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看透

章節字數:4810  更新時間:09-05-0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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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情欲的氣味開始蔓延,寧澄雨心裏一震,這個時候他是怎麼也不想跟這個男人再發生一絲一毫的關係的,就當自己幼稚也好,明明拒絕不了卻還要強裝冷漠。所以當對方的手摸進了自己的衣服內時,他冷冷地說道:“發完情了吧,發完就走,我這裏不是發情的地。”

    他的話一完,抱住自己的身體明顯僵硬而後更緊地擁抱自己,更確實來說是勒緊自己,活像要把自己殺了一樣,沒有一點的放鬆。寧澄雨覺得自己的胃都要被擠出來了,胸口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連帶呼吸都困難。

    “放手!”攢了一大口氣,他用力地說出來,再不放手自己都要死了,他才不要死在這個男人的手裏,這樣的不明不白。

    “你怎麼不明白?”輕輕的歎息出自男人的口中,略帶著淡淡的悲哀,寧澄雨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不然怎麼可能會聽到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那麼輕易流露的脆弱?而且你怎麼不明白這一句不應該是自己要說的嗎?你怎麼不明白我的心,你怎麼忍心將它傷害得血淋淋?

    “你怎麼不明白……”

    “你怎麼會不明白……”寧均皓不斷地重複那麼一句話,執意要知道答案般不達目的不罷休。

    寧澄雨那麼一點強裝的堅持在這樣的話裏開始一點點剝落。

    他說:“我明白,所以我才離開的。你到底懂不懂!”最後的一句幾乎是用吼出來的,就如多日來的積怨找到了出口,寧澄雨的心揉成了一團,難受得想要抓出來。

    “明明是你把我拉進來的,明明是你給了我希望的,明明那麼溫柔,明明---”寧澄雨的聲音無法抑製住心裏滿滿的悲傷,話到最後都成了一句句含糊不清的嗚咽。寧澄雨發現在這個男人麵前,自己總是那麼懦弱。

    聽著那一句句淚水的控訴,寧均皓本來渾濁的雙眼逐漸變得澄清。原來小雨是那麼恨自己的。

    今天他故意喝得爛醉,然後跑來這個地方,想要借著酒氣好好地把想念了多日的人兒抱在懷裏。他承認自己確實很卑鄙,其實從頭到尾,他的腦袋還是很清醒,而他的酒量也不是一般的海喝就會倒下的,多年的商場生涯早就鍛煉了一份好酒量。如果沒有酒作為借口,清醒的時候,他是如何也麵對不了懷裏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娶妻這一件上錯了,但他的錯是可以被理解的,他想不通為什麼人兒會那麼堅決地想要同自己劃開界限。如果一開始他以為人兒隻是在一時的別扭,那麼經過了這些日子,他知道他是要從自己生命裏退出了。

    “我不要你離開。我不準!”一想到真的會失去對方,寧均皓激動地說到,“我離婚,好不好?然後你跟我回去,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寧澄雨沒有預料到男人居然會如此妥協,但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難道這樣就可以抹殺掉一切?那他日夜的疼痛不就是可笑至極了?

    “錯了就是錯了。回不去了。”他真的累了。

    “為什麼不可以?!”男人再一次激動起來,說道:“我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不行嗎?”

    寧澄雨苦笑,雖然是自己同男人開始在先,但是那個女人才是男人攤在陽光下的妻子,自己隻是一個永遠也見不得光的角色。在別人看來,自己就是一個第三者,一個破壞幸福家庭的壞人了。嗬嗬,那不就是跟自己的母親一樣了?

    他悲哀地想到了母親,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他絕對不要重蹈她的覆轍!

    “你的妻子有你的孩子,你要對他們負責。”寧澄雨冷靜地指出。當天紅色的頭發,微微隆起的肚子在過後的幾個夜裏都不斷徘徊在自己的腦海裏,不斷折磨著自己脆弱的神經。

    寧澄雨說到自己的難處,當初就是因為那個懷有自己的孩子,他才會娶她的。當然還不排除羅拉背後代表的力量的壓力,如果她隻是一般的人家的女人,他大可以讓她把孩子打掉或生下來買斷,但是羅拉家族的血統不可能會讓自己如此處理。

    看到男人的沉默,寧澄雨再一次說:“你現在有了自己的家,我也想要有自己的。”

    寧均皓不讚同地說:“你的家就在我那裏!”

    “我想要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老婆,而不是當男人的老婆!”男人的話引發了寧澄雨的雷點,“憑什麼可以有孩子,我不可以有?我也是一個男人!”

    “我不準!你是我的。其他人不可以。”寧均皓沒有辦法忍受懷裏的人去關愛另外的一個人,一個女人。他急切地想要從人兒的身上得到一點安心的保證。於是原本停止探索的手再一次開始了它的侵略,霸道的吻也紛紛落下。在懷裏的人兒的身上點燃了一簇簇火苗……

    寧澄雨沒有想到男人會突然獸性大發,自己已經拚盡全力掙紮也不能阻止男人越來越深入地探索,不,他不要這樣!

    “不要逼我真的恨你。”寧澄雨在自己的內褲脫離的時候咬著牙悶悶地說到。

    男人一頓,然後更加霸道地索取,沒有絲毫的猶豫。最後進去的時候,他說道:“那就恨吧。”

    愛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可理喻,明明相愛著的人卻要不斷傷害對方。到底是對是錯,誰能說得清楚呢?

    幽閉的空間,空蕩蕩的布局。寧澄雨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然後他發現自己不在自己的住所,而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很大,卻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個書櫃,一張床,一個衣櫃。寧澄雨自嘲的想到,自己終於被囚禁了。當初男人為了自己屈服也把自己關在房裏。當時的心情與現在的卻是天壤之別。

    差不多到該吃飯的時候,房間裏沒有時間顯示,但是人體的生物鍾可比什麼都準確。寧澄雨空了一天的肚子開始了鬧騰。他在房裏走了一圈,發現真的是密不透風啊,連窗都是上了幾層鋼鐵的防護。男人當自己是超人嗎?從唯一的窗口望下去,用目測都知道這裏起碼有三層樓高。他一個文弱書生有可能上演飛樓絕技嗎?寧澄雨想在這個房間的某處地方肯定裝有監視器的,就像當初。但是他不得不佩服男人。那東西藏得可真隱秘,他來回走了那麼多次都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當口,緊閉的門開了,走進來的人卻出乎寧澄雨的預料。他沒有想過還會見到這人,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麵。梅姨沒有任何表情的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些熱氣騰騰的東西。

    如果是男人的話,寧澄雨絕不會表現出一絲絲的尷尬,但眼前的人的眼睛彷佛是看透一切的辛辣。

    梅姨沒有看向僵在一旁的人,隻是程序化地把東西放在書櫃自帶的小桌上。

    看著老人把東西一一放好,寧澄雨輕聲說道:“謝謝。”

    原本要走的身體聽到這樣的謝語明顯一頓,老人回到:“吃多點吧。”然後就離開了。

    這是第一次聽到老人對自己帶著關心的話語,那麼多年,老人對自己總是那麼冷漠,偶而的回應都是這個我應該做的,相當的職業公式化。今天她卻對自己表達了公式化後的關心,雖然隻是那麼一句,但寧澄雨的心有了在火邊的感覺,吃著的東西都變得美味起來。

    幾天過後,寧澄雨發現自己的三餐都是由老人負責接送的。還有衣物的換洗都是老人一手包辦。而且老人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在軟化中。兩人偶爾的對話也會從一句變成三句。自己有時候的提問也會得到回應,不再是冷冷的背影。寧澄雨在等著男人,他想要看看對方到底要怎麼樣,把自己關在這裏,就隻是關著嗎?他不會那麼簡單以為男人關著自己是為了好玩的,總有他的目的的。既然有他的目的,那時候到了人總會出現的,所以寧澄雨心裏沒有一點點的不安和焦慮。他隻是覺得突然不見,沒有及時跟婷婷交代,怕對對方會為自己擔心。還有自己的那份工作,胖老板應該已經氣得不小了吧。唉,看來出去後還要重新開始了。

    黑暗裏寧澄雨剛躺下不久,門口就傳來可疑的聲響,然後一具溫熱的軀體就這樣貼了上來。本能地掙紮了起來,人在黑暗裏恐懼一切的本能超過了原有的理智。在自己的掙紮越演越烈的時候,對方的一句話讓自己安靜了下來。

    “是我。”寧均皓抱緊懷裏的軀體,壓在人兒的耳朵邊說,“這幾天我有事,所以沒有來看你。你不怪我吧?”

    溫柔的語氣猶如同情人的呢喃。寧澄雨差點又陷了進去。不過還好理智拉了回來。

    他說:“我沒有權利怪你。”

    “你還在生氣嗎?”寧均皓討好地說道:“我是被你氣瘋了才會想要把你關起來的。你知道的,我不許你跟其他人一起,以前你對其他人都是彬彬有禮的,我還可以忍受,起碼自己是特別的,但是為什麼那個女人可以得到你的笑容。那是我的,所以---”

    聽著男人的話語,寧澄雨很想發笑,明明是對反錯在先,現在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那個女人是我的女朋友。對她好是應該的。”寧澄雨冷冷的回答。

    寧澄雨的話是寧均皓最不想要聽到的。對她好是應該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小雨已經愛上那個女的了?

    “不對,你的好是我的。”寧均皓執意地否認,“你明明就是愛我的,為什麼要對其他人好?”

    愛?寧澄雨咬著嘴唇,狠狠地咬著。現在他的耳朵最痛恨的就是聽到愛這個詞。愛,他以前都麼渴望的東西,卻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愛裏傷透了心。他的愛啊

    “你的妻子有找過我。”寧澄雨還是說了出來,因為心顫得厲害,真的太疼了,他再也不要一個人承受了。既然你不想我對別人好,你想要獨占我的好,那我的壞我的疼你也會一起接收吧?嗬嗬……

    羅拉的到來對寧均皓而言確實是一個驚嚇。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女人對懷裏的人兒說什麼。下次一定要禁止她隨意外出。寧均號在心裏如此打算。

    懷抱自己的人沒有開口,隻是些微短促的呼吸顯示了他的驚嚇。嘖嘖,如果這樣就嚇到,那等下男人該用什麼來為自己脫罪呢?這樣想著,寧澄雨說:“你的妻子很漂亮也很大方,她一來就告訴我,其實她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不過我是個男人,她不會在意的。何況你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男的。”說到這裏的時候,寧澄雨感覺到身後的緊繃,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他的心更加的疼痛,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如果是那個女人捏造的,那些照片又說明了什麼?合成的?!那技術含量還真的很高呢。你說我的笑容隻能是你的,那你的呢?你的溫柔可是我一個人而已?

    寧澄雨繼續說道:“她還給了我一些照片看哦,那個男孩真的很漂亮呢,比我年輕多了。”

    寧均皓不知為什麼,心裏一顫,馬上抱緊懷裏的人。“小雨。不要再說了。”

    沒有理會男人的話語,他還是說著:“還有你幫他過生日的照片,他笑得可開心了,你的妻子說啊,我連他不如,頂著我們是兄弟這個身份一定是沒有好結果的。嗬嗬。”因為身份的尷尬,男人從沒有為自己辦過生日,以前自己想啊,隻要男人記得說一聲生日快樂自己就快樂了,滿足了,但是在看過男人為那個笑得燦爛的男孩辦的熱鬧的生日會後,他也很想要一次,一次能光明正大地站在男人的身邊享受男人的寵溺,而不再是躲在他的懷裏,兩人的空間獨自地感受一切。

    說著說著,寧澄雨覺得自己居然哭了,可惡,怎麼會哭呢?有什麼好哭的呢?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哭的啊。

    感受到懷裏人的情緒波動,寧均皓慌了,自己又錯了麼?他果然還是小看了羅拉那個女人。她拍的照理的那個男孩叫李延,18歲,是在自己掙紮愛上了人兒的時候一次偶然在酒吧認識的。兩人有過幾次性關係,不過在同人兒溝通和好後,他們就斷了聯係了,但在前些日子因為自己結婚的事情,人兒又離開自己後,兩人才又開始了聯係的。在他的心裏,男孩隻是人兒的替代而已,在那麼多個像見而見不到的日子的裏的慰藉。男孩很像年輕時候的澄雨,那麼青澀幹淨而且單純得如同天使。但隨著交往的頻繁,寧均皓清楚地發現,李延跟小雨其實一點都不一樣。前者的單純隻是表麵化的,後者的純卻是打從心裏發出的。即使他的人兒一再否認,但他的心總是那麼軟,一點點的溫就可以溶化了他的堅持,所以他才可以把他留在自己身邊那麼長時間。

    “小雨,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信了,但是你要相信我。”寧均皓急切地表白道。“無論怎麼樣,你都是我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寧澄雨喃喃自語,“不是唯一的?”

    聽到那帶著委屈的話語,寧均皓不得不恨自己了,明明那麼愛的一個人,為什麼又傷害了他。

    “是,你是最重要的唯一。”寧均皓補充說道,“誰也替代不了。而且我們有未來的,隻要你相信我。”

    “我怕……真的怕了……”怕再一次的信任換來的是無情的傷害。心已經好累了。寧澄雨蜷縮在男人的懷裏汲取著那微弱的溫熱。

    耳邊是男人的保證,“不怕,有我。相信我,不要離開我。”

    寧澄雨逐漸入了夢,夢裏有花還有草,就是沒有男人說的未來。

    看著人兒未幹的淚痕,寧均皓的心狠狠得被踩過一把。原本以為隻要把性和愛分得很清楚就是對自己愛的人的交代了,但是現在卻覺得這樣的想法是錯了。無論怎麼樣,還是傷害了那個自己最不想要傷害的人。

    他心裏暗暗發誓,等到他強大到可以抵抗所有的壓力的時候,他就要帶著他的人兒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們的麵前,會有的,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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