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

正文  第二章情緣初

章節字數：1922  更新時間：08-12-27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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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0年，我和李想出生於北方的一座小城，我是母親的第三個女兒，他是他娘的三兒子，我們的父母互為戰友。我上已有兩個姐姐，母親生完我之後，精神就一直有些不好，隻是反複叨念著：“怎麼會是女孩呢，怎麼會是女孩呢？明明是男的，我吃了三黃雞的？”父親看他如此，更加無心管我，把我扔給了爺爺，奶奶是個老時的大家閨秀，對我爺爺說：我身體不好，以後若我去了，你一定好好的對這個孩子，她怎麼說也是我家的骨血。誰也不能虧待她，即使她親爹媽。好好的教育她，讓她成一個善良的孩子，不要怨怪。上善若水，以後這個孩子就叫善若吧。我當時就是個小屁孩，當然不知道，可是如若你長大後，你爺爺一天八百遍的給你講，你要記不住那才是奇跡呢。而李想那臭小子，因為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兒子，當然如珠似寶了，被寵慣的不行。我們的出生就是如此的差別待遇呀。

    我不知道李想在繈褓時我們是否曾經相遇，但我推測一定是的，因為從我記事起，她的母親每次見我第一句話都是：“我的兒媳婦來了。”聽那語氣好像把我定下了八輩子似的。不過在我幼年的記憶中，李想對我真的是好的沒話時。每次當姐姐們出去玩，不得不帶我這個小尾巴時，總是把我帶到一個角落，讓我呆在那裏，等他們野夠了回來領我回家。每次都是李想跑來：善若，跟我，跟我，我們一起玩。李想的手每次不是髒兮兮就是汗兮兮的，可是很溫暖。幾乎整個幼年時，我就是李想無可爭議的小後綴。

    每次玩過家家時，李想是“爸爸”，我就是“媽媽”，“爸爸"負責砍柴，掙錢，“媽媽”負責做飯，守著“家”，其他的小夥伴隻能是我們的鄰居和夥伴。

    李想很喜歡孫悟空，沒事的時候喜歡拿著一個破樹枝在那武的虎虎生風，可是每次我們玩“西遊記”的遊戲，李想總是做“玉帝”，而讓我做“王母”，我們隻能做兩個破凳子上，看別的“孫悟空”“唐僧”取經殺妖怪，我們隻能等著，現在想來不知道哪個淘氣的一刻也不能靜的小子，是怎麼挨過來的，舍得放棄演那英勇的偶像。

    當我們玩累了一切遊戲時候，李想就讓我坐在河邊，把自己的褲管挽得高高的，下到水裏去抓蝌蚪，抓到後，就放在一個漂亮的瓶子裏，送給我，讓我養著玩。那些蝌蚪在瓶中自由自在，現在想起來，分外的美好。

    有時候被姐姐欺負，我就躲在牆角哭得稀裏嘩啦，李想用他的小胖手給我擦，對我說：善若，等我長大了，我保護你。每次我的臉都讓他弄得和花貓似的，但是每次李想這樣說，我就不哭了，心理隱隱的覺得安全。

    在我七歲時，母親終於決定不在讓我放任自流，將我送進一所學校，我有些好奇，有些害怕，有些難過，我怕離開李想。可在老師介紹說“這是我們新來的同學善若。”我突然驚呆了，因為我看見李想在下麵衝我眨眼，當老師問：誰願意和善若一桌時，我看見李想高高的舉著手，笑臉紅彤彤的，一迭聲地說“我，我，老師，讓善若跟我。”

    我們七歲時，從夥伴又成了同桌。

    幾乎每張桌子上都有一條線，楚河漢界，誰也不可越過分毫，每天都有小夥伴因此爭鬧，而我和李想從不曾，每次他碰彎我的字惹我招惱，他總是很好脾氣的說“都給你，都給你，你寫完我再寫。弄得每次我都很不好意思，就這樣我們一直和平共處。

    每天早晨，我準備好書包，就在窗前等，看見李想從窗前經過，對我媽說：姨，善若準備好了嗎？我們一起上學。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拎著書包，匆匆跑出來，說：”“好了。”去學校的路兩邊，有高高的白楊，綠綠的葉子，挺拔的腰身，空氣裏有若有若無的清香。聽著那遠遠的校園裏傳來的鈴聲，我們撒腿就跑，有時候去玩了，會罰站，在老師不注意的時候李想偷偷的對我做鬼臉，我憋不住笑了起來，結果挨了兩下手板，其實老師是不會使勁打得，但看見李想那後悔不迭的樣子，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哭了，也許是女孩子麵薄吧？！

    放學的時候，我們就牽著手回家，每次李想都把握送到家，然後再獨自回去，有時，也會在一起做作業。晚的時候，媽媽就會讓他在家睡，我們總是鬧得很晚，直到母親過來，“嚴厲”的批評我們，並把燈關了，我們才會乖乖的，貓進被窩，小小聲地說話，不讓母親聽到，直到有一個終於不在出聲，另一個才會睡去。

    1990年，我和李想11歲，我們五年級，我以是一個笑臉盈盈，安靜得女子，而李想以是一個小美少年了，娃娃臉，淺淺的酒窩，黑葡萄似的眼睛，閉上如月牙半彎的長睫毛。

    我們終於不在一起同出同進。年少的我已經開始懂得避嫌，不再喜歡別人玩笑的稱呼我：李想的小媳婦。每次別人叫，我總是很生氣，甚至惱怒，李想是不敢勸我的，因為我總是會遷怒於他。我終於和同齡的女孩子去玩一些丟手絹或者皮筋的遊戲，而李想開始瘋狂的喜歡球類運動，上課的時候，我總是聞到汗的味道，從此以後，我的書包了開始常備紙巾。終於吃飯的時候我也常發現一些原本不屬於我的“零食”，有時候是糖，有時候是地瓜，也有時候隻是他胡亂塗鴉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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