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集

章節字數:5620  更新時間:12-02-17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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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暖暖的太陽徐徐升起,照耀在臥室的窗扉。

    慧麗打扮了一番來到餐廳,剛要坐下。蘇芳不知從哪裏蹦了出來。立在慧麗的麵前神神秘秘的。

    “喲,蘇芳你幹嗎?嚇死我了。”

    蘇芳平日裏都是慧麗呼之則來呼之則去的,想必是有什麼好消息這才冒然出現在慧麗的麵前。

    “太太,對不起,是有好消息來告訴你,這才跑過來的。”說這話時,蘇芳一點也不緊張,到很隨意。

    慧麗俯身擺擺裙擺,起身拉開椅子坐了下去,道:“有什麼好消息啊,看把你樂得。”

    蘇芳便湊到慧麗的耳根子旁邊悄聲細語的說了起來。

    柳仲民整理了一些文件,朝這邊走來。瞧見蘇芳和慧麗正竊竊私語。

    “真的?!”慧麗驚喜的嚷道。

    蘇芳捂著嘴笑道:“可不是嘛,給我撞見了。”

    慧麗歡笑著說:“這兩個孩子,都發展到這地步了。你不說,我還未見得呢。”

    柳仲民按捺不住了,見她們又是驚訝又是驚喜的,實在很好奇。便急急的走了過去。

    “你們一大清早的在笑什麼?說來聽聽。”說著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慧麗眉開眼笑道:“沒想到,石延變化還真快。看來,上次讓他們去服裝店是對的了。”

    “啊?”

    柳仲民似乎沒有聽明白。

    “大家早啊。”石延跨著快捷的步伐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下。

    蘇芳急忙走到他身邊給他倒了一杯牛奶。

    若一和平常一樣穿著簡約。款步朝這邊走來。

    “爸媽早,石延早,蘇姐早。”

    蘇芳還未等若一動手搶先為她拉開了椅子,微笑道:“你坐。”

    “謝謝。”若一微笑點點頭。

    石延不好意思地瞅了若一一眼。發現她和往常一樣沒什麼異樣的地方,故又埋下頭吃著早餐。

    “哎喲,若一你做錯位置了吧?快,坐到你老公身邊去!”慧麗像下命令似的叫著她。

    若一和石延猛然一驚,兩人相視一眼,因害臊又相互轉移了視線。

    蘇芳和慧麗抿著嘴笑著。

    若一羞紅了臉,火光快要延伸到臉頰上了。佯裝吃飽了站起身要走。

    “哦,我先去上班了。拜拜!”若一趕緊提著包急促地跑了。

    慧麗和蘇芳又笑了笑。

    柳仲民呆滯地望著她們絲毫不解。

    俱樂部。

    全透明的玻璃結構,舒適靜謐的環境,讓客人慵懶地走了下來。

    佐顏和啟明不約而同一起來到這裏。他們坐在靠陽光的位置。起初他們都不說話,就這樣靜坐著。

    啟明感覺很尷尬,冥思了一會,決定和她說說話。

    “你最近過的好嗎?”

    佐顏抿了一口咖啡,一副隨意的樣子道:“還不錯!”

    蒔員進來大廳撞見了他們。懷著好奇心迎麵走去。

    “我沒眼花吧?兩位什麼時候重歸於好了?”

    啟明仰著頭望了蒔員一眼,顧不上回答他把視線轉移到佐顏身上。

    佐顏佯裝什麼也沒聽見,朝窗外望去。

    啟明顯然一陣失落。

    蒔員靠著啟明旁邊坐了下來。相繼看了他們一眼,笑道:“嗬,搞低調嗎?”

    啟明有些不奈其煩地說:“蒔員,你不要搗亂好不好?”

    “噯,我真實搞不懂你們這些談戀愛的人都一個個怪胚似的。”說著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

    “誰是怪胚啊?把話說清楚!”佐顏和啟明帶著怒氣不約而同地吼著。

    蒔員往後退一退,吃驚道;“喲,兩人一起攻擊我啊,看來我得搬救兵了。”

    “原來你們都在這裏啊,我找了半天了。”石延向這邊走來。

    “石延,你來得真是時候,我還犯愁沒有救兵呢,這不,你來了。”

    石延抬起眉,疑惑道:“什麼救兵?”

    佐顏連忙起身,急忙說:“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說著便離開了。

    啟明目光一暗,注視著佐顏離去的背影。

    蒔員感覺有些不對勁佯裝什麼也不知道繼續喝咖啡。

    石延關切道:“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啟明往後一靠,長於短歎道:“就那樣吧。你呢?”

    “我,我和她做了朋友。”

    “什麼?朋友?”蒔員和啟明一齊驚異道。

    “對,朋友。”

    蒔員驚奇道:“有沒有搞錯啊,竟然會有這等事?”

    石延平靜地一笑,說:“不可以嗎?”

    啟明注視著石延的手,疑惑道:“那你手上的戒指丟了嗎?”

    石延埋頭看了看手,突然目光一暗,聲音變得低沉:“是的,在婚禮的晚上就扔了。”

    夜晚。若一提早下班回到家,就鑽進了廚房。

    蘇芳驚異的望著若一,“你還會做菜嗎?”

    若一係上圍腰接著又卷起袖子,微笑道:“當然會了,因為我們家以前是開飯館的,所以多少我會一點。”

    蘇芳用期待的目光注視著若一。

    柳仲民和慧麗一道回來,剛踏進門口就聞到了一股米香味。

    “哇~什麼呀,好香哦。”

    慧麗嗅了嗅,說:“呀,真的耶!”

    蘇芳聽到他們的聲音趕忙從廚房趕了出來。一路笑著走過來,說;“先生,太太,你們回來啦。趕快洗洗手準備用餐。”

    “蘇芳,你今天做什麼好吃的了,好香啊。”

    “不是我做的,是小姐做的。”

    柳仲民和慧麗進了餐廳,一看滿滿的一桌菜。

    “喲,還真不少耶,我還從沒見過這些菜色呢。”

    若一端了一鍋湯出來。

    “爸媽都回來了。”

    “若一,辛苦你了,做了這麼多。”

    若一笑著說:“趕上明兒去野營就做了,不知道你們吃得習慣?”

    柳仲民樂嗬嗬地說:“哪裏,我們都垂涎三尺了,看起來好好吃。”說著動筷子吃起來。”石延嗅著鼻子一路走了進來,說:“蘇姐,你今晚做什麼了?好香啊。”

    若一扭頭看看是石延回來了,動身朝他走近。

    “石延,你快過來,今天可都是若一親手做的,可不能錯過。”蘇芳說。

    若一對著石延媚然一笑,說:“石延,你忙了一天,辛苦了,我幫你盛碗湯吧。”

    石延禁不住美食的誘惑了,連忙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嚐了嚐。

    柳仲民笑著說:“若一,你也快坐下吧,忙到現在還不餓嗎?”

    “知道了。”說著話的同時坐了下去。

    石延比較喜歡吃米果做的飯團,筷子一直伸進這一碗。

    若一一旁端詳著大家,看著他們吃的很開心臉上掛著滿意。

    這種感覺仿佛是第一次,似乎也明白了原來幸福不隻是擁有甜蜜的愛情,得到家人滿意的微笑也是一種幸福的事。

    次日清晨。若一起了個大早,將備好的東西都塞進了一個大型的背包。打開衣櫥,找了一套休閑的服飾換上。把頭發紮了上去。整個人看上去揮灑自如。

    蘇芳在庭院打掃清潔。

    若一背著沉甸甸的背包扶著樓梯的扶手下樓來。來到客廳顧視了一周,沒有見到任何人。大概是自己起得太早了。把背包向肩上挪了挪,跨著步子出發了。

    李淳熙換上休閑裝朝謝榆和林主任她們微笑迎來。

    謝榆驚呼道:“哇~社長,你脫下西服換上休閑裝簡直判若兩人啊。”

    “很奇怪嗎?”

    “不,哪裏,不過這樣我會覺得更親切了。”

    “這樣啊。”

    林主任一旁笑了笑。

    離開了繁華的城市,通往廣闊的大地。一路上,若一不由自主地探出腦袋環顧外麵的一切。兩岸矗立著一排排參差不齊的樹林,仿佛為公路鋪設了一條綠色長廊。

    很快抵達野營的地點。

    謝榆還未等車安置好就跳了下去。

    “哇~好遼闊的土地,就這就是脫離繁華城市之外的世界嗎?”放鬆了身體張開繁重的雙臂,讓這自然的風盡情的滋潤著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

    若一和林主任相繼下了車,滿麵春光的走上來。

    大家感歎道:“好美的自然風光!”

    李淳熙和劉偉也跟了上來。

    大家都像悶壞的寵物,終於逃出籠子裏的那種快感。

    謝榆突然回過頭,欣喜道:“你們看,對麵有一座山。我們過去瞧瞧。”

    林主任好奇地問:“難不成,你要翻山越嶺嗎?”

    謝榆帶著說明的語氣說:“偶爾探險一下,也挺刺激的,就算是人生的一次體驗。”

    李淳熙笑笑說:“這個注意不錯!大家願意參加嗎?”

    “我覺得挺不錯的!”劉偉帶著一種即將探險的欲望說著。

    “主任,你也去嗎?”

    “甭小瞧我,雖然我年過四十了,對付這座山的力氣還是有的。”

    “那,梁主編你呢?”

    “連主任都勇於參加了,我怎能托大家的後腿,一起去吧。”

    “好吧,我們出發吧!”大家沿著雜草叢中跨了過去。這座山很陡峭,大家都很吃力地往上爬。若一和林主編坐在最後。

    謝榆跟著劉偉一起爬上了山頂。站在上麵瞰望。一種勝利的興奮,呼喊道:“喂~你們快點啊……”

    李淳熙回頭看看後麵的若一和林主任,發現她們有些困難,向後退了一兩步,伸出手,對若一說:“把手給我吧。”

    若一仰頭望了望是社長。覺得沒什麼不方便的,便把手遞給了他。

    李淳熙用力向上拉了一把,若一輕鬆地跨了上去。他回頭轉過身去接過林主任。

    林主任笑道:“李社長這麼會照顧人。”

    若一立在一旁也笑了笑。

    劉偉和謝榆見他們還沒跟上來又返回去。若一拉著林主任的手朝這邊走來。

    劉偉看見了他們這朝這狹窄的地方走來,提醒道:“前麵有些狹窄,你們不要太緊湊了,分開一點。”

    “知道了。”李淳熙回應了他。

    “感覺年輕了二十歲!”林主任突然發出深刻的感慨。

    若一好奇地問:“那麼,主任的少年時光一定很精彩吧?”

    李淳熙走在若一身後。聽見她們在聊天,洋溢著笑聲。若一隻管說著話了,忘了腳下的路。不經意踩踏一方土,腳下一需。

    “啊!”若一一聲尖叫。

    李淳熙一把抓住了她將她緊緊的拽住,這才僥幸一場。

    林主任趕緊轉過身,惶恐道:“怎麼了?”

    “沒事,沒事,幸好!”李淳熙趕緊解釋不讓林主任虛驚。

    “若一,你沒事吧?”若一拍拍胸脯,帶著僥幸的語氣說:“沒事,隻是有點驚嚇。”

    劉偉和謝榆聽到叫聲匆忙趕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林主任平靜地說:“沒事了,大家都小心一點,這路很窄。”

    李淳熙這才發現自己太用力的抓住若一的肩膀,於是輕輕地把手放了下來。

    若一似乎還沉浸在虛空當中,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大家終於蹬上了山地。

    山上的風比山下的風大得多,這裏沒有茂盛的樹木,隻有幾株稀疏並且光禿禿的樹分散高聳在四周。

    “哇塞!好一股情人心脾的涼爽!”若一和謝榆的頭發隨風飄揚著。

    劉偉取下攝影機接著自然的風光開始捕捉。

    謝榆站在一旁,視線不時地停留在劉偉的身上。她不知從何開始就喜歡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若一回頭撞見了劉偉正在操作他的攝影機。

    “你的願望是什麼?”若一突然好奇地想要知道。

    李淳熙和林主任轉過身來,滿期待似的望著他。

    劉偉放下手中的攝影機,躊躇了一會,笑著說:““攝影機”就是我人生中的一半,而另一半,我目前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我會去摸索。”

    林主任突然有感而發:“無論是作者還是攝影師,他們都需要開闊的視野,尋求外界的事物。就像廣泛的閱覽就是獲取材料的重要途徑,隻有盡可能多占有材料,提筆時才能左右逢源。”

    劉偉接著說:“所謂原積才能薄發。做生活的有心人,關心社會生活、身邊瑣事,留意山川河流、花草樹木、鳥獸蟲魚,從中捕捉拍攝的材料,這些都是我必要做的事情。”

    若一專注地聽著,突然發覺自己了解的東西太少了,得謹記這個方式。

    李淳熙猛然回頭看見了若一,不知為什麼,視線總是不知不覺地被若一撰住。

    太陽隨著時間的變遷落下去,光線給大地吸收殆盡,源於夜幕降臨。

    石延不知不覺地漫步走來江邊。手放在褲兜裏,站在江岸。望著這片江,一個問題懸浮在他的意識裏,始終沒有明確的答案,就這樣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轉眼已是黑夜,廣闊的土地上燃起一堆篝火。大家都圍成一個圈湊在一起。細心品嚐著帶來的食物。

    李淳熙夾起一個飯團,笑著說:“這個是誰做的?”

    若一扭頭看了看,說:“是哦我做的,不知合口味?”

    “挺好的,柔軟爽口帶酥,和平常吃的米飯大不一樣。”

    “噯喲~社長,你是不是想結婚了?”謝榆突然問。

    “為什麼會這樣問?”李淳熙迫切想要知道地問。

    謝榆似乎很懂的樣子,說:“一般男人在誇獎女人做的東西好吃的時候,其實就是在暗示自己快點結婚了。”

    林主任說:“像李社長這麼優秀的男人,一定很受歡迎吧。說說,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李淳熙含蓄一笑,說:“現在想找一位中意的女人,對於我實在是個難題。”

    大家都驚異地望著他。

    “大家不要這樣看著我,繼續吃飯吧。”

    “社長的心裏是想要找怎樣的女人?是……”謝榆說著話的同時連忙站起身擺了一個嫵媚的姿勢,“是像我這樣的嗎?”

    大家都撲哧笑了。

    林主任說:“在這麼多人麵前都不覺得羞澀嗎?”

    謝榆爽朗的搖搖頭,說:“我隻是為大家舉個例子,何必這樣誇張的笑?”若一連忙拉著謝榆坐下。

    謝榆瞅了若一一眼,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了笑說:“那就是若一了。”

    李淳熙心裏怦的一跳,目光落在若一身上。

    謝榆一說就沒完沒了:“她不僅人漂亮,更重要的是還會做飯呢,這不是社長願望中的女人嗎?”

    若一感覺好怪異,趕緊辯解說:“小榆,說話都說道哪兒去了。社長心目中的女人應該是具有氣質的。”

    “哎哎哎!解釋就等於默認哦。”

    “好了,我不說行了吧。”若一尷尬地閉上了嘴。

    林主任對著旁邊的劉偉說:“嘻嘻……謝榆就是這個樣子,給她一個自有的空間就會盡情地揮灑。”

    劉偉一邊聽著一邊朝謝榆望了望,恍然間,發現了她的與眾不同。

    石延上了樓,覷人不見,走近了他的臥室。

    若一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著旁邊的謝榆和林主任已經睡著了。為了不吵醒她們,穿上外衣走出帳篷。來到一棵枯萎的大樹下,挽著手。放眼望去,對麵隻是一望無際的沉寂。隻有昏黃的月光透過樹梢射下來的斑點光芒。

    “你睡不著嗎?”李淳熙快步走了上來。

    若一回頭,一看是李淳熙。

    “社長,你也睡不著嗎?”

    “嗯,不太習慣。你呢?也是因為這樣嗎?”

    若一微微地一笑,說:“不是。好像是,因為石延的緣故。”

    李淳熙聽著這句話,心裏猛的顫抖了一下,訥訥地說:“你想他了?”

    若一轉過身又朝那棵大樹走了過去。

    “嗯,有點想他了。”其實在若一的心裏,隻有她最清楚“想念”的程度有多深。

    告別了野營,大家都以良好的心情迎接下一個工作。

    李淳熙送往林主編他們,又返回送若一回家。回到了家,若一下了車回頭朝李淳熙一笑:“進去坐坐吧。”

    李淳熙仰頭朝屋子望了望,說:“石延這個時間應該在俱樂部吧。”

    若一暗含失落地點點頭。

    “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麵呆了一天也該回家整理一下了。再見!”

    “路上小心!再見。”

    若一把背包挎在肩上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李淳熙的視線停留在若一離去的背影,直到她走遠了,不見身影,方才離去。

    若一一路行走自如,感覺肩上沒有了負擔。帶去的食物都吃了一個精光。剛跨過一步台階,若一忽然蹣跚地走著,最後停住了腳步,站在遠處。抬頭放眼望去,通向門口的那一端,陽光滲透下來的一個身影靜悄悄的站在那裏。

    若一恐懼眼前所見的是錯覺,低下頭用力揉了揉眼睛,當她抬頭的那一瞬間,那個明亮的身影依舊矗立在那一端,臉上泛著淡淡的微笑。

    若一似乎陶醉於他那種專心等待的神情。

    石延心存疑慮的徑自走向還在猶豫不決的若一身邊。若一正視著她跟前的石延。

    石延淡然一笑,說:“好玩嗎?”

    若一嫣然笑了笑,說:“嗯,心情舒暢多了。”

    石延注視著若一的背包,朝她邁進一步緩緩地拔下背包挎在自己的手腕上。

    “進去吧。”

    石延轉過身去背向著若一前進。

    若一的心房早已被濕潤了,充滿信心的眼神凝視著石延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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