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十六章 再見,少年。

章節字數:1872  更新時間:10-10-20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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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見,盡管這麼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著見到你的這件事。好久不見,但是相見不如不見。於你,我就是這句話。

    你的電話我忘了,你給的發卡我丟了,你的那個傻傻的企鵝被我拉進了黑名單,有關你的,除了文字,我什麼都沒留下。

    這是我對你的感覺,懂了麼。

    好久不見,見到你,我沒有太多驚訝。果然,你還是幾年前那個眉眼溫婉的少年。永遠的好脾氣,永遠的安逸。呐,不知道你是不是比以前勇敢了些,你是不是還像之前一樣的懦弱,和那個人,你是否依舊糾纏不清。

    太累了,我不想管你的事。就連傾聽都不想,真的太累了。所以見到你我才假裝沒有見到。

    你似乎不清楚很多事,你好像一直活在幾年前。呐,我沒了長發,自然丟了發卡;我沒有幾年前的少不更事,自然就沒了有關你的情懷。我執著過很多事,從此我再不用執著。有些人,畢竟永遠不用等。

    我對於你,很早就沒有那麼多心情。我早就整理好有關你的心情,很早很早。我對那個人,我不恨,我隻恨你懦弱,僅此而已。

    我對你,很早就無話可說。

    遇見你當做一場夢,那麼我希望這噩夢早點清醒。

    我清醒了,所以才會陌生而冷淡。你知道麼,相見不如不見,纏綿抵過懷念。縱然抵死纏綿,也依舊不過一場空歡喜。

    在我的那篇文章裏,林海息聽見林暮沉對他喜歡的那個姑娘說,我想給她買幢房子,然後給你寫首歌。

    那時那景,不過換了幾個名字。我聽到你對那個人說,我想給雲買幢房子,然後給你寫首歌。

    你對她說,那是你的,夢想。

    …我便已知道。

    在那篇字裏,林海息情深意重,她對林暮沉說,隻要你來,我就會在。少年,我可以為你有無數個四年又四年。

    隻要你來,我就會在。沒錯,我還在。但我終究不是林海息,我隻是說我會在,卻沒說在又怎麼樣。我從未許過承諾,這東西太假。你許過,所以你變得不可信任。無法實現的承諾,再怎樣美都是虛空。沒錯,我還在,但是我不是從前那個我。你知道嗎,少年,在你離開之後的那幾年,我活得更好更幸福。

    林海息對林暮沉喜歡的那個女子說,我對他的愛是背叛全世界,那你呢,你能麼?

    而我呢,我依舊不是林海息,我隻是笑著喊她姐,她也笑著喊我妹妹。這橋段多虛假,多讓人惡心。但我這聲姐,我以為是最後一次。

    事隔那麼多年,我遇上別的人,你大概永遠想象不到,我竟喊一個女子嫂子。你清楚我的,…姐也清楚。我是放下了什麼,才至於這麼心如死灰。你於我,是姐的人,她的人…不是我的。你不是那個當初即便懦弱也想要保護我的人,不是那個眼裏隻有我的人,不是那個可以信任的人。少年呐,這樣的你已經走了好久了,我再沒見他回來過。因為每次我以為他會回來時,他卻依舊在那個人身邊。

    林海息對林暮沉說,如果我等你四年,你沒有來,我還在;如果我等你十年,你沒有來,我還在;如果我等你一輩子,你依舊沒有來,唔,沒關係,我也在。但是,如果你告訴我,我誰都不必等,你一直在。自然,不是我身邊。那麼你說,我是會選擇殺了你,還是選擇殺了自己?

    就那麼一刻我想成為林海息。

    但是我定會對你說,我是會選擇殺了你,還是殺了我姐,讓你們共享天齊?

    如若我這麼對你說,你定會滿臉的不可置信——雲,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是我變了,少年。這是我歡喜的收稍,這是我想要的下場。

    其實林海息說了挺多話,但是我不想告訴你。因為那是我最後的執著,是有關你的最後的文字。

    …呐,

    我說,好久不見了,哥。

    哥,阿一,林暮沉,蘇伊。

    好久不見了,我曾經喊你哥的呢。呐,都這麼久了。那麼,以後也不要再見了吧。

    就這樣。

    僅是這樣。

    我的決絕,你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你是不是很奇怪那個曾經不說話隻跟在你身後的小女孩,忽然變的無情而冷血?

    無情而冷血,這麼說真會笑死人。

    但偏偏是對你,對你,所以我無話可說。

    …所以這個收稍,就讓林海息說。

    哥,聽清楚我的話,好好聽,不要反駁我。哥,以後我們就是仇人了,我你老死不相往來,即便見麵也不能相視。哥,這是最後一次喊你哥了,因為你的眼裏早就沒有我了。我會記得,有些人永遠不必等。你要記得,我永遠都不會祝你幸福。

    林暮沉,我不想看著你結婚,不想看著你幸福,不想看著你和她舉案齊眉。我寧願毀了你,永遠不要讓她看見你的美好。這樣她就不是我姐,你也不會是我哥。如果再回到多年前我們三個在那棵梧桐樹下許願的那一天,我絕對絕對,不會許,我要永遠做林暮沉的妹妹。

    我一定會告訴它,懇求它,拜托它,就算付出一切代價我都無所謂。我一定會許,拜托了,請讓林暮沉,永遠見不到他愛的人。

    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說再見。

    林海息。

    然而,阿一哥,這是多麼殘忍的事。因為知道你不曾動心,所以不擔心這個願會讓彼此遠離。

    但即便這樣依舊要遠離,這是我的決絕,請你堅信。

    不要想起我,因為我們是仇人。

    所以,再見,少年。

    少年,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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