶豫了一下,慢慢翻開那些照片。
一張張都是談笑,笑得很開心,從來沒見過的開心!還有鬼臉,近似撒嬌的沮喪、嗔怒,那都是陸楓熟悉的表情。隻是,他不在畫裏。
畫裏有人,不是他。
那個男人,他認識
宋白。
那種神情,他懂得——
喜歡,或者,迷戀。
最後一張,是談笑和宋白的背影,並肩進門的背影。那扇門——就是談笑的租屋。
陸楓看見自己手上有條青色的蚯蚓在蠕動,然後跳動,然後——
鑽心的痛感傳來,翻過手,掌心生生被修剪整齊圓滑的指甲“?”出一道血溝!
談笑對此毫不知情,四月底的北京處處生機,但是生活在樓群中的人似乎沒有受到自然的感染。那些人造的環境裏,依然延續著冬日的壓抑和沉悶。
那嬌倩坐在談笑的對麵,說:“蘇阿月失蹤了。”
“怎麼回事?”談笑臉色一沉,心裏好像有根線一下子被人牽了出來,林林總總還掛著一大堆血淋淋的臭肉。在這之前,她甚至連這些東西的味道都忘了去聞。
“不知道,周嘉說的。”那嬌倩喝了口酒,白色的羊絨打底衫,灰色的珍珠扣小開衫,精致也板正,就像那張塗滿濃妝的臉,厚厚的裹住一切。
壞男人可以毀了一個好女人,談笑突然想起這樣一句話。眨眨眼,收回了神思。
那嬌倩道:“昨天晚上周嘉喝多了,回來歇著的時候說的。他說,蘇阿月從這邊融走的那部分錢被截住了。公司賬戶凍結,表麵上說是上麵為了更好的幫助企業做好資產清算工作,實際上卻是清查各筆資金的走向和來源。他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蘇阿月那裏有不少和他有關的事情,雖然沒有落在紙麵上,但是若是有人查,也跑不了。”
談笑道:“你是讓我為周嘉保守秘密,不提那個中間公司嗎?”
那嬌倩苦笑了一下:“不需要了,那家公司已經被控製了,連老板都被約去談話,不然周嘉也不會急得每天晚上都不回家。”
談笑低頭喝了口水。陸爸爸討厭咖啡的味道,說是壞了家裏的茶香,所以談笑在外麵也從不喝咖啡。
那嬌倩看著談笑,研究似的,半天才說:“還記得我們在新天第見麵嗎?你和你老公,我和周嘉那次。——你們走後,周嘉問我:‘你不會真的傷害自己的父親吧?‘你覺得我該怎麼回答?”
談笑抬了抬眼皮,又垂下,沒有理會。手指就著桌上的水漬,一圈圈的畫圓。
那嬌倩自顧自的說:“我告訴他不會,他自信的認為你不會。可是我心裏想,不對,你會!你會認為把他送進監獄才是真正的對得起他!”
談笑畫圈的手停了一下,依然穩穩的滑動著。
那嬌倩歎了口氣,從包裏拿出一疊東西:“希望……我說的是對的。”一邊說,一邊把東西推到談笑麵前
一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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