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110 更新時間:08-12-20 15:40
梨花園裏,淩禦宸觀察著藍薄荷的一舉一動。南宮駿岐今天跟失了魂兒似的,肯定跟藍薄荷有關。
“你跟駿岐——”
“社長,我們還是討論關於對抗賽的事吧。”藍薄荷打斷了淩禦宸。
淩禦宸會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轉移了話題,“對抗賽一共分四個部分——”
四校文學對抗賽,是水家資助的四家貴族學院每年都將舉行的盛會,到時候,所有的學生都會到場參加,會場就在水家資助建成的風鈴文學館。
顧名思義,風鈴文學館,就是整個的的文學館裏掛滿了風鈴,經過特殊的人工製風,就會造成成千上萬各色各樣的風鈴一起搖曳的效果,那時候,整個文學館裏,就算沒有樂隊,也會響起一首動聽的樂章。
風鈴文學館,是水家每年資助的文人們聚會的地方,文化氣息頗濃,裏麵栽有奇花異草,又有曲水流觴、曲徑通幽、小橋流水、深山古寺等人造的仿真景點,是一片非常大的園區,也是文人們吟詩作畫的天堂。
但是,隻有接受水家資助的文人才有資格進入,所以,又顯得十分神秘,很多人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實。
而四校文學對抗賽,就會在這裏舉行。
對抗賽分為四個部分——
第一個部分:文學知識考核
這個部分每個隊派出三個隊員,每個隊有三道問答題,均為必答題。答對三道者得十分,錯一道者扣十分,錯兩道者扣二十分。
第二個部分:文學知識搶答
這個部分每隊仍派出三名隊員,一共有十道題,搶答正確的十分,搶答錯誤倒扣十分。
前兩個部分都隻是考核參賽者的基本文學素養,最重要的得分聚集在後兩個部分。
第三個部分:詩詞接龍
這個部分,每個隊的所用成員均可參加,由一個主題開始,每個選手都必須在吟誦的詩詞中含有此主題。不然倒扣十分。堅持到最後的隊為勝利隊,在總分上加一百分。
第四個部分:文學才藝
這個部分往往是最出彩的,每個隊派出自己最為精英的兩名隊員,用一種“新穎”的形式,展現出評委會給出的詩詞。最終,獲得優勝的隊,在總分上加二百分。
同時,大賽還將由學生選出“最佳才藝獎”、“最佳文學素養獎”等許多個人單項獎。同時,獲得優勝的隊伍可以獲得水家一年的經濟資助,還將獲得風鈴文學館年季入場券,而獲得單項獎的個人亦如此。
“每年,我們都是在最後兩個環節敗下陣來。就算每年第四個環節我想要突破,可是也苦於沒有好的搭檔。”淩禦宸慢條斯理地說道。
“難道社長想讓我在第四個環節出場嗎?”藍薄荷看著淩禦宸。
“賓果!”淩禦宸笑了笑,“我可是對你給予了很大的期望哦!”
藍薄荷無所謂地搖搖頭,“那麼,要是我獲得優勝了,你給我什麼獎勵?”
“哈哈——”淩禦宸大笑起來,“你還真不賴嘛,還沒怎麼樣就知道要獎勵。”
“讓我想想——”淩禦宸輕搖折扇,良久,他緩緩地說,“如果咱們獲得優勝,那我就欠你一個人情,你什麼時候想好了,我什麼時候還你。”
藍薄荷沒有說話。
“師姐——”小西又跑來了。
藍薄荷一皺眉,“怎麼?道館又出事了。”
小西搖了搖頭,“不是,是昨天你給我爸的那個藥膏,很好用的,我爸的傷已經好多了。”
接過藥膏,藍薄荷揣進兜裏。
“對了,師姐,我爸這裏有封信,他讓我轉交給你。”說罷,小西就遞上了信。
藍薄荷接了過來,撕開一看,上麵寫道——
薄荷,這次謝謝你了。
如果有時間,回來看看我。
藍薄荷將信揣了起來,小西笑著對藍薄荷說,“師姐,你真厲害!昨天的
那個人,可是踢倒了東街十八家道館的厲害人物!”
藍薄荷冷哼一聲,“那又怎樣。”
“是啊,就是說嘛,他還不是成了師姐的手下敗將,連武功都被廢掉了。”
“好了小西,沒事就回去照顧你爸吧。”藍薄荷一轉身,走進了辦公樓,淩禦宸看看麵前的小西,又看看遠去的藍薄荷,瀟灑地一笑,也進了辦公樓。
轉眼之間,四校文學對抗賽來臨了。
乘專車來到風鈴文學館,藍薄荷麵無表情地坐在代表席上,望著其他三個學院的代表,藍薄荷沒有說話。
四校文學對抗賽,就是在聖路易斯安娜學園、聖馬丁學園、水雲書院、西陵學館之間展開的由各學校文學尖子組成的代表隊之間的一場較量,所以,無論哪一方的實力都不可小卻。
“去年的冠軍是水雲書院,他們文學社的社長樸秀玲非常厲害。”齊雨軒介紹道,
“另外兩個學園的文學社社長也非常強,聖馬丁學園的社長叫歐陽鍾會,擅長舞劍,他在前年就是在最後的環節中靠舞劍來詮釋一首詩奪得了冠軍。西陵學館的社長馬雲飛會彈奏四種古代樂器,聽說他這次好像要大顯身手。”
藍薄荷依舊靜靜地坐著。
“各位同學,一年一度的四校文學對抗賽就要開始了!讓我們歡迎四所學校的代表隊!”評委會主席起身說道。
文學館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第一環節,每個隊都輕鬆地過了關,到了第二環節,聖路易斯安娜派出的隊員就有些不是對手。
“請問,‘珍重芳姿晝掩門,自攜手甕灌苔盆。’是《紅樓夢》中誰的詩句?”
“水雲書院請回答。”
“是寶釵的《詠白海棠》。”水雲書院的樸秀玲說道。
“請問,‘聞說梅花早,何如此地春。’是誰的詩句?”
“水雲書院請回答。”
“是白居易的《訪袁拾遺不遇》。”樸秀玲又一次答對。
“哎呀,這幫笨蛋,我不是都在平時活動中講過嗎!”齊雨軒在一旁氣得直錘大腿,“看來,以後真是得好好整頓整頓,不能再聽信這幫小丫頭的一麵之詞就讓她們進文學社了!”
藍薄荷在一旁笑笑,“你知道就好,也不辜負社長擔著風險讓這幾個女孩兒上場的一片苦心。”
齊雨軒聞聽此言低下了頭,他知道,自己確實錯了。
“請問,秦可卿在《紅樓夢》的判詞是怎樣的。”
“聖馬丁學園請回答。”
歐陽鍾會輕鬆地說,“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
……
第二部分結束的時候,水雲書院已經累積了八十分,而聖馬丁學院和西陵學館各累積五十分。
“可惡,才隻有二十分!”齊雨軒氣得摩拳擦掌,“不但得不到分,好不容易搶到了,居然答錯,倒扣了十分。”
“同學們,接下來,非常激動人心的第三部分,就要開始了。”評委會主席宣布,“今年的詩詞接龍主題是‘花’。”
“花好說——”齊雨軒說,“這是個扳平的好機會。”
“由聖路易斯安娜開始。”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文學社的一名社員站起來說。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聖馬丁的一名隊員接道。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
“十分秋色無人管,半屬蘆花半蓼花。”聖路易斯安娜的隊員接道。
此時,比賽已經到達白惡化的階段,大家都沒有剛才接得那麼流利,隻有
水雲書院的樸秀玲依然對答如流。
此時的藍薄荷,依然坐在那裏不發一語。
……
“聖路易斯安那學院,你們還有十秒鍾的時間。”主持人看著計時器說。
“簌簌衣巾落棗花,村南村北響繰車。”齊雨軒此時已經站起來多次
了,真該死,淩禦宸那家夥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而身邊這個據說才華橫溢的藍薄荷到現在一次言也沒有發過,聖路易斯安娜除了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接上了,但自己已經快江郎才盡了,藍薄荷再不說話就真要慘大了。齊雨軒心裏暗罵。
……
又過了十分鍾,聖馬丁學園和西陵學館雙雙敗下陣來,隻有齊雨軒和樸秀
玲仍然在堅持著。齊雨軒明顯占下風,每次接龍都要思忖再三,而樸秀玲依然是不假思索地引經據典。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樸秀玲說完,用一種驕傲的神情望著對麵
的齊雨軒,他大概已經沒有可接的了。
三十秒過去了,四十秒過去了,五十秒過去了——
“聖路易斯安娜,你們現在隻剩下五秒鍾時間。”主持人提醒道。
怎麼辦?怎麼辦?齊雨軒急得滿頭大汗,卻想不出一句詞。
“桃花流水突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齊雨軒身旁的藍薄荷突然站起說。
“好……”聖路易斯安娜的學生們這才鬆了一口氣,集體叫好道。
輕輕地“哼”了一聲,樸秀玲輕蔑地望著對麵的藍薄荷,就憑你,也想扳倒我大名鼎鼎的樸秀玲。
“雙飛燕子幾時回,夾岸桃花沾水開。”樸秀玲道,她到要看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聖路易斯安娜新社員能有什麼遮天的本事。
“一路稻花誰是主?紅蜻蛉伴綠螳螂。”藍薄荷流利地接道。
“竟說田家風味美,稻花落後鯉魚肥。”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後更無花。”
“春蘭兮秋菊,常務絕兮終古。”
“借問梅花何處落,風吹一夜滿關山。”
“森林舊有高人隱,尋到梅花卻係船。”
……
足足半個小時,一場真正的好戲在兩大美女之間展開,她們仿佛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但是明眼人卻能夠看出,樸秀玲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女孩兒到底是誰,居然能和我對詩這麼久,還真是了得。樸秀玲心中暗想。
“並眼看人殊草草,隔林迢遞見梅花。”藍薄荷接道。
“樸秀玲同學,該你了。”主持人提醒道。
“哦。”樸秀玲這才回過神來,“黃昏風雨打園林,殘菊飄零滿地金。”
會場上頓時一片嘩然——
“樸秀玲同學,你的詩裏,可沒有‘花’字呀!”主持人提醒道。
“什麼!”樸秀玲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詩中,的確沒有“花”字!
“對不起,樸秀玲同學,這場比賽,我們隻能判定聖路易斯安娜獲勝。”
評委會主席道。
輕輕攤了攤手,樸秀玲輕鬆地一笑,“沒事,這次,我倒是認識了一個比我更強的人。”
藍薄荷,我記住你了,你真是個,才華橫溢的女孩兒。我認輸。
“太好了,薄荷!多虧你了!”齊雨軒感激地說。
“因為某人答應我,如果贏了比賽,就會欠我一個人情。”藍薄荷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說道。
“下麵,我們將公布第四輪比賽的題目。”主持人說道,
“第四輪比賽,選手們要表達的共有四首詩,分別代表梅蘭竹菊四種植物。
第一首詩——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梅)
第二首詩——
飛瓊散天葩,因依空岩側。守墨聊自韜,不與眾芳碧。(蘭)
第三首詩——
食飽窗間新睡後,腳輕林下獨行時。水能性淡為吾友,竹解心虛即我師。
(竹)
第四首詩——
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菊)
這四首詩並不難懂,評委們正是想借這四首淺顯易懂的詩,來考察各位代表的文學素養,越是淺顯的詩,越能看出代表解讀的功力。請四個代表隊的第四輪比賽選手下場準備,其他選手在原地等候。接下來的時間,請同學們欣賞由四個學園舞蹈社同學帶來的精彩舞蹈!”
藍薄荷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她回頭一看。
“社長!你終於來了!”一旁的齊雨軒激動地說。
淩禦宸笑著看看藍薄荷,“走吧,後台。”
藍薄荷起身隨淩禦宸離開了代表席。
……
“下麵,最最重要的時刻到來了!我們第四部分的比賽就要開始了!下麵有請我們聖馬丁代表隊的歐陽鍾會同學和史曉靜同學來為我們詮釋梅蘭竹菊四首詩。”
隻見歐陽鍾會和另外那個叫做史曉靜的女孩兒一身素裝出現在眾人麵前。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史曉靜在一旁朗聲誦讀著,而英俊飄逸的歐陽鍾會在用一雙青龍劍流暢地表演著,隨著史曉靜的節奏,他的招式十分優雅自如,不失傲骨,卻剛中帶柔,實在是對梅花的完美詮釋。
眾評委連連點頭。
……
接下來,就是西陵學院的馬雲飛也不同反響。
他和另一個男生每人分別編鍾、古琴、琵琶、洞簫演奏著音樂,中間有四種不同的變調,分別代表梅蘭竹菊四種植物,而兩人又在變調的開始前將詩句朗誦出來,可謂推陳出新,又一次贏得了眾人的陣陣掌聲。
樸秀玲是第三個出場的,她與另外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孩兒每人身著一件飄逸輕柔的古裝,兩人坐在曲水旁,將酒杯漂在水麵上,正好學了古人“曲水流觴”之法,一邊飲酒,一邊將四首詩用不同的調子和了出來,每種調子都與古代的風格十分相契,又十分符合每首詩的風格,可謂比前兩組略勝一籌。
待到樸秀玲她們演完以後,全場報以了熱烈的掌聲。
接下來,就該藍薄荷和淩禦宸出場了。
看台上的南宮駿岐屏住了呼吸,薄荷,加油啊!
就見竹林深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架好了四個屏風,一陣古箏的琴音響起,隻見淩禦宸身著一身素色長袍出現在竹林之中。
隨著古箏的旋律,一個白衣女子在屏風和翠竹之間翩翩起舞,她長長的頭發隨風飄擺著,在悠揚的古箏曲調伴襯之下,在屏風不停地閃動和蕭蕭簧竹的搖曳之中來回地穿梭,那雪白的水袖影影綽綽地,隨和她的長發一起飄舞著。
這時候,所有的風鈴一起搖動了起來,叮叮咚咚,伴著悠遠的古箏琴聲,如天籟之音一般。那女孩兒,就如月宮中的仙子一樣出塵、清婉,她的舞蹈,就像一隻舞動在薄荷從中的白色蝴蝶一般,清幽、動人。
一曲終了,那個女孩兒也隨即停止了舞蹈。這時候,奇跡出現了,風一吹,那四幅白色的屏風轉了過來,上麵,赫然出現了四幅水墨畫,每幅上麵分別配有一首詩。畫的內容,正好是梅蘭竹菊,而那四首詩,也正好是評委會要求的那四首詩。
全場安靜了下來,評委們紛紛離席,走到竹林中去觀看那四幅畫。
“好,畫風淡雅,不嬌柔不濃豔,正符合梅蘭竹菊四君子高潔雅致的品性!”一個評委連連稱道。
“快看,這四首詩,分別用四種不同的字體,梅花用的是楷書,蘭花用的是行書,竹用的是草書,而菊花又用的是隸書!更神奇的是,她的每一種字,都寫得恰到好處,幹淨流暢,好字!”另一個評委說道。
“恩——”評委會主席帶著欣賞的眼光點了點頭,他看了看麵前站著的那個長發女孩兒,隻見她的水袖下麵,藏著幾杆毛筆,還有剩餘的墨汁在滴滴答答地淌著。
“你叫什麼名字?”評委會主席問。
藍薄荷沒有說話。
“她叫藍薄荷。”淩禦宸連忙打圓場。
“怪不得,原來是多次獲得國內外大獎的藍薄荷呀!”眾位評委讚歎道,
“果然不同反響。”
這時候,驚得忘了鼓掌的學生們才回過神來,馬上給予了藍薄荷最熱烈的掌聲。
看台上的南宮駿岐嘴角微微地上揚,薄荷,幹得好!
藍薄荷回到了後台,她輕輕盤起散落的長發,用一隻白色菊花發簪別上。
“藍薄荷。”身後有人叫她,藍薄荷回頭一看,原來是聖馬丁的文學社社長歐陽鍾會。
藍薄荷回過身繼續整理著衣服。
誰知,歐陽鍾會湊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麵前的藍薄荷。
下意識地去那自己的隨身手套,但是藍薄荷卻突然發現,手套不見了!
“找這個嗎?”藍薄荷抬眼一看,發現自己的手套出現在了歐陽鍾會的手中。
這個人,到底是誰?
藍薄荷的心一下子就揪緊了,這人,想幹什麼?
“別緊張,放鬆點兒,你渾身很僵耶!”歐陽鍾會玩味地望著懷裏一動也
不敢動彈的藍薄荷,“別怕,我可是白色的騎士哦!不是黑色的魔鬼。”說罷,他衝藍薄荷一眨眼。
黑色的魔鬼?難道是——那個黑衣人的同夥?
藍薄荷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這個歐陽鍾會。
這丫頭,剛剛這樣就被嚇到了,虧她還是曾經踢倒二百家道館的“地獄天
使”!歐陽鍾會心裏暗自好笑,算了,跟她攤牌吧,要不然把她嚇暈在懷裏就不好辦了。
“我是‘白馬’,也是唯一能夠製服‘黑羽’的人。”歐陽鍾會悄聲道。
唯一能夠製服‘黑羽’的人?
藍薄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就是白馬!”
“賓果!”歐陽鍾會狡諧地一笑,將藍薄荷抱得更緊了,“怎麼,不相信嗎?”說著,他從懷裏拿出了一樣東西。
藍薄荷不看則已,一看到,頓時嚇得脊背發涼,雙腿一軟,險些坐到地上。
“小薄荷,別緊張嘛!畢竟,我可是正義的化身,我可是為了救你才來找你的哦!”歐陽鍾會用一種極其溫柔,但又隱藏著深深的霸氣的語氣說
道。
“你……”藍薄荷嚇得說不出話來,渾身哆嗦著望著麵前的歐陽鍾會。
“好啦,看你這麼害怕,我還是告訴你事情吧!是一個人拜托我幫忙保護你,那個人就是我老叔了,這下你知道了。”
藍薄荷哆嗦著點了點頭,“請,請你……放開我好嗎?”
“不好!”歐陽鍾會一臉怨念地說道,“我以後可是你的保鏢了!我才不要放開你呢!放開你誰給我工資呀!”
藍薄荷真不明白大名鼎鼎的“白馬”為什麼會是一個二十多歲油嘴滑舌的一個社會小青年,她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糾纏自己。
“放開她!”一個聲音響起,南宮駿岐看到這一場景,氣憤地叫道。
“我就不放!”歐陽鍾會耍起賴來,還抱藍薄荷抱得更緊了。
南宮駿岐一見此情此境,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他一個箭步衝上來,衝著歐陽鍾會就打。
“駿岐——”藍薄荷嚇得失聲叫了出來,她知道,南宮駿岐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黑道中大名鼎鼎的“白馬”的。
“好,那我就陪你玩玩!”歐陽鍾會來了興趣,調動著南宮駿岐滿屋子亂轉,更可惡的是,他每次都是在南宮駿岐要打到自己的時候才開始躲閃,弄得南宮駿駿岐怒火中燒,每次都差一點點。
不一會兒,歐陽鍾會就已經將南宮駿岐調動地沒了力氣,他看好機會,正要進攻,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腿被別人抱住了。
低頭一看,藍薄荷正跪在自己的麵前,“求求你,放了他吧!求求你——”藍薄荷帶著哭腔懇求道。
看著麵前楚楚可憐的藍薄荷,歐陽鍾會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拍拍身上的塵土說道,
“算了,既然主人發話了,那我這個做保鏢的哪有不聽之理。不過,我今天說的話卻是真的,以後,我們還常有見麵的機會。”說罷,他轉身走出了後台化妝室。
南宮駿岐連忙去扶跪在地上發抖的藍薄荷,“薄荷,你沒事吧!”
“駿岐——”藍薄荷一下子撲到了南宮駿岐的懷裏大哭了起來,“我好害怕……駿岐,別離開我……”
心疼地一把將淚如雨下的藍薄荷摟在了懷裏,南宮駿岐輕輕地撫摩著藍薄荷的後背,生怕再嚇到她,柔聲安慰著,“沒事兒,薄荷,有我在。沒事兒的……”
這一切,被留在外麵沒有離開的歐陽鍾會看在了眼裏。
藍薄荷,看來,你也是個普通的女孩兒。
“怎麼,你這個武林高手把我們這個小妹妹給嚇哭了?”身後的樸秀玲插著雙臂問道。
聳聳肩,歐陽鍾會無奈地一笑,“拜托,我隻是在她麵前報了一下名而已,她怎麼樣也算是黑道中有名的人物了,怎麼聽到我的名字也嚇成這樣。而且,我可是來保護她的。”
樸秀玲瞪了麵前的歐陽鍾會一眼,“再怎麼出名,她也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聽到你的名字不害怕才見鬼呢!”
歐陽鍾會湊了上來,貼到樸秀玲的耳邊問,“那你呢?我報出名字把她嚇成那個樣子,你報出名字來她還不嚇得直接暈過去了,‘杜鵑花’同
誌?”
樸秀玲甩了甩自己的長發,無所謂地說道,“那你告訴她呀!我才不信你舍得呢!看你剛才的樣子,八成是喜歡上這個小丫頭片子了!”
歐陽鍾會臉一紅,“要你管!你還是看好自己的老公比較好吧!”
“那就不勞您費心了,‘白馬’大人!”樸秀玲說罷揚長而去。
歐陽鍾會望望仍然泣不成聲的藍薄荷,輕輕地一笑——
藍薄荷,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就不信,你能永遠愛著這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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