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節

章節字數:7872  更新時間:08-12-11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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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飛機場,文瑞陽在等待著親人的到來。他的父母,為了他的婚禮,千裏迢迢的從加拿大趕了回來。為的是讓他們唯一的兒子婚禮辦的熱熱鬧鬧的。這必竟是大事,對於兩家的生意也有著不同尋常的‘幫助’。

    接到了父母,文瑞陽開著車,親自‘護送’著父母與自己一同回家。為父母接風洗塵是必要的事情,在自家的品鑫大酒店,他設好宴席為父母。

    “瑞陽。最近過的好嗎?”他的母親問他。

    還是那張稚氣的孩子麵,“秦姨,過的還好挺不錯的。”

    要介紹一下,他的母親並非是他的親生媽媽。他的親生媽媽於二十年前就去逝了。他一直管後母叫阿姨,他們相處的也不錯,儼然像對真的母子。她叫秦敏。

    “瑞陽,這次我和你阿姨回來,也就是為了你和——”語未盡。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文瑞陽沒有想到她會來,——金莉莉。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文叔叔、秦姨,你們好。”金莉莉匆匆的走過來,麵帶笑容,並看了一眼文瑞陽,帶著幾許的洋洋得意。

    “你好莉莉,快過來坐,”秦敏招呼著金莉莉過來坐到文瑞陽的身邊。“不好意思,我在公司忙點事,沒時間接叔叔和阿姨,改天我請你們

    吃飯。”

    “不用客氣,都快是一家人了,你父母可好啊?”

    “他們很好,他們現在在新加坡,等他們回來會過來拜訪叔叔和阿姨

    的。”

    “莉莉是越來越懂事多了,人也越長越漂亮。”文遠稱讚著。

    “哪裏啊,叔叔過講了。”金莉莉美不滋滋的。她瞅了文瑞陽一眼,一種高高在上,不容他怎樣的感覺,文瑞陽就是不喜歡她的這種傲慢勁。

    這頓飯吃的讓文瑞陽實在是不舒服。秦敏都看在了眼裏。好在飯宴吃的比較快,哪知道文遠會讓自己送金莉莉回家。

    父母的意思,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有硬著頭皮的去做了。在車上,那個女人可沒有少說話。“我一定是個好媳婦不是嗎?”

    他不理她。

    “看你的表情,像是要結婚的樣子嗎?”她不屑的指指他。一時間,她想用手去摸他正在開車的手,讓他打了回去,“請你自重點。”

    她一陣陣癡笑,“你以為你很純潔啊?”

    文瑞陽真是一分鍾也不想看到這種不知自重的女人,她讓人感覺很討厭。不論她想用什麼樣的方法去‘勾引他’,他都不用正眼瞅她一下。這讓她很不舒服,也很是氣憤。

    下車時,“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你以為你愛的是那個女人我不知道嗎?你做的太過份了對我,我會讓你後悔的,讓你主動來求我的時候,恐怕你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去,看我怎麼去收拾她。哼!!!”車門被狠狠的關上了。

    她不屑的眼中有種讓人不安的神情。

    文瑞陽迅速的跳下了車,跑到金莉莉的麵前,狠狠的看著她。並用手指著她,“你如果敢動她一下,我會讓你付出你想不到的代價。”他語未畢。

    她一把摟住了她,“你好壞,人家這麼愛你,可你總要欺負人家,她有什麼好的,一個被男人睡過那麼多年的老女人,你幹嘛非要喜歡她,如果你隻是要玩玩她,我可以不在乎的,真的。”

    文瑞陽一下把她推倒在地,“你這種女人,我一生不要女人,也不會要你。警告你,她,你是不許動的,否則?你知道我的脾氣。”他甩下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會後悔的,文瑞陽,我會讓你後悔這樣對我的。”她重重的蹬了幾下地麵。

    文瑞陽沒有直接回家,他把車開到了溫景姿家的樓下。他想看看溫景姿現在過的好嗎?溫景姿的那個丈夫現在對溫景姿會好嗎?在樓下,他透過玻璃車窗,仰頭側看,溫景姿臥室的燈是亮著的。他拿出手機,按著溫景姿的號碼。沒有人接。

    溫景姿剛剛從浴室裏往臥室走來,聽到手機的聲音時,鈴聲已停止了音樂聲。拿起一看,是他的。文瑞陽以為是溫景姿的老公在家,才使溫景姿不方便接電話。他不想打擾溫景姿休息,準備發動車子離開。

    可,此時,溫景姿打開了窗戶。溫景姿的一小點動作,也讓他有了反應,也許心有靈通吧。

    雖然距離那麼遠,可是他們的眼神卻像是能穿透這空間,達到彼此的麵前一般。他下了車,朝溫景姿的方向看著,用手比劃著什麼。那是他讓溫景姿好好睡覺的語言,一種不用說的,隻用手式表示的語言。

    他知道,溫景姿能夠看的懂他的手語。溫景姿點著頭,心感覺重重的。他的心卻是深深痛了一下。四目的撞擊又讓彼此的痛都多了一分。

    溫景姿匆匆的關上,背對著窗外,溫景姿的心緒很亂。溫景姿知道,這是對羅傑的不忠,她怎麼可以愛上了別的男人。雖然羅傑已愛上了別的女人。

    現在懷有的也許會是他文瑞陽的孩子。溫景姿恨自己的愛為什麼會這麼的泛濫。文瑞陽很無奈的離開而去。溫景姿透過窗子用眼神目送他的離去。

    溫景姿知道,這個男人溫景姿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了。但是對於他的愛,溫景姿是不能接受的——因為溫景姿還有羅傑。

    日子就這樣的過著,溫景姿的反應也是越來越不好,人也消瘦了許多。好在楊雪約溫景姿一起出來走走。

    “感覺不好受吧。”

    溫景姿點點頭。

    “你以為養個孩子容易啊。”像個過來人一樣的說著。

    溫景姿笑笑,那麼不自然。

    “你有心事?”楊雪看著溫景姿。

    溫景姿搖搖頭。

    “你肯定有,我這麼了解你,還看不出來嗎?你知道嗎?孕婦是不可以愁眉不展的,那對孩子不好,是因為羅傑嗎?”楊雪關心著她的朋友。

    溫景姿很是無助的看著眼前的朋友,溫景姿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說最近自己的狀態,溫景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羅傑——那個男人——還有自己,亂亂的東西與不可理喻的事情都在像演戲一樣的上演著,讓溫景姿無法逃避。

    溫景姿一笑了之,溫景姿不願意再去表述什麼。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承受著這份糊塗的愛,溫景姿自己挺著,無論將來如何,都是自己的愛。

    楊雪不願意逼自己的朋友,她不想為難溫景姿,因為溫景姿已經很難過了不是嗎?她的心也在痛,在知道溫景姿懷孕後。

    就讓溫景姿做一個開心、快樂的母親吧。女人一生中最美麗的時間段也就是這個懷孕的期間而已。初為人母的心,那愉快的感覺,雖然開始的苦難比較讓人不好受,那隻是幸福來臨時的前奏吧。

    有人敲門“請進。”文瑞陽轉身看著進來的人。“秦姨,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有睡啊。”

    秦敏微笑著“你不也沒有睡嗎?”

    文瑞陽離開了窗邊,向秦敏走了過來,他們坐在了床沿邊。“有事嗎?秦姨?”

    “你好像有心事。你爸爸太忙了,所以我過來看看你。”秦敏很體諒的說。

    文瑞陽雙手交錯著,他不抬頭,也不語。

    “瑞陽,你告訴秦姨,你是不是不喜歡金莉莉。”秦敏的話讓文瑞陽非常吃驚,他怔怔的看著秦敏“秦姨,你?——”

    文瑞陽無奈的表情,證實了秦敏的話,她猜對了。

    “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他點著頭。

    “瑞陽,與莉莉的婚事,我知道是難為你了,可是你爸爸決定的事是不可能改變的,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文瑞陽明白秦敏的意思,但是為了溫景姿、為了自己,更為了自己那沒有出世的孩子,他準備找文遠好好的談談。

    “秦姨,這是我一生的幸福,我不可能這麼不負責的,我與那女孩已經有了孩子,我是不會娶金莉莉的。”

    “瑞陽,你做事從來不會太衝動,這次你居然會?”秦敏停了會,“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情讓每一個人都是那麼的傷,秦姨懂得愛情。”秦敏起身走向窗邊,沒有回頭“你知道嗎?這次回來,我更加的懷念我年青的歲月。可是,有時候,愛情會讓我們左右為難。”她望向遠方,她的思緒很亂。一個男人的身影時出時走,一個嬰兒的啼哭聲時遠時近——

    “秦姨,愛她讓我快瘋了,真的,我都不知道,我會這麼愛她。”文瑞陽的語氣中帶著那嘶嘶的痛痕音。

    “為了愛,愛人可以遠走他鄉;為了愛,一切都可以不要,是嗎?”秦敏反身看著他。

    文瑞陽看她不語。

    一個不到50歲的女人,她的氣質那麼的高貴。身體保持的猶如少女的挺美、麵容的修整猶如少婦的風韻,徐娘未老的一個高雅女人。可是她的心卻如80老婦的淒涼。

    曾經不是嗎?她也年青過——也懂得愛的味道——

    文家與金家都在忙碌於兩家的婚事。

    場地的選擇、儀式的方法、家族的規定、禮賓司的布置、婚禮當天的走向、新人們的衣服配件、禮車的接送等等的各個方麵的計劃,這是兩大家族的重大事件,對於任何一方都是不可輕視的問題。

    文遠坐在飯廳的客桌邊,一邊飲用著早茶,一邊翻閱著今天的新聞報刊,去了解一些新的事物。

    文瑞陽走到他的身邊,沒有坐下。站在那裏的人影讓他的爸爸有了反應。“你怎麼不坐。”

    “爸爸,我有件事要與你談。”他鼓足了勇氣。

    “你說。”文遠沒抬頭。

    “我有愛的女人。”

    “什麼?”慕榕遠放下手中的報刊,取下臉上的眼鏡。麵部有些疆硬,“你胡說些什麼?”

    “我愛上了別的女人,還有了孩子。”文瑞陽堅定的說出。

    “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你跑來告訴我,你愛上了別人,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

    “爸爸。我不要學大哥。”

    “不許提你大哥,你們是不是非要我這老頭子明天就死了,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啊,已經死了一個,你們到底要傷我的心到什麼時候。”文稿遠扯大了嗓門。

    “我愛她,我不娶別的女人, 除非我也死了。爸爸,我不想傷你的心,可是沒有愛情的婚姻是可悲的,我不想這一生帶有遺憾。”

    “你個混小子。”文遠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文瑞陽的臉上。

    “你要做什麼?”她一邊說著文遠,一邊對著文瑞陽“沒有事吧,什麼事好好跟你爸說,瑞陽快坐下,讓秦姨看看。”

    文瑞陽沒有表情的轉身離開,向大門的方向走去,“你給我站住。”文遠的一聲話,文瑞陽停下後,沒回頭“我不會改變的。”把話甩下後,他走出了家門。

    身後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摔打聲。

    羅傑出差了。溫景姿一個人到超市去買些需要用的東西。離家門口時,不是太遠處有一輛小車攔住了溫景姿的去路。溫景姿疑惑的怔在那裏。

    車門打開後徑直走下來一個男人,年紀大約50歲左右。“你是溫景姿吧!”

    溫景姿點點頭。

    他看見溫景姿的手上拎著太多的東西,“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

    “長大了。”

    “你認識人嗎?”溫景姿疑惑。

    “現在不認識了。”他搖頭,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溫景姿,“變了,長大了,一個大丫頭了。”

    “什麼?”疑慮加劇了溫景姿的不安情緒。

    “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嗎?”一副慈祥的麵容。殷切的希望得到溫景姿的同意。

    找了一家咖啡店,他們麵對麵的坐著。溫景姿一直不說話,溫景姿想等待這個男人的自我介紹。

    因為懷孕,溫景姿不喝咖啡,隻要杯熱奶。

    “知道我是誰嗎?”那個男人打破了沉寂的局麵。

    溫景姿搖頭。

    “你應該喊我爸爸。”那個男人的麵像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一本正經形容都不過份。

    溫景姿手中的勺子一下子僵住了,溫景姿抬頭盯著眼前的男人,溫景姿忽的笑了。

    男人不解。皺了皺眉。

    “你一定弄錯了,我父母早不在世了,怎麼可能又冒出一個爸爸呢?大叔,您開玩笑的吧。”

    “你記得,不要告訴別人我來找過你。其中包括你的老公羅傑,他不值得你太相信。孩子,爸爸活的時間也不多了,隻是希望在自己最後離開人世的時候能見到自己的女兒而已。”男人停頓了一下,“我叫溫自強。30年前,你剛剛出生的時候,你媽媽被你外公帶到了國外。隻留下我們父女。你5歲那年,我受到別人的陷害坐了牢,被判了20年,出來後我一直找你,這麼多年,才知道你現在過的如此。我一直也不願意來打擾你的生活,可是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我想你孩子。我希望自己的女兒過的開心,快樂,可是你好像根本不是太開心是嗎?”溫自強哽咽了,他的淚水布滿了眼睛,都遮住了他的視線。。

    溫景姿就這麼的聽著,本來溫景姿就已經過的那麼糟了,怎麼又來了這段讓人無法相信的過往。溫景姿沒有表現出認親的那種讓人痛哭的場麵,溫景姿有的隻是平靜的對待,眼前的陌生爸爸。

    “孩子,爸爸沒有什麼給你,隻有這個。”溫自強遞給溫景姿一把鑰匙。

    “記得不要告訴羅傑,他一直都是為了這個,他不是真的愛你的,我的傻丫頭。”他語重心腸的道來。溫自強,用手摸了摸溫景姿的頭,麵色中透滿了慈父的愛憐與痛愛,更有許多的不舍。他總是說羅傑不好,一個陌生的男人告訴自己他是自己的爸爸,還說了一大堆讓人不懂的話。

    他不會是文瑞陽派來的人吧——溫景姿沒有想到這個文瑞陽會這麼卑鄙,這樣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這讓溫景姿很是反感。溫景姿摔下鑰匙,“你的東西我不要,請你不要再說我老公不好,你回去告訴那個文瑞陽,請他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愛自己的老公。”溫景姿說完後起身就要離開。

    溫自強拉住溫景姿,“你把這個收好,到了你非常困難的時候你再去這裏打開它,你會相信爸爸沒有說謊。”溫自強在溫景姿先一步的準備離開,臨走時他又說了一句“記得不要告訴羅傑。”

    對於溫景姿來說,這個的陌生男人的出現讓溫景姿不懂的心又多了份傷感。看著他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溫景姿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相信這個人說的話。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溫景姿不相信自己的那個羅傑隻為了這把鑰匙。

    溫景姿望著鑰匙發了一會呆。數秒鍾後,溫景姿收好了它。溫景姿相信會有這麼一天,事情都會有清楚的時候。它隻是一把鑰匙不是嗎?

    溫景姿知道,羅傑很不喜歡這孩子——是他知道了什麼還是他根本不想要孩子——這個問題讓溫景姿困惑了許久——每一天都有人送來一束滿天星,隻是溫景姿從來沒有看到是誰送的。

    孩子在溫景姿的肚中一天天的長大了,她好像能夠感覺到母親的不快樂。她很體貼媽媽的不是,於是她就不再‘折磨’自己的母親了。這段時間,溫景姿覺得自己心裏明顯舒服了許多。不再是那麼的難過與不願。

    溫景姿現在每天可以吃下一個蘋果、喝上一杯牛奶、吃上一個雞蛋外加一些孕婦補品。所以溫景姿臉麵上的氣色也就紅潤了許多。

    一個電話的聲音響起,打擾了溫景姿午休的美意。“溫景姿是吧,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下午三點,我在平步街的綠柳茶廳等你。”

    “你是誰?”溫景姿趕忙的追問。

    可是電話已經掛了。一個溫景姿不熟悉的聲音。怎麼會有人找自己?

    給溫景姿看點東西?會是什麼呢?去與不去——

    溫景姿一直沒有放鬆下來。溫景姿不知道這個電話中的人到底是誰?他要給溫景姿看什麼?他有什麼樣用意?為什麼最近總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找上溫景姿。一心想要知道答案的溫景姿如約的來到平步街的綠柳茶廳。

    溫景姿要了一杯奶。漫不經心的攪拌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相約的人卻一直沒有出現。看看四周的環境,周邊的人群,大家是那麼的悠閑。看上去沒有煩惱的樣子。

    可是到底又有多少人真正的沒有煩惱呢?溫景姿自己也不清楚現在的溫景姿是否煩惱——再看看手上的表,時鍾已經到了四點。都過去了一個小時。相約的人卻未出現。

    溫景姿起身,拿上隨身的包,準備離開。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溫景姿的手臂“要走了”。

    嚇的溫景姿“啊”的一聲,包也從手中掉到了地上。

    “嚇到你了”。

    溫景姿扭頭一看,一張陌生的臉,帶著一許對不起的神情。“你是誰?”溫景姿直截了當的問去。並讓開了對方的手。

    對方以手示坐,“我們坐下來說好吧。”他自己先坐下了。

    溫景姿又重新的坐下。對方自己要了一杯茶。溫景姿的眼神沒有離開過他的臉。溫景姿在仔細的端看著對方的表情。這人的確溫景姿不認識。這一點是肯定無可厚非的。他呷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杯子後,“你肯定在想我是誰?”他微微一笑,“對不對。”他眼睛動了動。

    “是的。你說的沒錯。”

    他拿出一個包,並遞到了溫景姿的麵前,“給你的。”

    溫景姿一皺眉,“什麼?”

    “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他沒有表情。

    溫景姿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個包,不是很重。“你還沒有說明你是誰?”

    “這不重要,但有一點可以對你說明的我不是壞人。但也不是什麼好人,人隻是受一個朋友的委托而已,幫他個忙吧。”他突然起身,“那你回去看吧,我先走了、再見。”他沒有給溫景姿再次發問的機會,他像是風一樣的不見了。

    溫景姿怔怔的坐在哪裏。

    不動不搖的,沒有了主見,也沒有了想法。

    怎麼到家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了家中。照片一張張的散落在家中的地麵。一張張照片中那熟悉的麵孔溫景姿是一生都不會忘記的,可是為什麼?

    這是真的嗎?還是有人故意這麼做?一個接一個的問號讓溫景姿都沒有回答自己的勇氣。可是事情殘忍的讓溫景姿想要自殺。活著還有意義嗎?唯一的親人也是如此的對待自己,到底自己是做錯了什麼呢?溫景姿不相信。黑夜又一次的襲來。一個人在家中,溫景姿是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門鈴忽然的響起。把溫景姿又給嚇了一次。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嗎?

    羅傑出差應該還沒有回來才對啊,就算回來了他自己也是有房門鑰匙的。溫景姿無力的走向自家的大門,都沒有問清是誰,她就開了門。眼前的人讓溫景姿有種想哭泣的感覺。

    文瑞陽一把抱住了她,“怎麼了。”

    溫景姿沒有推開他,第一次她也抱緊了他,沒有聲音。他抱起溫景姿進了屋。停了會,理智告訴溫景姿要懂得分寸。

    溫景姿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了?”此時的文瑞陽才看到滿屋的照片,他急忙的蹲下,拾起照片看了起來,吃驚是再所難免的。

    溫景姿一把搶下他手中的片子,“你沒有資格看,還給我。”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不礙你的事。”

    他雙手抓住溫景姿的手臂,“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這樣對你,你不生氣嗎?他太不知好歹了。”他的心像被利劍刺了一樣的痛。他的神情中帶滿了憤怒,他不懂得自己的付出,換回的卻是溫景姿的不要。

    失落嗎?憤慨吧!他知道溫景姿嗎?他怎麼會知道溫景姿不會痛?溫景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她無助,她迷茫。沒有一點表情,讓人看了都害怕,是嗎?心揪的被什麼撕毀了。一片片的割下來,讓溫景姿眼睜睜的看著它流血的慘痛。

    文瑞陽又一次抱緊了溫景姿,溫景姿的不開心就是他的不開心;溫景姿的痛也就是他的痛。他已經把溫景姿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甚至於還要多。就這樣,溫景姿們這樣的坐了一夜。文瑞陽一夜未眠。

    清晨的一縷陽光已經照射進了屋裏。溫景姿靠在床頭,目光呆滯。淚水已經沒有了,溫景姿不再相信那懦弱的東西。不但幫不了溫景姿的忙反而會讓溫景姿更顯得無用、傷痛。他為溫景姿做了早餐,端到溫景姿的麵前時,溫景姿卻沒有任何反應。

    “吃點吧”

    溫景姿無動。

    “不為自己也為了孩子啊。”

    提起孩子,溫景姿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溫景姿用手撫摸了起來,“孩子。”她頓了頓。“我為什麼要懷孩子。”

    “你說什麼呀,難道說你不喜歡孩子嗎?吃點吧。”文瑞陽剛要把碗端到溫景姿的麵前,並親自的要喂她,卻被她一下子推了出去。他的手一不穩,碗就落到了地上,著實的重重著地而碎裂了。

    溫景姿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上的碗,直到它停下一動不動了。四分五裂的的東西,讓大家的心也隨之想要四分五裂開來。可是,不能。

    他理解溫景姿現在的想法,他也理解溫景姿現在的處境,他更理解此時的溫景姿的內心。

    “你要是恨就與他分開吧,這樣大家都好。”文瑞陽坐到了床邊。

    “請你走開。”溫景姿沒有看他。

    “我想我理解你,可是你有理解過我嗎?”他哽咽了。“我愛你,這不算錯吧。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的對我呢?”

    溫景姿一下子抓緊他的手臂,“是不是你故意弄出這些像片給我的,為的是讓人離開羅傑,那個人也是你讓來的是嗎?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你讓人做的,用電腦合成的對嗎?你告訴我,你告訴,都是你做的,這不是真的……就算我早知道他愛上別的女人,可是我怎麼也不要相信會是她呀!!”

    “我在你心裏有這麼卑鄙是嗎?”文瑞陽很沉靜的說著。可是他神情中的色麵卻是黑暗的,陰沉的臉上看不到他對溫景姿的真心了。他的心要碎了不是。自己在愛的女人的心中就是這種偽劣的人。這叫他怎麼能不傷心。

    溫景姿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溫景姿望著他的眼神,溫景姿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份傷感。

    “你可以不愛我,可是我真沒有想到我在你的心理居然是這樣的一種人,看來是我做人太失敗了。”他起身離開了床沿。他沒有回頭。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的保重身體,我想羅傑出差也應該快到家了。”他說完就朝大門走去了。

    出門前,他被身後的喊聲困住了腳步。

    “對不起,我剛剛說話可能是過份點,希望你理解,我……”。

    他沒有回頭。隻是點點頭的走了出去,溫景姿目送著他的離去。溫景姿一次次的傷著這個溫景姿也愛的男人。可是愛讓他們都很苦不是嗎?那就再傷害著他吧。這對他們都好。所有的苦讓溫景姿一人承受吧。

    天,老天。

    懂懂溫景姿,體諒溫景姿。求求您老人家了。別讓這個男人痛了。都給予我吧。讓我替他承受著你的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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