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請饒了我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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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他該有些社交困難了

章節字數:4591  更新時間:21-01-13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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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回目光、他又垂眼瞧了瞧一旁的蘇寒奚,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兒,進了能填飽肚子的膳堂也沒表現出多大的興趣。

    “想吃什麼自己去拿。”沈春啼還是吩咐了一句。

    話雖是這樣說的,但等他二人走到飯菜對應的櫥口時,沈春啼就他娘的跟喂豬一樣——

    “這個紅燒肉,這個油燜酥肉,還有那個清蒸魚,都給他打上。”

    “肉有了,還得膳食營養均衡,再打些青菜。”

    “那個,青椒炒白菜、那個拍黃瓜和爆炒四季豆角都給他打上。”

    他跟拿著個指揮棒指揮樂團的指揮家一樣,一會兒指指這個,一會兒指指那個,幾乎將憫生澗這膳堂的所有肉菜的江山都給指點完了。

    再瞧跟在他身後的蘇寒奚,不當高的個頭端著滿滿一大盤子菜,那些肉和青菜堆起來都要把他整張臉給蓋住了,害的他走路都得一步一個腳印地仔細踩到地上才敢往前。

    他不是不想忤逆沈春啼這狗賊,隻是他人微言輕如今還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這家夥到時候會不會因為他一句話又發什麼瘋。

    他神色掩在堆起來的飯菜之後,恨恨地瞪了沈春啼好幾眼。

    反正人又看不見。

    結果他才僥幸完,沈春啼那狗東西就回身轉頭朝他看了過來:“這菜…是不是有些多了?”他捏著手指搓了搓袖子,心下覺得自己著實有些虎——

    光有菜怎麼行呢:“師傅,再給他多打些飯,一個盤子要是裝不下的話,就換一個裝。”

    反派此時正是長身體的大好時刻,吃飯這回事兒怎麼也不能怠慢了。

    那打飯的弟子聽見玉宋真人叫了他一聲師傅,頓時嚇得手抖了一下,手上捏的那柄勺子連帶著將飯給抖落下去了一大些。

    “哎,你怎麼也手抖啊,這莫非還是古往今來的傳統不成?”沈春啼回憶起從前上學那會兒食堂打飯的經曆,老覺得心裏有些不舒坦。

    “不敢不敢,真人大駕光臨,弟子,弟子隻是有些激動。”那打飯的弟子搪塞道。

    沈春啼也沒為難他,含了含下巴又伸了隻胳膊出去,衝他道:“你將那勺子給我,我來打。”

    那打飯的弟子自然不敢忤逆他的吩咐,才反應過來的那一刻就連忙將自己手上的勺子給他遞了過去,還十分知眼色地在一旁給他重新拿了個托盤出來。

    沈春啼上手很快,有那打飯弟子扶著裝飯的木桶,他順手的不行,一連舀了好幾大勺子往那托盤裏送。

    膳堂裏其他弟子見了這場麵個個兒都看傻了,連帶著悶飽的肚子又開始胡亂猜了起來——

    “哎,你說真人這出是什麼意思啊?”一弟子盯著不遠處沈春啼他二人的身影衝他對麵的同門說道。

    “我怎麼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霸道的寵溺呢?”對麵的弟子皺了皺眉頭,抿著唇,看樣子神色有些費解。

    他倆旁邊一桌的都聽笑了:“寵你個西瓜葫蘆皮,真人什麼時候性子準過,你沒瞧見那蘇寒奚的臉都黑了嗎。”

    聽他這麼一說,幾個弟子又伸著腦袋去看那掩在一堆飯菜盤子後的蘇寒奚的臉色:“黑個屁,這他媽瞧的清楚麼?”

    “方才你不瞧,這會兒瞧不見了你又怪起來別人了。”

    “行了行了,吵什麼吵,待會兒叫真人聽見了,有你們好果子吃的!”這一句出來,人群中吵吵的氣氛頓時下降好幾度。

    “哎,你們說真人這回是不是想換個法子折磨人了?”

    “換個法子?你這麼一說…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有人附和道。

    “讓人吃飽飯?這算哪門子折磨,要換我這樣,折磨我一輩子我也樂意啊。”有反應慢的不樂意了。

    “嘖!你傻啊,撐死你的事兒你幹麼!”

    “嘶~原來真人是想撐死那小子啊。”那弟子恍然大悟道。

    “行了,別說了,真人過來了。”

    眾弟子抬頭望了一眼,正瞧見沈春啼手上托著一盤米飯,身後還跟著被飯菜掩著臉的蘇寒奚,兩人一前一後徑直地朝他們這邊走來。

    這原本是個靠角落裏的位置,光線有些暗,不容易惹人注意。

    但自從沈春啼一過去,就他媽跟安了個移動的五千瓦燈泡一樣,顯眼的叫人無法忽視。

    “坐。”沈春啼一拂袖子,往那桌子裏的凳子上一坐,衝蘇寒奚抬了抬下巴:“用膳的時候便不用顧及師徒禮數。”他吩咐道。

    “是,師尊。”蘇寒奚終於可以將手上的托盤放到了桌子上,他暗暗晃了晃早就舉酸了的手腕,埋在心裏又給沈春啼記了一筆。

    “多吃些。”沈春啼盯著他的頭頂又叮囑了一句。

    “是。”蘇寒奚停下手中碗筷應了一聲…

    接著,這種一人用膳、一人盯著看的局麵就詭異地持續了小半個時辰。

    “師尊,您不吃嗎?”蘇寒奚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從前見過的場麵數不勝數,這種被人盯著用膳其實也沒什麼,隻是麵前這坐的不是旁人,是狗賊沈春啼。

    他忍不了。

    對方平緩的呼吸落入他耳朵裏,都能輕而易舉地掀翻他掩蓋起來的波瀾,叫他心底生出一股磨牙吮血的恨意。

    這一頓飯他吃的食不知味,味同嚼蠟,實在是叫人不快的很。

    “為師不餓。”沈春啼說道。

    他是真的不怎麼餓,大抵是因為修為已經到了辟穀那步的緣故,一整日下來就算是不吃任何東西也不會感覺到饑餓。

    “哦。”蘇寒奚見勸說無效,又低下了腦袋埋頭幹飯。

    “對了,你的生源之地是不是山腳下西處十裏的扶搖鎮?”沈春啼又開口問道。

    其實在人吃飯的時候聊這些傷情之事挺沒勁兒的,但不可否認,大多數人在吃飯的時候情緒都比平時木鈍許多,心裏的戒備也少了些許。

    他原本還訥著,直到聽清楚沈春啼話裏的內容,眉頭迅速地跳了一下,微頓過後又連忙矢口否認說道:

    “不是,不過…師尊是從哪裏聽說的我以前是扶搖鎮裏的?”他心下緩過神來再提扶搖二字之時、全然是警鈴大作。

    關於他自己的身世生源地,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就連當初拜入歸陽宗登記處的執事嚴苛盤問記錄,他也隻是胡亂編了其他地方的一個地名蒙混過去。

    這些事,除了他自己,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知道。

    “為師…隻是機緣巧合下聽人說的,既然不是,那便當為師沒問過,你不用太過在意。”沈春啼心知肚明他說了慌,卻不想直接拆穿,隻好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打了個哈哈,想隨意揭過去。

    笑話,他自己筆下的親兒子,他能不知道生源地嘛,就這還用得著向別人掃聽?

    蘇寒奚沒有說話,隻是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他還是有些在意,畢竟他如今的靈魂是他二十六歲時的——

    二十六的他自己手上沾滿了鮮血,腳下也踩過累累白骨,曾經那個承載著他不幸童年的鎮子早已經湮滅在了人魔兩道的爭鬥之中,那些過往的痕跡都隨著時間的流轉徹底沉滅在了他記憶的長河之中。

    乃至於沈春啼方才提起的時候,他甚至愣了一刹,他差點兒都忘記這個地方了。

    扶搖鎮,扶搖二字,是取自詩句:“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裏一詞,但實際之事遠遠不及詞中廣闊,甚至還有辱那扶搖直上的寓意。

    印象裏的那地方,荒草叢生遍地餓殍,家家戶戶大門常常緊閉著,也不知曉是在躲著什麼,總之,叫外來的人一看,就能感覺到那地方有多晦氣。

    倏爾之間,他好像整個人都隨著回憶遠了……

    “你可願隨為師一同下山去瞧瞧?”沈春啼見他半天默著不說話,又開口問了一句。

    “師,師尊?”他瞪大了眼睛,一雙眸子裏的神色流落盡了不知所措的這種情緒,他仿佛才從睡夢中醒來,一枕黃粱過後忽然發覺自己夢遊到了膳堂,還幹完了大半盤米飯。

    沈春啼眉頭一挑,他總覺得反派這情緒有時候就跟過山車似的,一會兒如口古井無波恒靜,見不到底摸不到邊兒,一會兒跟個隨時都能受到驚嚇的含羞草似的,一驚一乍地叫人不敢輕易湊近了瞧。

    關鍵是這人還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怎麼比他的人設還要陰晴不定,他擺了擺頭,又說道:

    “這次下山也算曆練,可知修煉一事靜為主、行於輔,二者結合才能事半功倍,至於其他的,隻要有為師在,便不用擔心會有事。”這話,他是絕對敢打包票的。

    隻要有反派在,絕處逢生這種事情就不是白日做夢。

    “弟子…弟子全憑師尊決斷。”他這會兒才將前後連起來弄清楚沈春啼說的是個什麼事兒。

    至於沒有身體主導權這回事兒,這隻能限製他意識行動,並不能屏蔽他對外界的一切感知。

    所以當另外一個靈魂占據主導的時候,他除了不能阻止那個靈魂控製身體的所作所為,剩下那個靈魂所產生的所有情緒和感覺他都能切身體會到。

    雖然兩具靈魂並不在同一頻率上活動,但在某種層麵上來說,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你若不想去,其實也不用勉強的,為師隻是同你提議,並不想逼你。”沈春啼見他又打了會兒愣,實在是有些頭疼。

    倒不是有什麼不滿,就是心疼這孩子。

    其實他也不必事事都畏手畏腳、不敢伸出底氣去直麵,他完全可以像一個在他這個年紀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瘋崽子一樣,看到什麼都想湊個熱鬧,不順眼了就上去搗去毀,喜歡了就去爭去搶,不想要了就丟了扔了……

    不過,這般對他來說,也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弟子…弟子不為難的!”也不知曉他是不是看到沈春啼心疼他心疼地歎氣搖頭誤會了什麼,他心底發虛便騰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差點兒將桌子上放的碗筷盤子都給掀翻到地上去。

    動靜鬧的大了,實在是惹得人沒辦法不把目光投到他們那裏去。

    那幾個八卦的順勢就又聊起來了——

    “哎,真人這難道是已經開始發作了?”

    “我看著不像。”有弟子否認道。

    “不像個屁,你沒聽見方才他二人差點兒將桌子給掀了的動靜?”有人又不滿了。

    “可我方才也沒瞧見真人如何啊。”

    “我瞧見了,我瞧見了!方才好像是真人搖頭說了一句什麼話。”一個弟子激動地說道。

    “什麼話?”有人又問了。

    “隔這麼遠,誰聽得到。”

    “哎哎哎,那小子又坐下了!”那盯著前線掌握一線情報的弟子連忙喊道。

    那頭的沈春啼一個頭兩個大,他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麼事又叫蘇寒奚擔驚受怕,好不容易叫人重新坐下,結果看他那樣子—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好家夥,他都覺得他自己該有些社交困難了。

    於是,沈春啼暗暗地在心裏問了問係統:如何解決社交恐懼症?別瞎逼逼,請展現出你人工智能的魅力給具體方案。

    係統007應聲而到,當即響應號召給他搜集了全網最全的“社交我在行”貼吧應對小訣竅:

    首先,一定要讓他接納自己,其次要多鼓勵他給他自信,而後要讓他多出去走走,多看看外麵的世界,緊接著要幫助他緩解他的心理壓力,最後主動分擔他的壓力並慢慢捂熱他的內心、走進他的世界。

    沈春啼向來是個說幹就幹的男人——

    “其實,我當初收你為徒,就是覺得你天資聰穎骨骼驚奇,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

    蘇寒奚聽完一臉惶恐,神情好像比方才更加慌張了:“可是…可是之前師尊不是說過,說…收我隻是為了宗門扶弱濟弱的良好聲譽做做樣子?”

    操,這是原主那個王八蛋說的?這麼機密的形式風氣秘密他居然輕而易舉地說出來了,他也不怕就衝著言論,人修仙界的各個門派攢起火來戳他們脊梁骨?

    哦,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媽的那王八蛋怎麼把他這條路給堵死了!

    沈春啼抓心撓肺,再接再厲:“你其實很好,你自己得清楚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後要做什麼樣的大事。”

    “我……我…師尊,對不住。”蘇寒奚眉頭皺的都快哭了。

    沈春啼扶頭扼腕:“明日,你就跟我一起下山去那個扶搖鎮看看。”前兩條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是,師尊。”沈春啼不再對他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了,他麵上的神情頓時也輕鬆了不少,答應的都比先前爽快。

    “飽了?”沈春啼瞅了一眼他麵前的盤子。

    裏麵還剩了一些,經過方才那一陣,大抵都涼透了,吃到胃裏也會不舒服。

    “回稟師尊,弟子飽了。”他低著腦袋,不敢直視沈春啼的眼睛。

    “那便收了盤子給人家放回去。”他抬著下巴朝那櫥口弟子的方向點了點。

    “是,師尊。”這事兒蘇寒奚辦起來麻利多了,他端著盤子過去放下,又兩手空空回來,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點兒沒磕巴。

    合著,這反派就是恐懼他沈春啼一個人而已?

    沈春啼忽然覺得,有些事任重而道遠。

    事不多磨,飯後,他二人便離開了膳堂去憫生澗的演武堂找到了一個叫澍平的弟子。

    不是新角色,就是上回同淮安同流合汙欺負蘇寒奚,將人綁到刑罰地牢裏的那小兔崽子。

    說起來,他倒也不算頂壞,缺德事兒雖然幹了不少,但念在他好多次帶頭欺負過蘇寒奚的份上,沈春啼毅然決然地決定要拉這貨一起去扶搖鎮打怪,到時候也多個跑腿打雜墊背的,剛剛好。

    作者閑話:

    日更我來了!

    沈春啼:快收藏!

    蘇寒奚:快點!收藏!

    江別丘:收藏,可好?

    李浮生:磨磨唧唧,收著!

    淮安:喲,收藏下又不難!

    淮思:麻煩諸位,收藏吧。

    澍平:收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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