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69 更新時間:21-05-20 01:47
湯文迷迷糊糊的想著左伯陽的那句話,那句沒有人味讓他漿糊一般的腦海裏被越攪和越迷糊,一陣陣的眩暈中,酒勁上湧,重重的吐出一口濃重的酒氣,醉死過去。
如果此時有個不善飲酒的人在他身邊,想來不會費事就能被他吐出的濃烈酒氣熏暈。滿屋子也隨之飄起了中人欲嘔的味道。鼾聲中,湯文就這麼四仰八叉的睡了過去。
左伯陽在湯文睡下的一刻,靜立了幾秒,兩手幻起一片虛影,啪啪聲中,在湯文身上連點數下,隨即起身,活動了下手腕,扯過毛毯給他就這麼蓋上了。
昏睡的湯文微微動了下,鼾聲一頓,隨之,再度響起。
左伯陽見狀笑了笑,心知湯文剛才還有一絲清醒,看似酣睡,卻保持著警惕,對湯文又高看了一眼。這個看似人畜無害,卻如劇毒的毒蛇一般,隨時會給敵人致命一擊的男人,讓他長長的舒了口氣,更加堅定了之前的決定。
他剛剛站定,神情卻一凝,隨之轉回頭來。
門口,柳如煙端著一碗醒酒湯伸出素手,輕輕的敲了兩下門,隨即就站立不動。
屋子裏的左伯陽猶豫了下,緊接著快步來到門前,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柳如煙看到身穿長衫俊,麵目俊朗的左伯陽開門,臉上綻放出淡淡的笑容,朱唇輕啟說道:“我是本店的老板,聽說先生酒醉特熬製了醒酒湯來看望。”
左伯陽看了眼柳如煙,又看了眼飄著淡淡熱氣。蓋著蓋子的大腕,略一沉吟,轉頭虛引道:“有勞掌櫃子了。”
柳如煙見對方沒有接大碗,遂展顏一笑,大方的走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她鼻子微皺。快速放下醒酒湯,打開窗戶,回轉身見左伯陽沒有反對,遂笑了笑說道:“醉酒要保持屋內空氣流通,要不宿醉醒來會吐的。”說著,起身來到門前,打開房門喊道:“燕兒,打點熱水來。”
左伯陽麵帶微笑,看著柳如煙忙碌。右手卻微微曲起,但並沒有阻止。
不一刻,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隨之,燕兒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銅盆出現在門口,肩膀上還搭著兩條毛巾。
當燕兒進屋的瞬間,左伯陽神情一動,隨即不露痕跡的退開半步。讓出通道。
燕兒端著足有六七十斤重的一大銅盆水,規矩的衝著左伯陽頷首示意。隨即快步來到床前,將銅盆放在柳如煙拉過來的椅子說道:“小姐,先生從不醉酒的,怎麼今天喝成這樣?”
柳如煙微不可查的輕歎了聲,伸手脫掉湯文的鞋子,拽掉了腳上的布襪。將鞋子和襪子遞給燕兒,接過毛巾沾濕擰幹,動作輕柔的給湯文擦拭臉和脖子。
左伯陽第一次見柳如煙,短短幾分鍾內,他算看明白了。這個美麗的老板跟湯文感情是熟人,而且下人也熟悉湯文,遂放下心來,上前半步抱拳道:“左某是粗人,不善照顧醉漢,有勞掌櫃子了,我去門外涼快會,有事您說話。”
“行,這本來就不是你們男人擅長的事情,我來照顧先生吧。”
柳如煙手不停,頭不回的說道。
左伯陽微微一笑,拿起個椅子就走出了房間,關上門,在門邊放上椅子,看到樓拐角那裏近衛探了下頭,遂盤膝而坐,閉上雙目,守在了門邊。
屋子裏,燕兒和柳如煙忙碌著,將湯文的外衣外褲脫掉,摘下已經在小腿上勒出痕跡的兩個飛刀刀囊,摘下那把血紋浪人刀放在一邊,用濕毛巾擦著湯文的手,最後連腳都擦拭了一遍,這才給湯文蓋上毛毯。
燕兒將毛巾洗了一遍,隨之端著大銅盆走出了房間,看到那個長衫的人坐在門邊閉目不動,遂也沒停留,轉身離去,不一刻,再次端來一盆熱水。
柳如煙此時坐在湯文的身邊,雖然湯文臉上是經過偽裝的,但還是讓她看得兩眼迷離,陶醉的不舍得挪開視線,直到燕兒再次進屋,她才一愣,回過神來。
轉回頭來看到是燕兒,遂開口吩咐:“燕兒,你去休息吧,樓道口和窗戶那裏都有人看守,不會有事的。”
“好的小姐。”
燕兒乖巧的放下銅盆,轉身離去,獨留下柳如煙癡迷的盯著酣睡中的湯文。
此時,租界一號基地裏,林愛蘭氣鼓的嘟著嘴,不忿的說道:“姐,你喜歡那個木頭疙瘩也太不講究了,在戰場上也就罷了,回來了也不來看你,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又。”
“死丫頭片子別瞎說。”
林愛玲擦拭著柳葉飛刀,嗔怪的說道:“你湯大哥不是那種人,他肯定有事,而且,他的心事重,不把日本人趕走打敗,他不會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你別在這瞎說。”
“呦呦……還沒過門就幫著姐夫說話了,小心姐夫找別的女人,到時候有你哭的。”
“讓你瞎說……”
林愛玲羞惱的伸手咯吱林愛蘭,倆人立時在床上滾做一團,直到林愛蘭求饒,林愛玲才罷手,頭發淩亂的坐在床上,眼中滿是幸福,輕聲說道:“好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啊,我爸還三房呢,隻要湯大哥念著我就成。”
“是啊……”
林愛蘭側臥著,一臉的向往,隨即沒正行的說道:“我決定了,我要找個外國帥鍋,比姐夫帥的帥鍋!”
夜,在上海灘寂靜中慢慢的的過去了。
清晨,湯文搖晃著昏沉沉的頭,慢慢的坐起身來,閉著眼睛回想自己睡著的前一刻。
想到左伯陽的手在自己身上點過帶來的渾身舒爽,他不由的皺了下眉,猜測不出這個左伯陽到底想幹嘛。
要不是感覺不到左伯陽身上有殺氣,恐怕他真的會在對方手指觸碰到身體前,給予雷霆一擊的。雖然他已酒醉,但一擊的力氣還是有。
正琢磨呢,左伯陽推門而入,笑著說道:“隊長,睡一覺輕鬆了吧。”
“還別說,除了頭暈沉沉的,身子到真的輕鬆了,昨天可是沒少喝,好久沒醉過了。”
湯文搖晃了下胳膊,骨節卡卡聲中,騙腿下床說道。
話音才落,陡然想起了什麼,遂抬頭說道:“昨天我們都比你喝得少,你怎麼沒事人一樣,你能喝多少這是,那些酒你到底喝哪去了?”
左伯陽搖了搖頭,苦笑了下說道:“隊長,我從八歲被太師尊灌酒,到現在沒醉過,我也不知道能喝多少。”
“哦了……”
湯文伸手接過他遞來的毛巾,匆匆洗了把臉,一邊扣上飛刀,一邊問道:“馬如龍醒了沒有?”
“剛有動靜,估計上午是爬不起來了,倒是郭偉全已經醒了,正在房間裏做早課呢。”左伯陽一邊說著,一邊將大銅盆端起,向外走去。
“郭偉全?”
湯文扣上血文浪人刀,頓了下,腦海裏浮現出身高一米八,體態健碩,膚色健康,臉龐俊朗而棱角分明的這個八極門高手,想起了倆人稱兄道弟的胡侃,想起了這個心裏有想法,但極有原則的家夥。
“不行,這個人我要定了!”
湯文在左伯陽離開房間的一刻,暗道。
當他穿戴整齊,左伯陽已經端著一份熱粥進了房間。
湯文也沒客氣,左伯陽願意當貼身副官,不管是什麼目的,眼前還看不出來,暫時接受就是了。
他接過苞米麵粥,呼嚕呼嚕的喝完,遞還碗說道:“我先去看看郭偉全,一會你去叫醒馬如龍,我得跟他談談。”
說著,起身走向了房門,跟左伯陽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房間。
十幾分鍾後,湯文跟滿頭大汗的郭偉全比劃的正起勁,左伯陽敲門而入。
湯文回頭收住比劃的架龗勢,回頭問道:“馬站長醒了?”
“恩。醒了,就是起不來,聊天沒問題了。”
左伯陽微笑著回道。
“好,郭兄洗漱吃早飯吧,我去看看馬站長。”
湯文蹭了下額頭的汗水,說著,就向外走去。
郭偉全沒有說話,呆呆的看著湯文離去,站在那裏消化跟湯文交流的所得。
八極拳,剛猛有力,以攻擊為主,是殺伐中比較凶悍的拳法,跟泰拳有一拚,手肘膝都是進攻的手段,相當的犀利。
他原本並沒有將湯文放在心上,在武術這個領域裏,他不認為身上氣息都不濃鬱的湯文能有多強。可短短的十幾分鍾交流,他才愕然發現,自己之前的一些技巧在交流中顯得弱了,攻擊遠達不到犀利。而湯文說的那些和比劃出來的效果,讓他感覺到,現在再與人對陣,畢保可以做到著著殺戮,一擊斃敵。
這是個不會武術的人嗎?難道他學的都是殺人的套路?
郭偉全腦海裏不斷盤桓著湯文示範的動作,迅猛毒辣,一擊製敵,大開大磕,絕無花哨。
他暗自判斷,對比,他發現如果自己跟湯文生死對決的話,難有把握勝出,或者說沒機會活下來。
其實,他判斷的沒錯,武術,以套路變化製敵,而湯文所學純粹就是殺人,根本是兩個概念。真要生死博弈,湯文足以滅殺身手比他好的武者,最大的代價無非是受傷而已。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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