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最是紅塵行

煙雨江南  第一章

章節字數：2249  更新時間：11-02-18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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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行

    第一卷：煙雨江南

    第一章

    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這是我在進入陵都的第一感受。

    我悠閑的走在喧囂的大街上。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看著沿途風景。

    老實說，我自從進入中原以來，一直隻是在深山僻壤中。到不是不新鮮於滾滾紅塵的人情事故，隻是認為，作為修道者，似乎更應該為民除害，讓老百姓生活的更和諧。畢竟一身的除妖捉怪的本事，總不能讓師父白教。所以我在上岸的前兩月，一直都是幫助百姓除妖的。不過幸好，中原妖怪不能說多，畢竟危害人的不多，我也樂的清閑。兩月以後，沿海一帶的出來危害人的妖怪被我肅清，我自然沒有忘記來這俗世的目的，於是我來到這號稱是江南明珠的陵都。

    街上的小販熱情的叫賣著，我望著這些在蓬萊島上和沿海漁村都未見過的東西充滿了新奇。

    我從小在蓬萊仙島與師兄弟們跟隨師父修行。師父待我異常嚴厲，毒，蠱，醫都不可馬虎；收鬼，除妖，召靈必需精通。稍稍懈怠，懲罰即至。師父懲罰人很有一套。我曾見到師父懲罰四師弟儼泠，雖未見具體過程，卻知道儼泠在懲罰完後，足足躺了三個月。要知道在蓬萊島這種仙島修養三個月，這是怎樣的懲罰啊。凡人隻要在島上住三個月，便可延壽三十年。

    之後我問師兄儼泠犯了什麼錯，師兄西銘微歎了口氣：“儼泠在修行上沒令師父滿意。”那時我就在心裏暗下決心，絕不能讓師父抓到懲罰我的機會。那之後我就更加努力學法術。不知是我天生適合修習法術還是因為刻苦，我成為繼大師兄西銘後道行最高的徒弟。

    那天，我修習完了當日的課程，四師妹月姬卻來尋我。要知道月姬在大師兄西銘，我，三師弟銀溺，五師弟儼泠中，她是最討厭我的人。可她卻也是三仙島中最出名的美人。當真是以雪為膚，憑玉做骨，水仙為態，月為其神。她向著我走來，在我麵前站定，妖異的祖母綠眼眸顯示著主人的不屑，竟還有嫉妒的神色。“師父找你，在花園。”說完之後，立刻就拂袖而去，似乎我還聽見了嗤鼻之聲。真是，竟然討厭我到這種程度。我笑著搖了搖頭，向花園走去。

    此時正是桃花極盡絢爛之時，我竟看見師父站在漫天桃花之下，背對著我，望著那夕陽。夕陽將師父的影子扯得極長，最終影子彙聚成一點，似乎無限落寞。桃花也好像多情了起來，繾綣在師父的身邊不斷依戀。美麗

    師父無塵的白袍翻飛在斜暉下，遺世獨立，又似乎轉瞬就會隨風而去，迷離的太不真實。我不知如何開口，隻得呆站在那裏。

    “來了。”師父雌雄莫變的聲音隨著風的一起清冷的來到我耳邊，隨後轉過身來望著我。雖說我見師父的次數是五個師兄弟中最頻繁的，可我每次見他，還是會忘了呼吸。

    完全不是俗世該存在的完美，師父的臉永遠是20幾歲的模樣。縱使我呆在師父身邊已經將近200年，師父依舊是我初見的師父。銀灰的左眼和紫藍的右眼，使得師父看其來不僅妖豔的媚惑世間卻又神聖的不可侵犯。隻那一襲白袍，一身脫俗的氣質，我雖未見過島外的人，但我仍然確信，師父，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人。師父的美，超越了性別，跳脫出了三界，已經沒有任何詞彙可以形容他的萬一。對著師父，不會出現什麼淫穢的思想，因為在師父麵前，莫名的，會感到一種心靜。任何不利於師傅的念頭在師父麵前都是一種褻瀆。

    在他麵前，就連方丈島的島主-仙姬綠母也不得不自慚形穢，她曾說這世間，再也不會有比師父更完美的仙了。月姬的容貌此刻又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是的，師父。師父，找我有事嗎？”我行了個禮。

    “淩兒，你的修為為師清楚。如今，到了修真的最後階段了。”

    “請師父賜教。”

    “想要成仙，最難過的一關•••”師傅一頓，向我走了過來，在我麵前停住，“是，人間煙火。”師傅的眼睛定定的望著我，我的心一驚，連忙低下頭，默念靜心咒，同時默歎口氣，每次見師父總會再一次感歎，師父果然美得沒天理。

    “師父，什麼是人間煙火？”

    “人世間的情愛，也可說是，七情六欲。”

    “情愛？我心如止水，必不會被情愛所困。”我答道，而且，很有信心。師父一聽，淺笑盈盈。我看見師父身後的漫天桃花頓時黯然失色，師父笑的，令我感覺就連日月星辰都無法與其爭輝。可是師父的目光卻仿佛看穿了我。

    “嗬嗬，心如止水？那淩兒告訴我，三十年前的那件事，要不是為師•••”

    我立刻跪下，麵色蒼白，“師父，徒兒知錯了，您就原諒我吧，還、還有師兄，師父！”我抬頭，卻冷不丁看見師父的眼中還未來得及收起的感情：柔情，無奈，悲涼，憤恨以及一些我無法理解的情緒摻雜在一起，隻一閃，便又恢複了以往的淡定。

    “起來，為師今天，不是來算舊賬的——三年，三年的時間，如果你依然心靜如此，而且，而且•••你知道我想說什麼。那麼三年之後的七星連珠之日就是你得道成仙之時了。別讓我失望，淩兒，你一直都是我最得意的徒兒，嗯？”

    “是的，師父，徒兒明白師父花在徒兒身上的心血，徒兒不會讓師傅失望的。”我站起身。

    “你要明白，憑你的修為，如果不乘著這千年難遇的七星連珠，恐怕還要修上千年啊。縱使為師再寵你，也辦不到了，明白嗎？”

    “•••徒兒•••明白•••”我不知道為什麼師傅為什麼日此急切的希望我成仙，但，師父總不會害我的。

    “你明天就出發吧。對了，不要忘記帶玉支磯。”說完這句，師父最後看了我一眼，更確切說，應該是透過我的身體望向遠方，我仿佛聽見了師父幽幽的低歎。就離開了。此時夕陽已沒入了海中，天空已經暗了下來，師父的影子也以沒入了隨之而來的黑夜。隻有風伴著桃花，還在多情的舞蹈，而且越舞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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