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611 更新時間:21-04-07 23:43
廂式貨車由中山路駛入了中正東路,沿著淡*水河向T北的方向開去。穿著嶄新T軍軍服的許雲川坐在副駕駛,他的隊員們此時全都藏身在後麵的貨廂裏。李滄海一邊開著車,又點上了一支煙,神情放鬆地深深吸了一口。許雲川打量著這個身材嚴重發福的中年人,覺得他和自己想象中的情*報人員無論如何也對不上號。如果不是穿著這件物流公司的工作服,許雲川感覺他的職業更像是街邊小飯館裏揮舞鍋鏟的廚子。
剛上車時,李滄海遞給許雲川一張印有青*天*白*日標誌的福薩“國*防*部”特別通*行證,說一會兒過檢查站時用得上,還專門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此後便沒再多說什麼。許雲川也不再多問,隻是默默地將通*行證裝進軍服口袋,和他帶過來的那本偽造的軍官證放在了一起,然後轉頭望向車窗外的淡*水河。
許雲川看到,淡*水河上正有一條沱江級護衛艦緩緩駛向出海口,公路旁邊的河灘上有四輛M48H“勇*虎”坦克一字排開,炮塔都指向河麵,還有一隊士兵在操作兩台20毫米機炮,進行著對空警戒。他忍不住嘲諷地一笑,心想T軍內部還真是夠僵化的,都這麼多年了,還有人天真的認為解F軍會從淡*水河口突擊而上直取T北,仍然像過去的演習一樣在淡*水河兩岸認認真真地進行著這種毫無意義的反登**陸布防。
“對了,”水貂”有話要我帶給你。”李滄海嘴裏叼著煙卷,不經意間淡淡地說了一句。
“水貂?”許雲川微微一愣,轉過頭來看著李滄海。
“噢,那是我上線的代號,她的原話是…”李滄海輕輕吐出一口煙,“色*力*布*亞的英雄,希望有緣再見。”
聽到這句話,許雲川猶如被閃電擊中,驚訝地說不出話來。7年前,那座名叫色*力*布*亞的邊陲小鎮上發生的一幕幕,像是抑製不住的洪流從他的心底湧出。一定是她,能夠說出寫在那張照片背麵的這句話的人,不會是別人。隻是沒想到,那個女孩現在就在福薩。
“看來你們還有段故事?”李滄海看到許雲川吃驚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在Wu*警新**Jiang總隊特勤中隊服役。”許雲川很快抑製住了內心的波瀾,用平靜的語氣說:“那年夏天,3名持槍Kong**B分子從Wa*罕*走*廊潛入南**Jiang,襲擊了色*力*布*亞鎮的小學,綁*架了20多個學生。這群喪心病狂的家夥,為了迫使政府釋放他們的同夥竟然對孩子下手。我們趕到的時候,這些亡命徒已經殺害了一名支教大學生,還在教室裏安放了炸**藥。”雖然說的是多年前的往事,但那些記憶在許雲川的心中卻無比清晰,“被害的就是她的同學,她們是一起來暑期支教的。聽現場Min*警說,她當時並沒有在Kong*B分子控製的教室,原本可以撤出來,但卻主動要求進去照顧那些被嚇壞了的孩子。可她那時也就是個20來歲的小姑娘,說實話,我真的挺佩服她。”
“之前我還覺得情*報局三處派這麼一個柔弱女生做我的上線有些兒戲了,現在看來她也不是一般人啊。”李滄海不無感慨的說。
“是啊,我從沒見過那麼冷靜的女孩。強行突入的時候我是第一個衝進去的,就在我擊斃負責引爆炸**藥的那名Kong*B分子的一瞬間,看到她一把抄起了掉在地上的起爆器,甩手就從窗戶扔了出去。”許雲川用手比劃了一個扔東西的動作。
“哈哈,這麼厲害,真是看不出來。後來呢?”李滄海聽得津津有味。
“狙*擊手幾乎同時幹掉了站在窗口的第二個人。第三個家夥反應過來,想朝她開槍,被我擋在了中間。我們兩個的槍一起響了。”許雲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發子彈打在這,距離太近,防*彈衣沒擋住。”
“大難不死啊!”
“離心髒就差一點。後來,我被送到Ka*什的Wu*警南**Jiang醫院,在那住了一個多月。她幫著料理完同學的後事就去看我,那段時間差不多每天都往醫院跑。她總說是我救了她,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就是幹這個的。”許雲川的眼神中閃動著溫暖的光亮。
“你這可是英雄救美噢,就沒有收獲一段愛情?”李滄海壞笑著問。
許雲川笑著搖了搖頭,有些悵然的說:“我出院的前一天,她突然不辭而別,後來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可惜嘍。”李滄海感歎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那個時候應該已經算是局裏的人了,我們的一些幹部是從大學時就開始定向培養的。幹我們這行,經常是身不由己,很多時候沒辦法解釋太多,甚至連名字也不能輕易示人,留下一些遺憾也是難免的。”
雖然有遺憾,不過至少她還是說了自己的名字,許雲川默默地想著。
曲青青——7年來,這個名字他一直沒有忘記。
“前麵就是關*渡大橋。”李滄海指著車子的右前方,“橋頭的路口有T軍的檢查站,一會兒我們就要經過那裏。你的通*行證級別很高,他們不敢隨便查,表現自然一點就好。”
許雲川點點頭。他順著李滄海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淡*水河寬闊的河麵漸漸變窄,朦朧的夜色中,遠處一座鋼橋橫跨河岸兩邊,路燈的光照亮了橋麵上方三個巨大的拱門。
淩晨的路上車輛稀少,李滄海駕駛著貨車很快就接近了檢查站。許雲川看到,前方公路上橫著黃黑相間的防撞拒馬,它擋住了多半個路麵,隻留下一條通行的車道。路邊有一座不大的臨時崗亭,崗亭中1名穿著憲兵製*服、戴著白色憲兵頭盔的軍人正靠在椅子上打盹兒。崗亭後方的草地上,停著兩輛悍馬軍**車,其中一輛的車頂還架著一挺M249班用機槍。2名同樣裝束的憲兵,在檢查一輛銀白色的別克轎車,其中一個高個子的憲兵打開了汽車後備箱,另一個戴著眼鏡身材微胖的憲兵半跪在地上,吃力的把爆炸物探測器的探杆伸到車底,仔細地探查著。
許雲川乘坐的貨車就排在這輛別克車的後麵等待檢查,他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周圍,發現還有兩個人站在崗亭的另一側,一邊抽著煙一邊閑聊著什麼。他們都穿著與憲兵們不同的迷彩服,頭上戴著平頂的迷彩帽,其中一人背著步槍。許雲川注意到,這兩人穿的並不是T軍製式的虎斑迷彩作訓服,而是類似於A軍的全地形迷彩,他們的軍服上看不到任何肩章和領章,軍帽上也沒有帽徽。但可以看到,其中一人的右臂處戴著一枚大的有些誇張的綠色臂章。
許雲川輕輕歪了下頭,示意李滄海注意這兩個人,然後問道:“那兩個好像不是T軍?難道他們就是……”
“福薩自衛軍。”李滄海雙眼微眯,還沒等許雲川問完,就直接說出了答案。“碰到這兩個雜碎,今天有夠衰的。”李滄海苦笑道。
“別緊張,隨機應變。”許雲川低聲說了一句,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腰間的手**槍。他預感到,一會兒很可能會有麻煩。
去年,陳文暉控製福薩“立*法*院”強行通過了“國防動員法”,允許民兵組織直接參與“國**軍”行動,授予了“福薩自衛軍”很大的權限。Min*進D一直認為,曆史上軍方與國民D關係密切,對T軍始終不放心,而鐵杆“T*獨”占多數的“福薩自衛軍”才是Min*進D最信任的嫡係部隊。所謂“國防動員法”表麵上是讓民兵配合正規軍的行動,實際上就是讓“福薩自衛軍”來充當T軍的“督戰隊”。許雲川知道,在陳文暉的支持下,“福薩自衛軍”向來驕橫跋扈,從來就不把T軍方放在眼裏,他手裏的這張特別通*行證在他們麵前未必那麼管用。
許雲川當然不想現在就與敵人交手,但如果真遇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必須與車廂裏的隊員們配合,悄無聲息、幹淨利落地解決掉這個檢查站的所有人。於是,他按動了隱藏在衣領裏的通話器開關,微微偏頭說了一句:“注意,馬上進入檢查站,敵人5名。不要出聲,聽我命令行動。”
“收到!”許雲川的隱形耳*機中傳出了副隊長程鐵簡單幹脆的回答。
前麵的別克車經過一番檢查後被放行了,李滄海駕駛著貨車緩緩向前挪動。那名戴眼鏡的憲兵站到車前,舉起右手示意停車。李滄海慢慢踩下刹車,讓貨車在檢查區的白線前停住。
高個子憲兵走到許雲川一側的車門邊,剛想抬手敲敲車窗,車窗玻璃就緩緩地降了下來。憲兵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福薩陸軍常服的許雲川佩戴的少校肩章,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馬上立正,敬了一個軍禮,然後一板一眼地說:“按憲兵司令部命令,任何進入T北地區的民用車輛均須接受安全檢查。長官,請打開車廂,配合我們查驗。”
許雲川裝出一副不耐煩地表情,瞥了高個子憲兵一眼,從軍服口袋裏掏出通*行證甩給他,用純正的福薩口音說:“我奉命執行”國*防*部”秘密任務,負責押送重要軍事物資,你們無權查驗。”
許雲川從小在北京長大,父母都是山東人,他平時講的普通話多多少少總是帶點兒山東味兒。近兩年對T軍事準備升級後,他就決定要練出一口地道的福薩腔,為此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沒想到今天真的就用上了。
高個子憲兵借著燈光仔細地查看了通*行證,禮貌地說了一句:“長官,請稍等。”說完,他便轉身跑向崗亭。
許雲川看到,高個子憲兵叫醒了崗亭裏還在打盹兒的憲兵,向他彙報著什麼。那人應該是個憲兵班長,一副老兵油子做派,被叫醒後看起來有些不快。他一邊嘟囔著,一邊接過了高個子遞給他的通*行證,隻是略略看了一眼,又扔給了高個子,接著隨意地擺了下手,又繼續靠在椅背上閉起了眼睛。站在崗亭邊聊天的2個自衛軍看了一眼準備繼續睡覺的憲兵班長,又盯著高個子憲兵一路跑回到貨車旁,都把手裏的煙扔在地上,也向著貨車走了過來。
“長官,你們可以走了。”高個子憲兵雙手把通*行證遞給了許雲川,又敬了一禮,略帶抱歉的微笑說道。接著,他向戴眼鏡的憲兵一揮手,示意放行。
許雲川收好通*行證,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李滄海見狀立即發動汽車準備離開。
“等一等。”有人大喊一聲。
許雲川不由得心中一沉。他循聲看去,發現那2個自衛軍已經走到了車前。戴著綠色臂章的自衛軍走在前麵,年齡40歲左右,長著一張瘦長的臉,粗糙的鼻頭兩邊是兩道深深的溝紋,很像有人在他臉上刻了一個“八”字。另一人看上去很年輕,大概20歲出頭,反戴著迷彩帽,斜背著一把T65K2突擊步槍,緊跟在戴臂章的家夥身後。
“你們為什麼不查這輛車?”戴臂章的中年自衛軍**用手指著貨車,大聲質問高個子憲兵。
“這位長官有”國*防*部”的特別通*行證,按規定是不用檢查的。”高個子憲兵看了一眼許雲川,老實的回答道。
“什麼特別通*行證,鬼知道是真的假的?既然不是軍方車輛,就得接受檢查。”中年自衛軍瞪了一眼高個子憲兵,又挑釁似的歪頭看向許雲川,“快下車,打開後車廂。”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檢查這輛車?”許雲川坐在車裏,冷冷地看著他說道。
“我們隸屬”福薩自衛軍”第二旅團250行動隊。這就是我的資格。”他指了指自己的臂章。
許雲川心想,這是什麼奇怪的編製?旅團下轄的竟然叫什麼行動隊,這支雜牌民兵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在這個距離上,他終於看清了中年自衛軍臂章上的圖案,與他之前在訓練資料中見過的“福薩自衛軍”軍旗基本上是一樣的。那圖案是以綠色的福薩島輪廓圖為背景,前麵交叉著一支步槍和一把軍刀,上方是“福薩自衛軍”五個字,下方還有彎曲排列的一行黃*色小字“誓死保衛福薩獨**立”。
看到這兩個愚蠢又狂妄的分**裂分子,許雲川的心中早就騰起了一團怒火,恨不得馬上開槍將這兩個敗類就地正法,但他的臉上仍然是一副平靜的表情。許雲川又將特別通*行證掏出來,伸出車窗在中年自衛軍的眼前晃了晃,還沒等那家夥看清楚,他已經把手收了回來。
“這張證件有”國*防*部”授予的特別權限,憲兵已經確認過了。我有緊急軍務在身,請馬上把路讓開。”許雲川雖然用了個“請”字,但語氣十分冷漠。
“阿洪!”
中年自衛軍喊了一聲,同時舉起右拳。那個年輕的自衛軍馬上拽過身後的步槍並端起來,隔著風擋玻璃對準了許雲川。高個子憲兵看到自衛軍動了槍,不禁大驚失色,一時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我要你馬上打開車廂門接受檢查,我隻說最後一遍。”中年自衛軍陰沉著臉,一字一頓地說道。
雖然對方是個少校,但他也絲毫不怵,“總*Tong府”偏袒自衛軍在福薩軍中人盡皆知,T軍官兵通常不願招惹自衛軍,對他們一般都是能讓則讓,今天這個軍官的強硬,讓他非常不爽。中年自衛軍決定不但要檢查這輛車,一會兒還得找機會好好挖苦一下這個軍官,讓他在憲兵麵前難堪。
許雲川打開車門,邁步下車站到中年自衛軍麵前,離他隻有一臂的距離。中年自衛軍比身高1米82的許雲川整整矮了一頭,他有些幹瘦的身材在魁梧的許雲川麵前顯得更加瘦弱了。中年自衛軍歪著脖子,揚起頭不屑的看著許雲川的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心想這軍官口氣這麼強硬最後還不是乖乖下了車。而那名叫“阿洪”的年輕自衛軍看上去則有些緊張,他端著步槍,槍口始終對準許雲川。
“我也最後警告你,馬上把路讓開。”許雲川微微頷首,用冷厲的目光盯著中年自衛軍說道。
中年自衛軍有些意外,他的眼神慌張地躲閃著許雲川的目光。許雲川的話與他預想的並不一樣,不但完全沒有服軟的意思,而且態度更加堅決,同時那種冰冷的語氣也讓他感到後背有些發涼。
但中年自衛軍轉念一想,麵前的這個軍官很可能隻是在虛張聲勢,也許車上運了見不得光的私貨,那樣的話今晚正好可以借機揩一些油水。反正阿洪正用槍指著他,除了讓步他還能怎麼樣?他最好識相點,主動“表示”一下,自己或許可以考慮放他過去。自己太了解T軍這些徒有其表的“草莓兵”了,他們最大的勇氣也僅限於酒後打架鬥毆,還從沒見過有誰能不在槍口下低頭的。
這時,高個子憲兵也回過神來,小聲對許雲川勸道:“長官,大家都不要衝動…”
“警告我?你頭殼壞掉啦?在這誰有槍誰才是大佬,北七(白*癡)。”中年自衛軍打斷了憲兵的話,壯著膽子衝許雲川嚷道。
“是嗎?”許雲川說著向前邁了一步,幾乎要撞到那個中年自衛軍的身上。他麵無表情,右手握著拳頭,胳膊上的肌肉緊緊地繃著。
中年自衛軍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迫使他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小步。旁邊的年輕自衛軍慌張地盯著許雲川,把槍托死死抵在肩上,托著護木的手微微有些發顫。中年自衛軍自知輸了氣勢,想要在憲兵和下屬麵前找回點麵子,於是一擼袖子也擺出一副準備動手的架勢,嘴上仍舊罵罵咧咧:“你要幹什麼?靠這麼近想打架啊?小心我們一槍打死你,再把你扔進淡*水河去喂魚,甘霖娘!”
他話音未落,許雲川右拳已出。鐵錘般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中年自衛軍的腹部,他的身體頓時像一隻蝦似的佝僂起來,突然而劇烈的疼痛讓他的五官都變得扭曲,眉毛擰作了一團。還沒等他發出一聲呻吟,許雲川左手化作掌刀猛地一下劈在他的頸部,中年自衛軍兩眼一翻,緩緩倒了下去。
旁邊的高個子憲兵幾乎沒有看清許雲川的動作,就見到剛才還在叫罵的自衛軍已經被打暈在地,吃驚地長大了嘴巴杵在原地。那個叫阿洪的自衛軍也被嚇了一跳,恐懼地看了一眼地上人事不省的小隊長,又抬頭惡狠狠地盯著麵前的許雲川,尖聲罵了一句,“靠,林北(老子)打死你!”。接著,他扣動扳機,卻發現自己忘了打開保險。
許雲川早就瞥見了阿洪步槍的保險還關著,看到他慌亂的扣著扳機心中暗笑,隨即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阿洪的槍管,猛地往回一拽。阿洪的槍瞬間脫手了,他也被巨大的力量帶著撲倒過來。許雲川抬起右腳一記正蹬,直接踹到了阿洪的胸口。阿洪的身體像是一條斷了繩索的沙袋似的飛出了三米多遠,重重地摔在地上,之後又隨著慣性滾了兩圈才停下。他被撞破的額頭鮮血直流,人已經昏了過去。
在崗亭裏打盹兒的憲兵班長聽到這邊的動靜,趕忙跑過來,戴眼鏡的憲兵也跟著圍了過來。憲兵班長吃驚的看到兩個自衛軍已經全都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識,於是衝著兩名憲兵大喊道:“搞什麼?搞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高個子憲兵麵色發白,緊張地支支吾吾:“呃……這個……剛才……”
許雲川把步槍扔在地上,直視著憲兵班長的眼睛,一臉嚴肅地說:“這兩個人涉嫌妨害軍事行動,持槍威脅執行任務的軍官,現在已經被製*服了,後麵的事情交給你們處理。”許雲川頓了頓,用手指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個自衛軍,“不過,等他們醒了有句話你替我告訴他們,我今天對他們算是客氣,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我直接開槍斃了他們。”
說完,許雲川轉身就上了車。憲兵班長還傻傻地站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其他兩個憲兵也都麵麵相覷,剛才許雲川一出手就打倒了兩個人,前後用了不到5秒,這樣的身手讓他們感到十分恐怖。但所幸被打的是“福薩自衛軍”的人,這些無賴平時囂張的樣子早就讓憲兵們厭惡不已,看到他們被痛毆一頓倒不失為一件樂事。
憲兵班長無奈的搖搖頭,他看得出這個少校是個狠角色,既然人家有“國*防*部”的通*行證,打的又不是自己人,他也實在不願意多管閑事去招惹。於是,他讓兩個憲兵把昏過去的自衛軍拖到路邊,揮手示意許雲川他們可以過去了。
李滄海駕車駛過檢查站,開出了一段距離後,他扭頭看向坐在副駕駛身姿筆挺的許雲川,許雲川也轉頭看著他。李滄海臉上的表情慢慢發生變化,兩邊的嘴角漸漸揚起,突然撲哧一聲笑了。接著,他和許雲川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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