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情起  53姻緣既定

章節字數:6190  更新時間:21-03-18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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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輕饒不在意的看看灝盞,仍不緊不慢的端著茶,悠悠的喝著:“跟你有關係?”眉毛一挑,有些威脅嘲諷的勾唇一笑,“還是你想笑話我?”

    “不敢。”灝盞不在意的撇嘴,哀哀歎氣,“本殿下的家事都管不過來了,哪有時間笑話你?再說,你本來就是個笑話,還用得著我去笑話?”

    李輕饒聞言不解的哦了一聲,放下茶盞,一本正經的問:“殿下倒是說說看,我怎麼就是個笑話了?”

    灝盞喜滋滋的得意揚眉:“好歹本殿下活了萬兒千百年了,有些事我還是能看得透的,比如你對你家男人的立場,愛是愛了,雖沒了恨,還是有怨的。”朝李輕饒挪了挪,拿胳膊捅了一下他,認真詢問,“你說,你有沒有記恨過你家男人,花花腸子,養那麼多個男人,如果他隻有你一個的話,你心裏就不會怨了。”

    李輕饒瞬也不瞬的盯著灝盞,毫無情緒,半晌,慢慢抬抬眼皮:“繼續。”

    灝盞興致勃勃的扶著下巴,老成道:“你現在又想離開你家男人,說白了,不僅僅是你心裏還邁不過那個坎,還因為你看得出你家男人同那墨小子之間的牽絆,你不想攔他,更不想自己如那位已去的白公子一樣,成了你家男人心裏頭的一道疤,所以你要主動離開他,在你成不了一道疤之前。”

    “然後呢?”李輕饒情緒仍沒有多大波動。

    “然後?”灝盞鬱鬱的嫉妒道,“然後就是你家男人到底踩了他奶奶的什麼狗屎運,居然什麼好事都落他頭上,就連枕邊人個個為他著想。”心裏不由添了堵,哀哀的幻想著,如果他家焓厭表情在多一點,對他在熱情一點,在那麼小鳥依人一點,那就圓滿了。灝盞想著想著,雙手撐起腮,對著天空兩眼冒星,卻一頭滾了出去。

    焓厭在灝盞後頭冷冷叉著腰,眉眼一如往常冷冷清清,不含半絲溫柔,最大的進步是焓厭一看灝盞愣神發癡就生氣,一生氣就會皺皺眉。此刻焓厭相當不爽的望住灝盞,細眉微顰,抿著唇角,半晌才道:“你愣在這裏做什麼嗎?兩隻眼睛放在了哪裏?沒看見萬寒明他們夫夫兩個欺負我嗎?”

    李輕饒默不作聲的端著茶盞並點心挪了個地方,仍是旁若無人的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灝盞眼光瞟了眼廳內的萬寒明,正氣呼呼的由墨夜痕抱在懷裏順氣,再瞧自家這位,雖一張臉皮沒多少情緒,但心知焓厭脾性的灝盞,也不敢有任何得罪,隻得陪著臉嘿嘿的笑:“焓厭,你看咱們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那兩小子在咱們麵前,連重重重重重孫子都算不上呢,何必和他們計較,多失身份呐,對吧?”灝盞蹭到焓厭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行了,你就讓讓他吧,他心裏可比你苦多了。”

    焓厭順了毛,氣也暢通了,顰起的眉舒了開,一拍灝盞的肩膀,由衷讚他:“說出的話,終於有點大人的樣了。”

    “……”灝盞,“……焓厭,你什麼意思……”

    葉蔑析背著個包裹左腳剛進門,就聽見灝盞無限受傷委屈的聲調,“……焓厭,你什麼意思……”四下一掃,便看見他家那位祖宗,坐在台階上,端著茶杯,掀開半邊茶蓋,抬眼靜靜的向他望來,隻略一收神,又低頭掀開茶蓋,慢條斯理的嘬了口茶。

    廳裏頭萬寒明還沒順過氣來,廳外頭灝盞又垂頭喪氣。剩下一個李輕饒格外自若。葉蔑析麵上看不出喜怒,一身清冷的背著手,慢悠悠的走到李輕饒麵前,略彎下腰,朝他茶盞裏望了一眼,笑問:“喝的什麼茶?挺香的。”說時伸手接過來,小嘬了一口,“雪毛峰,好茶。”葉蔑析讚不絕口。

    李輕饒看著空了的手掌好一會兒,慢慢笑起來:“那剩下的,大爺我就賞你了。”

    “謝公子賞。”葉蔑析也跟腔做調,就著茶葉底子果真喝得精光,把茶杯倒過來,控了控,眉眼間攢著笑問,“你看,饒兒,我接了你的賞了,你也該收收心,跟我回家了吧?”

    李輕饒眸色微微一抖,單為那回家兩字,有點心動。但還是歎了口氣,淡淡的打量葉蔑析:“王爺,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認真過,認真的去考慮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本是我該恨的人,但我卻那般不知恥的愛上了你,這本就是一個錯的,如果當初王爺讓我死了,也就不會有今日這等煩惱。”李輕饒默默垂頭看著地麵,“直到小幕死了,我才想到很多事情,小幕也曾告誡過我,王府隻不過是我一時之所,我的福分並不在王爺這裏,現在想來,果然是這樣。”

    “你說的這是什麼,我聽不懂,也不想懂,我隻知道,我想要保護的人,隻有牢牢抓住,才有資格談保護,如果此刻我放了手,我連說保護的資格都沒有。”葉蔑析將包裹朝肩上拾了拾,蹲在李輕饒麵前,一指抬起李輕饒的下巴,命令道,“李輕饒,你看著我,你說,你是真的想離開我?我對你還不夠好?”

    葉蔑析食指指肚磨著李輕饒的嘴唇,慢慢道:“如果連你都為還不曾發生的未來而放棄我,那麼,李輕饒,我想我是看錯了你,也愛錯了人。”

    李輕饒猛得撐亮了眸子,震驚的看著葉蔑析。

    葉蔑析手落到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別人都希望與自己喜歡的人風雨同舟,而我所愛的人,卻是要棄我而去,如果這是你對我的愛,李輕饒,我寧願把你這份愛拿去喂狗。”

    李輕饒眸色又動了一下。

    葉蔑析起身,背身立在李輕饒麵前,看著天邊壓得極低的雲朵,妥協道:“你要是覺得在王府悶了,我可以放你出去走走,隻是,不管走多遠,記得回家。”葉蔑析將包裹從肩上順了下來,轉身塞進李輕饒懷裏,彎下身在李輕饒唇上啄了一下,笑眯眯望著李輕饒震驚的眸子,溫柔道,“我會等你回家的。”

    李輕饒尚在震驚中回不過神,葉蔑析隻留了個背影淡然而去。葉蔑析一去,李輕饒心裏立即翻了味。手抓著包裹不知是緊緊握住,還是該鬆開。

    “看起來,他比想象中的還要灑脫呢。”灝盞眼中帶著嘲笑,“看來是大公子想多了。”

    李輕饒未曾開口,萬寒明出聲回了句:“你個小孩懂什麼,愛到深處,也會甘心放手的,比如葉蔑析。”

    焓厭略歪著頭,不緊不慢的接口:“對,就像萬大公子一樣,愛一個人,直接把他放沒了。”

    萬寒明兩眼珠子登時紅成了兔子眼,墨夜痕見勢不妙,眼看萬寒明擼了袖子就要和焓厭拚命,連忙扛起萬寒明直竄後院。

    焓厭將擼了一半的袖子撫平,尤聽見萬寒明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聲:“王八蛋,焓厭,你個王八蛋……”聲音漸漸遠了。

    李輕饒抱著包裹蹲在台階上愣了好一會兒,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葉蔑析會這麼痛快的放了手,仿佛是在做夢,可葉蔑析說的每一句話都還回蕩在腦海裏。他說,“不管走多遠,記得回家”李輕饒慢慢笑起來,不動的眸光終於有了色彩,唇角輕輕勾起,一身灑脫的站起身,笑眯眯的朝府外走去。

    “就這麼走了?”焓厭扶著下巴問。

    李輕饒回頭一望,滿目輕鬆自在:“趁著那貨還不曾反悔,我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那貨若一回府,又後悔了,定會讓銅勒來捉我的,到時候我可就真走不了。”

    “你就這樣出去,難免會遇到危險,你就不怕萬一,出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焓厭定定的望了李輕饒一會兒,從胸口間摸了隻黑色的小玉葫蘆拋給李輕饒,“接著,咬開你的手指,滴四滴血上去,這隻小葫蘆名字叫魔靈寄,裏麵寄存著四個魔族精將的魂體,分別是冥零,鬼亂,扶斬,巫光,你若有什麼危險,隻需冥思一下他們其中之一的名字,他們就會出來救你。”

    “這麼個好東西,殿下能舍得送我?”李輕饒依言破了手指,滴了四滴血上去,立即見一道黑光在玉葫蘆上閃爍了幾下,沉靜了下來。

    焓厭慢慢反駁:“這東西,本來就是為了保護弱者所製,與大公子正好很配。”李輕饒曉得焓厭在挖苦他自保能力差,隻笑不駁,他在潛意識裏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好好的,有朝一日,能夠完整無缺的回來見葉蔑析。

    李輕饒看著焓厭,清透的眸底,晃起一片輕柔自在的笑意……

    北淵國慶生十八年,五月末。皓都繼和親之事後,頓時又沸騰起來,遠嫁他國的三王爺帶著兵馬怒氣騰騰回國省親,腳跟剛沾著皓都的土,便提了把銀槍,殺進了太子府。

    綺裏淩華倒悠閑,提酒上了七王爺府上偷懶。葉溪客知道綺裏淩華要來,早早讓廚房備了幾道小菜,恭候著綺裏淩華。

    綺裏淩華一身紫袍在陽光底下晃起一片明亮,高束的發簪上紫瑪瑙折射出一陣璀璨的紫光,一絲不羈半分閑散,帶著飄逸的仙風,倍顯著他自個的派頭。

    葉溪客斜斜半靠在椅內,心裏竊喜,果然沒有看錯人,他三哥的男人果然是人中龍鳳。略一正身,隻抬了抬手,唇角勾起一絲玩味:“我家三哥呢?不是去太子府了嗎?綺裏王爺倒悠閑,怎麼跑我府上了?”綺裏淩華笑了笑,提酒在眼前晃晃,笑眯眯的望著葉溪客,“廉兒他去收嫁妝去了,我有什麼理由攔著他。”

    葉溪客笑了笑,不接話,沉穩的一手托腮有些思索。照綺裏淩華這樣說,那他三哥肯定還會找他來要嫁妝的,一想到此處,自己不如乖乖交出一半,自留一半,省的他三哥鬧他。

    綺裏淩華見葉溪客賊亮的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心知他又在心裏做了譜,不禁暗自感歎,到底是兄弟,他家廉兒的話倒是準的很,來時他家廉兒便說隻要他提壺就上葉溪客府上轉一圈,就能收到不少財銀。如今看葉溪客這神色,原是真的。

    “我正愁著呢,先前給三哥準備了一份嫁妝,不知怎麼送去,既然你來了,我倒省了趟功夫。”葉溪客說的輕鬆,望著綺裏淩華連眼都未眨,半晌,唇邊攢起一痕若有若無的曖昧淺笑,頗好奇的向前傾了傾身問,“你和我三哥在情/事上誰上誰下啊?”

    “……”綺裏淩華噎了口,他倒是常聽葉飛廉但凡提起葉溪客便用口無遮攔,天地不怕來誇他,如今一見,果然是這樣,不由暗自咂舌。微微側開頭,圈著掌心放在唇邊掩飾一咳:“這個,自然是本王在上的。”

    “哦。”葉溪客淡淡應了一聲,看著綺裏淩華微微皺眉,半晌又問,“你看本王是不是得幫三哥翻一次身呢?畢竟他是本王的哥哥,總是被你壓著,心裏想一想都覺三哥虧了呢。”末了悠悠補充,“本王想,如果三哥知道的話,會十分感謝他這弟弟的,綺裏……”眸子一轉,葉溪客臉上的玩味又深了幾分,“你說本王該怎麼稱呼你呢?姐夫?可嫁你的可是本王的親三哥,難不成叫你一聲哥夫?”

    綺裏淩華第一領略葉溪客的毒舌,頓時有點驚著了。他還是對葉溪客有一定的了解,雖是鬥雞走狗什麼的都幹過,可這葉溪客可不是表麵看去的花花公子,私底下培養了一群白鳥四地亂飛,竊取的雖大多是他人的秘辛床事,但那竊取的詳細程度,可讓人難以接受,綺裏淩華第一次知道葉溪客養的白鳥用在這種地方時,眼珠子差點掉下來,都說他是怪才,倒不如說葉溪客才是怪才。

    “七王爺還是有話直說吧,都是一家人,何必拐彎抹角的。”綺裏淩華說話極有分寸,如果葉音浦在這裏,他寧願得罪葉音蒲,也不願得罪葉溪客,說不準葉溪客早早就掌控了他的一些不能見光的事,如此,他更得小心翼翼。

    葉溪客似笑非笑的瞟著綺裏淩華,不答他的話,反親切道:“既是一家人,咱們就別這麼客氣了,讓外人看見,反讓人笑話。”說時,吩咐了一聲下人,“把菜傳上來,本王要與綺裏將軍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綺裏淩華臉色稍稍發紅,葉溪客握著酒壺,雙目清明有光,笑嘻嘻的格外勤快的給綺裏淩華倒酒。

    綺裏淩華也非那沒腦子的人,知道葉溪客在酒上做了手腳,卻也隻能裝著不曉,將那一杯一杯斟滿的酒喝的底朝天。喝著喝著,醉了,一醉,嘴上連個把門的都沒有,有的沒有的,好的不好的,廢話決堤般往外冒。

    “得虧了六王爺那包相思鎖,若不然,廉兒到如今也不肯正眼看我呢。”綺裏淩華端著酒杯,蹭到葉溪客身邊,伸手大力的拍了拍葉溪客的肩膀。

    葉溪客不動聲色的躲開一點,招手叫過一個下人,低頭吩咐了一句,笑眯眯彎彎眼,饒有興趣的問:“怎麼,三哥開始鬧得很厲害?”

    聞言,綺裏淩華差點跳起來,猛一拍桌,大歎:“何止是能鬧,是忒能鬧了。”說著,又灌下一杯酒去。

    若說起葉飛廉,綺裏淩華盡剩下苦了。活了這些年,終於看對了一人,奈何這人等閑不是自己能夠輕易得到的,為得到這不能輕易得到的心上人,散了家財,降了身份,丟臉皮也再所不惜,終於如願以償娶了葉飛廉,隻是這代價,忒大了。

    當日接著葉飛廉時,葉飛廉醉得一塌糊塗,那跎紅如沉陽卻恬靜的臉便如一道風景,深深的吸引了綺裏淩華的眼,頓時覺得自己連日來受到的搜刮,很值得。

    還未出北淵國的國土,綺裏淩華便找了個合適的地界,置辦了個洞房。洞房布置的喜慶,連身上那身衣服都是仔細裁剪的大紅喜服,望著床上葉飛廉安靜的模樣,一想到日後要與此人共度餘生,綺裏淩華興奮且期待的很。隻是為難,葉飛廉睜眼看見這般情境,該是怎樣的憤怒。

    如此一夜輾轉,終於熬到第二日天亮。

    綺裏淩華是被人粗暴的踹出去,腦袋磕在地上磕醒的。恍惚一陣,猛一個激靈,腦袋清明透頂,抬眼便見葉飛廉,瞬也不瞬的坐在床上,一手撐在床沿上,抿著唇,一臉鐵青色。

    默了一會,綺裏淩華挪到床邊,伸手一摸葉飛廉的額頭,溫和問:“昨日你喝酒喝的多,睡了幾日,可覺得的頭疼,剛醒來,要不要先喝點水?”

    “你怎麼在這裏?”葉飛廉開口,聲音有點沙啞,四下一打量,又問,“這是哪裏?”

    “那個……”綺裏淩華想了想,認真道,“我去貴國求和親,太子殿下答應下來,所以你就在我這裏了。”

    葉飛廉倏然瞪起眼,提高聲調問:“你說什麼?再給本將軍說一遍!”綺裏淩華記恨著葉音蒲,由此如實賣了葉音蒲。怎料葉飛廉額上青筋頓時暴起,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說什麼要回皓都好好問問。綺裏淩華哪裏肯,唯恐葉飛廉這一去不回,便撲住葉飛廉,死活不肯放開他。

    雖有洞房,卻因葉飛廉醉著,綺裏淩華縱有色心,卻不想如此輕率的要了葉飛廉,便一直壓著那股邪火。如今清醒的葉飛廉這般讓人不省心,綺裏淩華頭疼非常之餘,用鬆軟的帛帶捆了葉飛廉,帶去了蒼風國。

    將抵蒼風國都城時,綺裏淩華便派人傳話去了府上,“置辦個喜慶的洞房,喜堂就免了”可回到都城久坊,又被他五弟綺裏空疏連推帶拐的弄去喜堂,與一臉鐵青的葉飛廉拜了堂,才入的洞房。

    夜深人靜,綺裏淩華的府上燭火通明,蒼風國主上聖明,賞下珍寶無數,璀璨的堆了一室。寢室喜燭明亮,一室豔麗的大紅,桌上喜酒靜置,葉飛廉卻安靜的很,手被反捆著坐在床邊,一見綺裏淩華,眸底情緒空空。半晌道,“過來,把繩子給我解了。”

    綺裏淩華想了想解了葉飛廉的繩子,靜靜的看著葉飛廉清清淡淡的垂著眉眼,揉著勒紅的手腕,綺裏淩華又想了想,溫柔道:“廉兒,你我已是拜了堂的,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葉飛廉卻忽然出手,直拳直衝綺裏淩華的麵門。

    綺裏淩華哪裏肯無緣挨打,自然不客氣的與葉飛廉打了起來,他人洞房是你儂我儂,他們洞房,卻是從房裏打到房外,從房外打到房頂,整整折騰了一夜。

    葉飛廉著實氣的不輕,他大哥賣他就算了,連他父王也默許了這件荒唐的和親之事。又想著跟自己在邊境打的你死我活的是綺裏淩華的副將,葉飛廉的氣便不由更大了些。折騰一夜,葉飛廉覺得累了,一腳踢開寢室的門,憤憤的坐在桌旁,默默沉思著,順手抓過桌上的酒壺喝了幾口酒。

    綺裏淩華躲了起來,從昨夜,葉飛廉一言不發的與他纏鬥,他心裏還是惦記著葉飛廉勞累,便悄悄躲起來,思量著等葉飛廉稍稍消消火,再與他坦白。隻是不曾想,自己一進房門,看到的居然是另一番景象。

    葉飛廉酒量雖差,但還沒差到兩口酒就能醉的東倒西歪,他自己也清楚,從自身發生的奇妙感覺來猜,酒裏定是下了什麼藥。葉飛廉恨得牙根直癢,一看綺裏淩華,便恨不能一個眼神殺了他。

    綺裏淩華一見葉飛廉,驚了,指著桌上的酒壺問:“你喝了多少?”語調極高,帶著激動的顫音。三步並到葉飛廉跟前,明明興奮的厲害,卻還是問了一句,“感覺還好吧?”

    靠著桌腿,葉飛廉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頭發何時亂的不曉,衣衫何時開的不知,葉飛廉隻覺得渾身燥熱難忍,非得扒去這一層層的束縛方能舒服了,但他心裏還壓著一絲清醒,極力忍著,惹得一臉跎紅。

    綺裏淩華癡了,看著葉飛廉忍耐的模樣,心在胸膛裏怦怦跳的極快,心裏不免得意,辛虧收了葉蔑析送的那個相思鎖,如此,才能欣賞到這般絕麗的風景。喉頭忍不住滑動,伸手抱起軟了氣力的葉飛廉,沉沉道:“忍著可是很辛苦的,不如讓我來幫幫你吧。”

    葉飛廉咬著嘴唇,忍了半天,隻暴躁的低喝出一聲:“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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