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588 更新時間:09-03-02 14:24
故事隻是這樣,一個誤會,一個結束,接著,又是另一個。就是這樣一個又一個,組成了故事和生活。我的這一個,就是其中最平凡的一個。之前的一切,現在正在讀這個故事的你相信已經知道了。就像我說的。
相信現在相親已經成了一種時尚,無數擔心自己孩子終身大事的父母把這些安排為自己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於是我也成了這一傳統活動的犧牲品。當然這些經過沒有什麼值得詳細說的,像其他人一樣,飯店,公園兩點一線,畢竟我向來不會為自己不喜歡的事費太多時間。簡而言之就這樣,我浪費了這樣美好的一天。我一直站在圍城之外,並且,我從來沒有想過走進圍城,至少現在,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於是,傍晚十分,我拖著沮喪的身體走回公寓,經過遙逛街的洗禮之後,我的荷包再次因為父母的讚助,多少複原了一些,這也許是我唯一感謝相親的地方,我數著錢夾裏的現金邊盤算這這些還能讓我,或者說“我們”支持多久。開門,進屋。
“哦,看看誰回來了。”聲音不太對,熟悉中滲透著令我不安。一個圓滾滾的身影爬了起來。到不是因為胖,邊程的體型一直很健壯,所以看上去有些圓。“今天的相親怎麼樣,有了遙這樣的好女朋友,你居然還……有時候該珍惜眼前的。虧她還能這樣遷就你。”
他不該出現在這兒,而且還帶來這樣危險的觀點。又沒有人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不關你的事,另外,我現在還是自由人,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感情來影響我的生活。我可不想讓我的生活變得更糟。”我想辯解,不知道這樣說算不算。
“哦,當然,我理解,我理解,來坐,不用客氣。”我想說這時我的家,為什麼我身邊就沒有一個懂得什麼叫客氣的。“很有才嘛,來,談談經驗,你是怎麼做到的?大學的時候,你小子可算是深藏不漏了,你是怎麼保證她們關係和睦的。那小姑娘才多大?18歲?未成年?哦,你就沒感覺這算是一種犯罪?連這種小姑娘你都不放過。”
“你想讓我說什麼?好的,遙是某大公司董事家的千金,我們有幸一見鍾情,然後由於家族的迫害,我們私奔出來,私終身,還有令狐桀,是她的私人管家,決定支持我們,幫我們逃了出來。還想聽些什麼?趁我有心情的時候都告訴你。”
“真的?我就知道,遙一定不一般。”
這話說的的確沒錯,“當然是假的,你覺得這樣的事在生活中有多大可能會發生?”這概率不會高於一個自稱神的家夥突然出現在你的生活中。“拜托,你又不是那些韓劇看多了,整天為了一點小事哭哭啼啼的小女生。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那隻是我一個遠房親戚,在我這兒住些日子,碰巧她的妹妹離家出走。”
“哦,當然,不用說了,很抱歉,我似乎打擾到你們了。”邊程看著我身後說道,掛著一臉令人不舒服的笑容。
“當然沒有,您太客氣了,邊先生,怎麼會呢?您大可多坐一會,相信我們家的不會容忍這個時間不招待客人吃完飯就走,請多少在等一會,您也看到了我們在準備晚飯了。”邊程那小子感覺快哭了,相信他也是第一次在生活中聽到這樣話,氣氛一時間變得很微妙。我們倆一起愣在那裏,邊程極力想把笑意憋回去,我則不知所措,“那就這麼定了。”
“當然,弟妹都這麼說了,我怎麼能不留下來呢?對吧。”邊程在向我使眼色,表明我不該隱瞞什麼。
“你完全可以走,我可沒有什麼舍不得的。還有誰是你弟妹,第一,我沒有隨便認親戚的習慣,第二,這裏沒有具備你說的那種地位的人。”
“需要我們幫什麼,盡管說,弟妹,真難以想象你竟然這麼包容這家夥。”
“真的沒什麼,他隻是還沒有準備好告訴大家,其實他對我真的很好。”這句話對於作為活提款機的我來說,算是事實。“他總是這麼靦腆,他總覺得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不會給我最好的,所以……”遙一臉讓人受不了的陶醉,黃河在南邊,就算我現在趕過去,跳下去也洗不幹淨了,再說現在黃河應該還在枯水期。
“算了,抱歉,今天打擾了,”邊程我們用難得一見的紳士口吻說。“下次吧,今天就不再多打擾了,不過‘中尉’,你要是做社麼對不起,我們弟妹的我們可不輕饒你。”這裏解釋一下,被稱為‘中尉’的原因是我在大學時有朋友認為我酷似溫特斯中尉(出自《兄弟連》),另外我是“二戰”迷。“哦,差點忘記正事,因為工作的事,有時間再好好聊一下。為了弟妹要加油哦。”
“哦”我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頭腦中那些辯解的話,隻留下這一個字。
送走了邊程那小子,再沒有心情寫一個字的我在意外,和憤怒中繼續為之前的遊戲通關,送走客人的遙原形畢露,餓狼般圍在我身邊。
“蛋糕呢?”
“我是去相親,又不是蛋糕店。”
“蛋糕呢?”
“我不是說過我沒有去蛋糕店。”
“蛋糕呢?”
“沒有。”
“蛋糕呢?”
“喂,你當你還是某個幼兒園的小朋友,我不是說過我沒有。”我沒有抬頭接著說,“別再和我提什麼蛋糕,我沒有買,也沒有閑錢去買。”
“人家今天為你犧牲這麼多,隻是想吃蛋糕嘛。”
“少把你的個人興趣和犧牲這麼偉大的詞彙排在一起。另外,你所謂的犧牲隻會給我帶來麻煩,好了,現在,別煩我,為什麼你不用你的空閑時間做些比吃飯更有意義的事?你覺得天天這樣很不錯?”
“什麼算是有意義的?舉個例子。比如說幫你找個不錯的女朋友,而且這位女士既符合你的意思,還要對我有利,你有些難到我了,以你現在的條件……”
“我很好,謝謝關心。”
“也許,我姐姐是個不錯的選擇,大體上看,除了不夠帥,沒錢,沒權,腦袋反應不夠快,你還算是個好人,把姐姐托付給你,我還算放心,第一,你夠‘氣管炎’的,第二,雖然嘴不好,但還算對女孩不錯。”
“少給我隨便下定義,開玩笑要懂得分寸。”
“管你怎麼想。”
“說到三姐妹我到是認識不少。”我感覺我有必要反擊了。“一組在北歐,應該是挪威一帶吧,呃,她們好像姓諾倫。然後是俄羅斯的,卓婭一家,不過,看古怪的性格,和爛的冒泡的習慣,尤其是絕對中國的臉,你們自然不是他們。”
“當然,我知道她們,波魯諾什尼亞是個好人,隻是,每次正想和她好好聊天的時候,我總是睡著了,良好的作息習慣真可怕。當然其他人也不錯。”
“你是說你會俄語?”
“多好會一些,還有,英語,拉丁語法語,德語,意大利語,日語,和非洲的少量土著預言,要知道,那些令人倒胃口的社交往來總是很令人討厭的,盡管有時候還算開心,還記得一個蘋果引發的血案嗎?那次就是最不愉快的一次,愚蠢的雅典娜和赫拉,真不知道為什麼最美這個詞會讓那些女人這麼瘋狂。”
“你是說特洛伊?”
“你以為還有多少戰爭是蘋果引起的?雖然那個蘋果夠值錢。還有岑諾伯格,那個精神分裂的瘋子。”說著遙掏出一張已經發黃的羊皮紙。“我永遠不會考慮和一個有多重人格的家夥談戀愛。”紙上用俄語寫著什麼。
遙的話讓我有些暈,顯要接受新事物總不是很順利,還好,隻有我一個人在聽,讓一個人接受新觀點總比讓一群人接受容易。
一陣某種液體要從身體中出來的強烈欲望讓我起身直奔洗手間。“有時間再講你的故事吧,我還有事要做。”明顯,遙又一次成功的逃避了我的教育。當我的手搭在洗手間們的把手上時,隱約間聽到遙的聲音,“等一……”一分鍾後伴隨著一聲尖叫,我半邊臉紅著走出洗手間。臉上紅的地方隱約掛著五個指印。“裏邊有人。”遙補充完剛才的話。
就著尷尬沉悶的氣氛我把飯菜一口口送進嘴裏。生氣盎然的一餐晚飯,現在居然還有人會為無意中看到這種事生氣,不過既然對方的腦子有上千年的曆史,也不能這麼想。“對……”我決定先道歉。
“變態。”
滄鶴的這種態度真的很沒建設性。“我是……”,“色魔,鬼畜。”這可不是我想說的,於是‘不小心的’變成了了上邊四個字,滄鶴義正詞嚴的給我留下這麼偉大的定義,盡管我並不想向那個方向發展。
“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
“她的身材這麼樣?”遙目無表情的說,優雅的咀嚼著食物。
“很不錯,我喜歡的類型。”我之前說沒看到的,顯然除了身材。意識到自己失言之後,我迅速做好另一邊臉也變紅,或是因為桌子被掀翻而沒有晚飯吃的準備。這回,臉紅起來的不是我,滄鶴轉身離席,臉漲成豬肝色,這形容女生似乎並不合適,換個詞彙,應該是玫瑰紅,紅中投紫的那種玫瑰。
晚宴就這樣匆匆結束了,之所以說是晚宴因為在我看來,凡是令狐桀主廚的每餐都是一場盛宴。令我驚奇的是令狐桀今天就這件事居然隻字未提。知道餐後一場關於我的作風問題的討論會。
在我和遙熱烈討論我的過失及補救方式時,令狐桀結束了今天的工作加入了討論。
“你就不會在正確的時間說正確的話嗎?或是幹脆閉上嘴。”我再次發怒了。
“做錯事的人沒資格說別人,再說我不是提醒你了。”我摸不清遙的語氣,算是冷嘲熱諷,或是拿我開心,抑或是幹脆沒有感情?
“你那是提醒?”我看不出她的話的正確性。“我發誓你呢能給別人帶來的隻有混亂。”
“還有生命和未來,做錯事就是做錯事,哪怕你不是故意的。別隨便把責任推給別人。”
“你……”
“我說的事實,推給別人問題,不能這正解決這些。”
“現在,必須要讓滄鶴接受這個事實不是嗎?爭吵也解決不了問題,就我所知”桀適時的插話幫我擺脫了無言以對的尷尬。“相信先生也不願意讓客人在來這的第一天就生氣,小姐也不願看到自己的妹妹不愉快的度過這一天。那現在能說一些有幫助解決問題的話嗎?”
“哼。”
“啊,這樣啊,哼,真是個深奧的字眼。看來要有時間來琢磨了。”令狐桀一臉微笑閡著眼,十指交叉托著頭。
“我有必要對一個低等妖怪說什麼嗎?而且還是個完成了儀式的妖怪,一個沒有自我被囚困的可憐妖怪。你隻是個卑賤的家夥罷了。”
“當然,我偉大的,令人尊敬的神。就向你所說的,我,還有我身邊這個我宣布效忠的人,我們都一樣,盲目,每天用我們自認為正確的事來迷惑自己,讓我們體驗到什麼叫做活著,每天我們隻是在做你們為我們規劃好的一切,我們是一群可憐人。一群注定被人擺弄的棋子,我們的生活微不足道,可是你們能?我偉大的主,偉大的神。因為你們是下棋的人,所以你們注定偉大。”
“你想說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我隻想傾聽,每個人,每件事物,每個神明。我注定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一個傾聽真相的聽眾,而現在,我在傾聽一個深愛著自己妹妹卻永遠說不出口的記掛。我想讓訴說者更愉快的訴說。隻是這樣。”
“閉嘴,我命令你。”
“命令,看來你忘記了我的主人是誰?有什麼在讓你感到恐懼?沒有必要,愛是一件幸福的事,是一件值得與我們分享的事,就像你愛你的妹妹,這並不是什麼羞恥的事,而是美好,是幸運。是神明該教導我們的,我的導師,我的明燈,我的指引者,引領我們走入這美妙的殿堂,用你的語言,用你的故事,正是因為我們地位低微,我們期盼神的指引。現在有什麼要說的了嗎?指引我們。”令狐桀的眼睛慢慢睜開了,慢慢的說,聲音柔和,甜美,宛若天籟,令人平和。
“其實……(下略)”
“很好,感謝你的教誨。”遙囈語般的敘述完她的故事,令狐桀說道。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經曆,就像我之前聽到過的催眠這個詞彙,想到這我不禁打了個寒噤,也許我,也許我已經……“當然,當然不會,你覺得我會對我尊貴的主人使用催眠術?拜托,那種東西個根本不存在,就像尤裏是被虛構出來的一樣,我當然也不是什麼催眠師。我隻是個走投無路來投奔你的妖怪而已,沒什麼,這件事你大可以忘記。”
話雖這樣說,我瞟了眼安靜下來的遙,在那眼睛中我看到了恐懼,深埋在幸福之下的恐懼。令狐桀依舊笑著,一臉那種藝術家完成了一件傑作,演奏家奏出一段完美的旋律,科學家結束了一次成功的試驗一樣。
“怎麼了張先生?有什麼不對嗎?”
“哦,不,不不,沒有,不用在意。”
“那太好了,這樣吧,問題其實和容易解決,我們可以試一下,就像這樣……”桀敘述著他的計劃。趁著他分心的時候,我問自己,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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