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63 更新時間:09-06-17 21:57
人醒了,心卻沒有,所以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寧均皓默默地握住平放在床邊的手。寧澄雨的手白皙瘦弱,就像他的人一樣,即使他想盡辦法也不能讓他圓潤起來。看著因自己的舉動而輕輕顫動的睫毛,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太瘦了。”手裏的柔荑明顯地僵硬了一下,極其微小的一顫,寧均皓還是感覺到了。“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會比較忙,沒有空過來看你。你要記得好好吃飯休息,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梅姨。你的身體自己要知道,不能任性,不然以後我們都老了,我也抱不動你了就麻煩……”聽著那個男人絮絮叨叨像個老頭子一樣地自言自語,老了?男人的用詞讓寧澄雨的心一抖,他們兩人有未來可言嗎?從一開始,他就明了他們的未來少得可憐,男人現在居然在說他們老了?!以前他可以義無反顧地愛一場,不管未來怎麼樣,隻要彼此的現在。然而男人一次次的傷害讓自己的心在也愛不起。不愛了,為什麼此刻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想要這個男人狠狠地擁抱?!
對於男人的話語,寧澄雨不感動是假的。那是一種再自然不過的親人間的關懷,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了。但他的感動少得可憐比起他心裏的痛還有恨。所以他沒有辦法睜開眼睛,一點力氣也沒有,他沒有那麼偉大。身體的傷無不在告知自己,這個男人的殘忍,這樣的愛他要不起。但身上的細胞卻在澎湃想要眼前的人。寧均皓說了一大堆自己都不知道會那麼輕易就出口的話。換成以前的自己,這種掉格的行為是絕不可能出現的,可此時他卻有種感覺,不說沒有機會了。等到自己說完以後,發現已經過了3個小時了,幸好門口自己助理的報告開會的聲音叫停了自己的。“我好像老了。嗬嗬,我走了。”交代完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寧澄雨的唇上,然後轉身離開。聽到門開又關上的聲音結束後,寧澄雨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黑洞洞的眼裏沒有波紋,盯著房裏的某處,靈魂好像飄離了身體。男人的吻快得自己都沒有感受到就沒有了,但寧澄雨卻痛恨自己為什麼覺得那時候男人的心在不安,在哭泣呢?一定是瘋了,躺著床上躺瘋了,被折磨到傻了,不然怎麼會覺得男人在哭?那被男人握過的手還保留著那人的溫度,寧澄雨緊緊地拽成了拳頭,緊到不能再緊,緊到自己都聽到骨頭鬆脆的呻吟。
一條路走到底,歸處還是一樣,殊途同歸。有沒有試過預料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但還是無力阻止自己停下來。寧均皓現在就有這樣的感覺,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之。羅拉也是一樣,明知道這樣不顧一切的做法最後自己可能什麼也沒有得到,除了傷痕累累。還有那個想要解救自己所愛的人的樓婷婷,在寧澄雨一去不回後,隔天就找上了寧家而被用各種理由阻隔了她與自己的未婚夫見麵後,她心裏的鏡子比誰都明白,寧澄雨出事了。既然自己的丈夫出事了,作為妻子她不能袖手旁觀。三個同樣固執不同心思的人為了同樣的東西拚勁全力。
寧均皓因寧澄雨的事打亂了原有的計劃,加緊了計劃的步伐,他有種感覺,如果自己不能在用最短的時間快速地強大起來,那他心愛的寶貝會遠遠地離去,再也沒有回來的可能。寧均皓絲毫不懷疑如果現在給寧澄雨那個機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自己。那天在房裏看著閉著眼睛的人兒,他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藏在心尖上的那個人現在連自己都懶睜開看了,因為恨,所以明明是醒著的,眼球在眼皮裏不安地轉動也不肯睜開眼睛。
“寧總?”叫了幾聲自己的老板都沒有答應自己,助理有點慌,
這幾天因為接連出現了一些麻煩,自己的老板連著幾天都在公司裏度過,低沉的氣壓籠罩在整個辦公室。每個人都小心翼翼,怕踩到某人的地雷。
不會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吧。這樣一想,助理的頭上微微滲出點點汗珠,特別是想到自己等下要彙報的事情,他恨不得自己是個啞巴。“說。”沒有任何廢話,寧均皓道。“剛美國羅氏才來電話,正式通知從X工程撤資。”助理小心翼翼地說道,“從上個星期至今,這已經是第三個雙方合作的終止。而且對方都是沒有預先通知就撤離,對我方造成了很大的損失。特別是X工程我方最近才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恐怕現在一時回不來。”上位的人沒有任何表情地聽著,連眉毛都沒有下,但跟了好些年的助理還是感覺到辦公室的氣壓越來越低。“就這樣?”寧均皓平穩地發問。沒有被對方戲弄和背叛的憤怒。“還有就是最近發現有人在大量收購公司的股份。”助理急忙補充到。
羅氏的動作,寧均皓心裏清楚是早晚的。它的野心早在很久以前就擺在那裏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當羅氏允諾將大力支持自己的時候,他就明白羅氏要進主中國了。而自己的集團無疑是個大肥肉,不吃白不吃。“羅氏那邊按照合同規定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至於惡意收購那邊先看著。他想要吃多少就給他,我還給得起,看到底誰會撐到最後。”寧均皓冷笑道,如果沒有一點能耐,他也不會坐這位置到現在,不管是誰想要拉他下去,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半夜。寧澄雨覺得自己突然喘不過氣來,身上很重,掙紮著睜開眼卻看到男人冷峻的麵容。
“你來幹嘛?”沒有說話的喉嚨沙啞得如同鴨子,在安靜的夜裏出奇得地清晰。
“想你。”寧均皓認真地盯著懷裏的人說道。冷峻的臉上變得溫柔起來。這樣的溫柔寧澄雨見得太多了,總在被迷惑的同時傷得最深。
“滾。”寧澄雨這個時候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如同情人般的甜言蜜語。他好不容易安靜的心再也不想要鬧起來。
“我不要。”聽到寧澄雨的話,寧均皓沒有絲毫的憤怒,也沒有放鬆壓在他身上的重量,反而更加抱緊懷裏的身軀,像無理取鬧的小孩一樣嚷嚷著,“我死也不要。哼哼”
第一次聽到和看到這樣子的男人,寧澄雨楞了。他是在向自己撒嬌嗎?
“你---”寧澄雨對冷酷無情的男人可以狠心,對這樣子的男人卻沒有辦法。
男人像是吃定了自己無計可施,抱著自己的手不規矩地遊走,從背部到腰部然後就在要到臀部的時候,寧澄雨心裏一顫,自己的身體早就被男人調教得太過敏感,男人隻是輕輕地遊走他的身體就自覺的起一連串的雞皮,身體不知道什麼叫恥辱,沒有尊嚴,隻要舒服就好。
在自己失控的時候,寧澄雨提高了音量說:“拿開你的手!”
寧均皓沒有放手,隻是遊走的手沒有繼續前進,停在了腰部上。沒有回話,將頭埋在了寧澄雨的肩膀上,悶悶地哼了一下,表示不同意。
寧澄雨此刻的心可以說很矛盾,矛盾得淒涼。“你到底想怎麼樣?”
身上的人頓了一下,壓抑的聲音猶如過了水的海綿,軟弱無力。“就想你在我身邊,一直,就我們兩個。”不是沒有聽過男人的哀求,但很多時候它更像是命令裏麵的請求,現在男人的話卻是赤裸裸的請求,近乎哀傷。
“小的時候,我很羨慕那些可以到處玩耍的同齡人,他們在玩的時候我卻要被關在屋子裏,他們被表揚的時候我卻隻能得到更為嚴格的要求,然後我告訴自己說這也是一種表揚,久了也習慣了。其實我真的很想要聽到一句,哪怕是一個字,說你做得很好。長期的渴望下我開始仇視那些可以笑得無憂無慮而輕易得到父母的愛的人。最後這樣的仇恨延續到了我的生活裏,我用自己的優秀踐踏那些曾經笑得比我燦爛的人。你說,我是不是很變態啊?”
男人用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問道。這是自己第一次聽到男人的內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震撼。寧澄雨沒有想到自己的嘴巴已經快過心裏的猶豫說:“這叫嫉妒和幼稚。”
“嫉妒?幼稚?”男人疑惑的歎息,“原來我還沒有長大啊。”
黑暗裏,男人的歎息格外清晰,男人的氣息直撲自己的耳朵。寧澄雨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很癢,癢到想要撓一下。於是他掙紮著想抽出手去止住那異樣的感覺。但顯然男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以為是要睜開他的懷抱,一改剛剛的脆弱帶點狡黠的意味說道:“不要動,再動我不保證等下會發生什麼事情哦。”
寧澄雨不是白癡當然知道男人說的什麼,自己的耳朵異樣的感覺不減反增,想再繼續使些力氣抽出手,結果發現很在男人有力的雙臂下太困難了,
寧澄雨不得不開口,“我的耳朵癢,放手。”
寧均皓本來以為懷裏的人是因為太過憎恨自己而拚命掙紮,現在一聽居然是因為要撓癢,陰鬱了多日的心情居然奇跡地愉悅起來。他的小雨真的太可愛了。寧均皓故意在人兒的耳邊吹氣,說:“我幫你舔舔就不癢了,好不好?”寧澄雨立馬耳根蔓延成一大片火紅,在皎潔的月光裏,寧均皓覺得越發有趣。
“不,不用!”寧澄雨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男人在那樣對待自己後還可以這樣厚顏無恥地說出這種話。“你鬆手,我自己來!”
看到男人沒有放手,反而埋在自己肩膀的頭不規律地開始顫抖,怒氣就上來了。開始不管不顧地大幅度掙紮開來。
“不要動!”很久沒有發泄的身體在懷裏的人大幅度的動作裏開始有感覺,一陣陣的逼上來。寧均皓立刻喝住懷裏的人兒。但寧澄雨哪裏知道男人的壓抑,“那你放手啊!”邊說邊掙動得更大。隻聽到男人抽了一口氣,然後寧澄雨的眼前就全黑了。男人的氣息在他的口腔裏肆意地遊走。停留在自己腰部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自己的褲子脫下,輕輕撫慰自己的敏感帶,寧澄雨在自己的意識清醒的最後一刻想到那句老掉牙的歌詞,他很想爆粗口,自己居然掉入了男人編織的溫情裏,放手了警惕,TMD都是月亮惹的禍!銀灰色的月光緩緩地流淌進房裏,深色的床上兩具身軀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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