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10 更新時間:21-02-20 08:50
時間總是在快樂的日子跑得飛快,這不,已經是寒冬臘月了。漫天的大雪像扯不斷的棉絮一樣,連綿不斷。
雪下了兩天,登時,禦都變成了白茫茫一片,更像是一幅動態水墨畫,天上下著雪,畫中人在雪地裏堆雪人,打雪仗,好不愜意。
這天,白恩賜在店鋪裏算這個月的總賬,腳底踩一個大火盆,蓋著大棉布。手一抖一抖地算賬,柳茗和小夥計塞在角落篩糠式的烤火。
門口沒掛擋風布,風呼呼地往裏灌,白恩賜凍得發紅的手幾乎拿不下毛筆。
“少爺你咋不拿回家算,這裏冷死了。”柳茗上下牙齒打架道。
白恩賜望了眼外麵的大雪,惆悵道:“我也不想啊,要是把賬本帶回家了,明天還要再把賬本拿回來,豈不是跑兩次。這會兒先忍忍吧!”
見那風不要命似的往裏灌,他又道:“去買個大棉被掛在門口,這樣吹著你們不冷?”
掌櫃恰好從倉庫回來,聽了這話才解釋道:“昨兒是掛了的,就是風太大,給吹跑了。”
白恩賜:“……”
風真猛!
“跑了再買一個,還短了你們銀子不成?可別吹感冒了。”白恩賜道。
掌櫃聽了這話,忙叫小夥計去買新的擋風布,白恩賜見他出去,又添了句:“買質量好點的,你們為什麼會把日子過得窮餿餿的。”
掌櫃聽了,嘿嘿一笑,“是少爺心善給我們添置這些火炭棉被,以前我們當家的從來不會給我們下人備至這些。所以,我們也不敢提的。”
猝不及防一陣誇,白恩賜忽然覺得耳根子熱了,心裏偷樂。難得被人誇,特別是自己的員工。
正在忙著,外麵忽然走來一個姑娘,身上掛著滿身的雪;或許是太冷了,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唯一可見的一雙明亮的眼睛。
這麼大的雪還有人來買藥,白恩賜頗為意外,而且他們店鋪賣的還基本是男人用的藥。
“姑娘,請問需要賣點什麼?”掌櫃問。
那女子先瞄了眼白恩賜,遂後抬起眼睛看掌櫃,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小女尋治療皰痘之藥,請問貴店可有?”
掌櫃哈腰打量這個姑娘,“這類的藥是有的,隻不過姑娘用藥在何處。是男人用還是女人用?年齡幾許?”
“治臉,小女用,今年十六。”
“原來是姑娘你用,可否摘下麵紗讓老夫先瞧一下病症,也好給你相應藥物。”掌櫃道。
聞言,女子乜了他一眼,拒絕道:“小女怕嚇了各位,還是不摘的好。”
“這……,姑娘,不看看病症老夫也無法給你開藥,這樣吧,你且跟老夫到後麵來,老夫一人看即可。”
那姑娘聽了掌櫃這話,心覺合理,便跟著他去了後麵。
良久,掌櫃回來,麵色尷尬,在白恩賜耳邊低低說了幾句,白恩聽了跟他去了後麵。
進來時,見女子坐在木凳上,麵色焦慮,見了他來,福身行了個禮。
白恩賜忙虛扶她,“姑娘,白某聽掌櫃說了你的病情,可否再讓白某看一下你的臉呢?”
女子點頭,摘下了麵紗。
隻見她臉部潰爛,許多爛濃的瘡眼,密集布滿了整張臉;幾乎臉上沒有一塊淨白的地方,麵紗摘下那一刻,還濃鬱的腐臭味傳來。
白恩賜差點失禮了。女子見麵前的公子眼眸閃躲了一下,忙又帶上麵紗。
“抱歉,讓公子見笑了!”說著要跑出去,白恩賜忙喊住她。
“等一下!”
女子回頭道:“小女這般醜陋倒是讓各位惡心了,小女還是走吧!”
白恩賜道:“姑娘你這個症狀多久了?”
女子躑躅了下,答:“三年!”
聞言,白恩賜心下自忖。這女孩才十六歲,按理說她那個就是青春痘,可能是後期不注意保養,導致麵部感染。所以就這麼嚴重了。
白恩賜道:“平日喜歡吃什麼!”
那女子答了,辛辣之物。
白恩賜又問:“作息習慣如何?”
女子道:“小女家境貧寒,每日忙於針黹。雞鳴即起,犬吠則眠。”
“那所居何處?”白恩賜問了這句話,女子一雙戒備的眼睛看著他。
他忙解釋,“姑娘誤解白某的意思了,白某是想知道姑娘住的地方環境幹不幹淨。”
女子聽了,方才道:“小女家住水灣港旁邊。”
“原來如此。”白恩賜道。
水灣港是在禦都靠南的一個平民區,那個地方潮濕昏暗,其實並不適合居住。
“公子問了這麼多,是問診還是問人?”
白恩賜:“……”
女子的語氣帶著不屑,因為她認為一個小白臉能懂什麼,又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她看了多少老大夫,人家都說無藥可救。要不是禦都所有店鋪都被她跑遍了,怎麼可能來這裏,隻不過來求個安慰罷了。
作者閑話:
感謝小夥伴的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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