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20 更新時間：09-01-27 03:15
歐陽晴空二
我不可否認，當我接到警方通知，得知所發生的情況時，心中產生的數不清的疑問。即擔憂又驚訝。我並不清楚羅拉和那位周子何之間的具體關係。不過肯定不普通。當我趕到醫院時，醫生在走廊上對我說明羅拉已經懷孕的事實，更讓我心中湧起無數說不清的滋味。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身後有一個男人也聽到了醫生的話，我和他相互看著對方，他先伸出手，“你好，我叫蔣成豪，羅拉的朋友，你應該是她丈夫吧。”
我極不自然地也伸出手，在和他手相握時，感到他誇張的力道和眼中霸道的神情。“歐陽晴空”。“我看到了新聞，知道羅拉出事了，才趕到這兒來探望她的。”他說出了來這兒的原因。我想我不能因為這而拒絕他的探視，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隻是羅拉的普通朋友。心中鬱悶之極，又無從開口。
“我也剛到，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現在我要進去看著她。”我滿心希望他借口離開。“我可以一起去嗎？”他問話的口氣，更想是命令。我心中不悅，可又不想當場發作。於是我們倆沉默著走進了病房，羅拉還未醒，我走到床邊，她看上受到了驚嚇，臉色慘白，眉頭緊皺，額頭冒著冷汗。
剛抬頭就看到一雙同樣極度關注著她的眼，“蔣先生，她還沒醒，不如你先回去吧。”“讓我再等上一會兒吧。”他有些情不自禁，幾乎想伸出手來撫摸羅拉，但礙於我在場。我想情況更明了，我心中不願承認羅拉有其他男人，但又無法回避現實，我們曾經許諾過給予對方不一般的自由，這個提議還是我提出的。所以接下去的苦果，我隻有自己吞下，雖然夫妻間的忠誠對我們來說也許並不排在第一位，但隻有現在麵對現實時，才知道如果心理不具備足夠的定力和忍耐力的話是會被一拳打悶的。
每一種愛都很自私，不管是“親情的愛”“愛情的愛”甚至“友情的愛”，締結這些的是人最基本的本性，而本性中除了產生愛這種偉大感情的同時，也有附帶“自私”這一產品，除非四大皆空，無情無愛，也許隻有廣義的愛，“博愛”才可以剔除“自私”，但同時人也無法享受到那幾種情愛給我們帶來的歡愉和滿足。
我心中充滿矛盾，我看到羅拉醒來，但顯然她還沒有真正清醒過來，我想她更需要充分休息，看來那位蔣成豪知道的比我多，他知道羅拉和那個自殺的周子何的關係，而且他好象有重要的話，想和羅拉說，也許他能開導一下羅拉，於是我先離開了病房。
剛踏出病房，我又回後悔起來，我是羅拉的丈夫，應該是我留在她身邊，我這樣做對嗎？是給了對方一個機會嗎？還是給了自己一個放棄的機會。突然想到，他不會把剛才醫院關於羅拉懷孕的事告訴她吧，醫生說她受到了刺激，情緒不穩，現在的她也許承受不了。
我終於等到他走出羅拉的病房，“你把她懷孕的事告訴她了？!”他點頭承認了，“你這白癡!你沒有資格告訴她，況且她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再受刺激。”我憤怒把他推到牆上，他也怒氣衝天，強忍著沒還手。“你不了解羅拉，我9年前就認識她，她不需要憐憫和過度關懷。她需要的是當把她壓到最底層時所獲得的反彈力。越是困難，她反彈得越高，恢複的越好。”
“你想和我說，世界上隻有你最了解她嗎？別忘了，她也是個女人!”我還是止不住生氣，但顯然火氣不及剛才。“周子何是她過去的愛人，我想她曾經愛他很深，你能想象，當你曾深愛過的人，從你麵前跳樓自盡的感覺嗎？她肯定受到了刺激，這讓她看上去很麻木很消沉，所以她需要另一種刺激，讓她振奮。”
我無言以對，我不知道她過去那些事的細節，所以也不知從何判斷她的感受。但有一點蔣成豪也許是對的，她需要的不是憐憫。我在沮喪中不知不覺跟著蔣成豪來到了一間酒吧，我們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各自喝著悶酒。我需要了解他嗎？那個和我分享我最愛女人的男人，他肯定有什麼特質吸引著羅拉，想到這兒，心就被生生的扯痛。
“看到我不是唯一被羅拉牽著鼻子，象個傻瓜一樣愛著她的人，還是有些安慰的。”他開口自嘲。“你很愛她嗎？”“感覺已經愛了一個世紀，愛到可以包容她所做的一切，隻要她留在我身邊，你呢？不也是嗎？”“我希望她能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這樣我們就永遠也不分離，不管是生是死，是現在還是將來。這種想法又讓我怕自己的愛讓她窒息，而會失去她。”“哇，我懷疑人類是否還存在一種比你更深的感情，現在我知道，有時在羅拉的眼中看到的一抹影子是誰了，並不是周子何。”
“周子何？那個跳樓自盡的人，能告訴我他們的故事嗎？”“我隻知道他們在大學中曾是一對戀人，我曾絕望地告訴自己，放棄追求羅拉，隻要她幸福就好。她家遭突變，在一場官司中無罪釋放後，曾和他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後來的結局就不得而知了，我曾在大學裏發現周子何和另一個女生在一起，再後來羅拉就失蹤了，直到三年前我和她再次相遇，今天我從車上的電台中聽到了那個新聞，羅拉是否曾見過周子何，並不清楚，不過他跳樓自盡，讓我感到意外，特別是羅拉也在現場，據說周子何挪用公款，投資股票失敗，虧空了大約2億。”
“你認為他是欠下了巨額債務而自盡的嗎？”我問得很輕，心裏其實也不這麼認為。隻是想聽聽蔣成豪的想法。“我也無法回答你，答案隻有周子何知道，當然也許羅拉也知道。”是啊，她也在現場，並且還昏倒在地，有直覺告訴我，愛著她的並不止我和蔣成豪，但這有所謂嗎？不早就釋然了嗎？隻要她還活著，活生生的在我身邊，我還能把她擁進懷裏，感受她們的存在，其他的一切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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