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764 更新時間：08-12-04 15:11
夕陽斜斜的照在院子裏，鈴川抱著卡魯賓站在走廊裏，看著站在院子網球場裏的兩個人。越前南次郎嘴裏的煙掉落了下來，球重擊到他的腳邊。越前捏緊拳頭大叫一聲，平靜後對著越前南次郎說：“爸……”
越前的臉上印著一片金紅，眼睛裏閃爍著滿滿的光芒，讓鈴川看著覺得耀眼極了。他眼神堅定的看著越前南次郎：“我要變得更強，更強……”說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帽子，戴上。
鈴川看到越前南次郎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笑，她知道，越前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他，眼睛裏是那滿滿的鬥誌。看著他們父子兩個你來我往的又開始了，鈴川也輕笑著，走進屋裏，看來越前是要開始脫胎換骨了，他再也不是第二個越前南次郎。
……
鈴川拿著相機安靜站在網球場裏，乾正在講解著今天要進行的半麵VS全麵的5球對決。乾蹲下身畫下圖案，邊說著：“反擊型的大石不二海堂，底線攻擊型的河村桃城，發球和截擊型的菊丸，還有全方位型的手塚和越前。這次要進行的是反擊型和發球截擊型的人來防守全麵，底線攻擊型和全方位型的人從半麵進行攻擊的5球對決練習。也就是這樣這樣……”乾說著在地上圖裏的區域上畫上斜線，“掛網或是打到斜線去外麵就算輸球，輸了的人……就得一口氣喝光我特製的蔬菜汁。”說完，眼鏡上反射出兩束可怖的光。
桃城和海堂看到乾手裏的蔬菜汁，臉上掛滿了黑線。越前閉著眼說著：“總之，就是半麵的人在5球內贏球就不用喝那鬼東西了，對吧？”大石接下話：“沒錯，要是我們守全麵的人撐過5球，也算贏。”
聽到他們的對話，鈴川興奮起來。找個角度好一點的地方站定，暗想到：嗬嗬，校隊與校隊的對決，一開始就充滿火藥味啊。第一場上河村對海堂，平時的河村憨厚有禮，可是拿起球拍就會變得火爆熱烈。剛走上，河村就爆出一聲吼：“來呀，來呀，放我過來！”燃燒中的河村，可是很強的。
憑著河村的力氣，海堂會沒有招架之力也是正常的。直到海堂打出旋回蛇球出界，河村握拳很有氣勢的吼了聲：“Good!”比賽結束，第一場海堂輸掉了。海堂坐在地上剛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乾逆光站在他的麵前，遞上一杯深綠色的蔬菜汁。
第二場是大石和桃城的比賽，桃城扛著球拍對著大石說著：“手下留情哦。”大石看向他：“嗯。”他們話音剛落，就看到海堂捂著嘴，慘叫著狂奔出了場內，鈴川聽到那聲慘叫臉也跟著綠了起來，那……那個叫聲也太慘了吧！把眼光移向乾，看著他含笑的側臉，鈴川突然覺得他還真是
可怕啊。連鈴川都這麼想，可以猜想的到大石和桃城是什麼心態，估計他們心裏想著：絕對不能輸。
看著桃城在場上活躍，鈴川手裏的快門就沒有停過。當桃城一躍而起的時候，鈴川心裏驚訝著他竟然可以跳的這麼高。桃城跳起來，嘴裏叫著：“垂直扣殺！”大石大跨一步，接到了？可是下一秒手裏的球拍就被震飛。大石還沒有反應過來，乾就奸險的遞上一杯蔬菜汁，大石喝下的下場，不說也猜得到，捂著嘴用著比海堂還要慘烈的聲音，奔出場內。
同時，手塚和不二的比賽也結束了。隻見，不二接過乾手中的杯子，“咕咚，咕咚”全都喝下去了。鈴川看到後大睜著眼睛，一臉的不相信。不二怎麼喝下去沒什麼反應？難道剛才海堂和大石都是裝出來的麼？可是不像啊，就在鈴川猜想著的時候，乾突然走過來：“鈴川要不要來一杯。”說著將手中的杯子遞到鈴川麵前。
看著杯子裏深綠色的液體，雖然不二什麼表情都沒有的喝下去了，可是海堂和大石的慘叫聲還在耳旁，鈴川吞了下口水不敢去接杯子。再看看乾嘴角邊，高深莫測的笑容，鈴川更加不敢喝了，忙搖搖頭。就在乾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一年級的小部員跑了過來：“鈴川學姐，場外有人找。”鈴川忙從乾身邊走開了幾步，佯裝看向場外。
看到場外站著的人，鈴川的表情馬上變得冷淡起來。場子邊站著的人，就是那天轉來學校的公主的母親，齊夫人。鈴川走過去，冷冷的說：“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和你談談，就現在。”齊夫人，期待的看著鈴川，眼圈已經紅了起來。
本想拒絕的鈴川，看到場內的人都在看著她們兩個，皺著眉地下頭，小聲的說了句：“等我一下。”轉身走到不二身邊，“聽說不二君的興趣是攝影，拜托不二君幫我拍下一場的照片，可以麼？”
不二笑著：“NE，好啊，我會幫鈴川把賽況記下來的。”
“真的很謝謝，那手塚君，我就先走了哦，告訴龍馬，我今天會晚點回家。”看到手塚點點頭，鈴川看了眼場上的越前，走出場子。
……
鈴川和齊夫人坐在茶館裏，兩個都是久久沒有說話，麵前的茶水從升騰著濃濃的熱氣到有些冰涼，齊夫人才抬起頭，還沒有說話，就有一顆淚水滴到茶杯裏：“雅步，你過得好嗎？”
本是低著頭的鈴川，“呲”的冷笑了聲，抬起頭：“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不好嗎？”
“雅步，你……你別這樣，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媽媽啊！”齊夫人一時間控製不住情緒，淚水像洪水似的滾落下來。
聽到媽媽兩個字，鈴川突然覺得心裏的怒火像吹過風似的狂漲起來，胸口因為生氣而劇烈的起伏著。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好像要吃下她一般，過了好半晌，鈴川才壓低聲音：“我沒有媽媽。”
沒想到鈴川會這樣回答，齊夫人驚異的看著鈴川，眼睛裏盛著滿滿的受傷。嘴唇也抖動起來，甚至帶著點哀求的叫了聲：“雅步……”
看到她那個樣子，鈴川忽然笑起來：“齊夫人，你現在到底是想要幹什麼？請你直說。”
“雅步，你回到我身邊來吧，這幾年來，我真的很後悔當初把你一個人丟在鈴川家。你回到我身邊來，我來彌補這九年來我欠你的。”齊夫人急切的說著。
“回你身邊？哈……”鈴川笑得更加燦爛了：“既然現在想要我回到你身邊，當初為什麼要丟下還隻有一歲的我？為什麼要不顧爸爸喜歡你的真心，跑到別的男人身邊？你欠的何止是我鈴川雅步，還有我的爸爸，鈴川安吉！”說著說著，鈴川的聲音激動起來。
齊夫人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鈴川是這樣的恨著她：“可是，雅步，你的爸爸已經死了，你呆在鈴川家會受欺負的。“
“謝謝你的關心……”慢慢壓下心裏高漲的情緒，鈴川盡量平靜的說著，可是眼淚卻順著臉頰滑了下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應該沒有什麼事了吧，那我還有事，先走了，很抱歉。”
鈴川站起來走向門簾，經過齊夫人身邊時，手臂被她拉住了，耳邊是她傷心的嘶喊聲：“雅步，你就這麼恨我嗎？我可是你的媽媽呀！”
看著有些絕望看著自己的齊夫人，鈴川的眼淚也像雨點似的落下來。可是，還是那樣冷淡的聲音：“從我六歲那年看到你無情的關上那扇門開始，我就當我的媽媽已經死了。”說完，這句話，鈴川靜靜的看著齊夫人，看著她眼睛裏掠過吃驚，掠過害怕，掠過後悔。鈴川的思緒不由得飄向自己六歲的那年……
白的牆，白的被單，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六歲的鈴川躲在門邊，看著這一片刺眼的白色。她不明白早上還抱著自己在院子裏瘋玩的爸爸，晚上就躺在床上自己怎麼叫也沒有聲響。看著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圍著爸爸，鈴川心裏有說不出的害怕，鈴川雷抱起她的時候，她終於控製不住的大哭起來。就是現在自己還記得那天自己哭得整個醫院都可以聽得見。
小鈴川哭著問：“爸爸為什麼躺在床上不起來？”
鈴川雷紅著眼圈：“因為爸爸的心生病了。”“是不是爸爸想媽媽了？我可以去把媽媽找回來，我可以的。”說著使勁的掙脫鈴川雷，跑出了醫院，跑向那個爸爸總會在夜裏抱著她發呆的地方，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鈴川，房子裏麵那個漂亮的人就是鈴川的媽媽的地方。
跑到那個熟悉的房子外麵，一次也沒有按響門鈴的鈴川，這次猛地撲上去用小手拍打著門，大叫著媽媽。門打開，裏麵走出那個很漂亮的人，看到鈴川，她臉上揚起笑容。鈴川看到她，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手：“走，去看爸爸，去看爸爸！”拉了半天，那人還是一動不動，鈴川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人，小小的臉急得都皺成了一團，又“哇”的哭了出來。看到她哭，那人心疼的蹲下來替她擦了擦眼淚，可是臉上都是為難的表情。
害怕她不跟自己走，又害怕爸爸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像爺爺說的那樣，永遠的睡著。鈴川一下子跪了下來，聲音稚嫩卻透著絕望：“我求你，跟我去見爸爸，我求求你！”鈴川哭得臉上都是眼淚和鼻涕了。
屋子裏也傳來孩子的哭聲，那人著急的轉過身。看到漂亮的人轉過身，鈴川害怕她要進去，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大哭著。可是那人，看看她又看看屋子裏，最後咬咬嘴唇，狠狠的撥開鈴川的手，走進屋裏，門在哭成淚人的小鈴川麵前關上……
想到這裏，鈴川覺得心疼起來，閉上眼睛狠狠的撥開拉住她胳膊的手，聲音顫抖：“我沒有媽媽。”決絕的撥開門簾走了出去，隻剩下齊夫人流著眼淚，呆坐在裏麵。
走在路上，鈴川的眼淚早就打濕了她的兩邊袖子。看到寫著“越前宅”牌子的大門，鈴川搖搖晃晃的走上前按響門鈴。越前南次郎打開門，吊兒郎當的說著：“哎呀，這麼晚才回……雅步，你怎麼了？”看到鈴川紅腫的眼睛，還有蒼白的臉。越前南次郎收起那欠揍的樣子，扶住看上去就要倒下的鈴川。
鈴川衝著越前南次郎笑了笑，擺擺手：“沒事，我……呼，呼，嗯，好疼！”話還沒有說完，鈴川覺得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也覺得透不過氣來，緊抓住越前南次郎的衣服，猛地倒了下去。
“雅步！雅步！”越前南次郎，抱起鈴川，就跑向醫院。
鈴川躺在病床上，臉白得就像那白床單一樣。越前南次郎和越前倫子站在門外和醫生說著什麼，醫生邊翻著病例邊說著：“病人的這個病很有可能是遺傳，現在沒有可以根治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動手術。而且，越早越好。病人之所以發病很有可能是受到什麼刺激，以後還是要好好注意病人的情緒。”
“好的，謝謝醫生。”越前南次郎難得沒有耍寶，一本正經的回答著。
鈴川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撐起身靠在枕頭上，緊盯著白白的床單，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越前南次郎走進來，沒說什麼隻是看著發呆的鈴川。也許是受不了越前南次郎一本正經時的眼光，鈴川眨了眨眼睛，微呼了口氣：”很抱歉，一直瞞著你們。”
“雅步，你是不是碰到什麼麻煩事？”越前倫子問道。
鈴川沉吟了下，才說道：“我碰到她了。”
雖然鈴川沒有說明那個她是誰，可是越前南次郎和越前倫子就是知道那個她就是鈴川的媽媽。一時間病房裏安靜極了，最後還是越前南次郎打破沉靜：“今天的事，我會原本的告訴你叔叔，你今天晚上就在醫院裏住一晚，明天我來接你出院。”說著出去了，越前倫子看了眼鈴川也跟著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回頭叮囑到：“好好休息。”
看到他們出去了，鈴川突然覺得很累，滑進被子裏蒙住了頭。
……
鈴川醒過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快要落下去了，坐起來鈴川歎了口氣：“唉！好可惜哦，第一場比賽錯過了，北川現在應該已經到比賽會場了吧。”想起等會越前南次郎要來接自己，鈴川跳下床收拾了一下。
回到家，越前還沒有回家，無聊的坐在房間書桌前翻著書。突然從書裏掉下一張照片來，撿起來，上麵是笑得一臉幸福快樂的小鈴川和年輕帥氣的鈴川安吉。眼睛裏迅速的聚集起水汽，鈴川用指腹撫摸著隻有在照片裏才能看到人。不自覺的又想起了，昨天和齊夫人的對話。看著房間裏的東西，鈴川忽然覺得憋悶的喘不過氣來，放下照片，衝出了房間。
簡單的和越前倫子打過招呼，鈴川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看著路上表情木然的人群，鈴川突然覺得很委屈，鼻子酸酸的好想哭。深吸口氣，鈴川低著頭快步的走起來，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也不想知道。
剛剛從超市裏走出來，不二就看到低著頭走得飛快的鈴川。看著她緊抿著嘴唇，皺著眉頭。奇怪的攔住了她。被人攔住了去路，鈴川很是惱火，猛地抬起頭想看看是誰活的不耐煩了，就看到笑眯眯的不二。
“鈴川，你怎麼了。”
本是可以控製住的情緒，被不二這麼一問，本在一直粘在睫毛上沒有掉下來的淚珠，立馬掉了下來：“不二……不二君……”剛說了一句話，鈴川就將手背抵住嘴巴，哭出聲音來。
“怎麼了？”不二又問了句，可是鈴川沒有時間回答隻是忙著哭。看著她哭得這麼傷心，不二沒有覺得無措，隻是覺得很心疼。騰出一隻手，按在鈴川的後腦勺上，微微使勁，鈴川的額頭就抵到了不二的肩膀上。不二睜開了總是眯著的眼睛，冰藍色的眼眸靜靜的看著遠處。
一個靠在肩膀上哭得昏天暗地，一個輕拍著背沒有安慰卻看上去有著濃濃的關心。誰都沒有在乎紛紛看過來的路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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