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重逢(二)

章節字數:2465  更新時間:15-12-29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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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郎和雲晴向劉明慶告別了,龍浩也告訴了劉明慶龍鳳樓的位置,希望他有空來看雲郎和雲晴。劉明慶答應了,還說下次帶些書過來送給雲郎和雲晴。

    回到龍鳳樓,龍浩的臉就一直陰沉。倒是雲晴這幾天也跟著雲郎一塊兒,跑去跟龍逸練功,原因是快要過年了,家近的學徒們也都回去過年去了,練功房裏太過於冷清,而家遠的呢,還是留在龍鳳樓裏。

    龍逸告訴雲晴,她的把式比雲郎好看,雲郎被笑紅了臉,耷拉著腦袋,躲到一旁去練劈腿去了。

    龍浩今天也出奇的沒有在屋裏呆著,反而跑到練功房來看幾個孩子練功,還和龍逸在一旁小聲地說著什麼。

    “我知道,二哥,是他們自個兒吵著要練的,而且,他們身板不錯,雖然瘦了點,不過我相信二哥你能把他兩個養紮實了!嗬嗬!”龍逸笑著說。

    龍浩咳了一聲,“別跟我嬉皮笑臉的,總之,別讓孩子傷著了就成。少了根頭發,我唯你是問。”龍浩說完作勢要走。

    “在下知了,恕不遠送,您,好走啊~”龍逸張口就唱了起來,弄地龍浩直搖頭,一甩手走了。幾個孩子看著兩人的表情,偷偷的在一旁笑。

    “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們二叔!歲數不大,一天到晚板著個臉,哪兒有青年的朝氣啊!你們說,我看起來是不是比較神氣啊?”龍逸對著雲郎和雲晴說道,雙手插腰,挑了挑眉,雲晴捂著嘴笑,不想自己的缺牙露出來。

    雲郎可不管,笑地在地上滾了起來,邊笑還邊指著龍逸。龍逸一急,走上去就把雲郎揪了起來,在屁股上踢了一腳,“讓你再笑我!讓你再笑我!”雲郎趕緊跑,在雲晴周圍轉著圈躲著,龍逸自然是不敢碰著雲晴的,都說女孩嬌氣,碰不得,不像男孩,怎麼打怎麼罵都沒事。

    “哎喲,六叔,我錯了!妹,救我!”雲郎邊跑邊喊,其他的幾個學徒也笑著,雲晴也笑著,站在窗外看著的龍浩,也笑了。

    過年這天,家裏可熱鬧了,鳳邱也回來了,說今天戲樓關了門,回來吃團圓飯。有4,5個學徒也沒回家,跟幾個丫頭坐在一桌,雲郎、雲晴本來是被叫上正席坐的,不過全是長輩,而且都要喝酒助興,兩個孩子端著碗又跟幾個丫頭坐到了一起。

    大家高興,一笑,龍浩自然也沒說什麼,在一屋子裏吃著飯,喝著酒。一桌人都在高興的吃喝著,隻有龍浩,獨自一個人喝著酒。時不時地看看對麵桌子上和幾個孩子打鬧的雲晴和雲郎,看著看著,又是一杯酒入喉。

    這些也被鳳邱看在眼裏,以前過年,這桌子上最開心的就是龍浩,因為依雲妹子總是坐在龍浩身邊,龍浩那幾年是笑得燦爛的。自從依雲走後,師傅和大哥出了事兒,便幾乎沒見過龍浩笑了。

    團圓飯總是要吃很久的,幾個學徒吃飽了,也就商量著出去放炮仗了,雲郎雲晴也參合著。

    鳳邱一直坐在龍浩身邊,這是規矩了,家裏就屬他倆歲數最大,也是最能管得住事兒的。老六喝的多了,漸漸沒了聲音。

    “我那天一看見那兩孩子站在我麵前,我就覺得心像被什麼紮了一下。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跟依雲妹子有關係,二哥,你看見他們第一眼是不是也這樣覺得啊?”鳳邱仰頭喝下一杯酒,臉色有些紅潤。

    龍浩什麼都沒說,隻是眼神惆悵地看著遠方。其實鳳邱也是喜歡兩個孩子的,特別是雲晴,她說好像又看見了依雲小時候。

    龍浩把喝醉的老六扶回房裏,五妹也回了房,說是喝多了酒,頭有些疼。屋子裏就剩下了鳳邱一人。

    “一個女人家,喝這麼多酒做什麼?”龍浩一把拿下鳳邱手裏的杯子,放在桌上。

    鳳邱眼眶有些紅,“我不喝酒我做什麼?我不過是個戲子,不是唱戲就是對著那些無聊的男人笑,你以為我願意?”鳳邱說完,端起酒杯,灌了進去。

    “邱兒,其實,你不想唱,我也沒逼著你唱。你歲數也不小了,要是有合適的人,就退出來,好好地跟著別人過日子吧!咱們龍鳳樓也不缺那兩個錢!”龍浩說完,把鳳邱還準備倒酒的酒壺一把搶了過來,放在自己左手邊,不讓鳳邱再喝。

    “二哥,從小師傅就說依雲妹子戲比我唱的好。所以我就努力地唱,我以為,我戲要是比依雲妹子唱的好了,你的眼睛就會看著我了!哼!沒想到,不管我怎麼唱,你的眼睛始終都不看我。以前你是看著依雲妹子,後來依雲妹子走了,你就自個兒把自個兒關起來,而現在你又看著她的娃子,你就從來沒想過我麼?”鳳邱手枕在桌子上,眼淚汪汪地看著龍浩。

    “邱兒,大過年的,說這些做什麼?”龍浩看了一眼鳳邱,又趕緊收了回去。

    “我要是不趁著過年的檔子說,我平日裏哪兒有機會跟你說?你不是一直都在忙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那些傷是怎麼來的,我都知道,我隻是從來都自己憋著。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不過,有些事兒不是你一人就能做的,而且,這事都過去這麼年了,你就不能不再幹那些事兒了嗎?要是哪天有個閃失,你,你讓孩子怎麼辦?”鳳邱小聲地說著,生怕被別人聽見了。

    “邱兒,我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這樣掛念。我本來是打算一直幹下去的,直到那天你領著孩子來找我,我才開始慎重地考慮這件事兒了。你也知道,我這樣的人,是把命栓在刀尖上過日子的,你跟了我沒好處的,我也不想因此有了牽掛。”龍浩為自己找到了很好的措辭。

    “難道,那兩個孩子不是你的牽掛嗎?他們倆好不容易找著咱們了,你又想讓他們變成到處流浪的孩子麼?”鳳邱說完,龍浩猛地站了起來。

    “今天是團圓的日子,這些事兒以後再說吧!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龍浩伸手去拉鳳邱,鳳邱躲開了。

    “二哥,這點酒,還喝不醉我!”說完,便邁著步子走出了房。

    幾個孩子倒是過得挺開心,炮仗放了一大片,很是不盡興地被龍浩都招呼回了屋。

    過完了年,學徒們也都回了龍鳳樓,日子就如往常一般過著。

    有時候龍浩高興了,也把雲郎和雲晴叫到屋裏,一個腿上抱一個,然後教他們道理,教他們唱戲,教他們識字。就像親爹娘對自個兒的孩子一般,不過對雲郎這個男娃是如此,但是龍浩對雲晴,卻有著另外一種感覺,那就是,不論如何,雲晴都不能受到任何一點傷害,不論是誰,都不能傷害雲晴。

    雲郎和雲晴說,春暖花開的時候,依雲和傅宏生最喜好帶著他們兩個人去河邊遊玩了。龍浩也記著這些,每到桃花開時,便會帶著雲郎和雲晴去公園看桃花,特別是雲晴穿著桃紅色的襖子站在桃樹下,粉紅互相印襯著,龍浩會時常看得發呆。

    而雲郎則是愛亂跑,總是牽著雲晴到處跑這兒跑那兒,看這兒看那兒,龍浩很是不放心雲郎會一輩子這麼牽著雲晴,所以,他經常將他們兩人的手分開,一隻手牽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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