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94 更新時間:09-02-20 18:14
風度翩翩、風流瀟灑、豐神俊朗的吳太傅吳哲一不愛美女,二不愛金銀珠寶,平時閑來無聊,就是喜歡在自家的後花園照顧照顧妻妾,到斜陽樓聽聽無名老爺子說書,或者到某處華麗的宅子裏找某個爛得天上無,地下也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的人吵吵架,拌拌嘴,本來也活得有滋有味,隻是皇帝的一道命令將爛人送往邊疆,一去三個月不回,硬硬的剝奪了吳太傅生平第一大樂趣。
有句俗話說得好啊,“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吳太傅在心裏把皇帝老兒罵了成千上百遍時,另一個噩耗就這麼翩然而至,無名老爺子告老還鄉抱孫子去了!據目擊者,吳太傅的貼身丫鬟疏影透漏,聽到這個消息的太傅手上一用力,一朵開的正豔的妻妾由此香消玉殞,嗚呼哀哉了!
話說這一日,百無聊賴的吳哲蹲在後院中賞菊,一陣秋風吹來,身體忍不住發顫,這才意識到秀色雖然可餐,但實在是無法禦寒,起身拍拍衣服準備打道回府,就見自己那個喜歡搬弄是非,亂點鴛鴦又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丫頭正扭動著腰肢穿花扶柳而來,臉上掛著神秘兮兮的超大號笑容,吳太傅一陣惡寒,不由得感歎天涼好個秋啊好個秋。
“公子……”一臉笑意的疏影走到自己公子麵前,“奴婢剛剛得到消息,某個讓公子恨得牙痛又想得要命的人今天回來了!”
“當真?”吳哲雙眼放光,臉上的笑容讓那滿院子的菊花集體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後來在某部廣為流傳的話本小說中,作者疏影是這樣形容這個笑容的:可謂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百媚突生、天地為之動容,山河為之震顫啊!
書歸正傳,吳太傅匆匆忙忙就往外跑,那速度堪比被餓狼追殺的小綿羊,跑到花園門口時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硬硬的收住腳步,回頭衝一直跟著自己的小丫頭說:“誰說本公子想他了!”
“怎麼?”疏影一臉驚詫,“公子這兩天不是一直念叨著斜陽樓沒了說書人,實在無趣嗎?”
吳哲瞪大了眼睛:“你說的那個人是……”
“斜陽樓來了個新說書人啊!公子為什麼這麼失望呢?”疏影無辜的眨了眨不大的眼睛,隨即恍然大悟,“難道公子以為是那個你整天喊著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扔進海中喂魚蝦也不解恨的爛人將軍?”
“疏影!”吳太傅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廚房忙得很啊!”
你這個嘴碎的丫頭,我把你調到廚房幫幾天忙,最好把你的嗓子熏啞了,看你還怎麼胡言亂語。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疏影深諳此道,一看自家公子發火,立即將嘴閉得嚴嚴實實的,順帶用手捂上。
吳太傅滿意的點點頭,看看日頭也不早了,反正閑來無事,去斜陽樓去掂量掂量那說書人的分量也好:“小丫頭,跟本公子去斜陽樓!”
疏影依舊用手捂著嘴,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個“是”字,見自家公子大搖大擺頭也不回的出了府門,這才偷偷的放下手,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個一紙一筆,略一思索,寫下“丫鬟後花園戲太傅,吳哲斜陽樓聽說書”,哈哈,好戲還剛剛開始呢!
一聽說斜陽樓來了說書人,幾乎全京城的達官貴人都從四麵八方如潮水一般湧了進來,那叫一個人山人海啊摩肩擦踵,皇帝出巡都沒這兒熱鬧,大家見了麵誰也顧不上跟誰寒暄,直奔還空著座位而去。
吳哲帶著自己的丫環到達斜陽樓的時候,就剩最角落的一張桌子還有空位了,吳太傅勉為其難的坐在那裏要了一壺酒幾碟小菜,跟著眾人一起耐心等待。半個時辰之後,吳太傅的酒喝了兩壺,菜剩了無幾,斜陽樓的過道上,門口上,甚至窗台上都沾滿了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就像是等待被宰的鴨子,那位說書人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但是“猶抱琵琶半遮麵”,當然那遮麵的不是琵琶,而是一把扇子。
說書人居然是個女子,穿了一件翠綠色的繡腰襦,淡黃色的繡夾裙,走起路來嫋嫋娜娜,環佩叮當,那身段,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眾人還沒見到她的臉,三魂就已經被勾去了七魄。
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之下,那女子款款而行,終於到了堂中央,盈盈一拜,清脆的聲音如黃鸝初啼:“小女子暗香有禮了!”
“姑娘客氣了!”很多聲音一起回答。
暗香緩緩的放下遮麵的扇子,眾人忍不住發出抽氣聲,好一個美妙的人啊,凝肌雪膚不施脂粉自有顏色,黛眉妙目似癡似怨惹人憐愛,朱唇貝齒若開若合引人遐想,到了此時,眾人已經是未飲心先醉啊心先醉。整個斜陽樓真正保持清醒的也就隻有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吳哲太傅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眾人收回自己唇角流了三尺的口水,於是便開口:“暗香姑娘,今天要講什麼?”
“袁將軍情史!”
輕輕脆脆的幾個字成功的讓吳太傅將口中的酒噴了出來,點點滴滴化作相思淚直奔對麵客人那白色的長袍上。
“對不起,對不起!”疏影趕緊道歉,“我們公子跟袁將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太激動了,您多包涵!”
穿白衣的那位狠狠瞪了吳哲一眼,便將目光轉回到暗香姑娘的臉上,再也舍不得離開片刻。
“話說北風卷地白草折,袁將軍辭家破殘賊,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將軍前線傳捷訊,聖上皇宮思恩賞,靈機一動計上心,欲點鴛鴦賜婚姻。”暗香姑娘一拍醒木引來歡呼一片。
“這賜婚簡單,隻是賜誰卻真真難倒了當今聖上,要知道宮中的六公主七公主,九皇子十皇子都已經到了適婚年紀,更何況袁將軍身邊本來就不缺乏知心人,將門虎子高城將軍,閑來無事就找袁將軍切磋一下武藝,交流一下戰術,有時天晚了,就借宿袁將軍府上,同塌而眠的事情時有發生;袁將軍副官齊桓校尉跟隨將軍十幾年,一直忠心耿耿,兩人的情意甚篤;還有那個叫許三多的小兵,聽說將軍對他寵愛有加,一直帶在身邊……總之不論哪一個,都很難割舍,說不定聖上一高興,就把以上的諸位統統賜給袁將軍呢,隻是不知道袁將軍最終將會花落誰家呢?各位說呢?”暗香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掃過,最終停在吳哲身上。
吳哲的臉非常難看,一塊青一塊白,手緊緊的握住那酒壺,仿佛那壺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我看應該是高城將軍吧!有一次我去上朝,看到那兩個人坐同一輛轎子來的,說說笑笑,眉目傳情的!”一位高官說。
“不一定!我以前是袁將軍營中的小兵,有一次,齊校尉替將軍挨了一劍,將軍親自給他包紮,那眼神說不出的曖昧!”一位站在門口的漢子說。
“我弟弟現在就是袁將軍的兵,前幾天,捎來家書說,將軍對那個許三多實在太體貼了,還把自己的俸祿托人捎給許三多的家人呢!”
眾說紛紜,各持己見,沒有人發現角落裏年輕人手中的酒杯砰然落地,成了碎片,劃傷了吳太傅的修長如玉蔥的手指,劃傷了那顆撲撲跳動的心。好嘛,不管是哪一個,跟他吳哲有什麼關係,他不曾跟他秉燭夜談,不曾為他擋劍受傷,更不曾得到他體貼細致的關懷,他跟他,不過是市井之中狹路相逢,斜陽樓上針鋒相對,將軍府裏各執己見,太傅花園互不相讓罷了,這些小事怎麼能及得上人家的萬一。
“公子,你的手……”疏影心痛的喊,從袖中掏出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白布,溫柔的替自家公子包紮好。
這時候,斜陽樓中更加熱鬧,爭執不下的人們幹脆在暗香的主持下開起來賭局,叫叫嚷嚷地各自下注,賭注從一錢銀子到千兩黃金不止。
吳哲終於站起身來帶著自己的丫環往外走,一個熟識的同僚攔住他:“太傅不想下注?”
吳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下吧!公子,你不是很了解將軍嗎?你覺得誰能贏?”疏影眨眨眼睛,手裏拿著一小塊碎銀子躍躍欲試。
吳哲很想問押自己行不行,但最終出口的是:“高城!”
小丫頭高高興興的跑去下注,吳哲陰陰鬱鬱的走出斜陽樓,因此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丫頭拿出一紙一筆急書:“暗香首設賭局,吳哲初識己心。”
最近幾天,京城最流行的話題就是,袁將軍究竟會花落誰家,就連足不出戶的小姐夫人們都派自己的貼身丫環奔波於京城的各個大街小巷打探消息,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私房錢拿去下注,據最新的統計資料顯示,目前呼聲最高人是高城將軍。
什麼?你問為什麼是高城將軍?很簡單,自然因為吳太傅說高城會贏的。你問為什麼吳太傅說高城會贏大家就相信高城會贏?那還不是因為吳太傅和袁將軍兩個人見了麵就吵架,一個說豬是在地上跑的,另一個絕對會說豬是在天上飛的,他們可是千方百計要將對方踩在腳底下最好永世不得翻身的大仇人啊!你還是不明白?笨啊,有句俗話不是說嘛,“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最了解袁將軍的自然是吳太傅了,現在總該明白了吧!
就在京城裏上至達官貴人、下至窮苦老百姓都熱情高漲的投入到如火如荼的賭博運動中時,我們的吳太傅卻獨自一個人躲在自家後院裏自怨自艾,這滿院子的花怎麼就六宮粉黛無顏色,滿腦子怎麼就是某爛人的回眸一笑呢,罷了,罷了,吳哲啊,你就認了吧,那隻狼早已經跑到你的心裏來了。
“我說公子啊!”某個最惹人煩的小丫鬟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隻是這一次,居然大驚小怪的抓住自家公子上下打量,一臉悲戚之色,“外麵是熱火朝天開賭局,你怎麼就太傅府裏獨憔悴呢,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真是昨宵今夜,輕減了小腰圍啊!”
吳哲瞪大了眼睛,裏麵滿是憤怒之色:“疏影,柴房忙得很啊忙得很!”
小丫鬟立即閉上了嘴,再次用手捂上,看自家公子要出去,趕緊跟了上去,含含糊糊的說:“公子啊,您別生氣,我知道你肯定是要去下注,所以給你帶來了最新最可靠的消息。”
吳太傅的腳步立即停下,腦子裏進行了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戰,那戰況,可真是邊庭流血成海水,壯士軍前半死生啊,終於,好奇戰勝了一切。
“說!”
小丫鬟得到了特赦,趕緊放下捂在嘴邊的手,咽了一口唾沫,準備長篇大論:“您學閨中小姐,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這幾日,可是錯了很多精彩呢。傳說,聖上終於有了決定,傳說,聖上寫了一封聖旨,寫聖旨的時候,笑得那叫一個妖孽啊,傳說,聖上連夜派人將這聖旨送往邊疆袁將軍處,跑死了九匹駿馬呢!傳說袁將軍看到聖旨之後笑得那叫一個百媚生啊,傳說,袁將軍連夜派人將這聖旨送往高將軍處,又跑死了九匹駿馬。傳說,高將軍看完之後,先是大罵‘個死灰狼’,然後很甜蜜的笑了!”
“撲騰”一聲,某千嬌百媚的妻妾的終於承受不住夫君過分的愛戀,在自己最美麗的時刻被連根拔起,吳太傅扔下妻妾,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衝著那花叢深處用力擲出,玉佩在空中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飛入花叢無處尋了。
吳太傅的腦中想起某人出征前的那一日,這玉佩在某人的手中,某人就站在花園裏,花園在太傅府中,太傅一臉漠然的看著玉佩,嘲笑般的說:“怎麼,學那些戲文裏的小姐,送定情信物,要與小生私定終身嗎?”
“非也非也!”某人巧笑倩兮,美目……啊不,小眼睛盼兮,“明明是聘禮啊聘禮!”
“爛人!”吳太傅說了一句最沒創意的戲詞,打定主意寧死不屈,天塌下來也不接受那所謂的聘禮,至於後來為什麼這玉佩還是被太傅珍重的掛在腰間,那隻能怨某個死皮賴臉的爛人趁人家喝得爛醉如泥時,偷偷的掛在了上麵。
當日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卻原來一切都隻是鏡中花,水中月,看似美麗,實則虛幻,吳太傅越想越氣憤,怒發上衝冠,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眼神一般都不太好,於是吳哲忽略了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某花鋤,一失足成千古恨,華華麗麗、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公子啊!”疏影萬分心痛的喊,跑過去一檢查,腿上青了一大塊,心裏不停的罵自己,嘴上去依舊不饒人,“你何苦這樣作踐自己!”
“我……”吳哲想說什麼,卻最終隻變成了一聲歎息。
“行了,奴婢明白!明日那袁將軍回朝,奴婢定打上那將軍府替公子討回公道!這袁將軍,怎麼能始亂終棄呢!”
“疏影……”吳太傅眯起了漂亮的眼睛,“京城大得很呢,大得很!”
疏影立即閉嘴,這深秋時節,天寒地凍的,她可不想被丟棄在京城,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日子,嘴是閉上了,腦袋卻在不停得動,這一章叫什麼好呢,有了,就叫:“小疏影眉飛色舞搬弄是非,吳太傅神情恍惚失足自殘!”
不日,袁將軍帶著軍隊凱旋歸來,那情景,真是浩浩蕩蕩橫無際涯啊,一身戎裝的袁將軍在幾麵旗子的襯托下,那叫一個劍眉星目,英氣勃勃,氣宇軒昂啊,隻是圍觀的群眾頂著蕭瑟的秋風苦苦等待了兩個時辰可不是為了瞻仰大將軍的威武的,他們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袁將軍身旁的齊校尉和許三多小兵,看將軍不時的跟他們說笑,偶爾還曖昧的打鬧,有人心花怒發,有人暗自神傷。
“這高城將軍怎麼就沒一起回來的!”
這話一出,真是一傳十,十傳百,成了京城眾人皆知的秘密,一個時辰之後,賭局的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高城將軍由雲端直接跌到了穀底,當然也有人堅持自己的初衷,認為這兩位將軍絕對是掩人耳目、欲蓋彌彰、欲說還休、欲罷不能……誰都不知道,就在大家忙著另下賭注的時候,袁將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太傅府。在門口迎接他的正是某尖牙利齒的小丫頭。
“我說將軍啊,您要是再晚一步回來,我們公子可就要學那滿園子的妻妾,枯黃衰敗,花落歸根了!”小丫頭撅起了小嘴巴,掐起了小蠻腰,一副潑婦樣。
“有這麼嚴重?”袁將軍眯起了小眼睛,皺起了小眉頭,一臉關心狀。
“您就別再偽善了,設這個局的時候,您不是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嗎?”小丫頭撇撇嘴,憤憤不平,這幾日來,看自家公子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她可是心如刀絞,肝膽俱碎,悲痛欲絕啊!
“別忘了,這也有你的功勞!並且是大部分的功勞!”袁將軍擺出一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奸詐模樣。
“你……”小丫頭很後悔當初跟這個披著羊皮的狼同流合汙,狼狽為奸,怪隻怪她實在看不得自家公子那副明明已經心動卻又懵懂無知,明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見了麵卻又連諷帶刺恨之入骨的模樣,好吧好吧,當然還有那個賭局,那數不清的銀子,隻是為什麼她要時時忍受著心痛與愧疚的雙重折磨,那個最大利益接受者卻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呢?
“行啊,為了公子,我認了還不行啊!隻是將軍大人,你知道我們公子現在什麼樣嗎?整日不思茶飯,渾渾噩噩,為你消得人憔悴不說,還一不小心用茶碗劃傷了手指,被花鋤碰青了玉腿,更離奇的時,剛剛居然一個失足摔進了荷塘……”
終於說完的疏影抬起頭,身邊卻沒有了某大灰狼的身影,這速度,比那兔子要快不知多少倍,小丫頭唇角露出一抹笑,掏出紙筆,悄悄尾隨大灰狼而去。
吳太傅手中拿了一本論語,心思卻飛到九霄雲外,恍恍惚惚之中,隻聽得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手中的書“啪”一聲落在地上,心髒怦怦跳個不停,這……這分別就是……未見其人,未聽其身,僅憑那腳步之聲便確定了必是那爛人無疑,卻原來,情根早已深種,回首已是惘然。
“吳哲!”
四目相對,一個眼中是滿滿的相思混雜著冰冷憤恨,一個眼中是滿滿的慌張夾雜者愧疚心痛。
馳騁沙場十幾年,泰山崩於眼前毫無懼色,敵軍重重包圍絕不退縮的大將軍袁朗,跌跌撞撞的撲到床前,一把抓起那還包著白布的玉指。
吳太傅慌忙掙脫,卻怎麼也敵不過他的蓋世之力拔山之氣。
“別動,讓我看看!”袁將軍放下那如玉蔥一般的手指,轉而去掀蓋在太傅身上的錦被。
“做什麼?”吳太傅抓住那錦被就像抓那最後一棵救命的稻草,“我可不是什麼高城將軍齊校尉,皇家公主許小兵!”
冷不防錦被抽走,秋風透過窗戶直刺向太傅單薄的身體,他想起身,卻被人緊緊的抱在懷中。
“吳哲啊,吃醋就該老實承認!我是不會借此打擊你的!”袁將軍笑眯眯看著在自己懷中抖個不停的人。
“吃醋?將軍是在說誰啊?”吳太傅不掙不紮靠在某人懷中裝傻。
“別不承認,為了我把手指頭割破,為了我把腿磕傷,甚至為了我跳進那冰冷的荷塘……”袁將軍攬住那小蠻腰,原本溫柔的神情立即一變,“我送你的玉佩呢!”
“當了買酒了!”這話剛說完,就見南邊的小軒窗被推開一條縫,一個不明物體飛奔而來,好在袁將軍反應快,伸手一抓,正是那不知是定情信物還是聘禮被人強行送出又強行扔掉的可憐玉佩。太傅啊,果然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胡說啊。
袁將軍再次死皮賴臉的將玉佩掛在某人腰間,繼續剛剛的話題:“吳哲啊,你看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誰要你……啊……”剩下的被某爛人吞進了口中。
屋內是春光旖旎,屋外的西風飄揚,某丫環一邊噴鼻血一本奮力書,題曰:袁將軍二送聘禮,吳太傅初試雲雨。
“一個寬衣,一個解帶,雙唇緊貼,粉臉斜偎。爭鋒相對,搏弄得千般旖旎,狹路相逢,揉搓的萬種妖嬈……”
正準備繼續往下寫,隻聽得房中某無良將軍低低的一聲威脅:“疏影啊,邊疆遠得很呢,遠得很!”
疏影撒腿就跑,心中還不忘大罵某人,果然是黑心狼啊,得了公子,忘了紅娘。
尾聲
幾天之後,賭局終於爆出了大冷門,不是藍顏知己高將軍,不是忠實下屬齊校尉,也不是憨厚跟班許小兵,更不是什麼皇子和公主,聖上一道聖旨,將那兩個相互看著不順眼,沒事也能吵三天的人湊在了一起,讓他們相看兩不厭去了,可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
啥,你問哪有人會歡喜?袁大將軍抱著太傅笑得神秘兮兮,疏影暗香抗著銀子累得得意洋洋。
另,幾個月後,一本名為《花落誰家》的話本小說在京城廣為流傳,一時之間,它的作者“無敵欠扁小丫頭”的真正的身份成為眾人茶餘飯後最熱門的話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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