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93 更新時間：09-03-06 16:53
直到我們真的走到天涯海角了，我們才可能天長地久。
因為……天涯與海角之間的距離，剛好是天長地久的長度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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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海邊。
漂流，乘坐隻有他和她的船一起漂流。
海風陣陣，吹動他與她的發，糾纏糾結在一起。
他說：“蓉兒，你看我們的頭發纏在一起了呢。”
他微笑。
她輕哼了一聲，偏過頭，不理他。
她知道他的意思。
『結發』。
這個意義太重，她接受不了。
也從未想過他與她一起的未來。
他看她。微笑。
蓉兒，這次…你沒有選擇，因為現在這裏隻有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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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他們還是逃不過，命運的輪轉。
隻能說一切隻是一場開始又難以擺脫痛苦的糾葛癡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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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從未認真仔細的看過自己父親的眼睛。
那裏麵裝了些什麼，他也永遠看不透。
他們在海上漂浮半日。
誰都未去想，前方等著他們的會是怎樣的結局。
歐陽克站在那條大船上，他的眼前站著他的父親，卻又要叫他叔父。
親情，他無從企及。
無論重新來多少遍，結果都是一樣的。
自嘲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歐陽鋒嚴厲聲音響在耳邊。
“沒什麼。”他說。“叔父放了我跟蓉兒吧。我們對你的武功沒有任何威脅或是幫助。”
“畜生，”很凶狠的目光。
…………
蓉兒在等他。
他隻想這個，這是他唯一的心思。
夜風陣陣。也許是在海上，他感覺今夜的風特別的冷，冷徹心骨。
他的父親沒有太為難他，因為他還有用處。
他要他娶蓉兒。
又是為了九陰真經。
歐陽鋒從何得知九陰真經的下落，他已經不想去深究。
眼下，他隻想如何帶著蓉兒離開。
他是很想娶蓉兒，但這個絕不能成為他父親的一招棋。
那樣不僅侮辱他和她的感情，還有蓉兒對他的信任。
“我想見蓉兒！”他說。
歐陽鋒沉吟了一會，“可以！”
你妥協因為我還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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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了船倉，歐陽鋒守在船倉外。
一進去，他立刻關上了門。
“歐陽大哥，”黃蓉見到他，麵露關切之色，“那個老怪物有沒有為難你！”她拉著他。
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她凝視著他，那雙眼睛裏她讀取不到什麼訊息。
“歐陽大哥……”她喚他，心裏莫名的慌亂，這樣的他令她感覺很陌生。
沒有悲傷，沒有溫柔，什麼也沒有。
良久。
“蓉兒，讓我抱一下好嗎？”他說。沒等她回答，就已經將她拉進懷裏。
身邊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不熟悉的是現在的情況，黃蓉想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氛圍。
“蓉兒，對不起……”他說。
她在他懷裏，抬頭看他。“為什……”
他的頭緩緩垂下，陰影下壓，看不清楚的表情。
黃蓉慌亂的掙紮出他的懷裏。
“你要幹什麼？”警惕的眼神與聲音。
莫名又極端的沉悶，連呼吸聲都顯得多餘與巨大。
他看她。不說話。
他想起在荒島上的夜晚，他隻是想他們可以相互依靠，卻換來她的一句話，竟然是『你想找死嗎？』。
心，莫名的痛。沉默中放肆糾結而又寂靜無聲。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眼前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名姬人端進來一些飯菜。
…………
不久，他與姬人一同出了船倉。
不動聲色。隻是靜待時機。
夜半，海風極端的寒冷。
船上的人幾乎都已經沉靜的睡下了。
他站在船頭。
靜待，等待。
一名白衣姬人以極輕的步伐走出了船倉。
他轉身，黑夜裏，模糊不清。
“蓉兒，小船已經準備好了，快走吧！”他說，餘音飄蕩在海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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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你或是我們。
單人與雙人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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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裏，海風呼嘯。
她拉著他，堅持要走一起走。
漆黑裏，唇角若有若無的微笑。
他們逃離，在蒼茫的黑夜裏。
耳邊是呼嘯的風，穿梭過無盡的寒冷流過。
船隨著海波漂流。
漆黑裏，他看她睡去。
蓉兒，你記得嗎？
多麼相似的情景，你還記得嗎？
我知道，其實你記得的，記在你的心裏。你怎麼會真的忘記呢？
即使忘記了，你還是第一眼就認出我了，是不是？
晨光初露。
小船漂上岸邊。
又是那座孤島。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眉間。
“蓉兒，醒醒，我們已經到了！”他喚她。
她鄒了鄒眉。緩緩睜開眼。
“蓉兒，你知道嗎？我們曾經來過這裏！”他輕柔的說著。將她輕擁入懷。
“我沒來過！”她環看四周。
他抱著她。沒有說話。
你隻是忘記了，忘記了而已。
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味道。這一刻，他不會忘記，致死不忘。
“蓉兒，現在在這孤島上，隻剩我們兩個人了，就讓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做神仙眷侶，好嗎？”他在她耳邊，輕輕的述說著。
“不好！”她說，語氣裏卻有所動容。
他輕笑，“沒關係……”
天已經大亮。
他和她，一起下了小船，走上這座荒島。
“蓉兒，我們真的一起來過這裏。”
“你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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