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70 更新時間:21-03-27 10:01
第二日,長安城又亂了,晉王被他的手下救走,並從南門跑了。
皇帝大怒,命趙淳領兵追擊,皇帝交代趙淳,把晉王活著抓回來領罪就可,言下之意,還是想保晉王一條命,趙淳聽命下去。
當天夜裏,李明月纏著趙淳要了好幾次,事後她緊緊的抱著趙淳,“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長安”
趙淳好笑的拍了拍李明月的腦袋,道:“可是我得去辦公事啊,你放心,我明白你的心意,等我回來之後,我就向祖父請旨,封你為王妃”
李明月躺在趙淳懷裏,沒有說話。
第二日一早,趙淳就穿上了盔甲,帶著兵從南門離開。
趙淳離開後,李明月就回了鎮北侯府,在鎮北侯府,李明月見到了已經養好傷的李星海。
“師兄,這段時間你受苦了”
李星海搖了搖頭,笑著道:“無事,我在這百香樓下麵的密室,免費聽著小曲,好不自在”
李玄齡笑著道:“如今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多年的籌謀,眼看著勝利在望,到了如此關鍵的時候,可千萬不能大意啊”
李明月道:“是,祖父,那個羽林軍的陳旺,武功高強,對皇帝忠心耿耿,皇帝對他很是信任,在羽林軍中的威望很高,不知祖父對他有何安排”
李玄齡胸有成竹的道:“他啊,祖父已經為他找了一個好歸宿,不必擔憂,現在最重要的是晉王和臨淄王,這二人離開了長安城,祖父希望他兩都不要再回長安城了”
李星海見李明月隻是點了點頭沒說話,心裏暗自嘀咕,李玄齡的意思,是讓這二人死吧,師妹心裏會怎麼想呢。
李玄齡接著道:“明月,你生完孩子之後,一直沒有行動,這武功都是一日不練,就退步的,不如這次就由你帶著月衛去吧,讓祖父看看你的武功有沒有退步”
李玄齡有心試煉李明月,他怕李明月真的對趙淳動了心,用了情,不忍殺他。李玄齡帶著李明月去了李家的祠堂,這裏供奉著李家死去的牌位。
李明月跟著李玄齡,為先人上了三炷香,李玄齡從香案下麵拿出一把劍,他將這把劍交給李明月。
“你的師傅是否教你,不需要佩戴兵器?”
“是,師傅說這天地之間,什麼都可以成為兵器,隻要能要了人的性命,一把刀可以殺人,一隻筷子可以殺人,一片樹葉一段情亦可以殺人”
李玄齡笑著點頭道:“你師父的說的是對的,不過長安城中尚武之風盛行,人人佩劍,寶劍都快成了裝飾品,你身為鎮北侯府的傳人不配劍說不過去”
李明月接過這把劍,問道:“這劍可取了名字?”
“自然是有名字的,你離開長安的那一年,我就開始四處搜羅玄鐵,終於在五年前得到一塊上好的玄鐵,祖父請了當今最著名的鑄劍大師,耗時三年,終究成功,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裏麵有一種材料”,李玄齡說到這裏,就回想起,那幾年兒子孫子淒慘的死去,仇恨塞滿了李玄齡的胸膛,時刻要爆發,那日複一日的鍛造,反複的捶打,才讓自己清醒振作了起來。
“什麼材料?”,問出這句話之後,李明月的心底就有一種不好的直覺。
“你父兄二叔的屍骨,這是一把仇恨之間,我取名為仇人劍,此劍必須由那趙家的血來養,這劍自鑄成之後,從未開過鋒,我現在就把他交給你,你帶著他,殺了趙家的人,祭奠我李家的怨靈吧”
李明月帶著這把仇人劍,秘密離開長安。
趙淳帶著兵馬,一路追蹤而去,終於在青銅關一帶,追擊到晉王,雙方碰麵,晉王的殘兵敗將不是趙淳的對手,抵擋了兩個時辰,就被趙淳的人馬殲滅。
狼狽不堪的晉王,打算揮劍自刎,被趙淳攔下。
“祖父,讓我把你活著帶回去”
披頭散發,毫無灑脫貴氣可言的晉王,聲嘶力竭的道:“活著?我的母親死了,我的妻子死了,我的父親不信任我,我的親侄子帶兵剿滅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趙淳不理晉王,直接交代歸海,“拿繩子把他捆上,身上的利器都給卸了”
晉王聽趙淳如此交代,冷笑一聲道:“趙淳啊趙淳,怨不得皇上喜歡你,你可真聽話啊,我死了,你就是下一任太子的唯一人選,你該巴不得我死了對啊”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喪心病狂,連自己的哥哥都不放過”,趙淳開口譏諷道。
“我要說多少遍,我沒幹過那些事情,是有人汙蔑我,陷害我的,你為什麼就不相信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以為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就是你”
“我也以為自己很了解你,可結果呢,這人知麵不知心,證據確鑿,你就不要狡辯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趙淳比晉王還痛心的道。
這一是一處南北走向的小峽穀,東西兩麵是兩處小山,東麵山的後麵是一天貫穿南北的大河。
兩邊小山上都有站崗放哨的士兵,趙淳和晉王說話的功夫,一隊帶著麵具的黑色甲衛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殺了放哨的士兵。
在這些黑色甲衛無聲的恭敬中,一個穿著紅色鎧甲,帶著金色麵具的人,穿過人潮,走到山崗之上,此時峽穀之中,趙淳的話音才落。
“你應該相信他說的話”,這人一張口,熟悉的聲音從她的嘴中出來。
趙淳聽到熟悉的聲音,愣住了,歸海大喊一句:“警戒!”
弩箭從四麵八方而來,黑壓壓一片,密不透風的,殺傷力極高,轉眼之間,趙淳的人死傷大半。
李明月從腰間抽出寶劍,從山崗之上走下來,她像個殺神一般,手起劍落間,肆意的收割著人命。
晉王大叫著,猶在怔楞中的趙淳,“快點給我解開”,趙淳揮劍斬斷晉王身上的繩索。
晉王從死去的士兵身上撿起彎刀,道:“你是誰?你手裏怎麼會有羽林軍的十字連環弩,是父皇派你來殺我的?”
李明月聞言笑著道:“我的晉王爺,你可真是天真啊”
晉王聽著這人的聲音,覺得聲音真的耳熟,但他一時半刻,根本就沒把這滿身血腥,一出手盡是殺招的人和那個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李明月聯係在一起。
可趙淳對李明月的聲音再熟悉不過,此時聽著這聲音,心裏除了不可置信就是震驚懷疑,他想著這世界上聲音相似的人很多,大體應該是巧合吧。
“把你的麵具摘了,鬼鬼祟祟的,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晉王揮刀向李明月襲來。
晉王根本就不是李明月的對手,幾招之後,就被李明月的劍傷了好幾處,晉王對著趙淳道:“你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和我一起殺了她”
趙淳提著刀也加入了戰場,可是兩人聯手,也打不過李明月,幾招之後,兩人負傷,身上好幾處傷都嘩嘩的流血,晉王傷的尤其重,他躺在地上已經無力站起。
晉王真的有一種感覺,自己今天必死無疑,晉王看著湛藍的天空,心裏想著,也罷,這世上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死了也罷,去地下陪母親和冰兒也不錯。
李明月提著仇人劍,走向二人,這時一支利箭從北邊而來,直直的射向李明月,李明月身姿輕盈的向後閃躲,那箭擦著李明月的麵具而過,沒有傷害李明月分毫,卻將李明月的麵具打落。
“果然是你”,來人正是海棠,她舉著弓箭,憤恨的看著李明月。
晉王這輩子就沒遇到過比這還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他瞪著溜溜圓的戴大眼睛,道:“是你?你是李明月?這怎麼可能,你肯定是假冒的”,他拉扯著趙淳帶血的袖子,又說了一遍,趙淳死死的盯著李明月,沒說話。
“不是假冒的,她就是李明月,王爺臨走之前,交代我讓我好好保護她,那日我見她去了鎮北侯府,就一路暗暗跟蹤,她雖然把我甩開了,但當日南城門守門的人是東宮出去的老人,他見一個疑似李明月的人出了城,他心覺不妥,就告訴了我,我回臨淄王府後,仔細觀察了那個假扮李明月的人,她很快就露著馬腳,她對小公子生疏的很,我還以為李明月秘密出城是因為擔心王爺呢,沒想到李明月,你,竟然是來殺王爺的,李明月,你可真會做戲啊,王爺,屬下現在全想明白了,自從長孫均開始,這一切都是李明月的圈套”。
“李明月,你好狠的心啊,齊國公府的人是你屠殺的吧,太子妃是你殺的吧,她是你的婆婆,自你嫁進東宮,從未害過你啊,她已經隨著長孫府被流放了,遠離了權力中心,你都不肯放過她?東宮門前的冷箭,也是你的人放的吧,那一箭就要了太子的性命啊,還有臨淄王妃的事,香菱的死,這一樁樁一件件,幕後的凶手就是你吧”
海棠雙目赤紅的控訴著李明月,自己滿腔的感情都被李明月欺騙了,自己在奴兒營訓練多年,早就應該是一副火眼金睛才對,沒想到終日打雀的的卻被雀啄了眼睛,自己真是該死啊。
李明月毫不在意的咧了咧嘴,道:“是”
聽了李明月那沒有絲毫感情的承認語氣,趙淳心緒複雜,憤怒,震驚,不可置信,被欺騙的羞辱,通通湧上心來,他右手緊握刀柄,雙目赤紅的瞪著李明月,千萬句質問、怒罵、嗬斥到了嘴邊,卻不知該說哪一句。
“你既然出來了,那就別想回去了”,李明月對黑甲衛交代道:“殺了她!”
黑甲衛道:“是”
趙淳揮刀阻攔黑甲衛,對著海棠道:“走,立刻回長安城,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
海棠不願意就這麼扔下趙淳不管,“王爺!”,海棠知道現在自己根本就不是李明月的對手,過來就是送死,要不是她不忍心看見王爺被殺,她是不會出現的,她知道自己隻有悄無聲息的離開,回長安城報信才是最好的選擇,但她不是鐵石心腸,她沒有辦法看著趙淳,晉王和歸海,就這麼死去。
“走,別管我”,趙淳命令道,海棠咬咬牙轉頭離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將李明月的真麵目公之於眾。
李明月冷笑著道:“嗬,走?往哪走??都得死”
李明月從黑甲衛手裏接過弓箭,拉滿了弓,那箭咻的一聲,正中海棠的後心,海棠中箭倒下。
晉王見李明月的箭術如此高超,就想起,自己數次指導李明月射箭,李明月笨拙的樣子,原來都是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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