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93 更新時間:09-02-23 13:16
靜書這邊老躲在廁所裏倒是不要緊,可屋裏的阿言卻開始有點擔心了,越等就越緊張。上個廁所需要這麼長時間嗎,阿言心裏開始沒底了,到底還是跑出來找靜書了,就隻見他一路往後院的方向奔來。出了後麵那個小門,阿言一眼就看到有院子裏站著三個陌生人,可裏麵沒有靜書。因為寒冬,院子裏除了幾剪寒梅和滿地的落雪,就隻是些凸凸的樹幹,所以歌鈴一行三人在這稍顯空曠的院子裏格外引人矚目。
這下,阿言有些慌神了,立刻衝著院子大聲喊道:“靜書,你在哪裏啊?”
“阿言哥,我還在廁所裏,我不敢出去,門口的惡婆娘要殺了我。”一聽見阿言的聲音,靜書就仿佛遇到了救星一樣,說話登時也有了底氣。
歌鈴一聽,當下怒極,要不是旁邊站著歌清平,估計她立刻就會把靜書從裏頭揪出來,阿言一看這陣勢,心倒不似先前那般慌亂了,於是上前細細打聽事情的原委。齊叔也讓靜書的這些荒唐舉動弄得哭笑不得,於是,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阿言。
聽齊叔說完之後,阿言隻覺得頭痛不已,心裏感歎,唉,靜書這惹麻煩的本事可真是不一般啊!
沒辦法,阿言隻能好聲好氣地上前給人賠禮道歉:“這位姑娘,我先代我家那個不懂事的弟弟給您陪不是了。他太小,又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他玷汙了我的清白,你回去教訓他幾句就算啦。剛才他的那番混賬話你也聽見了。不行,姑奶奶我今天非殺了他不可!”歌鈴一臉憤恨難當地衝老實巴交的阿言厲聲苛責。旁邊的齊叔相當的無奈,而歌清平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仿佛事不關己一樣。
“那姑娘想怎麼辦?難道姑娘非要我這兄弟為你負責不成?”阿言狐疑的問道,稍後,阿言抬頭看著眼前杏眼圓睜的歌鈴,當真正看到歌鈴的模樣時,阿言先是吃了一驚,之後又想了想,不對,那位搶了靜書鬥篷的姑娘受傷了,而眼前的這位分明沒有受傷嘛,那一定不是同一個人。反應過來後,阿言又義正言辭道:“不論怎樣,反正,我是不會讓你殺了我兄弟的。”
歌鈴隻是冷笑了一下,之後便一臉凶巴巴地說“想得倒美,你讓他出來,我不會殺他,我隻要他脫了衣服在大廳裏走一圈就行!”看來得罪歌鈴的後果其實很嚴重啊。
一聽這話,靜書再也呆不下去了,當下火大,立刻從廁所裏衝了出來,大聲地對著歌鈴說:“你個死三八,居然說這樣的話,我不過是走錯廁所了,又不是我成心闖進去的,你這人心胸怎可如此狹隘。”
“哼,‘死三八’。。。聽上去就不是什麼好話,敢說我心胸狹隘,小混蛋,看姑奶奶我今天怎麼收拾你。”歌鈴立刻衝到靜書麵前,又是一記耳光,這速度可是又快又準啊。可這次靜書沒躲,就這樣結結實實地又挨了一巴掌,但在歌鈴行動的同時,靜書也快捷地用手推了一把歌鈴受傷的肩膀,歌鈴立刻皺了眉頭“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歌鈴的聲音不大,但旁邊的靜書可是聽了個仔細,當下心裏有底了,麵前這個驕縱蠻橫的女人就是那個在街上搶了自己鬥篷的女人。阿言立刻奔到靜書麵前,一臉震驚地看著靜書兩邊無比對稱的兩個巴掌印,頓時心疼得不得了,捋了捋袖子,這就要上去和歌鈴開打。可靜書一把拉住阿言,示意他稍安勿躁,並表示自己沒事,還讓阿言不要多管閑事。
事實上,靜書疼得眼淚差點流了出來,心裏想著,母老虎,你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哼,這筆帳先記著,可這也太過分了,疼死我了,下手真狠啊!
之後,靜書硬努力地把眼淚逼了回去,強裝冷靜地對歌鈴說:“姑娘,這兩巴掌下來,你也該解氣了。倘若,你今天放我們一馬,我不計較你搶了我的鬥篷。若你執意相逼,莫怪我不客氣!”說話的時候,靜書的臉已經開始有些腫了。
這話讓歌鈴心頭一震,暗想,壞了,自己隻顧著生氣了,居然忘了自己還沒有去易容,方才隻顧著解氣,反而中了人家的“苦肉計”,結果是自己漏了馬腳,讓人試了出來,完了,主人也在旁邊,這一幕正好讓主人看到了,唉,真倒黴,怨誰呢,都怨自己這性子。
靜書雖然語氣和緩,但是威脅的意味很濃。頃刻之間,歌鈴臉色大變,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齊叔和主人,尤其是看到了歌清平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冷峻之色後,歌鈴立刻垂下頭去,像個鬥敗了的小公雞。
邊上的阿言這才明白過來,這紅衣女子和先前著白衣的那位原來是同一個人!不過,為什麼她要這樣呢?阿言心裏又有了許多新的疑惑,但是,看這陣勢,想了想,阿言還是決定保持沉默,一切等回去之後再說。
一看這情形,齊叔反應很快,立刻一臉笑容可掬地走過來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們姑娘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再說了,客官您也是無心之過。這事就這樣算了。對了,今天二位爺的花銷全記在我賬上,我請客。”之後,一臉好態度的齊叔迅速把兩人帶回了前廳。
一身紅衣似火的歌鈴仍然站在原地,沒敢動,歌清平也沒說話。可歌鈴有種周圍的氣壓陡然增大的感覺,滋味真是不好受。歌清平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平靜地說:“今天的事,你太過粗心大意,居然被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人給識了出來,多餘的話,我不想再說,自己去領罰吧!”說完,歌清平踏著一地的霜雪徑自離開了。
前廳裏的兩人很快吃完飯了,阿言拉著靜書迅速往外走。可是,此時,二人並不知道,潛在的危險正悄然而來。
樓上溫暖如春的廂房裏,桌子上擺放的依然是先前的那一壺玉露酒,隻不過原本因盛滿美酒而閃著流光溢彩的琉璃酒杯,現在卻隻剩一個空空的酒杯了,歌清平似乎有些無聊地把玩著手中的琉璃酒杯,瞬間臉上露出了一個勾人攝魄的微笑之後,斜睨了一下窗外,雪已經不像一開始的時候那麼大了,看起來整個人慵懶之極。之後,他突然正色對著身後的中年男人輕輕道:“齊叔,吩咐歌白,殺了剛才那兩個人!”
“靜書,以後千萬不能在這麼莽撞了。今天的事差點把我的魂給嚇沒了。”一出門,心有餘悸的阿言就開始囉囉嗦嗦地長篇大論地教育靜書。這讓靜書多少有點煩,但仍舊虛心聽著。就這樣,兩人很快離開了“醉月樓”。
路上,兩人走得很快。原因之一,天太冷。原因之二,兩人都覺得今天不宜出行,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得趕緊回去,不然的話,指不定這路上再碰上啥事呢。
可是,有些事情,你越是擔心,它就越是會發生。
正當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的時候,忽然前麵不遠處的街角那裏站著一個穿黑色衣服的配劍男子,切,耍酷啊,無聊。正當靜書想無視他的存在從他旁邊經過之時,那人突然拔出了劍,直指靜書的麵門。啊,真是禍不單行啊,靜書心裏暗暗叫苦,自己腦袋一定是進水了,幹嘛要今天出來啊,老老實實守在店裏不是很好嗎?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靜書以為自己就要暴斃街頭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子一輕,好像被誰拉了過去,這人出手很快,而對方出劍的速度也很快,靜書還是被對方削開了頭繩還有幾縷發絲。
身邊的阿言已經被這一幕嚇得說不出話來。
“你是女人?真難以想象?”對麵的黑衣劍客有些意外。的確,因為歌鈴告訴自己,一個個子不高臉皮頗厚登徒子玷汙了歌鈴的清白,但是,這顯然不能稱之為玷汙嘛,人家明明是個女孩子啊。唉,歌鈴這火爆脾氣啥時候能改改啊。
“你什麼意思?”靜書有些摸不著頭腦。
“阿遠,你居然是女人!”這個聲音對靜書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自己曾在他的身邊做過不少天的奴才。
“我本來就是女人,什麼阿遠不阿遠的,你是誰呀,你?喂,我可警告你,別碰我,男女授受不親。離我遠點!”靜書煞有介事地說著,可自己卻還是不自覺地往呂澤淇的方向靠去。其實,她還是很害怕對麵那個一身勁裝非要取自己性命的陌生人,盡管她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要殺死自己。
“可是,雖然臉有點腫,但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呢。呃~~~~~~,對不起,姑娘,是在下唐突了!”呂澤淇開始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拳道歉。靜書心裏暗歎,嘖嘖,這種謙卑表情出現在呂家四少的臉上,真是很少見啊!
“那好,這位公子,既然你認錯人了,那請你趕緊走開。”歌白有些煩躁,其實,主人也沒搞清楚這兩個人的底細,隻是怕泄密,而自己殺人主要是為了維護歌鈴的清白,但是,人家是個女孩子啊,對一個柔弱的女人下手,感覺可不大自在啊,所以,歌白隻想速戰速決。
“不行,既然我撞到了,就不能讓你隨便殺人!”呂澤淇一副非管這閑事的模樣。其實,歌白見過呂澤淇,因為平日裏的呂澤淇跟東方飛在一起是朋友,盡管這樣,呂澤淇也不曾見過東方飛的真正模樣,而且他對東方飛的真實身份也並不知道。
歌白隻是站了一會,隨後冷冷地說:“好吧,我今天給這位公子一個麵子,你們這兩條命就先存著!”
靜書一聽,心裏打了個突,“先存著”,這話說的真是。。。。。。
唉,那自己以後豈不是天天都睡不好覺了,時刻擔心著會不會被人殺死,鬱悶!
之後,歌白像一陣風一樣,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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