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39 更新時間：10-07-21 21:05
———————我是終於結束了武打場麵卻又不舍得上帝視角卻又不得不換回第一視角的分割線—————————
我終於睜開了眼，腦中一片空白，卻依然感到暈眩，眼前刹那白光。原本想要甩頭把這種暈眩甩掉，卻還未動，身體已經是一陣劇痛。不僅是身體的各個關節似乎都是打斷了一般的痛，就連腹部內髒也可以明顯感受到微微痙攣。
我瞳孔一縮，終於把所有都記了起來。
馬腹，藍筱，司空樂棋，北極星辰咒，仙姬綠母，太虛陣……
腦中不斷旋轉的畫麵，再看見司空樂棋形神俱滅時，終於定格。
司空樂棋…司空樂棋死了，魂飛魄散了…魂飛魄散！
猛然的一個意識就像一把重錘狠狠擊在我的腦上，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緊，仿佛要狠狠扼斷什麼。隻是這麼一個動作，，立刻引得血氣上湧，我還來不及控製已經“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緊接著，身上似乎最後一點力氣也被抽盡了，隻能無力的倒在床上，不斷的呼吸。似乎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肉體明明叫囂著劇痛，卻抵不上心裏的一點感覺。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床頂，不是心痛我知道；隻是心悶，悶得我透不過氣來，就好像有人正在讓一個昏迷的人沉入水底，一樣明明肉體本能知道已經透不過氣了，卻掙紮不得、無法擺脫、如影隨形，隻能一點一點失去意識。
司空樂棋…為什麼會這樣？
腦中關於司空樂棋的記憶，不管是宛若的，還是我的，如猛獸一般將我吞入他的腹中，讓我無處可逃。又好像是沒有出口的迷宮，任憑我如何跌跌撞撞，毫無逃脫的可能。
我分明還能感受到他每一次靦腆微笑的溫柔；感受到他默默注視宛若的深情和隱忍，不悔和癡纏；我甚至能感受到當我以宛若的身份清楚的拒絕他時，他眸中難以置信的痛苦…
是了，我為什麼要自作聰明的以宛若的身份幹涉他？我拚什麼要以救世主的姿態認定這是為他好？——我甚至為什麼要假扮宛若，我明明還有別的方法進入蕭府，我為什麼要扮成宛若？
難道，我潛意識中就相信這個說著“惜君如花”的男子會回來？難道…其實我真的想要見的人是，司空樂棋…？
為什麼我會這麼冷，從骨子裏泛出來的寒冷？為什麼我的腦海中會是司空樂棋的音容笑貌：從最早的普國寺後的落魄抑鬱；中秋佳節的才華橫溢；離開蕭府時的隱忍神情和決絕不悔……為什麼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這麼清楚，越記得清楚，心口卻越悶。我甚至能清楚地聽見我粗重的呼吸不斷在房間裏盤繞，好像是絲絲難解的天羅地網，將我團團圍住，無處可逃。
我要…透不過氣來了…
眼睛什麼都看不見，隻有司空樂棋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不斷的跳躍在我的眼前；耳朵裏也隻聽見司空樂棋如暖陽般的聲音：
“…紅豆不敗，刻骨相思永不敗…”
“…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惜君如花…”
“…如果沒有蕭唯，你會愛上我嗎…”
“…驚夢覺…”
“…下輩子，我一定會比蕭唯更早的找到宛兒…”
“…謝謝你…”
…謝謝你…
謝謝你…
謝謝？哈，謝我什麼？你可知，沒有我你根本不會有失戀之苦；沒有我你根本不會形神俱滅；沒有我，你會好好的做你的世子，然後娶妻生子，平凡而平安的過完一生，然後轉世輪回；偶爾想起的姚宛若，也一定是甜蜜多過苦澀而不是像如今這般不僅失心，連命…也失了。
內髒似乎翻江倒海，不停地蠕動著，嘴裏的苦澀越來越濃。反正死不了，我也懶得搭理，況且也是在沒有力氣打理。這些痛，和司空樂棋的神形俱滅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肺腑瞬間一陣火辣辣的灼痛，我還沒反應過來，又從口裏吐出一些血塊。
我看著地上深藍近黑的血塊，忽然很想笑：司空樂棋為了我連屍首都沒有了，我卻還在這裏吐著血塊，原本該神形俱滅的人，是我啊。
我要如何償還這份債呢？
我無聲的咧開嘴，想要自嘲一番，卻不想傷痛令我連麵部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我又是一陣暈眩，倒在了床上，臉上不知是何表情，隻是閉上了眼。腦子裏卻還是不斷的盤旋著司空樂棋的身影，揮之不去。
漸漸地，我迷糊了起來，所有的影像像是被什麼利斧猛然砍碎，消失的毫無蹤影。四周都暗了下來，我明顯是有意識的，卻不明白究竟自己是睡是醒，我拚命地想要清醒，卻是徒勞無功，自是弄的腦子更加暈眩。
“其實，這不怪你，你無須自責。”我似乎聽到了另一個自己的聲音。
什麼意思。
“你想啊，如果不是你師父破例封印了你十分之八的道行，你怎會被藍筱打得如此狼狽？——縱使你無法戰勝藍筱，報名總還是有希望的，如此，那司空樂棋又如何會出來救你？——所以，歸根到底，是你師父的錯。”
胡說！師父怎麼會錯！
“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呢？——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師傅為什麼會一反常態的封印你如此多的道行？又不是不知道你會在紅塵碰到藍筱，師傅如此做，豈不是等同於送羊入虎口？——難道他真的以為你有了玉支璣，就可以不被藍筱發現嗎？——人家可還有一個極為護短的師傅，你殺了人的徒弟，人明的不行，還不能給藍筱一點提示不成？”
我忽然想起藍筱的那一句話“…也不知你師父如何想的，竟然封印了你這麼多的道行，看來，也是要你死在我手上了…”忽然覺得心下一跳。
你胡說！
“我胡說？————其實你早就想過了，隻是不願深想、不願懷疑而已。你真的沒有想過？——紅塵曆練三年，會遇見多少道行高深的妖怪，憑你不到一家子的功力，想逃都難。”
——師傅這麼做自有其道理，難不成還能害我？休的胡言亂語！
“看，我還沒說什麼，你自己都懷疑師傅會害你。況且，不久就要進入太虛陣，那裏有什麼你我都清楚，憑你現在道行全無的凡人之軀，想出來簡直癡人說夢。你既說師父不會害你，怎到現在都不來救你？你我都明白，師傅洞悉三屆，你現在道行全無，如何會眼睜睜看你去送死？”
師傅說過，紅塵曆練必須靠自己，他不會插手分毫。
“現在是你馬上就要去送死了——人都死了，紅塵曆練還有什麼用？——你難道真沒想過，為什麼五個師兄弟中，師傅會獨寵與你，你以為師傅真的不知道月姬對你做的事嗎？”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有些事，還是如那林飛雪所說，正視現實的好啊，嗬嗬……”
就在此時，我卻是猛然睜開了眼睛。
我仍然是在床上，身體卻明顯感覺好了很多，已經沒有肺腑痙攣的感覺了，四肢依然疼痛不止，卻已經不再是那種敲碎筋骨的痛了。身形輕鬆了不少，呼吸也順暢了。
卻在此時，房中閃過一線白光刺得我剛睜開的眼睛有本能的閉了起來，忽然聞見滿室的異香，令我頭腦立刻清醒了起來。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等我睜開眼睛時，我已經看見了眼前的人。
一身素白雅致的長袍，服帖的勾勒出身形的完美比例，飄渺的廣袖隱隱風動，似乎來人強大的仙隱之氣。衣袍的下擺和袖口都有著青色的似花非花的紋路，顯的別樣神秘卻又理所當然。那張臉是世間所有詞語都難以描繪的絕美清冷切不可褻瀆，似男非男，似女非女，配上那一雙絕世無雙的眼睛，又染上了幾分塵世獨有的若有似無的誘惑。清雅，是整個氣質的基調，令人明白這樣的人是該令人仰視的；清淨，是他可以給所有人都帶來已經忘記許久的平和。銀灰的左眼和紫藍的右眼隻要看上那人一眼，就可以讓看見的人都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甘願臣服。梅的冷冽，竹的優雅以及蘭的空靈結合在一起，就是如此動人的心魄的完美。
我隻喃喃說了一句：“…師傅…”
咳咳，小寶很鬱悶，為毛小寶請人做了封麵，總是傳不上來，難道小寶的rp隻適合裸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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