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410 更新時間:09-03-25 10:59
我們都聽得出奇,沒有人再問問題。無塵道長停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在當時方士們創教立壇,原本這也沒有什麼希奇的,希奇的是這二人創辦的方式和別派完全的迥異。隻因為這教主除了收嫡傳掌門弟子以外,決計不會再吸納外人進來。這後來更有奇怪的事情了,陰長生和王方平二人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和地府的幽冥大神孟婆扯上了關係,認了酉忘台的孟婆阿奶為幹娘。在孟婆的授意下,後來這陰王二人帶領門下之徒,經過幾天的激戰,剿滅了鬼誠酆都的一群厲鬼。當時這酆都的一幹魔頭可都是不尋常的鬼怪,它們時常到陽間尋事,隻因行事詭秘,天庭派了幾次天兵都沒有把他們剿滅幹淨。如今被王方平設計抓捕了,上麵自然的是高興。這王方平卻是有頭腦想得遠的人,他建議陰長生並不把這群鬼怪誅滅,而是將它們馴服整編起來,分為三魂七魄為陰教所用。這樣一來,草山陰教名氣大震,勢力也壯大起來。這個時候,地府的孟婆阿奶上書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薩,說世間逃竄的孤魂野鬼太多,建議把草山陰教納如地府管轄範圍,協助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捉拿鬼怪。幽冥教主問了問天庭的意思,於是采納了她的建議,封陰長生和王方平為地府大護衛,屬下三魂七魄皆為陰役,專門捉拿逃竄的野鬼送到地府去受審判。你看看,這原本一個很尋常的教派,沒過多久竟然堂而皇之的成了地府的子弟兵了!這也是陰王二人善於運籌帷幄的結果……”
“天下厲鬼山精無數,這和鬼怪打交道的事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稍不注意就要惹禍上身!也虧得陰長生要去攬這一碼子事情。”相木匠插過話來說道。
“這話說得有理,當時天下的方士大多都是這樣想的。可這陰王二人明知山有虎卻偏向山中行,可見二人是所慮深遠的人!”大祭酒感歎的說道。
“是的,所以這事後來大家才明白,為什麼王方平要把從酆都捕捉的一幹厲鬼留下,目的是馴服為我所用,壯大自己的勢力。他二人將這些厲鬼魔頭按法力來劃分,以三魂七魄命之,每個厲鬼都有明確的分工。這些在《雲笈七簽》上專門是有記載的。三魂者,第一魂為胎光;第二魂為爽靈;第三魂為幽精。這三個鬼啊,都是時刻監視著世人的,一個主命,一主財祿,一主災哀。這下麵還有七魄,第一魄名屍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為名雀陰;第四魄名吞賊;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穢,第七魄為臭肺。此皆三魂七魄之名也,都是濁鬼。每月月朔、月望、月晦的時候,七魄便會流蕩遊走,去陽間捉拿逃逸的鬼怪回陰間地府交差。這陰教創立後,仗著有孟婆大神撐腰,所以行事一直都是自以為是,獨斷專行,過於跋扈。這自然引起了江湖方士們的普遍不滿,但大家看在地府的麵子上都是相以忍讓……”
無塵道長在那裏講解著陰教的事情,除了大祭酒和相木匠時不時的接過一兩句話,這些晚一輩的都沒有發言,仔細的聽著。那道長時不時的引用文言文出來,就連我這樣漢語言文學本科畢業的大學生聽起來都很吃力,可三叔他們這一幫人卻是聽得津津有味的,這讓我覺得非常的驚奇,果真是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十室之內,必有俊傑,山野草莽也是藏龍臥虎啊!
“這孟婆就這麼大的麵子,天下的方士都這樣畏懼著她?”樊廚子在椅子上搖晃了一下身子,終於按耐不住問了出來。
他一問完,大祭酒說道:“傳說這孟婆神生於西漢,幼時熟讀儒家的經典,並莊重的敬誦佛經。修到:凡是過去的事不思;未來的事不想的境界。在世的時候勸人戒殺、吃素。年八十一歲時,童顏鶴發,始終守精,未損童貞。她隻知道自己姓孟,當時的人都稱之為‘孟婆阿奶’。後入山修真,一直到東漢的時候才得了大道。因此,玉皇大天尊敕命她為幽冥之神,在奈何橋邊建造酉忘台,選拔鬼吏供其使喚。將十殿閻王所擬訂,發往何地為人的鬼魂,用采自俗地的藥物,合成似酒非酒的湯,分為甘苦辛酸鹹五味,世人稱為孟婆湯。所有的鬼魂轉世前都要飲次湯,以忘記前生的事情。這孟婆神為地邸大神,尊位與十殿閻王相當,所以世人又稱之為女閻羅,法力廣大,與眾神的關係也複雜,就是我們上清派的祖師紫虛元君,見了她恐怕也要禮讓三分……”大祭酒剛說到這裏,突然的停了下來,給旁邊的常清使了個臉色。這常清點了點頭,悄悄的望窗口走去。我們都覺得奇怪,不知道她們這是什麼意思。
隻見常清走到窗戶旁邊,口裏誦了咒語,揮手比畫了個手訣,猛的指向窗戶外。隻聽得外麵“啊”的叫喚了一下,然後聽到外麵撲通的一聲如同有東西掉到地上了。大家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跑過去打開了窗戶,隻見一個瘦瘦的道士四腳朝天的躺在院子的花園裏。等大家跑出去把他拉起來一看,才發現是知客堂的道士常寶。隻見他四肢不停的抽縮,麵色發黑,牙齒咬得緊緊的,口裏流淌著白沫。我們除了吃驚之外,都有些納悶起來,無塵道長不是讓他守住前門的嗎,他怎麼就跑到這裏來了,而且還躲在外麵偷聽。無塵道長在外麵喊著小猴子,喊了半天卻沒有人答應。姚老道走了過去,扶著常寶往他嘴裏塞了兩粒藥丸。這年輕道士吃了藥丸後停止了抽縮,我們把他扶到屋內的椅子上躺著。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啊?”戴無塵沒有找到小猴子,隻得走進來問道。
“中了黑咒啦!被人控製了來偷聽我們說話。”姚老道慢條斯理的說道。
“可惡之極,光天化日之下也會有這樣的事情,這陰教的人現在越發是膽大包天了!來,來,我們先把他扶到前麵去休息,我順便再去看看前麵的情況。”無塵道長抱怨起來,招呼著賴端公過去幫忙。賴端公聽到這話,連忙過去背著常寶就往前麵走去,樊廚子也一同過去幫忙扶著。
他幾人都往前麵去了。我起來給大家摻了茶水,大祭酒和姚老道在那裏嘀咕著,相木匠、三叔和常清道姑也在門口議論著什麼。我不好過去打攪他們,上完廁所後就來到院子透了透氣。
沒過多久他們就從前麵過來了,無塵道長對我們說小猴子原來是跑去守前殿去了,問他為什麼私自過去了,他說中途的時候常寶過來讓他去守前殿,說他來守這門口,小猴子起初不答應,後來被常寶罵了幾句,於是就前去了。
“這陰教如此處心積慮的行為,可真是讓人弄不明白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大家一坐下後,相木匠就歎著氣說道。
“一直以來,我對這陰教的所作所為也是納悶的很,分析了許久也沒有弄出個頭緒來。三個月前我去江蘇句容參加一年一度的羅天大醮,我對大師君悄悄談起了草山陰教的事情,大師君才給我說了這其中的部分原由。但其中的很多事情,連大師君也是不清楚的。直到昨天晚上前殿發生火災後,我去拜訪了一位和我們極有淵源、地位尊崇的巫門前輩,才終於弄明白了他們草山陰教的種種意圖!”大祭酒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不斷的飲著茶水。
“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呢?大祭酒快說來我們知道。”無塵道長心急起來,連忙說道。
“你看這修為,急得跟個猴兒似的……”姚老道半閉著眼,突然的張口說道。我們聽了這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一向穩重的大祭酒都跟著微笑了起來。
“大師傅教訓得極是,我著急想知道究竟,一時失態了。”無塵道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一說完,大祭酒就開始說道:
“一年半前,陰教的三十七代教主陰天魚得到屬下鬼怪的彙報,說是在西呂的螺髻山上發現了肉靈芝的蹤跡。這陰天魚聽後非常的高興,立馬的就來了精神,第二天就帶著七魄中的伏矢和雀陰奔赴西呂……”
“肉靈芝,難道是被稱為萬年仙草長生不老丹的肉靈芝?”大祭酒剛說到這裏,就被相木匠打斷,這老頭聽到肉靈芝三個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立刻來了精神。“這螺髻山我是去過的,可以說是現在我們國家保存最好的原始森林了,那裏的萬森老林,人煙絕跡,確實吻合肉靈芝的生長條件。”
大祭酒又繼續說道:“對,當時大師君對我說,這肉靈芝又被稱之為還魂丹,吃了有起死還魂的神奇功效。還說尋常人吃了,不敢說長生不老,但益壽延年是絕對的。為什麼陰天魚對這株肉靈芝這麼感興趣呢?當時外麵有兩個傳言,一說他見到自己慢慢的老了,心生懼怕,想要得到這株仙草來延長壽命。還有一種說法是這陰天魚的老婆人過中年才懷了孩子,陰天魚想得來這肉靈芝給老婆補氣血。當然這些都是傳言,他要這肉靈芝來做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究竟。”
“不管他用來做什麼,反正是個好東西罷了,你們不知道吧,這仙草可以說是千年難遇的珍寶,聽說長成一株要上萬年的光陰!尋常人見上一眼那也算得是福分了。”相木匠笑著說道。
“你別打斷大祭酒,讓她說說陰教具體的事情。”無塵道長埋怨起相木匠來。
於是大祭酒繼續說道:“可是等他們到山腳後才發現事情不妙。幾條進山的路被彝族人封了,而且還有彝族的巫師在下麵把守。這陰天魚立馬猜想到這肉靈芝的事情一定是傳了出去,現在山上必然有彝族巫師在四處尋找。這撥人識得他們的來頭,堅決不放他們上去。大家都知道那螺髻山附近的幾個縣,比如西呂、德呂、普格、布拖幾個縣市都是彝族的聚居地。彝人自古好巫,最大的巫師稱為畢摩,下麵有蘇尼和筮瑪這樣稱謂的大巫師,都是些法術高超的巫覡。”
“這陰教主可真是利令智昏,肉靈芝確實是個好東西,但這彝族的大畢摩豈是惹得起的?”無塵道長搖頭說道。大家都點了點頭,又一齊的看著大祭酒,希望她繼續把事情說下去。
“陰天魚見到這麼多的巫師把守在上麵,知道這彝族的大畢摩是惹不起的,如今不能上去了,心裏有些懊惱。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他座下的雀陰曆來就古靈精怪,出了一個注意,說既然來了,明裏上不去他們就暗地裏上去。陰天魚采納了它的建議,於是等天黑後在這二鬼的協助下陰教主從後麵的懸崖下麵攀爬上去,他們躲在山上尋找了三天三晚,終於在一處原始叢林裏發現了那株肉靈芝。這陰天魚樂開了懷,連忙采摘過來放到檀香木盒裏後便急忙的往山下走去。哪知道剛到半山腰的就被彝族巫師發現了,逼他們交出肉靈芝來。雙方話不投機,鬥起法來,彝族的十大蘇尼和十大筮瑪把他們團團圍住,這陰天魚也把麾下的一群鬼怪招來參戰。鬥了一天一夜,畢竟在對方的底盤上,這陰教的教眾寡不敵眾開始逃竄起來。陰天魚一個人力敵十大蘇尼苦苦的支撐,那知這時候彝族大畢摩趕到,拋起法衣察爾佤,一下打在陰天魚的頭上,當時就把這陰教教主的元神打碎了。虧得他那一幫教眾拚死救助,丟下肉靈芝,帶著他逃下山來,把奄奄一息的陰天魚架回了草山……”
“虎口拔牙啊!虎口拔牙……”姚老道自個兒的嘀咕道。
聽了這話,大家都笑了起來,大祭酒微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陰天魚的妻子陰千鳳,出生在雲南養蠱世家,懂得施蠱放毒之術,江湖上人稱毒鳳凰,是個膽識謀略都過人的女人。大家隻知道他兩口子的名頭,但在現實生活中具體的是什麼身份,道上的朋友沒有一個知道。自從這陰千鳳做了陰教的副教主以來,對外一改往昔的霸道作風,對玄門各派敬而遠之,極少招惹。對內獎懲分明,把草山陰教裏裏外外打理得很是妥當,大大小小的鬼怪都很服她。這火鳳凰對陰天魚去螺髻山尋找肉靈芝一事,原本就是反對的,可能是不想和各派有衝突。如今見到丈夫這個樣子回來,非常的傷心,三界裏四處尋找醫治陰天魚的方法,又發誓要為丈夫報仇。可能是受了刺激,於是性情大變,每日操練百鬼,大肆擴張教眾,力圖報仇雪恨。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甚至不惜違背祖訓,聘請苗疆大蠱師為軍師。又從草山的牢獄當中放出已經關押五百年的盤山草狗精,拜為幹娘,尊她為陰教長老,四處培育草狗大王,專門為陰教培植黨羽,意圖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便去西呂找彝族人尋仇。這些內幕外人原本是不清楚的,半個月前,我對大師君稟報了最近這邊發生的事情,於是他老人家設法抓到一個陰教的骷髏鬼,才拷問出了這些事情。
“難道他們不斷的糾纏著九兒,目的是為了治療陰天魚的傷勢?”三叔麵色凝重的問道。
“對,這陰天魚傷的是元神,如果不找神藥修複他的元神,那他也就跟一架屍體沒有兩樣了!凡是修道的人都知道,這元神破滅一般來說根本就是恢複不了的。大師君的道法大家是知道的,二十五年前他在甘肅和外邪鬥法,傷了元神,養了整整兩年!當時石九的祖父石柏年還敬獻過一支成型的何首烏過去。自從這陰天魚破了元神後,毒鳳凰便四處尋找藥方,尋了幾個月也是無果,後來她不知怎麼了打聽到這世間,隻有利用六重九大陽命的人才能治療元神的破滅。方法是采集這大陽命人的元氣,然後每天注入傷者的體內,慢慢的修複其元神。這樣的療法非常緩慢,須得三年四年之久,也就是說那大陽命的人,起碼要受上幾年非人的折磨!而且稍不注意恐怕就有性命之憂。”大祭酒說完後我非常的震驚,沒想到我頭疼的原因竟然是這樣的。
三叔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她們知道這一個治療的方法後,於是找到了九兒,然後侍機采集陽氣。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裝神弄鬼的,又弄些怪夢出來恐嚇他呢?”
“難道你忘了,石九這孩子從小就是有‘地祚坤泰大法壇’護住元神的。如果她們不製造怪事情來恐嚇他,把他弄得喪失心誌,這草山的人又怎能輕易采集到元神呢!”大祭酒回答道。
聽到這裏,大家都點了點頭,相木匠接過話來說道:“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我現在總算是想通了。他們先是派人偷襲九兒,見他養的黑狗通靈性老是護主,於是害死了黑狗。又製造車禍,害死了進城為九兒行巫的田神婆……還有石老哥,為了弄到賀瞎子的黃玉琀蟬來保護孫子,不惜舍身,這也間接是陰教的人害死的!”他一說完,賴端公和樊廚子也點了點頭,表示想通了此事。
“哎,他們為了達到目的,害了好幾條人命,就連石九的那個同事姓陳的女孩子,也是他們的一枚棋子。因為我們的阻止,這些人見鬼魅伎倆漸漸的不起作用,於是把那女孩子勾掉魂魄,弄成蔭屍聽他們的指揮。讓她把苗疆的金蠶蠱放到黑狗的飯食裏,讓狗吃了後神誌大亂,咬中了石九,通過狗的唾液又間接的把金蠶蠱中到了石九的身上。所以你這手背總是潰爛不能愈合,原因就在於這三個黑洞就是他們吸取陽氣的地方。”大祭酒說到這裏又走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說道:“你們看看,他手背上的這三個黑點就是蠱毒留下來的結果!我不久前聽到相道友的稟報後,就一直在暗查此事,直到昨天晚上,這所有的疑慮都豁然開朗了。這陰教的人,為了一己之私,竟然這等的傷天害理,日後必招天譴!
我一聽到這裏,內心難以平靜下來,撲通的跳個不停。想到這麼多人為我送命,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出來,自己真是百死莫贖!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現在是終於弄明白了,真是太謝謝大祭酒、太師傅還有各位道友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來感謝你們了!”
“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又不是外人。我啦當初就說了,這事情必須請大祭酒說清楚才好。這娃娃已經吃了我的藥丸,病情是控製住了,現在還需要大祭酒做一道符咒,拔去他身上的蠱毒就好了。”姚老道慢吞吞的說道。
三叔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什麼,見常清道姑從法袋裏取出一個黃布口袋,對著三叔說道:“大祭酒已經準備好啦,你把這個拿去,化了後讓這娃娃服下就好了。”我連忙上前去接過符咒交給三叔,口裏道著謝。
“事情恐怕還沒有結束,這陰天魚的傷勢一天沒有痊愈,石九就還是他們攻擊的目標,所以我們還是要嚴加防範。大師君說了,這不是他老石一家的事情,這件事情關係到我上清派的很多事情,不隻是麵子問題。現在全教的人都是我們的後盾,大師君有法諭,讓我們伏龍山的人在前麵務必好好的處理此事。”大祭酒正色的說道。
“大祭酒,這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如草狗大王的橫行、趙道友的死、莫端公的自殺、石家老宅的坍塌、昨天晚上白龍觀前殿的火災等等事情,我們現在是不是也要好好的分析下?”無塵道長望著大祭酒,低聲的問著。他二人雖然都是無字輩的,但身份卻很懸殊,所以每次說話,他對這道姑都非常的客氣,很尊重對方。
這道姑聽後,看了看外麵的天空,微笑著答道:“這個自然是要說的,而且還要仔細的談及其中的原由。現在已經過了晚餐的時間,大家一同去齋堂,總不能餓著肚子,他們年輕人挨不得餓,比不得我們這些上了歲數的。先談到這裏,其他的晚上再詳談也不遲。”聽了她這話,大家都笑了起來,起身陪著這道姑往外麵走去。
不知不覺,我們竟然在這屋子裏麵呆了大半天。起身的時候,雙腿都有些發麻。常清和大祭酒還有無塵道長相木匠他們走在前麵,賴端公和三叔走在中間扶著姚老道,我和樊廚子走在最後麵,他邊走邊安慰著我,說這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又說大家一定會處理的,讓我不必擔心。我微笑著應答著他,想著剛才所知道的諸多事情,心裏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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