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210 更新時間:08-12-07 08:07
這些家奴見管家被打,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磨拳擦掌,一擁而上。有的惡奴更是狡猾。直撲韓冰。悟空自然不會叫他們得逞。他放開胡管家,像鬼魅一樣在飯廳走了一圈。這些惡奴姿勢各異地呆在那裏。胡管家還沒有爬起來,又被悟空踩在了腳下大聲喝道;“你磕不磕頭。”胡管家閉目不語。悟空腳尖一用力。胡管家殺豬一般的叫起來。悟空又問道;“你磕不磕頭。”胡管家隻好點頭,兩行渾濁的淚水從眼角溢出。悟空鬆開腳,胡管家掙紮起來,慢慢爬到韓冰麵前,磕了三個頭,嘴裏嘟噥不清的說了一句;“姑奶奶,小的錯了。”
悟空嗬嗬笑道;“閻王管家,聽不清,大聲點。”
胡管家聲音放大又說了一遍,雖然聲音還是小,但總算能聽清了。韓冰見一個大男人跪在自己腳下,既是興奮,又有些難為情,還有些慌亂。悟空嗬嗬笑道;“你這個熊樣子,還配當管家,去吧,他隨便一腳胡管家就跌到外麵的泥濘裏。隨後,他一腳一個。那些惡奴都飛了出去,跌在泥窩裏,爬了起來,一聲不吭,灰溜溜的走了。
掌櫃的出來了,他本來想,他這個店完了,店裏出了人命,他還要吃官司。官府惹不起活閻王,一定會拿他頂罪出氣。他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結局。他看到悟空雙手插腰對外麵喊;“滾吧,告訴你們閻王,他要是再胡作非為,俺老孫叫他連小鬼都做不成。”掌櫃的臉色灰白,搖著手說;“大爺,你給我們惹禍了,求求大爺,你走吧。”
悟空說;“俺老孫為啥要走,俺可是住店花錢,不少你一分一文。”
“大爺的銀子小的退給大爺,連勝,”他叫那個夥計;“你把這位大爺的銀子退了。”連勝捂著嘴,不知從哪裏鑽出來。悟空說;“銀子俺不要,俺老孫就是要在這裏住。”
掌櫃的見悟空這樣,也無法可使,一著急,就給悟空跪了下來,哀求道;“小的給你叫親爺爺,你走吧,你要不走,我們全家都難活。”
悟空沒話了,悟空不怕硬的,卻有些怕軟的。他看掌櫃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停的給他磕頭,他的賴皮勁耍不出來了。韓冰也輕輕拉了他一下說;“叔叔,咱們走吧。”
悟空說;“好,咱走,可是這樣的天氣,咱到什麼地方歇呢?”
掌櫃的見悟空答應走,才爬了起來說;“大爺實在對不起,小的實在惹不起那個活閻王。他知道小的還叫大爺在這裏住,他非把小的扒了皮不可。連勝,你幫大爺收拾一下,把大爺送出去。”掌櫃的掉頭走了。
悟空望望外麵,雨已經不下了。烏黑的雲彩在天空跑馬似的掠過。他還好說,韓冰怎麼辦,他可是答應了人家父親的。夥計連勝送他們到門上說;“大爺,你是好人,可是我們惹不起他們,你打了他們,屁股一拍,可以走。我們可都是連家帶小的。大爺,街上還有一家客棧。可是你大爺惹了這麼大的禍,人家也不敢要你住。街東麵這裏不遠有一個廢棄了的關帝廟,你們可以到那裏歇息歇息。”
悟空謝了夥計,夥計拿出他交的定銀退給悟空,悟空說;“你拿去吧,你也受了俺老孫的連累。你把這點銀子拿回去,做點別的事情。”
夥計連勝十分感激,有了這些銀子,他可以買兩畝地,也可以做些小生意。他恭恭敬敬給悟空磕了個頭。悟空二人到別家去了,果然沒有人敢收留他們。他們痛打惡奴的事情已傳遍了整個街道。雖然人們對他崇敬有加,就是無人敢留他們,他們無奈,隻好走向那座廢棄的關帝廟。這時,天已經塊黑了。
這座關帝廟果然荒敗不堪。裏麵到處漏雨,抬頭可以看見頭頂的天空。廟裏沒有門,廟門大概都被人拿回去燒了火。到處掛滿了蜘蛛網和灰塵。往常神武不可一世的關老爺,不見了手中的大刀,他身邊的周倉,連腦袋都不見了。但隻有這點地方是幹燥的。韓冰一麵打掃一麵噘著嘴說;“好事做不成,你幫他們打了惡霸,可是你連個住處都沒有了。”
悟空說;“話不能這麼說,他們都是生活在生活的最低層。對自己的生活根本無法保證,小心翼翼唯恐災禍臨頭。他們也是不得已的,你要體諒他們。”
韓冰撇撇嘴說;“孫大俠,地方收拾好了,咱們怎麼休息呀。”
悟空說;“你先睡吧,我到外麵尋些柴,把咱們還沒烘幹的衣服烘一下。”韓冰沒吭聲,翻身睡倒。這些日子的連日奔波,加上喪父之痛,昨晚沒有睡好。她很快就睡著了。悟空在外麵,還不時聽到她在夢裏的嗚咽聲。
管家胡老四帶著他的人逃回了莊裏,他們一身泥一身水,像一群泥母豬。活閻王胡成正在待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了進去,撲地大哭。胡成一看,站了起來喝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胡老四哭道;“莊主,你要給小的做主,你要不給小的做主,小的就不起來了。”
胡成心想,誰敢欺負他,平常隻有他欺負別人。胡成一臉驚異的說:“你站起來說,這兒有客人。你也不怕人笑話。”胡老四站了起來,他麵前站了一個人,三十多歲,高條個兒,給人的第一眼就是這人風流瀟灑之極。身上斜背一把寶劍。胡成說;“這位是江湖有名的八仙之一呂洞賓。呂劍。”
胡老四給呂洞賓磕了個頭說:“見過呂爺。”
胡成又說;“這是在下的管家胡老四。”
呂洞賓說;“快快請起,一看就是一條好漢子,就是不知手了什麼委屈?”
胡老四把經過說了一遍。胡成勃然大怒,一掌下去,把一張八仙桌打了個粉碎,說道;“簡直是無法無天,老四,叫上人,老子要看看這是何方神聖。”
胡老四就要叫人,呂洞賓說;“莊主能聽我一言嗎?”
“呂兄請講。”
呂洞賓問;“這個人沒有報名姓嗎?”
胡老四搖搖頭;“沒有,隻是一口一個俺老孫。”
呂洞賓說;“既然是這樣,老弟這口氣還是咽了吧。”他看見胡成不服就說;“在這個人手裏,我們八仙已經成了五仙,何師妹現在還被頭領關著禁閉,那還是這個姓孫的手下留情,不願意殺女人。”呂洞賓把雙河縣的事講了一遍。
胡成不甘心的問;“這事就這麼算了?”
“隻能暫時放下,以後等機會。頭領說了;隻要我們大事成了,不怕他飛到天上去。”呂洞賓說;“要不然,把你的人都帶上,在加上我,也不是對手。”
胡老四一臉失望。此仇不報,他以後怎麼在閻王莊混。他想了一會說;“他真有的這樣厲害嗎?”
呂洞賓說;“老弟如果不相信,可以試一下。”
胡老四不敢再試剛才那一幕,刻骨銘心。他甚至怕見到這個人。可是此仇不報不行眉頭心一橫說;“明的不行,老子給他來暗的。老子一把火燒了那客棧,把他們全都燒死。”
夜靜了,一陣西風刮過,滿天的烏雲都退了。雨後的夜空分外清新。滿天的星鬥漏了出來,不住眨著眼睛。悟空在房簷下貓著,被夜裏的春寒凍的醒來。衣服早已烘幹。他麵前那堆火也早已熄滅。月亮也出來了。今夜正是十五。圓盤似的月亮把下麵照的一片慘白。悟空回頭望去。韓冰還在神台上睡著,全身蜷成一團。悟空拿件衣服,輕輕給韓冰蓋上。韓冰嘴裏不知道在嘟噥什麼,臉上還留著兩行幹了的淚痕。悟空悄悄退了出來。坐在房簷下。一隻貓頭鷹不知從哪裏飛來,落在房上,叫了幾聲,然後又飛走了。悟空此時沒了睡意。呆呆的望著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特別大,特別亮。悟空突然想到現在的嫦娥再幹什麼?他在天空做齊天大聖的時候,對天空的這些嫦娥了。織女了,從來是不屑一顧的。可他現在突然有些想她們了。嫦娥現在一定是睡不著覺,一個人在那裏跳舞。師父,豬八戒和沙師弟都已經功成名就。隻有他一人在下界的一個無名的地方,一個荒棄的廟簷下。坐在這潮濕的地方,睡不著覺。受著莫名其妙的罪。唉,也怪俺老孫,不該在蟠桃會上胡說,讓那該死的金翅大鵬鑽了空子。最可恨的是如來佛那個老滑頭,想整治俺老孫,可是不出頭。等俺回了天庭,總要給他出幾個難題。可是出什麼難題呢,打又打不過他。又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悟空想了半天,頭都想疼了,也想不出來以後要給如來佛出的難題。索性不想了,想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卻發現天空一片通紅。他跳到房頂上,看到客棧的方向起了大火,夜靜時分聲音傳的遠,隱約聽到那裏的哭鬧聲。
悟空立刻想到,這把火是為他放的,是他給客棧帶來了滅頂之災。他想叫韓冰,轉念一想,還是沒叫。隻是快步向火場趕去。火場離這裏不遠,以他的腳程,不一時就到了。火場上人喊人叫。悟空看到,這火是沒法救了。衝天的火焰包圍了整個客棧。火焰也使左鄰右舍受到了牽扯。幸虧來的人多,切斷了火路,才沒有使大火蔓延。街道上有人哭叫,聲音嘶啞,慘情,聽到的人不由的傷心,哀歎。心軟的人忍不住陪撒一掬同情的淚水。悟空躲在暗處,聽到有人歎道;“可憐,十幾口人就這麼完了,一個也沒逃出來。”
“還不是……”又一個聲音搶白道;“你少說倆句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唉,這世道……”
火焰是個無情的怪物,吞噬了一切可以吞噬的東西,自己也就消亡了。滿地的破磚爛瓦,沒燒盡的門窗冒著縷縷黑煙,還有那刺鼻的焦糊味。天漸漸亮了。救火的人都已散去,街道上並擺放了十來個人的屍體。死者的親屬不管別人的勸阻,哭的死去活來。悟空一直看到衙門的人來驗屍,才走離這個地方。
他回到廟裏。韓冰抱著自己的衣服在那裏發呆。臉上垂著兩行淚水。見他進來,先是一喜,隨後抹了一把臉說;“你不是走了,還回來幹啥?你要嫌我累贅,你就明說,我不會賴住你的。”
悟空見她又生了誤會,強顏一笑說;“俺怎能嫌冰兒累贅,。俺老孫一輩子無親無故,今日好容易有了這麼漂亮的侄女,怎麼會嫌累贅呢。”
韓冰聽悟空說她漂亮,才撲哧一下笑了,隨即眼淚又下來了說;“你就是嫌我累贅也沒啥,誰要我無父無母的。”說到這裏她就想起剛過世的父親,眼淚不斷頭的留了下來。
悟空對女人感到頭疼,他永遠想她們一會兒一變的心理他撓撓後腦勺說;“不會的,俺老孫永遠不會嫌冰兒累贅的,再說,俺也應承了你父親照顧你的。”
韓冰心裏好過多了,可她任然說;“你這麼說,是你還是嫌我累贅,隻是你答應了我爹爹,不好意思說我是累贅。”
悟空有些頭疼,他覺得和女孩這樣說話,和戴上觀音菩薩的緊箍咒差不多,悟空說;“冰兒,不要鬧了,你知道不,夜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活閻王胡成每天都起的很早,他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無論他晚上睡的再遲,都要在雞叫三遍後起來,先打一陣拳,然後在他的領地巡視一圈。每到這時候,他都有一種自豪感,一個在家裏都混不下去的窮小子混到今天;在這裏躲一腳,周圍幾十裏都要亂顫。容易嗎?不容易。他發財的秘密在家鄉有許多說法,但是,他發財的真正秘密,知有他自己知道。他那年從家裏出去,就掉到了土匪窩裏。他反正無路可走,就入了夥。他有眼色,有心眼。利用他伺候的機會,把土匪頭兒伺候的無微不至。土匪頭子叫火蜈蚣賀飛。在江湖上也有不少的名聲,這個賀飛有一身軟硬功夫。他最擅長的是用火。他使用的也是一條鐵棍,不過這條棍裏有空洞,裏麵裝有硝石硫磺。如果當他打不過對方時,一擰機簧,火焰就會噴出。這一招使他一生躲過了不少劫難。他見胡成聰明伶俐,就收他做了徒弟。胡成從此一麵打家劫舍,一麵跟著賀飛苦學功夫。他心思靈活,一麵把賀飛伺候的服服帖帖,一麵又把下麵的人籠絡的感恩戴德。機會一到,他一帖毒藥就把賀飛送回了老家。從此他就做了山寨的頭目。
自從他當了山寨的大當家的,就拿出了一付和以前和完全不同的嘴臉;做事不留後路。不留活口。江湖上人稱南霸天,老百姓叫他活閻王。這些年他搶到了無數財產,心想當土匪沒意思,整天鑽在山裏麵,白白有這樣多的財產不得享受。就解散了山寨,在家裏建了莊園,願意跟他的,都帶了來,不願意的,給了些銀子打發了。他回來以後,結交官府,橫行鄉裏。很快就把這個駙馬莊變成了閻王莊。
他巡視已畢,回到客廳,丫鬟給他送上茶來,他剛喝了一口,就見胡老四急匆匆的進來說;“大哥,他沒死。”
“沒死,誰沒死?”胡成一下被弄糊塗了。
“就是那個姓孫的,大哥忘了,咱們昨晚不是放了一把火嘛,結果沒燒死姓孫的,他昨天就離開那個客棧了。”
“這個姓孫的命還真大。你去把呂兄叫來。”
呂洞賓來了。胡老四把情況說了一遍。呂洞賓問;“你說的都是真的麼?”
胡老四說;“真的,今天一大早,有人還在火場見到他了。”
呂洞賓說;“在下說過,這個人不要輕易招惹,如今他看咱們為他燒死了這麼多的人,他能善罷甘休嗎?咱們給自己把麻煩尋下了。”
“那怎麼辦呀?”胡老四心驚膽顫,昨天一戰,他這樣大的一個漢子,在姓孫的麵前象一個嬰兒,毫無還手之力,想起來就叫人心寒。現在是害人不死,他如果尋來,該怎麼辦。
胡成不服氣的說;“兵來將當,水來土屯,我就不相信這的姓孫的有三頭六臂。來,就叫他來吧,我就在這裏候他。”
胡老四說;“大哥,使不得。以小弟平時和大哥過招,還能抵擋個一。兩回合,可是在這個姓孫的麵前,小弟就沒有回手之力。他幾乎不出手就把小弟打倒了。”
胡成聽這樣一說,也是心裏發虛。難道他的好日子到頭了,他還想幹更大的事呢。他對呂洞賓說;“呂兄,你就想不出個辦法嗎?如果兄弟栽在這裏,對你們也不好。”
“胡兄說哪裏話,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小弟的事。”呂洞賓問胡老四;“你知道這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有人見了,就在街東的關帝廟。”
“就他一個人嗎?”
“還有一個女娃子。”胡老四不明所以。
呂洞賓說;“這就好了,”他見他倆不明白,就解釋說;“他多一個人就多一個人的牽掛。這個女娃就是他的累贅。兄弟到有一個主意。”他低聲說了一氣然後說;“這他也就沒機會和咱們過不去了。”
韓冰不高興的噘著嘴;“你又在哄我,一晚上的時間能出什麼事?”
“俺老孫會哄你這個小女孩。告訴你吧,昨天咱們住的客棧讓火燒了,連主人帶客人,十幾條人命一個都沒救下。”韓冰呆住了,她說;“你有哄我,騙人。”悟空說;“俺老孫怎麼會騙你呢。俺老孫可以騙天。騙地,騙天地神仙,騙玉皇大帝,就是不會騙一個小女娃子。”
見他說的這樣鄭重,韓冰信了,她盯住悟空說;“你說的是真的。”
悟空點點頭。韓冰臉上流下了淚水。她突然發了脾氣;“那你為啥不報仇?你為啥還要回來。你知道,他們都是為你死的。我要有你那麼大的本事,早找他們去了,會把他們殺的一個不留。你還是回來了,你還是嫌我是累贅,所以不放心,才跑回來了。”韓冰哭了,她想起了才死了不久的爹爹和她天天相處的叔叔們。她哭了一陣,想到這個叔叔心裏還有她。為了她,放棄了自己該幹的事情。心裏也舒服多了。她擦幹臉上的淚水,說;“咱們走吧。”
悟空見她什麼也不拿,空手向廟外走去,問她;“到哪裏?”
“找他們去。”悟空看韓冰的臉上都是憤怒,連夜晚烘幹的衣服都不拿,看樣子沒打算回來。他還有些佩服這個小姑娘,敢愛敢恨。他自然不會讓這個小姑娘去冒險,這件事他一個人能辦了,他所需要的是,把韓冰尋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下來。他裝做糊塗的問;“他們是誰?”
韓冰說;“叔叔,你不要給我裝糊塗,找他們,閻王莊的閻王。”她說了隨即向外走去。悟空無法,隻好跟在後麵。他倆剛走出廟門,就見對麵來了幾個公差,圍住他倆問;“你們誰姓孫?”
悟空說;“俺老孫就是。”那為首的公差掏出鐵鏈就來鎖悟空。韓冰叫道;“你們為什麼要鎖我叔叔?”一個公差說;“還有你呢。”也拿出一付鐵鏈銬住韓冰。悟空自然不會叫他們銬住,大聲問道;“俺老孫又沒犯法,你憑什麼鎖俺?”
公差說;“你犯沒犯法,我們不知道,你去給我們老爺說去。”
悟空大怒,一把扯過鏈子說;“就憑你們幾個能鎖住俺老孫。”那個捕頭被悟空扯的摔倒在地。其他的公差拔出刀來,圍住悟空。
捕頭爬起身來,止住其他公差拱手一禮說;“壯士,我們也知道你的名頭,本來不敢驚擾壯士。隻是老爺發下話來,不敢不來。我們吃這一碗飯也不容易。請不來壯士,就要挨板子。望壯士可憐可憐我等,隨我們走一趟吧。”
悟空笑道;“你要早點好好說,不就沒事了。你說,你們老爺叫俺老孫坐什麼?”他見捕頭遲遲不說,就說;“你可想好了,你要不老實說,俺可不去,惹急了俺老孫,俺把你們幾個活埋在這兒。”
捕頭不敢不說;“閻王莊莊主胡大爺將你們告下了,說你們縱火行凶,害了大。小十六條人命。所以……”
韓冰急得的說;“明明是他放的火,卻要賴我們。”
悟空問;“你信他們的話嗎?”
“小的不信,但是小的身不由己,望壯士可憐可憐小的。”
“你還沒說你姓啥,叫啥呢?”
“哦,馬捕頭,”悟空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俺老孫可以跟你走一趟。你可以用鐵鏈鎖俺老孫,但是不能鎖這個小姑娘。”在他用力下,他手裏那跟鐵鏈斷成了幾截。幾個公差吐出了舌頭,連忙過去解開了韓冰的鐵鏈。悟空說;“俺老孫跟你們去可以,你們要保證這個小姑娘的安全。要不然,哼,你們的頭如果比這鐵鏈還要硬,俺也就沒辦法了。”
“是是是是”幾個公差心驚膽顫,不住點頭,他們心想;怪不得敢打閻王莊的人,太厲害了。硬來是不行的,現在隻有哄著來,你隻要進了縣衙,就由不得你了。
悟空不知道他們的想法,隻管說道;“還有,小姑娘走不了路,你們要抬上她走。”韓冰突然對悟空說她小姑娘不願意了,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大姑娘了。論個子,她已經不低了。論年紀,十四。五歲嫁人的大有人在,而她已經十六。七了。她看看悟空,想提出抗議。悟空對她擠擠眼,她不知道這個叔叔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也就咽回了自己的話。
公差對悟空的話很不以未然。他們來抓的是犯人,不是老爺,太太,還要抬著走,你把我們當什麼了,轎夫。可是這話他不敢說,斷在地上的鐵鏈像斷了幾節的死蛇,躺在那裏,噎得公差說不出話來。要是別的事,早甩手不幹了,可這是公事,唯一是他們感到安慰的是;胡府的管家胡老四,給他們每人了二十兩銀子。唉,全當賣苦力掙這二十兩銀子的。他們在心裏安慰自己。
悟空說;“你們去兩個人去尋一頂轎子去。剩下人的人幫俺老孫收拾一下。這些衣服的拿上,到縣裏也得換洗對不。還有這個銅棍,你們給俺保管好,到時候俺老孫來拿,要是……”悟空眼睛瞪的公差們不由的打了個寒蟬。
馬捕頭他們心裏恨死了悟空。嘴裏還得唯唯偌偌,連忙派了人去尋轎子。韓冰還有些擔心,瞅個空子對悟空說;“叔叔,咱們到了縣衙……”悟空說;“你怕什麼,一切有叔叔哪。”
轎子來了,韓冰看了悟空一眼,上了轎子。悟空叫公差拿剩下那付鐵鏈鎖了自己。馬捕頭當時就想發難,想了想,還是沒敢。
縣衙離這裏還有一段路,等他們到了,已是黃昏。晚霞染紅了半個天空。即將歸巢的鳥雀在喳喳亂叫,公差們這次別開生麵的抓捕驚動了整個縣城,人們都站在街道兩旁觀看;用轎子抓犯人,他們一輩子聽也沒聽說過。悟空帶著鉄鐐,仰著頭,不住的東張西望,他好像不是進監獄,而是要被皇上接見似的。人群中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看著他們進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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