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517 更新時間:10-05-19 22:10
第十一章婀娜多姿美人肩收錢做賊好做人
“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嗎?是否連本公子是誰、為何要買了你回來的原因都沒興趣知道麼?”少年打開手中的象牙玉扇,坐在上堂的椅子上,嘴角掛著邪邪的笑容。少年皮膚白皙,真正是麵若冠玉,唇紅齒白,翩翩濁世佳公子。而最值得注目的不是他清秀俊逸的麵容,而是那份仿若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那少年對麵的下堂端坐著一個身著水墨色輕紗之人輕抿嘴唇,柔和如仙樂的聲音就在房內響了起來。
“公子說笑了。像小的這類煙花女子即便是被好心的公子您贖身出來又怎配問貴人改名由來?公子真是折煞小的了。”此人正是不久前被這少年從風月居贖身回來的風殘。
少年輕笑一聲道:“以小姐的才貌怎如此自貶呢?在下王瑤。此地正是我王家別院,日後姑娘在此居住大可不必如此拘謹,就當是自己家裏一般隨意便是。”
“風殘豈敢?再說,如風殘這般風塵之人又何來家呢?”美人抬手用寬大的衣袖遮住,玉指微露,雙肩似是略微顫抖,想是回憶起什麼不快之事而傷心。想到這兒,少年眉頭不禁略略皺起,收起折扇,起身移步到美人身邊,輕拍美人香肩,以示安慰:“小姐,以往之事便別再去想,日後就當這裏是自己家吧。”突然一個玄人侍從輕跑上來附在王瑤身邊輕聲耳語了些什麼,少年點頭示意附從下去,然後微笑著對風殘說:“姑娘,天色已晚。王某突然有些鎖事急須處理,不如先叫侍女帶你先行歇息吧。”說罷喚來兩名侍女朗聲說道:“今後你二人便服侍這位姑娘吧。好了,帶這位姑娘去小院歇息吧。”兩名侍女衝風殘福了福身算是行禮。風殘亦回禮,柔聲對王瑤說道:“還請王公子也早些歇息吧。風殘告退了。”說罷福身行禮盈盈而去,兩名侍女一名在前帶路,一名跟在後麵去了。王瑤不露聲色的睢著風殘絕美的背景,若有所思的打開扇子輕扇了起來…
“二位姐姐先早早歇息吧。風殘麻煩兩位了。”到房間後,風殘隨即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可憐那兩個侍女還被風殘溫柔的聲音迷的有些不知所措,自然聽話的退下了。門一關上,風殘房裏的燈也隨即滅了。
“啊~~”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啊,我沒時間去為小狗子昨日的死亡哀吊。你們也可以說我沒感情、沒良心,但乞丐窩老老少少的現在可都靠著我了。拿著個破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蹲在兩條大街交彙的地方,雖然曬著太陽貌似漫不經心的抓著虱子,兩眼卻在不停的掃描著有什麼可供自己狩獵的獵物。
正前方三米處:衣著上好鮮亮粉色綢緞,油頭粉麵的公子正是兵判家那不成氣的嫡子,日日出入青樓和酒樓,幾乎是過著家和這兩個地方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完全是個白癡。目標不錯。我借機急匆匆的拐著腳過去可憐兮兮的向那白癡討銀子去了:“唉喲咕。唉喲咕。這菩薩麵相的公子是誰啊?哦喲喲,原來是我們城裏有名的兵判公子,公子啊,看在小的可憐的份上給點兒吧。您請給點吧。會長福長壽的啊。”一麵說著好聽的話,盡量髒兮兮的往那白癡身上揩油(別誤會,純粹揩錢罷了),一麵心裏暗自對菩薩說對不起。
“唉喲咕,髒死了髒死了。哪來的臭乞丐啊。快快快,隨便給點。趕快走!”果然,百試不爽啊,那白癡立即像以往一樣忙不迭的使喚侍從掏錢扔給我。我拿了銀子又順手牽羊自然也是高高興興的讓開了。繼續回到原地開始掃描獵物。
結果掃來掃去沒掃到趨心的,不是我怕痛,隻是我受傷的話就沒人能照麵那些人了。不由得歎口氣,這日子什麼時候到個頭兒啊。唉~~
“哦…哦哦…那…那個…美女啊!!”左邊十米開往娉娉婷婷走來的婀娜多姿的紅衣美人啊。本來我是挺不喜歡紅色,覺得那絕對惡俗。可是奇了怪了,這美人咋穿著內麼漂漂捏??美滴偶吖,開始冒泡泡啦——口水泡泡吖~~真真是絕色美人吖,這紅色穿在她身上非但沒有俗,且襯的人家的皮膚好好哦。真想上去咬口啊。謔謔謔…
啊,差點就被迷惑了,我得要錢啊。於是冒著順便吃點豆腐的心態我故計重施的上前假裝跌倒要撞上美人。“唉喲…”
“沒事吧。”誰知美人手比我身體快,居然接住了我,真丟臉,出道那麼久以來還從沒失敗過呢。
“下次要小心哦。我們走吧。”美人對身後的侍女說道。真真是吐氣如蘭啊,我不禁陶醉在人家的溫柔聲音不可自撥了…謔謔…可是,這是什麼啊?突然感覺手心裏握著什麼硬硬的東西。攤開手掌一看。嚇,這美人啥時把介麼大一塊銀子堵塞在我手裏了?看樣子,這美人心腸不錯嘛,剛剛還想呢,咋就扶起我就算了呢,好歹給點唄,竟然真給了。還給那麼一大塊。嘿嘿,美的我喲。立馬屁癲屁癲兒的回城外的乞丐窩去邀功去了。這麼一塊就夠乞丐窩工三天了。我就可以趁這三天好好照顧下生病的人了。嗬嗬。美人就是美人啊,人美,心美吖。
我一邊心裏樂滋滋的想著,一邊唱著自己編的不成調的小曲兒。小跑著出了城。路過護城河外的樹林時的時候眼前疑似飄過一團白影,奇怪的揉揉雙眼再看時卻什麼也沒有。啊。可能最近心情不好,出幻覺了吧。我也沒多想,立馬接著趕路。誰著背後突然傳來‘嗖’的一聲,我轉頭看去卻見到一個紅色的影子一晃而過。媽媽呀,不會真那麼邪大白天的撞鬼吧。嗚嗚嗚嗚嗚……雖然我平時盡幹些騙吃騙喝的,可也是為了救人呐,我昨天還埋了小狗子呢。我多好一個呐,鬼大哥、鬼大姐,別介呀,要找就找那幫不顧平民生死的貴族去呀。再說了我的肉可不好吃呀。嗚嗚嗚嗚嗚……啊,小狗子!一個機靈閃過我腦門,該不會是小狗子吧。都說厲鬼穿紅衣,小狗子他,他他他…他死那麼慘,該不會就是他吧。這可更不行了呀。小狗子啊,好兄弟呀,我可是為治傷又埋了你啊,你做人做鬼都不帶這麼恩將仇報的呀,就算別的不說,念著咱們兄弟一場的份上,怎麼說也放我一馬吧。你要有冤情就說,可有一條千萬別嚇我啊。我膽子小經不起嚇呀。再說,我都發誓為你報仇了。嗚嗚嗚嗚嗚……別找我了,小狗子,回去吧…回去吧…
我一個人嚇的衝四周圍不停的叩著頭,這會兒也顧不上額頭有多痛了,就算出血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呀。嗚嗚嗚嗚嗚……我最怕鬼了,雖然我沒做過虧心事啊。嗚嗚嗚嗚嗚……
“笨蛋!我是人,不是鬼。”一個哭笑不得的聲音突然從我的頭頂上空傳來。
“啊咧?”我也不顧不得現在自己正是眼淚鼻涕糊的整臉都是,抬頭看去“啊咧,啊咧咧?請問您哪位啊?幹嘛大白天的裝鬼嚇人啊!”確認是人無誤後我的膽子就大起來了,無賴脾氣一上來管你是誰啊。反正現在就我和這個人,打不過跑唄。而且看他長相平凡無奇的一個書生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真是。
“我要你幫我做點事,報酬自然是銀子。怎麼樣?我知道你要養活一大幫人不容易哦。”
“O_O??”那人單刀直入到我的有害了,這家夥怎麼會知道我的事?難道他注意我很久了?我沒惹什麼不該惹的人吧。想著想著心裏不禁有些慌神,身子都開始抖起來了。“你放心。我不過要你跑跑腿而已。不是要你的命。”那是似是會讀心術一般知曉我此刻正在想些什麼。唬的我剛想努力站起來的腿一個不爭氣重新又趴回了地上。
“你到底要我幹什麼啊?”我都已經慌的帶上了顫音了,今天可真TMD倒黴,剛剛見美人時還說運氣好呢。嗚嗚嗚嗚嗚……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啊。難道我臉上真寫了倒黴蛋了麼?嗚嗚嗚嗚嗚……真是越想越哭…
“好了,閉嘴!別再哭了!一句話,做是不做?本公子可沒這個閑工夫和你磨嘰!”那人見我哭了起來大約也是心煩起來了,突然就冷著聲半威脅起來了。那也是,我那哭聲比殺豬還殺豬,算得上是我的終極武器了。
“那…那你要我做的事會不會死人啊?”我好不容易支撐著已經發軟的雙腿顫顫悠悠的站起來,笑話。誰人不怕死啊。說不怕的那都叫放屁呀!!我可直白多了,生命是革命的本錢,小命玩完,啥都甭想!!當然得關心我的小命問題啦。
“隻是送信而已。你是大明人吧。”那書生不知何時已經走開了,臨走又甩下顆重磅炸彈。我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隻能苦笑一聲。實在對不住,腿真的太軟了,我支撐不住了呀。嗚嗚嗚嗚嗚……
“你去城外十裏處的破落土地廟,那土地泥塑後有一包黃綢包裹的東西,把那東西交風月居對麵平安客棧盧掌櫃處即可,工錢自然有人給你。記住,天黑前必送到!”那該死的書生明明已經走遠了,聲音卻好像還在耳朵邊上一樣,看來又是個會武功的主。KAO。這都算什麼啊?這幫渣子,就知道欺負我們不會武功的百姓。嗚嗚嗚嗚嗚……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隻得認命的一邊哭,一邊用衣袖抹著眼淚,往土地廟跑去了。十裏可不近呐,要一個來回可不得天黑,那該死的東西又叫我必須天黑前將東西送到隻得發揮我逃命時練出來的飛毛腿了。嗚嗚嗚嗚嗚……我真是太可憐了,今天都不知道哭多少回,回頭眼睛可千萬別腫了呀。我就那麼胡思亂想著往目的地進發了。
那該死的書生事實並未走遠,之後又悄悄回來了,隱在一棵大樹後看著我‘騰騰騰’的跑遠了才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伸手往脖頸處輕輕一撥,一張薄薄的人皮麵具便撕了下來,美人輕巧的折好後小心翼翼的放入那寬大衣袖中的隱袋。美人又是一個閃身,風情萬種的從樹後出來後,身量似乎矮小了許多,正是那剛剛街上被我撞了卻仍是給我銀量的美人。若是給我知道了,指不定我會不會吐血而亡呢。而這美人也正是昨晚被王瑤買入別院的風殘是也。
“唉~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做賊夜啊。”自從聽了那個該死的書生的話在土地廟跑了個回來,又將東西送去了那客棧回來後,我就盯著那被霧遮掩住的月亮大發感歎。那掌櫃的確實也給了我二十兩白銀做為報酬。這二十兩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除去抓藥看病的錢,足夠咱們這個乞丐窩吃一年還有餘的了。可是也就是因為報酬太多了,反而搞得我心裏是七上八上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似的。KAO。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是得過且過,過了今天,明天不知道怎麼過而已,不想了,好好睡一覺得了。自己將自己勸通後,我心情終於轉舒暢了,爬進窩棚睡覺了。
夜已深了,今天天氣不好又不見月亮,打更的人都懶洋洋的。城裏現在除了城門上的守城將士外,也無一人了。家家戶戶早關燈睡覺了。可也正是這樣的月黑風高做賊夜啊。這不,一個與黑夜溶為一體的身影快的出奇的在一家一家的屋頂上急速掠過。悄悄的滑下了吏判家中。身影掠過的後院涼亭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小孩斷斷續續的哭聲,哭聲其實很小,不仔細聽的話混合著夜晚的晚風根本聽不出來。不過對於一個而言,如果這個聲音也聽不出來的話那可就丟臉丟大了。那身影似是覺得奇怪,無聲無息的停在了涼亭邊上的一棵大樹上,借著樹枝樹葉隱去了身形。這才看清,確實是一個小孩獨自一人坐在涼亭台階上,揉著眼睛正哭的傷心。不過像是已經哭了很久沒多大力氣又或者是怕驚動其他人,哭的很小聲,且斷斷續續。身影遲疑了一下突然輕輕飄落到了孩子麵前。孩子卻因為哭的忘我,根本沒發現自己麵前已經多了個黑影。
“你在哭什麼?”直到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孩子這才驚醒過來。抬頭看去,原來是一個黑衣人。卻奇怪的是沒像一般小孩一樣驚的大叫,或者直接嚇暈過去。而是因為哭的太利害,而抽泣著問黑衣人:“你是誰?為什麼這麼晚還來我家?”
“你家?哼。你不過是個奴婢的孩子吧。”黑衣被驚奇孩子的反應,反被孩子問的一愣,很快回過神來看了看孩子頭上線著根粗布帶,身上穿著同色係的粗布衣裳,小臉因為有些嬰兒肥加上哭過,有些紅腫,但看著卻是可愛。仍是不屑的出口諷刺道。
“你!我是我父親的孩子。這自然是我家了!”孩子像是要證明似的,突然大聲叫起來。黑衣人立刻上前一把捂住孩子的嘴,以免被人發現。
“那你說你父親是誰?”黑衣人似乎是逗著這孩子玩似的以問他。
“我父親是吏判!”孩子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黑衣人,自豪的說出自己的父親。
“既然是吏判之子,又未何如奴婢般穿粗布衣裳?”黑衣人有些奇怪了。
“那…那…那是因為…因為…我母親是奴婢。可是。她是一個好人!”孩子被問住了,懦懦的回答,未了又像是不甘心般的稍稍提高聲音為自己的母親辯護。
原來是庶子,而且還是奴婢生的庶子。怪不得。黑衣人看看孩子心裏暗暗想了想,又問:“那你母親呢?為什麼一個人半夜三更的躲在這裏哭?”語氣了帶上了些許威嚴。
孩子小聲說道:“母親大人生我時難產去世了…”說著小臉一皺,又抽抽噎噎的小聲哭了起來。
黑衣人突然無聲的笑了,似乎自己都沒發現自己黑漆漆的雙眼染上了些許溫柔。隻是刹那間便已消逝不見蹤影了。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半夜在這裏哭,不怕被你父親知道嗎?”黑衣人已經不覺得的放輕柔了語調,輕聲問孩子。
“吉童。我叫洪吉童。大人他不知道的。”孩子又恢複了那種懦懦的聲音,也不再叫父親,而是改口稱大人了。“因為大人什麼都不讓我學不讓做,我為了自己將成為一無是處的人,所以才在這裏哭的。”孩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小聲向黑衣人解釋起來。“那你是來這裏做什麼的呢?”(嘿嘿,因為本人太喜歡洪吉童了,也因劇情需要,所以把是李氏朝鮮人物——洪吉童提前搬到王氏高麗了。各位見諒見諒…)
“哼。洪吉童?童?屎?你父親可真是給你取了個好名字啊。”黑衣人反複念了遍孩子的名字不禁冷笑著諷刺了一句。(注:韓語‘童’和‘屎同音’)
孩子聽黑衣人諷刺自己的名字,又加上想起以往自己想讀書報效國家做忠臣、想讀兵法做將軍都被父親製止,並要自己什麼都不要學、什麼都不做。心裏一酸,又開始掉眼淚。邊哭邊說:“是啊。我確實是屎!什麼都不能做的人,一無是處的人不是屎是什麼!”
黑衣人又是一聲冷笑:“記住,你是屎還是童全部取決於你自己。誰說你什麼都不能做?不能明著做就偷著做!將來,你要成為有用之人,就把自己留在史記上!”“?”看著黑衣人抓著自己雙手,不明所以的望著他。下意識的重複黑衣人的話:“偷…偷著學?”
“對。明日你抽空去外找一家馬穀寺,找那裏的明慧住持。他會幫你。”說罷,已經飛身離去。
“哇…”孩子看著飛在空中的黑衣人眼裏是忍不住的驚歎和羨慕。
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身影,隻剩下“記住,我今晚是來偷東西的!”的聲音傳到孩子耳朵裏。
“是俠盜來劫富濟貧的嗎?”孩子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擦幹淚水,站直小小的身體,握緊小小的拳頭在心時暗暗發誓道日後必定要做個有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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