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634 更新時間：12-02-17 12:13
今天的空氣很沉重，讓人感覺就像是缺氧一樣難受之極。也沒有太陽的點綴，整個陰沉沉的城市。
若一一夜沒睡著，身體如千斤重。感到頭昏。沒有力氣再蹬自行車隻好步行去出版社。
謝榆伏在辦公桌上睡覺。
若一磨磨蹭蹭地終於來到辦公廳。林主任發現了她趕緊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若一仿佛連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微微一笑。坐在了座位上，感覺好累贅。
謝榆醒過來，看了看若一，迷糊地說：“你來啦。”
若一借著體內僅有的餘力點點頭。
謝榆感覺怪異，說：“怎麼臉色這麼蒼白？生病了嗎？”
若一突然想喝口水，使勁渾身力氣站起來突然腳下一虛摔了下去，隻看見屋子在不停地轉悠，隨後一片漆黑。
謝榆怔了怔，半晌，趕緊蹲下身攙扶若一，驚恐道：“若一，若一，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林主任慌慌張張地拿出手機撥打醫務室的電話。
李淳熙經過撞見若一躺在地上，隨手丟掉了手中的文件趕忙跑了過去，俯下身，焦急道：“她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
“讓我來。”說著將若一抱了起來徑直朝醫務室奔去。
林主任和謝榆一道跟了上去。
一聲仔細檢查了一遍，說：“是傷寒了，導致肺葉裏感染引發重感冒。大概昨晚一夜都在吹涼風吧。你們得注意一點，雖然是夏季，這冷空氣也要有適當的量，不能吹太久了。”
“是，我們一定注意，謝謝你。”
“哪裏，還是讓她留下來輸液多補充一些水分，這身子骨也太虛弱了。”
“嗯。”
大家都為此鬆了一口氣。李淳熙說：“你們去工作吧，我在這裏守著，等她醒了，我會叫你們。”
謝榆怔一怔，趕緊說：“不用了，社長，還是我留下來吧，怎能麻煩你呢。”
“沒關係的，反正我這會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你們放心去吧。”
謝榆和林主任相視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李淳熙找來椅子坐下。
謝榆疑惑道：“主任，你不覺得奇怪嗎？社長對若一是否太過於關心了？”
林主任冥想了一會，說：“不會的，也許是社長朋友的老婆的緣故吧。”
“我不這麼認為，社長怎麼會這樣呢？”謝榆失望地說。
李淳熙很迷惑若一為什麼會患重感冒？是因為石延的緣故嗎？起身走向窗前，腦海裏徘徊著：該不該給石延打電話呢？回頭望了望若一如果她醒過來看見的人不是石延而是我她會高興嗎？最終還是沉重地撥通了電話：“喂，石延，你馬上來報社一趟，梁主編生病了。”
李淳熙驀然回頭想看若一最後一眼，她依然熟睡著。回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蹣跚地離開了。
石延匆忙趕來醫務室。推門走進病房，看見若一躺在病床上正吊著點滴瓶。快速走近她身邊推開椅子坐了下去。凝望著她蒼白無色的臉龐。慚愧的心裏默默念道：“是因為我沒能給你一個答案嗎？”
李淳熙和石延並肩站在一起。石延滿腦子裏都是剛剛的印象。李淳熙瞄了他一眼，含蓄地說：“能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
石延點點頭。
“你愛過她嗎？”
石延悚然一陣，半晌，問道：“為什麼你們都想清楚這一點？”
“對於她們女人來說，這句話會很重要。”
石延沉默無語，視線落在對麵的建築物上麵。
李淳熙見他反應遲鈍，：“如果，你不能做到這一點，就該學會放手。”
石延恍然，瞪大眼睛盯著他，怒吼道：“繞了半天，這才是你話題的重點對吧？”
李淳熙抬頭望著石延，毫不猶豫地說：“在我的心裏早已確切了，沒錯，我，愛上她了。”
石延的心猛地被揪了一把，轉身抓著李淳熙的衣襟，忿怒道：“是從什麼開始的？你們哪有多餘的空間在一起接觸，而你，又怎麼會……”石延話音未落，李淳熙搶答說：“愛一個人是不需要足夠的空間，隻要看著對方的一個微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會牽動著一個的心，隨之為她敞開。”
石延推開他，嚴厲警告：“李淳熙！你絕對不能夠這樣做，她是我的老婆，就因為這一點你就不能動任何的私心！”
李淳熙威脅說：“所以，你得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否則，我也不能夠保證自己會做到。”
“你……”石延氣得一時變得語塞，稍作平緩地說：“一向以紳士的外表來掩蓋我們的眼睛，沒想到脫去套的你竟是如此的卑劣！”
“石延，愛一個人都是有資格站在同一起跑線為想要的目標而競爭，所以，說出‘卑劣’的人更沒有資格。”
石延正要開口，李淳熙打斷他的話繼續說：“如果，你是因為畏懼感的存在，那麼你就牢固抓住婚姻一刻也不要鬆手，你做得到嗎？”
醫務室。
若一睡醒過來，睜開了眼睛，眼睛繞著屋子打轉，令她很失望，又閉上了眼睛接著又睜開依然是失望。連忙起身坐著，感覺全身稍有力氣了便下了床，朝門外走去。
石延漫步在室外的花園裏，許多關於鄭美珠的回憶突然湧入他的腦袋裏。
那年秋季，在鄭美珠即將離開的前一晚，瞞著父母偷偷跑出來找石延。
石延腦海裏一片空白，想到她違背了他們之間的承諾一直懷著恨意。起初不想見她想拒絕她，但是當她焦急滿麵匆忙的來到他麵前的那一刻，他心軟了。
他們沒有到很遠的地方，隻是去複興路走了走。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鄭美珠突然哭了，她的樣子看上去很委屈。石延靠近她身邊將她的腦袋攔在肩上，鄭美珠緊緊地抓住石延的衣襟哭泣聲接連不斷。似乎在告訴他：你一定要緊緊地抓住我，我不想離開你的身邊！
石延仿佛是第一次看見她哭得這樣的傷心，像個小女生一樣，不由衷地內心繁衍著愧疚感。本以為，還有足夠的力氣來恨她，恨她的軟弱，可到了這一瞬間，一切的恨意都隨風消失了，剩下的隻有無求回報的安慰她。
第二天的清晨，鄭美珠跟隨父母去了機場。鄭美珠屢屢回首，一次次的令她失望，石延始終沒有出現。直到她進去了，石延才現身。
石延站在江岸邊，目光呆滯地望著遠方，沒有看見鳥兒，唯獨隻有飛向遠方的人群。時間隨之過去三年了，至今依然清晰的記得那一幕幕苦澀的愛情。
若一順著走廊經過花園恍惚看見了熟悉的影子，驀然扭過頭去一看是石延，原來他來過，趕忙朝他跑了過去。
石延坐在長椅上，兩眼發著愣。
若一帶著幾分欣喜跑了上來，當麵向他時，歡欣的神情在瞬間暗淡了下去。他仿佛沒有絲毫的感覺知道她來了，為此感到很失落。這樣的表情持續了十幾分鍾，他依然沒有回過神來。若一暗含失落地想要轉身離去。
林主任突然走了上來，叫喚：“梁主編，好些了嗎？”
石延驚醒回過神看見了若一，趕緊起身走近她身邊，拉住她的手心急地問：“感覺好多了嗎？”
若一微微一笑，說：“好多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陣子，見你昏睡就沒有叫醒你。你真的好多了嗎？”
林主任覺得不便多留在這裏便離開了。
石延目不轉睛地望著若一，她的臉頰開始有些微紅了，想必真的好多了。
若一透過石延的發梢隱約看見明亮的日光從樹葉照射進來。微微一愣，半晌：“太陽出來了。”接著明朗的笑了。
石延驚奇地轉過身去，耀眼的陽光已高高冉起。
一路回家，若一在心裏思緒著：“石延不能回答也是很平常，當初自己也不是一樣一時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我不能夠太強人所難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總會有那麼一天，我們彼此會為對方說出這句話。”
美好的愛情總在風雨過後。
清早起來，若一換上製服，佩戴好工作牌。將頭發紮了一個馬尾，撓撓擋在眉前的發梢。整個人清爽健康多了。呼吸著周圍的空氣總感覺帶有一股冷味，想必初秋將要來臨了。
謝榆和劉偉正湊在一起觀看錄下來的精彩畫麵。
林主任精神飽滿地走了進來，撞見了他們，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大家早！”若一微笑著走了進來。忽然見林主任在專注地看什麼。好奇地回頭這才恍然大悟。
若一偷偷笑了笑，說：“主任，你在幹嗎？”
林主任驚醒過來趕忙回到座位上，取下一本書籍佯裝看書。
謝榆和劉偉因驚嚇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平靜地笑了笑。
若一感覺大家好滑稽，大膽地表現出來還用得著這樣。走近辦公桌，開始工作。
精品店。
佐顏來找佳佳聊天。
今天生意不錯，佳佳很忙，抽不出時間陪佐顏聊天。
佐顏隻好離開了。
一個人步行在大街上，感覺好寂寞。突然回想起以前的時候：在這個時間，啟明一定會按時走在我身後，任意我差遣，然而現在，後麵一個人影也沒有。
佐顏忽然停住了腳，開始有些抱怨地：“我還真是一個大小姐脾氣，候啟明他哪裏配不上你了？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下班時間到了，若一接到了斯亞的電話正驚喜著，“好啊，那你在那裏等我，我馬上就到。”
斯亞臉上洋溢著微笑耐心地等候若一到來。
若一打車過來的，一下車就看見了斯亞。趕緊朝他揮揮手，微笑道：“斯亞！”
斯亞笑著跑了過來，“姐姐最近過得好嗎？”
“好啊，你呢？”
“ok！”
“(*^__^*)。。。嘻嘻，這就對了嘛，走吧。”
斯亞一路笑著說：“你說，我爸會喜歡什麼樣的禮物？我都想了一晚還是沒有結果，明天就是我爸的生日了。”
若一站住了，欣慰地望著斯亞，歡笑著說：“斯亞，我在想你爸爸能夠在今年收到你的禮物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斯亞說：“那送什麼才好呢？”
若一安靜地想了想，說：“大人們想要的也許不隻是小小禮物，而是，一份能讓他們嚐到甜甜的味道。”
“甜甜的，那就是……蛋糕！”
“嗯，就是蛋糕了，隻是，得親自做，這樣才會顯得更有誠意。”
“我不會做蛋糕。”
“我也不會，那，不如我們去蛋糕店現學現做怎麼樣？”
“那我們豈不是要成為蛋糕師了？”
“嗬嗬……走吧。”
高家。
斯亞提著剛出爐的新鮮蛋糕欣喜地回到家。進來客廳，覷人不見，便把蛋糕擱置在酒櫥旁邊，這樣爸爸喝酒就會發現。笑了笑，上了樓，走進了他的臥室。
夜晚。
柳宅。
柳仲民驚訝道：“是嗎？斯亞親自為他父親做蛋糕？”
若一也有些不可思議地說：“可不是嘛，我本來想幫忙一下，可是他都不讓我插手。”
石延好奇問：“這個點子是你提出來的嗎？”
若一笑笑說：“嗯，不過，斯亞也是這麼想的。”
慧麗偷偷瞄了若一一眼，也不知怎麼的心底突然很有滿足感。
若一準備了一份禮物想要送給斯亞以表示鼓勵。
斯亞一直待在房間裏，想等父親看見了禮物再去上學。
高夫人抱著小兒子下了樓。
小兒子活蹦亂跳的，讓高夫人拿他沒辦法，把他放了下去。
“真是的，你要乖乖的哦。”
小兒子到處亂躥，真是天真可愛。
高夫人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斯亞等得有些心急了，便下樓去看看。
突然“噗！”的一聲，接著小孩的哭聲。驚動了高夫人，慌慌張張地朝餐廳跑去。見到小兒子摔在地上，邊上沾滿了奶醬。趕緊將孩子抱了起來，哄他：“哦，兒子，不哭了，哦，乖哦。”
斯亞聽到聲音朝這邊走了過來，問道：“阿姨，出什麼事了？”
高夫人說：“沒事，弟弟不小心摔了一腳。”
斯亞關切道：“嚴重嗎？”
“沒事，逗逗他就不哭了。”
斯亞低下頭撞見蛋糕灑滿一地。
“這個是？”
“啊？這是蛋糕啊，沒關係的，再叫保姆去買一個。”
“什麼啊？這是我做的，現在竟然變成這樣了？”
“什麼？你做的？這……”
小兒子沒有哭了，嬉皮笑臉地跑了下去在桌子邊打轉。
“斯亞，這個，對不起！”高夫人緊張了起來。
斯亞顯示憾然的樣子。
小兒子突然從斯亞身後緊緊抓住他的腳，嘴裏叫道：“哥哥，哥哥。”
斯亞猛地推開了他氣急敗壞地走到客廳裏去了。
小兒子又哭了，哇哇哭個不停。
“怎麼了？一大清早的就這麼吵鬧！”高先生從樓上下來。
小兒子咻咻鼻涕，指著客廳的斯亞說：“哥哥壞，哥哥打我。”
斯亞聽見了心裏更是憤怒起身走近了餐廳，大聲嚷嚷：“我很壞嗎？到底是誰做錯了？”
高夫人微微一愣，趕緊抱起孩子不讓他被嚇著了。
高先生見斯亞以大欺小，一氣之下刷了他一個耳刮子，憤怒道：“混賬東西，他是你弟弟，你怎能這樣對他大吼！”
高夫人驚愣住了。
斯亞抬起頭來瞪了高先生一眼氣衝衝地跑了出去。
若一坐公車來到這裏，沿著花園朝這邊走來。
斯亞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一個勁地跑，覺得好委屈。
若一看見了他，微笑道：“斯亞！”
斯亞的眼睛仿佛失去了焦點沒有看見若一從她身邊跑了過去。
若一趕緊回過身，迷惑道：“發生什麼事了？斯亞！”惶恐地緊跟了上去。
大街上，穿梭來來往往的車子。
斯亞眼前早已一片模糊不清了。腳下還在不停地奔跑著。
若一看著車子穿梭在他身邊，頓時惴惴不安，加速跑了上去，心裏不停地祈禱：“千萬不能……”
遠處傳來驚悚人的一陣急煞聲。斯亞出車禍了。
若一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斯亞！斯亞！”驚慌地飛奔了過去。若一推開人群之間斯亞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全身顫抖著。
“快叫醫生！拜托你們快點叫醫生啊。”若一蹲了下去扶起斯亞，不停地呼喊：“斯亞……斯亞……”
醫院。
斯亞被送進了急救室。
若一含著淚蹲在地上，忽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上、衣服上，都沾滿了血跡，手不停的顫抖。
石延匆忙趕了過來。看見若一蹲在地上。趕緊走近她身邊扶起她，急切道：“若一，斯亞他怎麼了？”
若一全身顫抖著什麼也說不出口，石延明白了，“一定很嚴重對吧？”
“斯亞！斯亞！”高先生和高夫人焦急萬分地一邊叫著一路跑了上來。
石延趕緊攙扶著高先生，竭力安慰道：“高伯伯，你不要激動，斯亞正在搶救中，啊？”
高先生盯著閃閃發光的紅光，渾身直打哆嗦。
柳仲民和慧麗也趕來了。“怎麼樣了？啊？”
“媽，你們別用擔心，正在搶救中。”
若一笨拙地走到走廊的窗前，埋怨自己：“如果我再跑快一點，就不會造成現在這種局麵了，我為什麼都不跑快一點！”
石延將若一擁抱在懷裏，“沒事了，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
柳仲民坐在高先生身旁，安慰地：“放心吧，斯亞這孩子挺堅強的。”
高夫人慚愧道：“我要是早一步告訴你，斯亞是為了替你慶祝生日還特意去做了蛋糕，這樣，你就不會誤會他了，更不會對他發脾氣。”
慧麗趕緊拍拍她，安撫她。
高先生垂頭喪氣，低沉道：“我為什麼總是對他這麼衝動，難道我忘了，他也是一個孩子啊。”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燈光熄了，斯亞被醫生和護士推了出來。
高先生趕緊撲了過去，緊握著斯亞的手，心疼地：“斯亞，我的乖兒子，爸爸，對不起你啊。”
石延詢問：“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說：“幸好送來及時，度過了危險。隻是，頭部傷得很嚴重，病人還在昏睡中，還得等一兩天才會醒過來。”
大家都為此鬆懈了緊繃的身體。
斯亞送入了病房。醫生交代在醫院修養一陣子等痊愈了再離開。
高先生坐在床前看著斯亞。若一也倚在旁邊想要看見斯亞醒過來。
高夫人說：“柳太太，你們也出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們呢。”
柳仲民和慧麗虛驚一場，見沒有什麼事便回去了。
高夫人覺得對斯亞很愧疚便回家給斯亞做營養滋補身體的吃的，希望他能夠早點恢複健康。
石延送回柳仲民他們又返回醫院接若一回去。
若一看見高先生對斯亞寸步不離的深受感動。感覺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樣，靜靜地守護著他的孩子。
石延悄聲走了進來，若一回頭看見了他，抽身站了起來走近他，“爸媽都送回去了？”
“嗯，我們也回去吧，讓他們好好地相處一下。”
若一回頭望了望，覺得應該給他們獨處的空間。便跟著石延回家了。
柳宅。
若一睡不著坐在窗前的平台上，仰望天空，係數著天上的每一顆星星，希望通過星星能夠傳達自己的心聲。
石延倚在窗前，也望著天空，嘴裏默默念著：“人們向往的美麗人生，是通過生死之劫而變得美好的嗎？”
醫院。
高夫人拿來棉被披在高先生身上，俯下身，輕柔道：“你歇會兒，我來吧。”
高先生搖搖頭，“還是我在這裏守著，萬一斯亞突然醒過來，睜開的第一眼看不見我，一定會很絕望的。”
高夫人見他這麼堅持也就沒有再作聲。
天空漸漸亮了，光線滑過窗前照亮了若一的眼睛。使她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做在平台上睡了一夜。起身走近梳妝台坐了下去。
石延給蒔員打了電話說不去上班。在房裏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若一還坐在梳妝台邊發愣。突然門響了，若一起身去開門，門外一個人影也沒看見。“奇怪，剛剛是門響的聲音。”正在迷惑時，一個遙控玩具抵在若一腳跟觸碰到她。俯下身拾起它仔細看了看發現裏麵裝著一張字條，拆來來看，上麵寫著：覺得很無聊，就趕快換上衣服，我帶你去看驚喜！
若一不禁笑了笑，說：“他也會玩這種把戲，不過，挺感動的。”說著進房間用筆寫了回音裝在玩具裏把擱在原處，關上了房門。
石延開門四顧無人，便按鈕將遙控玩具拿了回來，進了房間。拆開字條上麵寫著：等我十分鍾。
石延擱下玩具進了浴室。
大街上，石延和若一並肩走在一起。
石延伸出手拉住了若一的手，突然很神秘似的。
若一瞅了他一眼感覺他在偷笑，停住了腳步，問：“你在想什麼？”
石延神秘一笑，說：“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改換方式了？”
若一滿臉疑問地望著他。石延笑了笑說：“以前不是朋友嗎，都經過這麼長時間了，是不是也該換種方式了，就改換成，戀人關係怎麼樣？”
若一眼裏驟然間溢滿了淚水，快要掉下來了。
石延舉起若一的手，歡快說：“我們今天正式約會，走吧！”說著拉著若一前進。
若一含著淚笑了出來。
走進店麵，撲麵迎來的是滿眼的橘色，橘色的沙發座，橘色的餐桌底色，橘色的吊燈，還有在牆壁上裝飾的一排排可愛的橘子。
一瞬間讓若一感覺到自己的心仿佛也被這橘色感染了，變得如橘色那樣熱情四射。
石延拉著若一走到靠窗邊的位子坐了下來。窗前的珠簾很引人注目。一排排水晶柱燈很漂亮，染上周邊的橘色，透著溫和而浪漫的氣息。
若一像是在夢幻之間，不由地飄然蕩漾起來。
石延見若一臉上泛著驚喜的笑容，心裏很跟著歡悅。
一位穿著整齊的漂亮美眉微笑迎了過來，用甜美的聲音問候：“歡迎你們，請問需要點什麼嗎？”
若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石延接過單子專注地點了點，便將單子遞給了美眉。
“請兩位稍等！”說著微笑離開了。
若一好奇地看著石延，似乎在說：你知道我喜歡喝什麼嗎？
石延對著窗外望了望。
美眉來了，將一杯濃濃的巧克力味和奶香味遞在若一麵前。
石延微笑道：“這是一款無酒精的雞尾酒，適合溫柔、多情，還有，不善飲酒的你。”
若一心中的謎底解開了，原來這就是他說的驚喜嗎？不過，真的挺讓我驚喜的。
若一細細的品位這杯無酒精的雞尾酒，喝下去才感覺真的好適合自己。後來石延才告訴若一這是上海很有名的一家被喻為“橘子工房的現代愛情房”。
若一還是被石延拉著手走著，感覺始終都未放開過。
梧桐樹在烈日當空時候可以為行人遮陽庇蔭下，在這無車馬喧嘩，隻有風在其中穿梭。
若一和石延行走在梧桐樹下，若一突然放慢了腳步，最後停住了。
“如果說最能凸現上海曆史性老建築的魅力，並滋生上海人情懷的和文化源的，那就是‘梧桐樹’了”
“是啊，在炎熱的夏天下走一走，在街邊的小攤坐一坐，也會感覺很“夏意”[上海話-放鬆]”
“我聽說，上海有名的作家，寫上海的懷舊小說和文章，都離不開梧桐樹的情結，因為它是讓人們有說不盡的甜言蜜語。”
“如果是一對戀人，在幽靜的梧桐樹下，慢慢悠悠逛著……”石延突然終止了說下去的欲望。
“隻是，比較可惜是，華山路原來是茂密的梧桐樹街，因路拓寬，已經沒有了，那裏曾經可是上世紀80-90年年代周邊大學的大學生談情說愛逛馬路的去處呢。”若一說著話的同時不由的感傷了起來。
一陣風撲麵迎來，一個勁的吹，梧桐葉兀自飄零，沸沸揚揚。
若一和石延聽見一陣陣“嘩嘩”的樹葉聲響，不由地仰頭望著梧桐樹葉。這一瞬間，若一盡情地綻放著她那清澈見底的笑容。
石延驀然低頭，深情地望著她的容顏，一時被她迷惑。
若一猛然低下頭恍惚看見了什麼，急促地朝石延邁進一步，媚然一笑，激動地說：“我有告訴你嗎？你的眼睛很溫柔，很清澈。”
石延驚異般的盯著若一，似乎從未有聽到過類似的言語。不禁將若一擁抱在懷裏緊緊地拽著她。恍然，若一好像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滿懷欣喜地說：“我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它是淡淡的清香，總是會讓我偷偷地湊近你，想要留住這股彌漫著你的氣息。”
石延抽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托起若一的下巴，俯下身溫柔地親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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