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93 更新時間:09-10-12 12:26
雪玉峰下小鎮,西門府,夜色已深。
風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在西門府中,右手拿著一把劍,身上和雙手沾滿鮮血,周圍都是西門府中人的屍體,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他皺眉掃視一周,除了西門月之外,西門月的父母包括所有仆人全都死了。他記起自己昏迷前是在自己家,西門月來了,他不想見她,所以一個人在後院,之後風流來找自己,然後就昏迷了過去,醒來就出現在這裏。
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西門府的,隻是拿著劍皺眉走到了屋外。屋外院中隻有風流一個人,一身白衣,顯得異常幹淨,此時正看著麵前一堆火堆嘴角露出了微笑,不知道剛剛燒了什麼東西。
風流聽到聲音,抬頭看著風光,溫柔的開口:“你醒了?”
風光皺眉,一臉疑惑的看著風流,打出手語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風流笑得似乎更加溫柔了,但眼神卻相當冷酷。忽然,他看到風光滿身的鮮血和那冷冷的劍鋒,一臉緊張的大叫一聲:“救命啊——”叫完立刻轉身衝出了西門府,直朝風府奔去。風光根本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立刻追了過去,他一定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府。
西門月今日應風流之邀來風府,說是要將她介紹給他師傅認識。來了之後,風流將她與暗夜幽冥和有琴泓嬰相互介紹了一下,就將她們三個留在了前廳,自己進了後廳就沒出來。不過,三個女人倒是挺聊得來,在前廳倒是聊得挺開心,幾乎忘記了時間。
忽然,一身白衣的風流急匆匆的衝進了前廳,似乎耗盡氣力,撲倒在地焦急地大叫:“風光,風光他發狂了。”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一身黑衣的風光跟著衝進了前廳,但他全身上下都是鮮血,麵容甚至都被鮮血遮掩,右手拿著一把劍,活像一個要命閻王。
暗夜幽冥立即運功飛到風流麵前,看著風光問道:“風光,你幹嗎?”
風光停了下來,焦急地想要辯解,可是卻說不出話來,焦急之下手語又完全打亂,根本無人能看懂,反而看他拿著刀亂舞的樣子有點危險。暗夜幽冥揚指發力,一道勁氣直透風光手上穴道,劍從風光手上落到地麵,暗夜幽冥再次發力擊在風光胸前,風光被打得倒退幾步倒在地麵。
“風流,到底是怎麼回事?”暗夜幽冥看著緩過氣的風流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風流努力的從地麵爬起坐到桌前,喝了一口茶定了定驚說道,“月兒來了,我想到後院將風光也叫到前麵來的,可是卻看到風光翻牆而出,於是我跟了上去。風光徑直走到西門府,什麼也不說,拿出一把劍發狂似的見人就殺。風光平日功夫很差,可是剛才卻變得異常厲害,雙眼也變得血紅,我想出去阻止,可是我明白,憑我的本事根本就打不過他,出去了也是白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屠殺了西門府全府人。月兒,對不起。”風流看著西門月傷感的說道,眼中隱現淚花。
“什麼?”西門月眼淚湧出眼眶,“你說我爹娘全被風光殺了,不可能,不可能。”西門月大叫,立刻想衝回家,但卻被風流一把抓住。
“月兒,相信我,你不想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等我們報官讓官府處理後你再去看你爹娘。”
“為什麼?為什麼?”西門月知道風流說的沒錯,對著風光憤怒的大叫,抱住風流在他懷裏哭得更厲害了。
“月兒,別這麼傷心。”風流也抱著西門月真誠的說道。
風光在原地站起來焦急地搖頭,想要辯解,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空著急。他抬頭又看到風流嘴角的那抹微笑,想到自己從小到大就跟他對抗,他是在報複自己嗎?想到這裏,他心中騰起一股怒火,雙眼變得血紅,神誌不清的揚起刀朝風流衝了過去。可是,下一刻,他立刻感覺到胸前大穴受到一股重擊,噴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出,狠狠落在地麵失去了知覺。
暗夜幽冥收起自己的手掌,幽幽歎道:“我以為他今生隻會是個平平庸庸的普通人,沒想到,他終究還是魔性未除。”
“師傅,你這話什麼意思?”風流抱著西門月疑惑的看著暗夜幽冥,“師傅你一早知道風光會發狂嗎?”
“哎,別說這些了,趕快報官吧,你畢竟不是江湖人,這種事還是讓官府來處理。”
“哦。”風流點點頭,嘴角再次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有琴泓嬰自始至終都靜靜的站在一邊,她看著一切的發生,眼神變得異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京城,刑部大臣府書房。
“你是說你沒有找到孫月鱒?”何良看著賈餘峰問道。
“不可能啊。”白文沐皺眉說道,“何兄放在盜匪頭目身邊的人傳回消息,孫月鱒並沒有被他們帶走。而賈兄你已經讓官兵封山,照理他應該逃脫不了啊。”
“我也不明白。”賈餘峰搖搖頭,“跟孫月鱒在一起的少年也同樣失蹤,據我的屬下偵查是被幾名高手帶走的,孫月鱒也極有可能是跟他們走了。不過孫月瑤就在我府上,雖然她不知道軍費在哪裏,但孫月鱒知道後肯定會來找她的,到時候隻要抓住他就行了。”
“哎,希望如此。”何良皺皺眉頭,“無論如何,三年內一定要找到這筆軍費。”
“三年?為什麼?”
何良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漆黑的夜空,眼神變得異常深邃。
雪玉峰下小鎮,官府。
風流派人報官後,官府的人立即連夜勘查現場,抓捕罪犯風光受審,小鎮大部分居民也都起身過來聽審。
“哎,作孽啊。”一名聽審的小鎮居民看著堂上一身黑血衣的風光說道,“他從小性格就不好,我就知道,長大了肯定會出事的。”
“是啊。”另一居民開口說道,“真不明白,他與風流一母所生,為何差別就這麼大呢?”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附和。
“肅靜,肅靜。”縣官餘風坐上官桌一拍驚堂木,有點憤怒的看著堂下的風光,心想我一個小芝麻官當得容易嗎?你還給我搞個這麼大的案子,攪的老爺我連個好覺都沒得睡,本老爺不教訓你一頓你當本老爺好欺負啊?想到這裏,他一拍驚堂木對著堂下大叫:“堂下何人?”
風光抬起頭做出手語,告訴餘風自己的名字。
餘風看到他的樣子立即又大叫:“大膽狂徒,本老爺問你話你不但不答,還指手畫腳的,顯然沒將本老爺放在眼中。來人呢,先給我重大三十大板。”
“是。”兩旁差人立即應和一聲,兩名衙差將他壓在地麵,另外兩名噼裏啪啦的就下棍開打。風光掙紮著想要辯解,可卻說不出話來,連被打的疼痛的慘叫都叫不出來,隻能無奈的咬牙死忍。
“呀,還是個漢子,挺能忍的啊。”餘風看他的樣子說道,“好,本老爺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大人,他是風家二公子風光,是個啞巴,你這樣問他,你讓他怎麼回答啊?”聽審的一人看了忍不住叫了一聲,其他人也都附和起來。
“肅靜。”餘風再次一拍驚堂木,“本老爺需要你們教我辦案嗎?再吵就治你們一個藐視公堂之罪。”
他這一說,所有人立即止聲不語。
衙差打得也異常凶狠,因為他們也是半夜被吵醒的,都是一肚子火呢。等到三十大板打完,風光的屁股已經血肉模糊,他痛苦的趴在公堂,想要說點什麼卻實在發不出任何聲音,眼中流出了痛苦的眼淚。
“哦,打完了?”餘風看到衙差住手了故意疑惑的一問,“哎,你早說你是啞巴嘛,就不用白白受這三十大板了。”
“哇,大人,你怎麼這樣啊?”鎮上所有人雖然都覺得風光不好,可是看到餘風如此審案,也不禁都為風光叫不平了,“你打了不到十板我們就告訴大人他的身份了,大人還等他們打完了才說這樣的話。”
“肅靜,肅靜。”餘風再次狠狠敲打驚堂木,可是不小心拍到自己的手指,立即將手伸到麵前直吹氣,“啊——好疼好疼,你們這群刁民,再敢藐視公堂每人重打三十大板。”
所有人看到餘風的樣子,都不由得笑了出來,但聽到要被打板子,立刻又用手捂住嘴巴不敢出聲了。
“哼,堂下犯人,本官看你竟敢殺人全家,真是膽大包天,這三十大板就算挫挫你的銳氣,你別不服氣。”餘風看著風光淡淡說道,“你不會說話,本官也不需要問你太多,這件案子有人證有物證,你還是認了,免得受更多的苦。來人啊,將供認狀拿去給他簽字吧。”堂下一名衙差立刻接過一張紙拿著筆墨一起送到風光麵前,拉著他的手就要畫押。
風光立即抽回手,不停的搖頭再磕頭,腦袋磕在地麵怦怦作響。
“你是想說你冤枉嗎?”餘風看了風光的樣子問道。
風光立刻直點頭。
“哼,冤枉?這件案子你哥風流是人證,你身上的血衣是物證,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餘風不屑的大叫,“本官見過不少你這樣的刁民,不用重刑你是不招的。來人啊,再給我重打八十大板,看你還招不招。”
“是。”衙差聽到立即又動起來壓住風光開打,風光知道掙紮也沒有任何作用,隻是閉上眼睛皺著眉頭死忍著,眼中再次流出痛苦的眼淚。
打到一半,風光一動也不動了,一名衙差歎了歎他的鼻息:“大人,他昏迷過去了。”
“哎,真是沒用。”餘風一拍驚堂木,“那就先把他押入大牢擇日再審,退堂。”
風府。
風豆跪在風流麵前:“大少爺,你救救二少爺吧,你了解二少爺的,他不會殺人的。”
“豆,你別這樣。”風容見到風豆如此,立即過去拉起她,看著風流說道,“大少爺跟二少爺是親兄弟,肯定會幫二少爺的。大少爺,是不是?”
風流看著容微微一笑點點頭:“豆,我知道你關心風光,他是我弟弟,能幫他我自然會幫他,你先起來。”
“是啊,起來吧。”容應和著拉起豆。
風豆緩緩站起身,但還是看著風流追問道:“大少爺,為什麼你今天不讓我們去聽審啊?”
“哎,相信我,你不想看到風光是被怎麼審問的。”風流歎了口氣淡淡說道。
後院,有琴泓嬰看著天上的明月,今夜的明月很圓,很亮,同時也很讓人感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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