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680 更新時間:09-03-31 20:55
我感覺一陣暗香傳來,如此的清麗,讓我不知不覺睜開了眼睛。我卻發現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陌生到讓我熟悉。我看著麵前,一愣,隨後,那銀亮的發絲飄到我的麵前,卻看見是艾斯。那個美麗霸道的艾斯……
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我看見他含笑,眼中卻是冷意萬分,讓我心中一片膽顫。
他對我說到,美麗的桃花眼隨意眯著,看起來無情而多情,他穿著一身紫色的衣服,看著我,說道:“皇嫂為何來到我這裏?”那聲音婉轉動聽,如瑟一般動耳而清脆。我茫然,這個時候才發現竟然是來到了艾斯的地方。我有點困窘,卻是看見那深幽的眼眸,對我說道:“皇嫂,回去吧,不然皇上要著急了。”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我點頭,心中卻奇怪,以前的艾斯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是改變了?隻是我卻否定,艾斯怎麼會就這樣改變了呢?是我多慮了。我緩緩的離開了艾斯的地方,卻是發現此刻早就是白雪皚皚。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我迷離看著此處,心中麻木,早就是寒冷一片了,我拉緊身上的衣裙,才知自己是如此的單薄,現在這個時候,怎麼會就這樣下雪了呢?
我快速離去,看見那飛舞的落花落在妖冶的地上,此刻,我的心情如此的低落,讓我感受到了自然的無情,若不是無情,我何來感傷?若不是無情,我怎會如此的支離破碎?
可惜……可惜,一切都隻是命運,我做不了主,依舊是不能做主的。
一切皆為虛幻。可惜我還是就這樣陷了下去,迷失了靈魂,歸路是什麼,我無從知道,因為我早就亂了那一顆清澈的心,此刻的我,渾濁不堪,太過不堪。
我感歎,卻是看見那蕭瑟的風雲入了我的眼,蒼勁不失溫柔,我的心絲絲痛苦,扣住了我的靈魂,不能自拔。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卻是忽然隻見看見一道明黃色的衣裙落下,消失無蹤,我疑惑而試探的問道:“炎……辰亦?”我看見炎回頭看我,莞爾一笑,美麗而絕世涼薄,他對我說道,眼眸竟有著狡黠:“雙藍,我們去外麵玩好不好?”那一刻,他亦是如此的清澈純淨,是我看見的小孩。
我笑,那燦爛的笑容如芳香一般,頹廢卻是唯美,我說道:“好啊。”那明黃色龍袍就這樣隨意淌在了妖豔雪白的地上,孤獨而空靈,我隻是笑著,看見那美麗的眸子看著我:“雙藍,還是叫我炎吧,辰亦這名字你我都不喜歡。”我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恍然隻見,隻看見他對我說道:“雙藍,等我一下,馬上出來。”這一刻的他,如此的與孩子一樣,無憂無慮,讓我嫉妒而羨慕,我多想變成那個樣子,不會如此的渾濁了。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不一會兒,就看見炎走了出來,身穿一件樸素的玄色衣服,我在癡呆之中看見炎拉著我的手,看見他穿過眾多的侍衛。而成功的來到了外麵。
此刻,卻沒有想到,依舊是黑夜,那籠罩著惘然的黑暗看著我,我心中迷離,那慢慢的陰影越來越大,越來越多,變成了黑色,黑色了那再次玷汙的色彩。
炎拉著我不知道要去那裏,我隻是就這樣跟著他,隨後,他看了看我,滿意的笑笑,笑意從眼中透露出來,逐漸的變得美妙。
那迷離的色彩就這樣拉的很長很長,看著我眼中星星點點,早就不成樣子,那昏暗的色光怎能如此的無情而落寞,讓我的如此的破碎,如此的讓我軟弱。這樣……真不公平,好不公平。我會越來越軟弱,越來越無助,最後逐漸的沉睡,逐漸的昏迷不醒,
別人還是記得我嗎?我嗎?我不知道……我隻是會化作在孤影,就這樣飄渺在人間,成為了癡,成為了迷。
我茫然走著,看見不知何處竟然有一處喧鬧的地方,但是,我卻是清楚地知道那時哪裏了。那時……青樓。我苦笑,沒有想到這時我第二次來到青樓,上次的地方是“秋寒冰清”,而這次,卻是那“百花樓”!我看著,卻看見那清澈的眸子看著,如此的透明,如此的亮麗。
炎說道:“雙藍,我們進去好不好?”我隻好一笑,點了點頭。
那一刻,我心中的憂愁再度張開,化作無情的網,把我死死困住,我無處可逃。
我恍然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白衣如雪,如仙人一般,迷人而深邃。那是一個人,一個我仿佛熟悉的人,也許我根本不認識,我苦笑。卻看見炎看著我,笑道:“雙藍,今天我們來的真巧。”
“什麼?”我惘然,卻看見那眸子深處模糊的情緒,複雜的讓我想不出,複雜的讓我不想追根求源。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炎說道,那眸子流光異常,如同那黑墨,耐人尋味,卻是透過靈魂的黯然和黑暗:“今天真好是詩會。”
我疑惑,看見那雙透明如星辰的眼瞳:“雙藍……我們可以去嗎?”我點點頭,看見那稚嫩而夢幻的笑顏。
楊柳千尋色,桃花一苑芳。風吹入簾裏,惟有惹衣香。
我隻是笑,看見一個老鴇看著我們,對這炎說道,獻媚的說道:“這位大人,今日你可是有幸看見那天下第一美人的樣子了,正巧,她今天就回來。”我茫然,卻看見炎拉著我的手來到了一個私密處,我好奇,可是一看卻看見裏麵盡是一切文人墨士。
炎的到來,及其得不引人注意,所以,當我看見那個本來與我們在一起的老鴇竟然在擂台之上,我想起了那“秋寒冰清”,忽然之間一笑,那一笑之際,我才發現,自己這個時候竟然帶著一個麵具,我恍然,用手指了指我的麵前的東西,炎笑道:“自然是為了防止招花引蝶!”
我一笑,心中仿佛擁有了暖流,此刻,真的很好,就這樣如此的下去。
這次的大賽早就開始,我卻是無心,倒是炎激動地看著。
我凝然看著炎,才發現,炎真的變得好多好多,變得我是如此的不熟悉,不認識,那個以前熟悉的炎早就不見了,現在的那個,已經是如同孩子一般清澈的炎了。我看著,恍然如夢。
那些文人文韜韜的說著,我的心卻是落在了炎的身上,多了不久,竟然是一陣驚呼,我心緒恍然,看見那閃閃的眼眸,炎說道:“是天下第一美人。”不知為何,現在的這句話,在炎的口氣中,竟然有著淡淡的諷刺。
我卻笑,因為我相信。
一切隨緣,一切隨緣,有其因,必有其果。即種因,則得果,一切命中注定。
我看著一個美人走了出來,那人溫潤極了,那堅毅的美麗卻是讓我感受著溫暖而堅強的定理,隻是,她沒有多美,隻是那眼眸之中閃耀的幽幽潭水一般的光澤倒是吸引了我。
我對著炎說道:“這人都是天下第一美人嗎?”
“我不知道,因為我從未見過那天下第一美人。”
此刻,隔著麵前的透明的輕紗,此刻,我卻是看見一個美麗的女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蜞,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顧傾城,再顧傾國。那人,便是那個曾經在武林大會上看見的天下第一美人,我笑著,看見炎隻是耐人尋味的看著我,說道:“還是雙藍最少看。”我隻是微微笑笑,可在忽然之間看見那天人一般的少年,白衣如雪,墨發如綢緞。
那是一個太美的少年。
每到讓我流淚。那是一個我難忘的少年。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春風助腸斷,吹落白衣裳。
那一刻,我看見了心碎的自己,看見自己那憂愁的眼睛,夢來夢去,也不過隻是一場微妙的夢。
念遠心如燒,不覺中夜起。桃花帶露泛,立在月明裏。
隻是看見那清冷的少年麵色冷淡,卻是蒼白一片,這一次,我是如此的支離破碎,魂牽夢縈,一切一切,都是因為注定,那個該死的注定。
如果沒有緣分,那有多好,如果沒有了那些美麗的感情,微妙的情緒,我會是多麼的幸福。
幸福到平凡,幸福到死去。
都是幸福,一切都是幸福,可惜,那些少年,還是來到我的心裏,來到了我的生活之中,到底還是抹不去了。
魏帝宮人舞鳳樓,隋家天子泛龍舟。君王夜醉春眠晏,不覺桃花逐水流。
隻看見那大賽早就已經開始,賽題是桃花。
我微微一笑,看見那些文人大展身手,卻看見炎苦惱著臉,眼眸之中依舊純潔,卻是微微黯然。
我疑惑問道:“炎,怎麼了。”此刻,那張臉上殺戮早就不見,隻是那幼稚一般的美麗。
他說道:“雙藍……我不會作詩。”我一笑,隻是看著炎,淡淡笑道:“那麼我作如何?”
“你作?”我點點頭,看見那天下第一美人皺著眉心,看起來無限憂愁。
我便問道:“炎,這天下第一美人叫何名字?”
炎眼眸笑笑,泛起無限的秋水,蕭瑟的仿佛訣別:“衣遂芯。”我卻忽然之間想起了那個衣依梅來,那個美麗的女子,一個甜蜜的女子,不知不覺,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我看見那衣遂芯的樣子,不知不覺之中輕啟唇:“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我恍然若失的說出,卻看見炎看著我,一笑。
我甚至有種要哭的衝動,現在的我,好脆弱,我現在好像哭,隻是,群=隻是不能哭,絕對不可以,我看著,看著天空。
炎卻是說道:“雙藍,不如你上台吧。”我看見那雙清澈閃耀的眼睛,不知不覺微笑……點了點頭。
隻是……可惜……我的心中,早就沒有了任何漣漪,任何的波瀾。
我看見那眸子之中調皮的笑意,這個時候才發現上了當,隻好無奈的笑笑:“炎……”
卻看見那多情殺戮的啊眼睛仿佛仿佛有著冷意,隻是轉眼便是消失不見了。
我看見那些人早就有點做好了詩。
隻看見那老鴇看著那紙說道:“桃花流出武陵洞,夢想仙家雲樹春。”我卻是哭笑不得,沒有想到古代詩人的詩竟然會在這裏出現了,但是無妨。
我看見炎,看著麵前的宣紙,忽然提筆寫道:豔靜如籠月,香寒未逐風。桃花徒照地,終被笑妖紅。
炎看見我寫好,便偷偷的放在了自己的地方,看著麵前的文房四墨,我卻是一直淡笑。
扣舷得新詩,茶煮桃花水。々數片帆,去去殊未已。
隻看見炎好奇的把指頭交上去了,一個小廝出來,竟然是在把那紙頭交給了衣遂芯。
我看見一個年輕的年輕詩人看著我,他見我,忽然之間好奇的走到我的麵前,對我說道:“兄台這是也來參加著詩詞大會嗎?”
什麼?
我卻看見炎對我神秘兮兮的笑著。
我更加疑惑了。
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著竟然被炎弄得不像個女人了。
那紫色的衣裙雖與剛才一樣豔麗,但是,不明顯之中,這竟然是男人的穿著。
細雨桃花水,輕鷗逆浪飛。風頭阻歸棹,坐睡倚蓑衣。
但是我看見我麵前的人,也就隻好淡淡的笑道:“嗯,是的。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我彬彬有禮的回答,看見那年輕人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範容擬。”我看見那年輕人說道。
安得舍羅網,拂衣辭世喧。悠然策藜杖,歸向桃花源。
我一笑:“幸會,幸會。”我現在這個樣子,倒是像是一個君子了。
此刻,依舊是白雪皚皚,這件小屋之中,我看見了眾人那墨色的黑色長發,卻是感歎萬千,我看見慕容白在那衣遂芯的旁邊,偶爾談上幾句。
我的心情卻是如此的哀傷。
那個……慕容白,我最特殊最特殊的人,現在,早就是物是人非了。
我看見自己微笑,看見那慕容白白衣如雪,看見炎清澈殺戮的眼眸,看見那天下第一美人衣遂芯的那種看著炎的目光。
我雙目愁雲,心中一片苦澀。
櫻桃花,一枝兩枝千萬朵。花磚曾立摘花人,窣破羅裙紅似火。
我看見那唯美的發色出現在此我的麵前,竟然是那個臉上漫不經心的慕容白,此刻,我看見那慕容白的身影正在離去,連忙跟了上去。
我卻是看見炎黯然的雙目,看見衣遂芯那雙充滿了往事的雙瞳。
一樣的悲傷,一樣亦讓我心碎。
隱隱飛橋隔野煙,石磯西畔問漁船。桃花盡日隨流水,洞在清溪何處邊。
我看見那躊躇的衣衫在雪色的融合之下,蒼茫一片,實在美麗。
那白衣如雪的身影透明而幽深,如同這個世界之上萬惡的最深之處。
讓我難以前進。
太過困難的我。
太過留戀的我。
太過悲傷的我。
太過歎息的我。
有什麼資格,去挽留別人嗎?沒有理由罷,沒有任何理由。春塢桃花發,多將野客遊。日西殊未散,看望酒缸頭。
一切便是如此,白雪刺骨而寒冷,我的心中一片麻木。
那冰冷早就入了我的心髒,不能散開了。
那些美麗的。
鮮豔的。
唯美的。
苦澀的。
悲哀的笑容。
我是如此的狼狽不堪,我是如此而想念那些時光,慕容白總是如此的清涼,仿佛對什麼事情都不會關心,而我,總是惘然、疑惑。世界慢慢的靜止,我看見自己蒼白的容顏,我看見那絕代的姿容,我看見世界之上千千玩玩的花朵,一片美麗,一片絕代。腸斷春江欲盡頭,杖藜徐步立芳洲。
顛狂柳絮隨風去,輕薄桃花逐水流。
我看家那墨色的青絲穿過我所有的柔情,絕美的可怕。
那一刻,我的心在顫抖,我看見慕容白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我,燦爛的一笑,依舊是如此的冰冷,依舊是如此的寂寞,依舊是如此的蕭瑟,我心碎,哽咽著那耐人尋味的嗓子,說不出聲音,更是惱怒。
我現在好像說一聲那喃喃的“慕容白”,就算沒有聽見也沒有關係。
我看見慕容白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我看見那絕代的姿容如此美麗,我太過倔強,他亦一樣。
草色青青柳色黃,桃花曆亂李花香。東風不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長。
他淡淡說道,臉上戾氣甚多:“不知有何事?”
我卻笑了,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倔強,與世隔絕一樣。
但是,也是這樣的孤獨,讓我心碎。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
聽見那呼嘯的風聲,看見那白雪皚皚的景色,我在此時有何不知足?有何不知足?可是為何……為何?現在,還要渴望的更多呢?
世界很大很大,為什麼要讓我愛上這些太過優秀的人們?
是命運嗎?
是緣分嗎?
還是我的錯?
是不是?
是不是?!
狂風之中,有我那恨意的眼睛,我看見那些事情都早就不見了,而我隻是就這樣與慕容白匆匆路過。
心中,有著許許多多的遺憾,很多……很多……何等寂寞!
蒼山雲雨逐明神,唯有香名萬歲春。東風三月黃陂水,隻見桃花不見人。
我隻是就這樣匆匆過去了。
回去之後,炎看見我來,原先黯然的眸子忽然之間閃亮了起來。
我對他說道:“炎,還順利嗎?”炎點點頭,那充滿了殺戮的眼眸之中卻是再也找不到一絲的純潔了。那麼純淨的眼神顏色,怎麼會就這樣不見了呢?我歎息,還是還是默默看著。
蘄水城西向北看,桃花落盡柳花殘。朱旗半卷山川小,白馬連嘶草樹寒。
此刻,這一次的題名倒是一個很簡單的春。
我看見炎求助的目光。
看見殺戮的眼眸之中卻是一片模糊的東西。
眼中忽然之間濕潤。我不知是為了什麼,我的心中,仿佛有什麼在顫抖,在消失,再不見。所有的所有,都是這樣下去。
涼月如眉掛柳灣,越中山色鏡中看。蘭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鯉魚來上灘。
一切的一切,終是因為這樣,我看著天色,黯然的閉上微迷住的眼睛,然後恍然隻見脆弱的睜開。所有都沒有了,就連那情緒都是沒有了。
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看著那漫天的飛雪。
迷茫……迷茫……隻是剩下迷茫。
這個時候,我也是看見了那個衣遂芯竟然就這樣下台來,看著我們,隻是就這樣恬靜笑著。
老鴇慢慢走出來,說道:“各位公子,遂芯姑娘有點累了,不知是否來段歌舞?”
桃花流出武陵洞,夢想仙家雲樹春。今看水入洞中去,卻是桃花源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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