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03 更新時間:21-04-23 20:02
很快,上等奴隸的房間便被路紀和董灼亭聯手搜查。
這些人雖然也是奴隸,然而都是有單獨住處的。除了隨身服侍的那幾個侍從是住在單獨的小院,其他上等奴隸都是一人一個套間,都有專供自己使喚的人。
因此他們分外難纏,就是路紀和董灼亭的麵子也不怎麼給。
“我這哪有東西是偷的?除了分例裏本來就有的月錢、賞錢,逢年過節下頭的孝敬,哪一件是偷的?”一名供三公子使喚的上等奴隸,撒潑把人往外轟。
不僅轟了派出去搜查的,連路紀他也敢推:“你又不是大總管,有什麼資格搜我的屋子?隻要我告訴了公子,你就等著瞧吧。”
“不過就是個負責上菜的,偶爾能去收拾碗筷,連給少主人更衣的資格都沒有,還真拿自己當根蔥。”董灼亭看不下去,殺到這人麵前。“立刻跪下賠罪。”
“不要以為是正君的陪嫁,你董灼亭就能上天。”那人不依不饒,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董灼亭的臉上。“正君不得寵,府邸的人都知曉。你不過一條狗,難道還能翹尾巴?”
“竟敢打我!”董灼亭美目微眯,“正君不管用是吧?”
“不得侯爺喜愛,他就隻是個擺設。”那人得意一笑,去推董灼亭。“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跟著不得寵的人,還一天到晚鼻孔朝天。”
“你再說一遍!”董灼亭反手過去擰那人胳膊,然而他是個梨英,力氣沒有一般男子力氣大。
這人雖然不算壯年,到底也已經是十九歲的少年,足足高了董灼亭一頭。輕而易舉地扣住董灼亭的胳膊,少年就把他整個人扔出去,還給了一腳。
“內管家。”路紀好不容易把人扶起來,就挨了少年一腳。“你想造反?我奉的是侯爺的命令,你竟然敢撒潑,是不是你們都偷了東西?”
“老家夥快閉嘴吧。”少年立刻喊來一群人,都拿著木棍。“三公子說了,他屋裏人不許搜。你想搜就得請示侯爺,問問能不能搜少主人的房,能不能動袁側君的兒子?”
三公子文瑛是文朝宗最喜歡的兒子,袁側君是文瑛的親生阿父,他們都是府邸裏不能隨意得罪的人物。
見董灼亭和路紀愣住,少年立刻就指揮:“給我把這兩個家夥捆起來,堵住嘴巴,往死裏打!”
在場之人無不下狠手,其中有人故意亮出脊背和後臀的傷痕:“路紀,過去你能隨意打我,如今我可是討回來了,你也不算冤。”
“他何止欠你累計的那一千板子、五百皮鞭?”少年眼底一寒,“我的好兄弟阿胡就慘死在他的手裏,路紀應該也嚐一嚐被鞭打致死的滋味。”
“還有我背後被燙的傷,胳膊上還被挖了一塊肉。路紀,我現在就要挖你一塊肉,你就活該受著。”立刻有人擼起胳膊,給路紀看右邊上臂。
“這都是你們剛進府邸做下奴的時候,侯爺下的令,我不過奉命行事。難道你們不知道侯爺的脾氣,誰敢求情?”路紀被打得頭破血流,可是他又不能不顧董灼亭,隻能擋在前麵。
“董灼亭,你也不算好東西。”少年撤開路紀,對著董灼亭拳打腳踢。“你那天明明可以用阿海頂替,為什麼最後還是我弟弟去做了人牲?”
“那日做人牲的名單,是侯爺親自擬訂的。因為阿海被允許參加升位競選,侯爺沒有理由殺他。”董灼亭隻能抱著頭以避免致命傷害,“府邸殺奴祭祀,本就是慣例……”
“閉嘴!”少年扯住董灼亭的領口,對著他左右開弓。“你是從一出生就是上等奴隸,根本不能體會下等奴隸的痛苦!憑什麼都是奴隸,有人無衣無食,幹粗活累活,還要被隨便殺死?”
“以奴隸和牲口做祭品是芸周法度,也是文氏祭祀的規矩,這些又不是我定的。”董灼亭被打得蜷縮在地,“我怎麼可能會願意殺人祭祀?可是侯爺的命令我能不聽嗎?”
“狡辯。”少年們繼續毆打他們,“我們就是要打死你們,報當年的仇恨。打死你們以後,我們就去找阿海他們算賬。”
“等等。”董灼亭拚命拉住一個少年,“就算你們想抱複我們,可與阿海沒有關係呀?告訴我們,是不是你們故意這麼做,為了害死阿海?”
“你們不能去傷害他。”路紀拚命掙紮,“奉命對你們行家法的是我們,阿海從來沒有主動傷害過別人,你們這樣設計陷害,天理難容。”
“老天從來不會管奴隸的死活!”少年越想越氣,“我們就是死,也要阿海陪葬。所有對阿海好的都應該去死。”
“路管家,快拉住他……”董灼亭快要暈過去了,“不能叫他們去隨便害人。”
“白玉發冠是你們偷的吧?”路紀死死地抱住為首少年的大腿,“你們偷主人的發冠本就應該被杖責,又毆打上峰,違背命令,設計陷害,已經是死罪……”
“反正活不了了,我們殺了阿海再說。”
“可是買你們,就不由分說試刑於你們的侯爺,你們……不敢找侯爺說理,反而欺負阿海,你們以為自己就光明磊落?”董灼亭掙紮著想站起來,然而又被人捶了一拳,倒回地上。
“我們……”少年們確實骨子裏不敢對文朝宗怎樣,他們隻想弄死連海平。“你們管不著!”
“原來我的那些東西,是你們這些奴才偷的。”文朝宗突然出現,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並沒有責備這些奴隸無禮,文朝宗隻是下令拿住在場造反的幾個少年:“路紀、董灼亭,你們這兩個奴才也太無能了。帶著這麼多人,偏偏都被打成這樣,真是丟人。”
“下仆無能,下仆該死。”董灼亭和路紀顧不得身上的傷,掙紮著跪下,費勁地磕頭謝罪。“下仆辦事不利,願領責罰。”
“看在你們忠心為主的份上,我就不責罰你們了。”文朝宗揮手,“來人,扶他們起來,賞個座位。”
“下仆們是奴隸,不敢在主人麵前……”路紀和董灼亭很是惶恐。
“隻怕你們也站不起來。”文朝宗隻是看了他們一眼,“領著你的人去歇著,我會叫大夫給你們看傷,賞你們每個人五十兩銀子。”
“謝侯爺恩典。”
待路紀他們離去,文朝宗就看著這幾個跪在地上請罪的少年:
“伺候瑛兒就可以囂張?府邸裏真正的主人隻有我一個,袁側君不過是最受寵,你們狗仗人勢,欺淩管家,我是不能留你們了。”
“侯爺,下仆知錯了,侯爺饒命。”之前還很囂張的少年膝行過去,“您不是說下仆會算賬嗎?您還打算提拔下仆去賬房呢……求您不要殺我,叫我將功折罪……”
“府邸裏能用的又不是隻有你。”文朝宗懶得看他,“白玉發冠是本侯元服加冠所用,對於本侯意義重大。你們這幾個家夥在偷的時候,就已經是死罪了。”
“侯爺,果然在他們房裏搜出來了您所有的東西。”一名奴隸跪下稟告,“還有他們模仿中等奴隸阿海的手法,在衣裳上打了個結。”
絕大多數奴隸是不識字的,連海平當然一直在假裝不識字,他那個打結方式不過是騙人的,也就這麼幾個家夥當真。
“那個阿海真是個人物。”文朝宗想起來上次就是阿海和大雪做的證,才助他查出淵兒和劉順的醜事,這次又牽扯到阿海,越發覺得那個奴隸挺有趣。
“侯爺,這幾個罪奴應該如何處置?”
“叫阿海過來。”文朝宗一笑,“我倒要看看,阿海會怎樣對待想法子置他於死地的人。”
很快,連海平就被叫來,他恭恭敬敬地跪下磕頭:“下仆給侯爺請安。”
“我最近一點不安。”文朝宗揉著太陽穴,“有幾個刁奴非要壞規矩。我想知道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怎樣處死他們?”
已經聽說了,這幾個人就是偷文朝宗發冠和衣服、珠寶的人。偷走府邸貴重之物,本就是死罪,又不顧尊卑打管家,哪怕送人牲房也不為過。
最主要的是,這幾個家夥想害死連海平,既然文朝宗要看這幾個人怎麼死,連海平自然沒有理由叫他們舒服地解脫。
不能用殘酷的方法折磨這幾個人,文朝宗肯定不會放過連海平,連海平本就要自保,又想抱複,當然要挖空心思去想手段。
本非惡人,連海平在折磨人方麵不算有天賦,他隻能通過過去在曆史文獻裏了解到的酷刑裏尋找。
芸周國奴隸主折磨奴隸的手段不算新鮮,連海平當然不會蠢到去用。他隻能把中世紀的酷刑獻出來:
“回侯爺,用輪刑。”
“那是什麼刑?”文朝宗來了興趣,他本就嗜虐,眼底滿是興奮之意。
簡單地告訴文朝宗應該如何操作,連海平懇求:“下仆膽小,能不能先退下,您……”
作者閑話:
有人為了讀害死連海平,不惜用偷文朝宗東西的法子嫁禍,最終自食惡果,被文朝宗嚴懲,連海平當然也算抱複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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