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花穿客袖有餘香  第16章分離

章節字數:2803  更新時間:09-02-24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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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他,依舊是傾國傾城的臉,眼眸中有著淡淡的銀色,就連頭發也是淡銀色,那張臉美得恐怖,美麗的殘忍,我看著艾斯,輕輕笑了。艾斯麵無表情,他看著我,曰:“為什麼要離開我?”我笑得悲傷,眼睛對著他:“那裏的日子,太過冷清了,我呆在那裏,忍受不下去啊!”我說的話很輕,卻很殘酷。

    說未說完,轉眼間,看見的艾斯暴怒的眼神,我依舊笑,卻無比的悲哀:“艾斯,我不能籠中鳥……”而我,更不是平常的女人,你不能約束我,永遠都不能。而我更是不知道,你為何要把我綁在你身邊,所以,如果隻是利益的話,我想,我會更有理由離開你。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而向我隨風的個性。怎麼可能長久停留在一個地方?我笑,卻沒有剛才的悲哀:“艾斯,你永遠也綁不住我……”那句話被風早就吹散,竟然就好像沙子一般,如此的渺小,如此的飄蕩。在遠處,是謝字義和慕容白,他們也正在看我,我遠遠對著他們,看著他們肅殺的表情,心中感到萬分無奈,隻好對著他們輕輕說道:“你們來幹什麼?”

    謝字義肅殺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魅惑,竟然讓我感覺要妖冶,他說著,看著我一眼,狹長的丹鳳眼是如此的銳利:“卡門,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有點無語,但也隻好硬著頭皮說下去;“哈哈……”我幹笑:“我……我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裏。”謝字義別有深意的看著我,我看著有點閃躲,畢竟我並沒有說真話,我的說一種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如果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謝字義會相信嗎?曰:不信!

    倒是旁邊我沒有注意的慕容白開口了,他冰清的臉上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凝重,我看著他的表情,沒有再說話,現在在這裏都是淡淡的沉默,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樣尷尬的處境。

    艾斯睜著黑魆魆的眼睛,那裏麵是如此的幽深,如此的複雜,他看著我,這個時候竟然像一個脆弱的小孩子:“卡門,不要離開好不好?”我無聲對著他的眼睛,苦笑:“艾斯,你知道我的個性,我……”艾斯急忙回答著:“沒有關係,我……我可以一直帶你出去,可以的……”

    我看著艾斯絕世的臉,看著他慢慢的悲哀,慢慢的絕望,突然之間笑出了聲,笑得有點苦澀:“艾斯,你不明白的……”我從不知道,在短短的數幾日,原來對這裏,對這些人都是有點留戀的,我看著艾斯的臉上,那種悲哀的表情,竟然不知不覺中像是母親一般的撫過他那銀色的長發,喃喃道:“我們還會見麵啊,為什麼要這麼悲哀呢,我們才見了幾麵?”

    我眼中含傷,慢慢看著艾斯眼中迷離,慢慢對著自己驚慌失措,然後自己慢慢遠離艾斯,之後慢慢無情的轉身……我在身後聽見艾斯對著我的背竟然說出了一切一切感傷的話,我的心柔軟,卻依舊不動搖,我知道,自己不能留情,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普通的女人,我為什麼要對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留情?

    麵前是慕容白和謝字義的身影,隻是,我隻是冷漠的看著他們,最後擦肩而過,我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因為我的心早就死去,我的心情隻能留給一個人,如果那人不能接受我,我依舊不會給任何的人機會,因為我是卡門,我是可雙藍!我不能因為什麼而改變,怎麼都不會!

    雙眼向前望去,我對著謝字義說道:“謝字義,我既然幫了你,那麼,現在可以走了吧?”謝字義咬唇,沒有回答我的話,我並沒有心急,而是心平氣和的看著他,直到謝字義用不明的目光看著我,說出了一聲“好”的時候,我才欣慰一笑,可就在要離去的時候,慕容白卻叫住了我:“卡門,要去我那裏嗎?”我訝然回首,卻不知道要不要,所以,我並沒有說話,隻是用淡淡的眼神看著慕容白,慕容白臉上冰涼,用那美麗的、墨色的眸子靜靜看著我,沒有任何的漣漪;“不去的話,也算了!”那語氣不知總是覺得有點別扭。

    而我聽到這話後,同意了。我點點頭:“好啊!”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去慕容白的地方看看也是可以的,再說了,正道的江湖不是也很有趣嗎,我如果去的話,不知道會引起多少的亂呢……我看著麵前的慕容白,看著他飄渺的發絲在空中飛舞,如此的美妙,就好象自己的褻瀆是罪過一般。

    我慢慢往回走,沒有看謝字義和艾斯的神色,因為我知道,我欠了他們很多很多!我現在也許還不清這份情誼吧?我看著旁邊神色冷淡的慕容白,他的眼中冰冷而愜意,讓我感覺自己處於光明與黑暗的交叉口,然後就這樣慢慢的不明下去,我淡淡笑了,感受著眾人的視線,最後慢慢看向謝字義:“謝字義,有緣再見!”我沒有去看艾斯,沒有在意那倒在我身邊環繞的視眼,而是就這樣跟著慕容白慢慢出去。

    這個地方,我永遠都不回來了,艾斯……我們沒有緣分,我們也就隻是這樣匆匆一別而過罷了,我們隻能認識到這裏,在也不會有交際了,因為,在骨子自,我恨過你,討厭過你,疼惜過你,無情過你,我對於你的感情太豐富了,豐富到恐慌過,所以,我離開你,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而我,也必須離開你。我偷偷轉過身看著一眼艾斯,之後豪不留戀的離開,隻是心中的愧疚越來越大。

    琉璃般的眼睛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帶著淡淡的憂愁,有著像女子一般的容貌,看起來如此的柔弱,卻又如此的堅強,隻是,我隻是想抹去你眼中的悲傷,為什麼卻在此刻想要哭泣自己的無能呢?我什麼都做不到,我莫名其妙的當上了天帝,莫名其妙的與一些人糾纏在一起,那個時候,你在哪裏呢?是不是默默注視著我,看著我的樣子黯然神傷?我真的很想你,在心裏想著你,你總是無情的拋下我,我能怎麼辦?我也隻能這個樣子罷了,我無法做任何的事情,思念,也許,是我隻能做的事情吧?!

    眼前是慕容白冰冷的眸子注視著我,我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尷尬笑笑,心裏卻說不清的失落……在失落什麼呢?我也不知道啊。隻是心中就沉甸甸的,慢慢的由一堵牆覆蓋上去,誰也無法褻瀆我的思想,我卻獨自憂傷……卻見慕容白輕輕開口,那口氣說不出的清涼,卻不冷漠:“你為什麼要這樣?”那聲音十分的好聽,就好象清脆的銀鈴青青搖擺,隻是如果不知道的人的話,也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是,我卻知道了:“不知道!”我封印住心中的脆弱,依舊是現在冷酷無情的卡門了。

    慕容白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走了過去,我緊跟其後,之後放眼望去,在不遠的地方竟然有著華麗的馬車,我眨眨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倒是那裏的人全都是正道之人,隻見前麵的一個道骨仙風的老人輕輕對著慕容白叩首:“慕容莊主,不知您是否要去這次的武林大會?”我愣愣,沒有想到這個老人對慕容白如此的恭敬,而且,什麼武林大會?我有點疑惑,卻沒有問,因為我知道,在這個地方,有我這個異數,不知道這些人會怎麼想,也就是因為如此,我不能如此的大膽。我歎息,心中不知是喜是憂。

    卻見慕容白輕輕說道:“好!”這一句話竟然這些人的眼睛變得晶亮亮的,我心中有點鬱悶,雖因為如此,可我依舊沒有開口,隻是看著慕容白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他沒有對我多說話,隻是慢慢的、獨自的走了,我跟了上去,回頭看著那些人一眼,隻看見其中有些人憤憤的目光,看到我的時候厭惡的表情,心中隻是無聲的對著自己說:沒有關係,這些人的事情與我無關,我為什麼要在乎別人的目光?

    我笑了,在這裏異常的刺眼且孤獨,隻是,別人看不見我的笑容,如此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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