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147 更新時間:09-02-16 20:29
正逢月圓,河上觀月,清輝奪目,是遍地璀璨燈火也遮不住的悠悠千古魂。雨中的春風,清爽而愜意,配上那如絲如霧的細雨,頗有幾分迷蒙和浪漫。
在這樣一個令戀人們滿意的氛圍,給我的感覺卻是冷風瀟瀟,寒雨潺潺。廢話,拜托,我是瞞著盧小姐出來‘尋花問柳’的,總不能在青天白日之下大搖大擺地進行吧(大家也知道我家地理位置的優越性,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好不容易挑了個晚上偷溜出來還很榮幸的趕上月圓之夜,但願蟬兒沒那麼好的興致湊巧在二樓賞月吧?
還好還好,月亮再怎麼亮也終究不如白晝,而且老天最多也隻能算老花還沒瞎到底。下雨!那我向船家借見蓑衣不過分吧,雖然裹得是實了點,差點沒把眼睛都蒙了,但我怕冷,不可以麼?
“公子是瞞著夫人偷偷溜出來的吧?”我懷疑他是盧小姐收買的私家偵探。
看著我狐疑的目光,船家大哥一笑,“公子不必懷疑,像公子這樣的人,我一天不知道要接待多少位!”
我尷尬一笑:也是,船家每天在這秦淮河上‘渡人’,什麼情況每見到過!
我‘嗬嗬’幹笑:“船家大哥,你也是的,心裏知道不就好了,非要說出來做什麼!”
估計這船家大哥從沒遇到過像我這般‘直爽’的‘公子’吧,倒是把他給弄得不知所措了。
“船家大哥,你別在意,我這個人向來心直口快,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您多多包涵!”我趕忙賠笑。(我可是正宗的旱鴨子,雖然納蘭容若會水,可我還沒時間研究過,心慌慌,如果一不小心把他惹急了,無論做點什麼,我都劃不來)
沒想到,船家大哥更是楞了,委屈得雙目通紅,我心裏詫異:難道男兒有淚不輕淌在古代不適用?
正在我納悶之時,船家大哥略帶激動的聲音再次傳來:“公子,這趟就當我免費送你!”我急忙脫口而出:“不!”同時心裏疾呼:下一句該不會是,送佛送到西,直接送我去見觀音菩薩吧?
船家大哥似乎是被我的聲音給嚇到了(我承認聲音是有點大),過了一會才又堅定地說道:“不,這次我一定不要你的錢!”我心想:壞了,不要錢當然是要命了!我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準備必要時候先把他推下水,留在船上總比水裏好,大不了等會向路過的船隻求救。
他的聲音又再次傳來:“我在這裏載了這麼多人,從來沒一個人向公子這般平易近人的,而且那些個公子哥向來輕視我們這些人,哪會像公子一樣還向我們道歉,我一看就知道公子你是好人!鵝,公子你要幹什麼?”
我就這樣楞在了船家大哥麵前:慚愧啊,慚愧,我是怕你把我丟下水才向你道歉的。我感覺臉上一燙:我總不能說我怕你想把我殺了,所以來個先下手為強吧?我靈機一動,急忙說道:“船家大哥,不瞞你說,我是京城來的,還是第一次到江南呢,我從小就想學劃船,您能不能教教我?”天地良心,納蘭容若本來就是京城人,而且我的確也想學劃船,我可沒騙他。
這回那船家大哥可是真的激動得流淚了,“好,既然公子這麼看得起我,我就厚著臉皮試試了!”
“船家大哥,你說的那是什麼話!你們靠著自己一雙手,辛勤勞動養活家人,誰敢看不起你們,勞動是光榮的!”而且等我學會了你的手藝,改日回到二十一世紀到西湖劃劃船,那鈔票可是大把大把的來,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
船家大哥哪有我這麼能扯淡,隻懂得一個勁的激動了,要不是我聰明,將他雜亂無章的話給組織起來才好不容易搞懂,怎麼可能學得會劃船。
“公子你真是聰明,才短短不到一注香的時間就能學到這個地步!我當年可整整花了好幾天!這樣我爹還說我已經很快了呢!”船家大哥驚歎道。
慚愧,慚愧,我以前也上網瀏覽過,稍微也懂得一些技巧再加上您的多年的實踐經驗和現場指導,如果達不到這水平還不鬱悶死。
“船家大哥說笑了,是您教的好,明師出高徒嘛!”我打個哈哈。
這船家大哥也太容易激動了點,眼眶又紅了:“公子,你相貌長的好看,而且人又怎麼好,我看這裏沒幾個人能趕得上你的,今天你一定會如願以償的!你以後如果要遊湖,盡管來找我,我不要你的錢!”
我心裏一動:對啊,我不如自己招個船家也好,像今天為了等個船真是比十一大街上打的都不容易啊!
我轉過身問道:“船家大哥,你這麼載人,一個月大概能賺到多少錢,哦,多少銀子?”
船家大哥一陣疑惑,不過還是直爽地回答:“那也要看情況,不過大概每個月平均能賺到900文錢左右,也夠得上一家人的溫飽了!”
我看著船家大哥,誠懇地道:“我每個月給你2兩銀子,你專門負責為我擺渡怎麼樣?”
船家大哥楞了,過了好一陣子才恍過神來:“真,真的?”
我欣慰一笑,從懷裏掏出三兩碎銀塞到他手裏,“這算定金,怎麼樣?”
船家大哥這回徹底傻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激動地跪地就拜:“秦胤見過公子!”
我趕忙扶起他來:“在我這裏沒有這種規矩,以後不許動不動就向人下跪!”我徹底討厭這種習俗。
這樣,我家就多了一位‘禦用船家’,而且是保證衷心的那種。
有驚無險,終於看到了‘紫煙’的‘清幽肪’(悄悄趁盧小姐買東西的時候向一位老兄打聽的,我怎麼感覺最近做什麼事都偷偷摸摸的,很有做賊的潛質?)
到了揚州才知道為什麼‘秦淮’能名垂‘青’史了!那號稱京城首席的‘百花樓’放到這裏那根本是螞蟻遇到了大象,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而‘紫煙’作為‘揚州第一’更是了不得,小小一艘‘清幽畫舫’,周圍楞是停滿了大小數百條船隻,拜托,你們以為這是軍事演習麼?我鬱悶,該怎麼才能見到‘紫煙’呢?
“公子拿的是什麼位?”這時船家大哥問道。
我詫異道:“什麼什麼位?”
船家大哥像看著外星人一看地看著我:“公子難道不知道麼?”在確定我不像是假裝之後他才悠悠輕歎一聲道:“‘紫煙’小姐身份特殊,每個月隻在十五那天開放‘清幽舫’,而且也隻招待八個客人,分別是乾,兌,離,震,巽,坎,艮,坤。每個月為了爭這八個位置那都是一翻熱鬧啊!”(難怪今晚月亮那麼圓,糟糕,那我以後豈不是每次都要在月圓之夜出來?阿門!)
“乾,兌,離,震,巽,坎,艮,坤”怎麼這麼熟?靠,那不是伏羲八卦麼!我狂鬱悶,也就是說今晚除非我打到船上去否則是別想見到‘紫煙’了?不過我要是真打到船上去,有可能先見到的是我家蟬兒吧!
哎。。。出名也是一種罪啊!
我目送秦胤歡天喜地地遠去,他和盧小姐本是同一類人,很容易得到滿足,這種人最懂得享受生活。
可我呢?金錢?美女?在現代可能會,可如今因著阿瑪我唾手可得;高官?厚祿?我已推了一回。也許我本便不是這個朝代的人,同樣的我所需要的滿足也原不能在這得到實現(這裏有電視、有電腦、有音響嗎?)。可若當真回了現代就真的能滿足了嗎?以前我不知道,可如今我很肯定---不能!
因為那兒沒有我的妻子,盧小姐這小白兔終究沒能逃過我這大灰狼的魔爪。可那晚我卻發現一個極其詫異的事情:納蘭容若竟然從頭到尾都沒碰過她,如此,我怎能安心離去。如果,納蘭容若再回不來,毫無疑問這對蟬兒來說是極其不幸的,可即使他能回來對她來說就真的是幸運麼?我不敢肯定,確切地說,我很懷疑。
想起盧小姐,我不禁再次頭疼:我該怎麼和她解釋這大半夜都去了哪裏呢?
我‘心情沉重’地踱步回家,但無論我怎麼不願,速度如何慢,就這麼點距離,那清幽的院落終於還是映入我眼簾,不過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陣琴音。但,不好意思,我早就說了本公子不識音律,隻是覺得在如今這個既沒電視也沒音響的‘鬼地方’聽聽倒也瞞不錯的!可我家蟬兒也是‘嫁雞隨雞,稼狗隨狗’般地不通音律,宛兒、盼兒也不象有條件去學習這些‘旁門左道’的主,最主要的是,我家根本就沒琴。我眼睛一亮:難道是‘紫煙’知道我來了,特意跑了來看我?這下我什麼精神頭都上來了!
還沒等我跑到家門口,就被四個大漢惡狠狠地給攔了下來,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小姐吩咐,今天不見客!”
我也不在意:敢情你們是不清楚你們小姐今天是幹什麼來的,不給我進去,看她饒了你們去!
我‘嘿嘿’一笑:“四位大哥可知道我是誰?”
剛才那說話的大漢想也不想就拋過來一句:“我管你是誰,小姐說不見,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不見!”
好,看在你們對‘紫煙’這麼忠心的份上,我忍了。我繼續和顏悅色地說:“可,這兒是我家,四位大哥總不至於不給我回家吧?”
那大漢有是一句:“是你家也不行,等我們小姐走了,你再進去!”
靠,這下可惹火我了,再好的脾氣也得惱啊!
我右手一抬,一拳就把那說話的大漢給揍趴在地上,直哀號,再爬不起來(老子就喜歡偷襲,不服?切磋切磋!)
轉眼間,我就和其他三個大漢打了起來。說實話,這些人身手的確各個都很硬朗,如果不是先躺了一個我隻怕還當真很難應付得下來。不過就是鼇拜都給我弄躺了,何況你們幾條小蝦米?
兄弟們,牛皮不能吹啊!他們三個武功雖然不能和鼇拜比,甚至差得不止一點兩點,可明顯是合作慣了,揍起人來可絲毫不含糊。
以‘後背’硬抗一拳的代價硬是廢了其中一個人的左臂。(有人問,你怎麼老喜歡廢人家左臂?廢話,人要有慈悲之心,廢人右臂這麼殘忍的事情怎麼是我這種良好公民會做的呢?我以後還想上天堂呢!後背火辣辣地疼!)然後以一拳換一拳直接把另一個人揍成了豬頭。(不服啊?拚的就是力氣比你大。不過這小子拳頭也挺厲害,老子英俊的臉盤破相了不說,還直疼到麻木,估計是積了淤血,沒一段時間休想消腫,沒臉出門了!)
好,小子,就剩你了。沒錯,就是你,怕了吧,怕就放老子進去,我就不難為你了。什麼,你還要衝上來,我欲哭無淚,‘紫煙’你敢情是沒事專養‘死士’玩麼?
‘盧小姐是我天使’這句話再次得到實證考驗,千鈞一發之即,她楞是不顧自身安危急衝出來護在我的麵前(雖然即使開打躺下的也肯定不會是我,可免不了也得挨上幾下子),我心裏感動得無以複加,再次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待她。
“怎麼回事?”一個清越的女音傳來,我敢肯定不是蟬兒、宛兒和盼兒。
我這才有空扭頭查看現場,隻見宛兒、盼兒擁著一個女子站在另一頭:柔唇、媚眼、巧鼻、婉眉,她的容貌溫柔似水,讓你沉醉;又像千百年永駐紅顏的美麗,經風曆雪,卻更豔更麗。雖是絕色卻分明不是‘紫煙’。
既然不是‘紫煙’那即使再美也不關我的事,我也懶得和她廢話還是專心安慰懷中明顯受驚過度的小嬌妻吧!
那女子婉眉微簇,大概是沒見過這麼不給他麵子的男子吧?(美貌的女子大都過分的自信,小姐,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看,我老婆還在這裏呢,而且‘紫煙’都沒解決,我哪有心思再想別的。)這時,那僅剩的大漢恭敬地回答道:“小姐,這人非要闖進來,我們攔他不住,就打了起來!”(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分明是我先動的手,他竟然沒告狀,是條漢子,我喜歡,不許亂想,欣賞而已!)
感受到那女子不悅的目光,我的怒氣再次史無前例地高漲:靠,嚇了我老婆還敢給我臉色看,你漂亮就有理啊!
我冷冷地反問道:“卻不知哪門子規矩還不讓人進自家的門了?”
“哦?”這丫頭皺眉的確很好看,都趕上我家蟬兒了。
“是的,他的確是說過,不過我們以為他是騙我們的!”那大漢顯然失了氣勢。
那女子朝我嫣然一笑(我差點再次淪陷,還好定力夠堅強),俯身輕盈一拜道:“是我管教不嚴,我在這裏向公子賠禮,望公子恕罪!”
恕罪,恕罪,當然恕罪,我從來沒向美女發脾氣的習慣,而且人家不也十分給麵子地道歉了呢!
我輕鬆地擺擺右手(左手摟著老婆)道:“算了,算了,再說我也沒吃什麼虧,大家就當不打不相識嘛,哈哈!”
那女子被我“二十一世紀的‘直言’”激得一楞,媚眼微掃現場,苦澀一笑:“公子當真厲害,我還沒見他們被打成這個樣子呢!”(也是,躺了三個,另一個也好不到哪裏去,估計回去總得在床上趴個幾天,你這幾天最好就不要出門了,或者在另找幾個保鏢)
我‘嘿嘿’幹笑:“四位大哥身手也很好啊,我也從沒被人揍得這麼慘過!”(鼇拜那次不算,對我來說‘破相’比‘昏迷’慘多了)
這時我隱約感到那四大大漢都衝我微微感激一笑,我也急忙回了個笑臉。其實,我本就沒怪他們,他們隻是忠心侍主而已!
那女子再朝我福了下身子,怡然淡笑:“說來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我也是時候該走了,宛兒、盼兒,雨蟬妹妹是個好人,你們跟著她我很放心,以後你們要把她當成我一樣看待,知道麼!”接著又朝蟬兒溫柔一笑:“雨蟬妹妹,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雨蟬妹妹是好人,我剛和你四個手下打了一頓,自然是壞人了!)
‘雨蟬妹妹’趕忙從我懷裏站好,依依不舍地道:“晴姐姐,你可記得一定要來看我!”
那‘晴姐姐’再次風情萬種地一笑後,帶著那四個大漢飄然而去。
我詫異地問道:“這‘晴姐姐’是誰啊?怎麼會來我們家的?”
蟬兒衝我白了一眼,(那個勾魂啊,小妖精,你當真想要了我小命麼?)“你啊!當著‘晴姐姐’的麵你可不能這麼口無遮攔地,當心她剪了你的嘴去?人家可不一定比你大,也許你該叫妹妹呢?‘晴姐姐’就是‘晴川姐姐’,宛兒和盼兒是她帶大的!”
我想也不想就接口道:“好啊,那我以後就叫‘晴妹妹’!”接著衝她眨了眨眼:“她要是把我嘴巴剪了,看誰心疼!”
盧小姐忍俊不禁,無奈地道:“你啊!”
宛兒和盼兒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敢情我剛才見到的就是與‘紫煙’並稱‘秦淮雙姝’的‘晴川姑娘’,難怪美得如此慘絕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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