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480 更新時間：09-01-01 23:15
他沒有承認，我亦沒有追問！
莫言……
你總在我最需要的時刻出現……
默默地關懷與付出！
默默地守護與寬容！
可我……
卻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傷透你的心……
莫言！
不要對我這麼好！
好麼？
我真怕自己，在未知哪一天，會瘋狂地愛上你！
隻是……
現在……
我不知道，自己對你……
是愛？
還是依賴？
……
身上的痛楚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僵硬的身體也開始漸漸靈活。
眼睛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帶，鼻腔裏開始充斥著淡淡地草藥的氣息，舌頭已經能分辨出除了苦澀以外的滋味，我開始慢慢恢複自理能力，可是為什麼，我卻極其懷念他口對口地哺喂我藥汁的情景？
就算再難以下咽的藥汁，飲入口中，留下的，卻是無盡的令人回味的甜美……
他服伺我服完藥，扶著我躺好！也輕手輕腳地鑽進被褥。
他輕輕地將我攬進懷中，似乎萬般不舍地在我額上落下一個極溫存的吻……
他執起我的手，在我手心一筆一劃地緩緩寫道：
菲兒，你身上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明日再紮一次針，你就可以重見光明了！
真的麼？
我欣喜萬分地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暖暖的，大大的！那般的寧靜與心安！
心，瞬間被什麼漲得滿滿地，喉嚨收緊，鼻子裏泛著酸酸的感覺！
他又寫：別哭！菲兒！對眼睛不好！
我點點頭，用力吸了吸鼻子！忍下了拚命想掉落的眼淚！
他臂膀收緊，緊緊地擁著我。
我埋首在他胸前，聽著他強而有力地心跳，也似乎感覺到了他的難舍與眷戀……
等等……
為什麼……
我在他身上，感受到那般心痛的感覺……
莫言……
莫言……
你是在為我痛苦？
為我難過麼？
嗬……
不怕……
不是都過去了麼……
我仍活著……好好的活著……
我不是幸福地躺在你身畔麼？
你可以感覺到……
我寧靜的心跳，和那平穩的脈博！
莫言！我的小莫言！
明日……
當我睜開眼……
我一定要看到你！
看到你那溫柔清雅的容顏！
撫摸你那柔情萬千的眉眼！
傾聽你那清朗如泉的聲線！
我……
更要讓你看見……
我對著你……露出一如即往的開心的笑顏……
他的手很輕柔，撫著我的發，一下一下！如他的心，細膩且輕緩！
我靜靜地窩在他懷裏，微勾起唇，笑得安逸、滿足！
莫言……
有你在身邊……
我什麼都不怕……
就算中毒……就算失明……
我知道！
你也會永遠陪在我身邊！
……
翌日！
他輕悄起身！
我仍眯著眼，沒有動。
他離開了！似乎離開了很久很久！
我坐在床上，似乎等了很久很久！
門終於開了！
外麵冷冽的寒風撲進屋來，帶來清新的空氣與冰冷的寒意！
他輕輕走近我，小心翼翼地觸碰我的臉！
他的手指好冰，冷得我微微瑟索。
他趕忙收回手，扶著我，喂我喝了一碗藥。
接著，扶著我躺好，熟練的施針！
感覺到哪裏一麻！我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當我醒來，麵上的紗布已換成輕薄的毫無藥味的新紗。耳中再沒有嗡嗡嘈雜的聲響，很靜！卻可以聽到屋外狂烈的風響！
我扯開紗帶，迫不及待地緩緩睜眼！
屋內似有些黑，桌案隻點著一盞不甚明亮的燭火，輕輕搖曳著，發出淡淡的光！
我看見！我終於看見了！
我興奮地跳起來，心髒一陣狂跳，呼吸都緒亂不堪！
我四下張望，打量著眼前這簡潔的小屋，景像還有些模糊，不過，已經讓人很開心了！
這是一種失而複得的狂喜！
門被人推開！
走進來一個人！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他的嗓音冷冰冰的，似乎沒有溫度，卻暗藏著隱隱地關懷！
我怔怔地盯著他，呆住了！
我聽到自己驚詫萬分的聲音：“若水？怎麼是你？”
我猛然掩住口！
這般暗沉低啞的聲音……是出自我的口麼？
韓若水走近我，又遞過來一碗藥，淡聲道：“你中毒太深，損傷極大，身體還是要慢慢調理的！”
我伸出手來，沒有接過藥碗，隻是抓著他的衣袖，忍著喉嚨緊澀的苦楚，緩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裏？他呢？他上哪兒去了？”
韓若水靜靜地瞅著我，冰眸清澈，“他？他是誰？”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口已經漲悶地無法呼吸，“莫言？羽莫言！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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