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304 更新時間：08-11-20 07:28
悟空很是詫異，這廟裏如何會有哭聲？他四處望望，除了大殿處聲浪喧嘩外，其他處全是靜悄悄的。是什麼人有什麼事過不去，非要到這裏哭不行。他循著哭聲，一路找去，直到廟的後院牆腳處，有低矮的一座房屋，哭聲正是從這座房裏傳出的。他輕輕走近。發現這房屋雖然不大，但蓋的很是牢固，牆壁全是用山上的青石砌成，門上掛了一把拳頭大的鎖，他從窗戶向裏看，裏麵有幾個和尚在輕聲哭泣，他認的他們，正是那幾個幹雜役的和尚。可他們怎麼又被鎖了起來。悟空問道：“你們幾個哭什麼？”
那幾個和尚聞聲嚇了一跳，忙收住哭聲，用袖子抹自己的眼淚。悟空又問：“俺在問你們，你們怎麼不答話？”
“小的沒，沒哭。”和尚驚恐之極，連基本的佛門用語都忘了。”
“你是誰，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悟空回頭一看；有兩個漢子從隔壁房中出來。一人手中還提把刀。原來他們是看守這幾個和尚的。他倆走到悟空跟前問：“你到這裏幹什麼？”
“你們怎麼把這幾個和尚鎖起來了？”悟空反問。
“管你什麼事，狗逮耗子，快滾。”
悟空嘻嘻笑道：“你把他們放出來，俺老孫馬上就滾。”
“你當你是誰，還不快滾，老子劈了你。”拿刀的虛晃了幾下刀子，恐嚇悟空。大刀在陽光下閃著道道銀光。
“哎，告訴你們兩個，在俺老孫麵前說話客氣些，你們的張果老，何仙姑都不敢這樣和俺老孫講話。”
“你是長生會的人？”拿刀的有些氣虛，他看了同伴一眼，同伴喝道：“你聽他胡說，一個臭打獵的。咱們頭兒會認識他。”
拿刀的看來是個莽漢，一聽同伴這樣說，便罵道：“你他娘的，敢到老子跟前耍詐，老子劈了你。”他話音未落，刀就向悟空頂門砍下。悟空閃身躲過，右手隨便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他扔下刀，栽倒地上昏了過去。另一個張嘴要喊，悟空動作更快。不等他喊出聲來，一個箭步上去，也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那人也昏了過去。悟空從他身上解下鑰匙暗想；以前這鎖，俺老孫隻要手一指就開了，如今還非的這玩意不行。
幾個和尚出來了，一見地上躺了兩個人，和尚以為是被悟空打死的。個個神色大驚，口念阿彌陀佛。悟空笑道：“別念阿彌陀佛了，他們沒有死，俺老孫隻是讓他們睡一會兒。你們也不用怕，快告訴俺老孫，你們哭什麼？”
一個和尚遲疑的問：“施主不是長生會的人？”
“俺老孫象嗎？俺要是長生會的人，才懶的管你們哭的事，也用不著管你們哭的事，自然有人會告訴俺老孫。”
幾個和尚互相望了一眼，像是用眼神商量了一下，一個和尚說；“半年前的一天。。。。。。”
天色已經很晚了，大片的烏雲在天上飛快的劃過，天空隱隱響起雷聲。僧侶們剛做完晚課，都已經安歇。師兄了清是廟裏的管事。他看天色不好，恐怕要下雨。所以就到各處轉了一圈，囑咐了一些該注意的事情。剛要安歇，就聽門上來報：有幾個過路的施主要到這裏歇腳。這時，跟著一聲響雷，雨來了。急驟的雨點打的地上辟啪作響。了清本想不開門，推他們到鎮上歇腳。反正這裏離鎮上不遠。又一想；佛門弟子本應以慈悲度世，以方便待人。況且天降大雨。待他們趕到鎮上，豈不是要淋出病來。他們不過隻是借宿一夜，我若推他們過去，豈不顯的我佛門太小氣了。了清對門僧說：“請他們進來。”
時辰不大，門僧帶進來四個人來。為首的是一個老者，還有一個跛子，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這四人除了跛子長相凶惡外，其他人都長相不俗。隻是都被雨水濕透。那為首老者見了清施了一禮說；“此時打擾，深感慚愧，多謝師父容我們借宿，張果老這裏謝過了。”
了清連忙還禮說；“些須小事，休的再提，隻是四位施主衣衫都被淋濕。小寺之中沒有替換衣服，這如何是好。”
那跛子哈哈大笑說道：“這點小事不用師父掛念，你瞧。”
說話之間，他們四人身上冒出淡淡白氣，那白氣越來越濃，幾乎將他們四人遮住，時辰不大，他們的衣服幹了，這股白氣才漸漸消失。了清大驚，他是個尋常僧人，不知道他們隻是用內力逼幹身上的衣服。當然，這也不是尋常江湖人能做到的，必須是內功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做到。了清也不是江湖人，他自幼進寺，終日隻是念經和寺裏的雜務，可以說是個呆僧，根本不懂的這些。以為是天人下降，忙將他們請進香房飲茶。恭恭敬敬的請教他們的名姓。當他知道他們是八仙中的四仙；張果老，鐵拐李，何仙姑，韓湘子。更是吃驚，忙通報寺內的方丈等重要人物。這些人也都是一輩子在寺廟裏生活。也隻曉的晨鍾暮鼓，曉的念經打坐，曉的做些法事，賺些銀錢。對江湖上的事情不知道，對佛經上和民間流傳的一些得道成仙的故事知道不少。雖然對和尚了清的通報將信將疑，但還是都來了。
他們四人每人露了一手；張果老席地而坐，片刻功夫，一道白氣從他頭頂緩緩升起，像一柱清香，在頭頂盤旋；鐵拐李讓在房內布滿了蠟燭，他手持火折子。隻見他脫手一擲，那火把像有人舉著，在空中轉了一圈，把房內蠟燭盡數點著，才回到鐵拐李手中；何仙姑隨手把劍甩了出去，在空中旋著，把蠟燭頭割了下來。那火並不熄滅，而是隨著寶劍一起向何仙姑手中飛來；那韓湘子袍袖一甩說：“去”那些火燭頭隨著韓湘子的袖風飛出，在空中組成了八個子；信奉真神，當成大道。
寺廟內的頭頭腦腦都被震住了。包括偷著來看熱鬧的其他和尚。他們露這一手雖然不是什麼神通，卻必須有很高深的內功修為，可是一般的和尚哪裏懂的這些。一個個露出了羨慕的神色。方丈說：“幾位上人果然不凡。”他還有疑慮，在他印象中，神仙不該是這個樣子。各種典籍中記載的神仙下界也不是這個樣子，所以他不肯稱他們為上仙，方丈說；“不知上人所說的信奉真神，不知這真神是什麼神？”
張果老答：“自然是神上之神，是宇宙裏最大的神。”
“那西天佛祖，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這些又如何解釋哪？”
“他們也隻能是昊天全能大神手下的小神。”
“一派胡言。”方丈一輩子的信仰受到挑戰。他說：“老衲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全能大神，老衲在各種典籍也沒看到又什麼全能大神，一派邪端異說。”
張果老卻不惱不怒，笑道；“這幾年，全國大旱，人間災難頻頻。餓死人知有多少？大師所說西天佛祖，觀世音菩薩又在哪裏？”
“上天自有上天的道理，人間自有人間的定數，老衲如何得知。”
“我卻可以告訴大師。”
“願聞其詳。”
“隻因西天佛祖，玉皇大帝，管理不力，上天發生變革。所以，他們隻能屈居昊天全能大神之下了。”
方丈勃然大怒：“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老衲這裏不歡迎你們，你們走吧。”
鐵拐李一直站在張果老身旁，他突然搶出一步說道：“你這禿驢好不識趣，我師兄還沒惱，你惱什麼？”他話音未落就已出手。手中的烏黑鐵拐飛了出來，穿過方丈的肚腹，方丈哼都沒哼出一聲，就栽倒地上死了。”
全場都怔住了。不等人們醒悟過來，一場屠殺就開始了。廟裏的和尚從來不練武功，也不會武功，全寺一百多人，就剩下他們幾人。本來他們要斬草除根，隻因要有人掩埋死首，打掃寺廟，才留他們下來。並威脅他們，如果敢把廟裏的事泄漏出去，不但要殺他們，連他們俗家的父母兄弟，都要殺死。
悟空聽的毛骨悚然，一言不和，即出手殺人，殺這樣多的人，而且是手無寸鐵的人。他也成過妖，做過怪，從不曾這樣殺人。他們哪裏是什麼八仙，說是屠夫，也不過如此。悟空問；“你知道他們都埋在那裏了？”他還有些不太相信。
“寺背後有一個大鬆樹，樹下麵是個崖，崖下麵有個山洞，屍體都扔在裏麵。”
悟空說走便走，這一丈多高的牆，還難不住他。他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說：“俺老孫還是把你們鎖起來好，免的這兩個醒來給你們過不去。”他又把幾個和尚鎖了起來說：“記住，待一會兒那兩個人醒來，不要說和俺老孫說過什麼。”
和尚們不住的點頭。悟空把鑰匙又放回看守身上，走了幾步，看四下無人，便飛身上牆，跳了出去。
悟空來到後山，時間已近正午。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山風輕輕吹著，樹梢輕輕搖著。許多不知名的鳥兒在林中唱著，一切看起來都那麼自然和諧，可是誰又能想到這兒躺了那麼多冤魂。那顆大鬆樹不難找，那個山洞也很快找到了。那個山洞不大，人隻要貓著腰就可以進去。洞口長滿了灌木叢和雜草，也挺隱蔽的。可是現在那些灌木和雜草都已被踏倒。所以洞口就亮了出來。悟空還看到，灌木上掛有衣服的纖維，地上還有淡淡的血跡。他正要進洞，就聽到洞裏有動靜；幾隻野狗從洞裏竄了出來。它們在洞裏吃飽了人肉，嘴上血肉斑斑，看上去即叫人惡心，有叫人恐怖。野狗看見悟空就竄進了樹林。
悟空進了山洞，這山洞外麵不大，裏麵的空間不小，那百多人的屍體扔在裏麵，並沒有占多少地方。隻是讓野物撕扯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但還是可以看出，他們有的死於劍傷，有的死於鐵拐，有的死於韓湘子的洞簫和張果老的拂塵之下。他們的表情有的痛苦，有的吃驚，有的茫然。悟空雖然是石猴出世，也不禁潸然淚下；同樣都是人類，為什麼不能和睦相處，為什麼要這樣？
悟空退了出來，尋了些山石堵住了洞口。然後又從原路跳進了寺廟。
兩個看守醒了過來。他倆睜開眼睛，四處望望，不明白怎麼躺在了這裏。拿刀的拾起掉在地上的刀問：“我記的我正要砍那個人，怎麼我就躺在這兒了？”
拿鑰匙的說：“我也不知道，我隻覺眼前一黑，就啥以不知道了。”
“咱們隻怕是見鬼了吧？”
“別說了，看那幾個和尚在不在，他們要是跑了，咱弟兄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倆連忙走到鎖和尚的屋子。幾個和尚一個不少的都在房裏。他倆鬆了以口氣，拿刀的問；“咱要不要把這事向上稟報？”
“你瘋了，你這是老鼠舔貓屁，沒事尋事了。現在沒事，你好我好咱都好，要讓上麵知道了，不知道要生出什麼事的。”
張果老他們忙完了他們的講道儀式，才發現他們請來的客人不見了。他們本想讓悟空聽聽他們的道義，看看會徒的狂熱激昂，一定會讓悟空動心的。誰知事了後連人也不見了。他們問阿秀，阿秀也不知道。他們不願意讓悟空看到他們不願意看到的東西，隻好趕快找尋。他們剛找到這裏，就發現悟空從牆外跳了進來。張果老笑問；“孫兄，你怎麼跑到牆外麵去了？”
何仙姑咯咯笑道：“大哥一定是早飯吃的多了，消化不了，到這裏煉輕功了。阿秀妹子，你以後給大哥要少吃一些。”
阿秀卻是真關心悟空，過來看是否把哪裏摔傷了。悟空被他們撞上，實在有點尷尬，尤其是鐵拐李那雙眼睛，閃爍不定，好像從悟空臉上要看出些什麼。韓湘子他早上見過了。還是那樣傲氣，冷漠。悟空實在不願意麵對他們幾個，笑笑說；“俺剛才走到這裏，看見一個人影從牆上過去了，所以俺就追了出去。”
“熬，追上了嗎？”鐵拐李問。他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沒有，俺尋了一會兒，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鐵拐李哈哈大笑；“孫兄隻怕是哄笑小孩子罷了，不是我鐵拐李說句大話，我這廟裏，隻怕連隻鳥兒都不敢飛進來。”
悟空見他翻臉，自己心裏也有些惱怒。他最見不得的就是這個鐵拐李，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悟空笑道；“是嗎，不見的吧？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這種大話不是每個人都能說的。李兄，你說對嗎？”
悟空的意思是說；世上有本事的人千千萬萬，他們都不敢吹這牛皮，何況你少了一條腿的殘廢。鐵拐李自然聽懂他的意思，由不得他怒發衝冠。他自幼便是個孤兒，而且脾氣怪異。一次和人打架被打斷了腿。受盡了世人的冷落。所以他仇恨世上的一切人。他後來得遇異人傳了他一身功夫，就變的更加凶狠。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尤其是誰如果對他的殘疾露出一點憐憫或者鄙視的神情，他會千方百計殺了此人。何況悟空今日公開取笑，他如何忍的下去。鐵怪李惱怒不堪，凶光畢射，把鐵拐在地上敦了幾下喝道；“孫兄，在下雖然是一條腿，卻從不服人，我鐵拐李正嫌一條腿難看，孫兄如果能把在下這條腿打壞，在下會對你感激不盡。”
按他的脾氣，手中的鐵拐早已飛出。隻因悟空是大哥和何仙姑請來的客人，才沒有猛然出手。悟空如今已經不齒於八仙的為人，更見不得這個凶神惡煞的鐵拐李，就想趁這個機會把他除了。隻是他是張果老和和仙姑的客人。人家對他以禮相待，他也不好反臉，去殺人家的兄弟。所以他隻是以言語相激，逼鐵拐李動手，他也就名正言順了。悟空笑道；“俺老孫不敢，要是把你那條腿也打壞，那不是更難看了。”
鐵拐李果然中計，他氣的混身汗毛都乍了起來。他叫道；“姓孫的，取兵器吧。”他回首對張果老等人說；“我今日要和姓孫的決一死戰，你們不能擋我，誰擋我給誰翻臉。”
阿秀嚇壞了，她上前想拉悟空回去，被悟空喝道了一邊，她想求鐵拐李，看鐵拐李那模樣，又不敢，隻能在一邊站著，抖的像風中的樹葉。何仙姑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她也想看看這倆人誰雌誰雄，說心裏話，她也看不慣鐵拐李的嘴臉，想叫悟空殺殺他那傲氣。張果老也真想知道悟空的本事，看值不值的他下大功夫請，韓湘子依然是那副樣子，你們打你們的，與我無幹。
悟空依然笑嘻嘻的說；“俺老孫的家夥不在這，就空手陪你走幾招吧。”
“等你變了鬼，可別說我鐵拐李欺負你。”鐵拐李這時反到凝重起來。他雖然脾氣怪異，性情暴躁，但畢竟就闖江湖，久經大敵。他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他那烏黑鐵拐下麵也不知倒下多少江湖豪士。他已覺察到對方決不是好相與之人，可能比他以往遇到的任何對手都強，他孕育著渾身勁力，不發則已，一發必中。
悟空穩穩的站在那裏，他從仙界到了凡界，對於凡界之事，知之甚少，對於所遇之事，都采用後發製人，尤其他想從鐵拐李身上，摸摸這八仙的根底。他臉上笑著，心裏已做好了戒備，他可不想讓鐵拐李的黑拐碰上。阿秀精神有些承受不了，她突然拉住何仙姑說：“何姐姐，我求你了，你把他們勸開吧，我求你了。。。。。。”
何仙姑把她拉到一旁說：“沒事的，這是他們男人的事，咱們女人管不了。你要害怕，就把眼睛閉上。別害怕，不會有事的。”
阿秀閉上了眼睛，但她還是忍不住從指頭縫裏向外看。
鐵拐李突然大吼一聲，他那黑拐像一條黑莽一樣伸了出去。這是他最得力的一招，名字叫烏龍穿雲。悟空卻像風一樣飄了出去。鐵拐李一擊不中，搶前兩步，黑拐對著悟空腰間橫掃過去，他這一招叫烏龍擺尾，不過他這一招和江湖上尋常的烏龍擺尾不同。尋常這一招不過是指哪打哪。而他把這一招打出了幾道幻影，封住了上，中，下身體的各個部位，讓你不知道他要打你什麼地方。這幾道幻影，都可能是虛，也都可能是實。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倒在他這一招下。但他還是沒傷著悟空。鐵拐擦著悟空的腳底堪堪而過。悟空還不忘了叫一聲：“這一招不錯。”
這聲叫好聽在鐵拐李耳中確實不好受，覺的這是在打他耳光。他的鐵拐來的更快了。他覺的每一拐都可以砸到悟空，可就差了一點。他那條獨腿在地上急速的跳動。鐵拐像一團黑色的旋風把悟空裹在裏麵。鐵拐李打的心驚，別人看的更是心驚。張果老等人都對鐵拐李的武功都抱有信心。隻是覺的悟空不識好歹。本來看他是個有用的人才，想網羅過來。可他就是不肯就範。所以想讓鐵拐李教訓一下，去去他的傲氣，也好收羅他。卻不想事與願違。這個獵戶卻是個高人。雖然看著是他在鐵拐李的拐風中上下翻滾，像是不敵。但他像一個有形無質的物體，無論鐵拐李的鐵杖打到那裏，他就飄到那裏。他們看出；鐵拐李的鐵拐再遞進一點，或者人再誇近一步，就可以傷到悟空，可鐵拐李就遞不出那一點，或誇不盡那一步。他們開始替鐵拐李擔心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阿秀心裏就單另是一番感觸了。她根本看不清也看不懂鐵拐李的招式，隻覺的眼花撩亂，隻覺的鐵拐李的鐵拐象一條黑莽，緊緊纏住了悟空，隨時就要把悟空吞吃了。她不敢看，又忍不住不看。她想衝進去拉開他們，或者替悟空挨上一杖。可她根本擠不上去。那道杖風使兩丈開外的她也覺的身上洌洌生寒。她隻覺的自己眼發亂，頭發昏，幾乎暈了過去。
悟空卻感覺到鐵拐李的動作慢了下來，隱約也能聽到他的喘氣聲，悟空心說：你也就這些本事了，該看俺老孫的了。他避過鐵拐李的一招，行雲布雨。欺身上前，拳頭對準鐵拐李的眉心搗去。那眉心穴是人身上的大穴。悟空是抱了除去他的心意，所以這一拳用力甚大。就在這時，就聽到一聲：“且住”幾道暗器帶著風聲，打想悟空。悟空隻得收拳，躍身向上，躲開了這些暗器。縱是這樣，鐵拐李收腳不住，向後踉蹌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張果老哈哈大笑，拍著手說：“今日讓老夫開了眼界了，沒想到孫兄武藝如此驚人，我那二弟竟然不是對手。”
悟空落下地來，手裏拿了一枚針，針是黑色，泛著藍光，明顯是喂了毒的暗器，那是悟空在躲避是隨手撈了一枚。他說道：“你們八仙是怎麼回事，不服就一起上，何必用這玩意。你們不怕壞了你們的名聲。而且還是喂了毒的。韓湘子，是不是你那破簫裏吹出的玩意？要不要咱倆再玩一場。”
韓湘子又羞又怒，又不好發作，抬頭望天，裝著沒有聽到。張果老哈哈笑道：“孫兄不要生氣，舍弟也是為了救人，情急而已，望孫兄不要介意。”
有理不打笑臉人，悟空此時也不好再發作，隻是隨手把針對著一棵大樹撇出，針整體沒入樹中。阿秀此時才算放下心來，她沒想到自己這位大哥如此英雄，那麼凶惡的一個人也被他打倒在地。她跑到悟空跟前，看悟空確實沒傷到什麼，連衣襟都沒扯破一點，心裏又喜又羞。何仙姑她說：“妹妹，我說沒事吧，你大哥這麼英雄，誰又能傷了他。”她又來到鐵拐李麵前說：“李二哥，起來吧，沒傷到你吧？要不要小妹扶你起來？”
鐵拐李又羞又躁，跳起身來，頭也不回，一徑走了。
悟空實在不願與這些人為伍，對阿秀說：“咱們回”他不理睬張果老等人的挽留，轉身走了，阿秀無可奈何，也隻有跟在後麵走了。
張果老走到大樹前，摸摸隻留下一個小小針孔的大樹，回頭問：“你們看來他的武功家數了嗎？”
他倆搖搖頭，何仙姑說：“根本看不來，他就像風一樣，看起來他就在你周圍盤旋，你就是打不到他。看起來你這一下明明打到他了，卻偏偏沒打到他。就像一個影子，你能看到他，卻抓不住他。”
韓湘子說：“他從頭到尾，隻出了一招。看來像是極平凡的招數。”
“就這一招，幾乎要了鐵拐李的命。要不是你打出了暗器，鐵拐李現在隻怕已經是死人了。”張果老摸摸樹上的針眼說：“就這一手，我們兄弟八人，沒人能做到。沒想到我們在這裏碰上這麼一個人。”
“那怎麼辦？”何仙姑問。
“這個人如果不是上天派下來幫我們成大事的，就是上天派來消滅我們的。”
韓湘子說：“要不要把咱們弟兄都招集來。”
“不行，就是我們弟兄齊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況且他們還有他們的事，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驚動他們。”
“那我們該怎麼辦那？”
“對於這人，隻能智取，不可力敵。我們輕易不要惹他。四妹，你要先拉絡他，盡量要讓他為我們所用，能拉過來最好，要是他軟硬不吃，就除了他。”張果老凶相畢露。
“好，好，天下誰又能抵抗了四姐對他回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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