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349 更新時間:22-04-02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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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可能你不認識我,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與你見麵,我叫顧臣州,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我現在隻是部分靈魂碎片。”他語帶哽咽,聲音如顧書遇所幻想一樣溫柔。
顧臣州----他的父親,拋妻棄子的混蛋,這三個字幾乎日日夜夜出現在他二十幾年的生活中,他怎麼會不知道。
“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但是寶貝,你現在這個姿勢讓我有些憋不住。”
顧書遇被他這樣一笑,抬起手中的花瓣怔然,他在笑自己,平生第一次被笑還覺得開心,他帶著複雜又隱秘的心緒,攬住懷中的花“您倒是坦然。”
桃泱握緊因為虛弱有些透明的手,輕輕走到顧書遇的床邊,行動之間,高大的男人帶著與他極度不符合的小心翼翼。
他看著花瓣床上背對他而坐的兒子:“我雖然想過當年與魔皇那一戰會有所受傷,但是沒想到會差點沒過去,對不起,寶貝”他太用力,手指的骨節都有些發白“一直沒有陪過你。”
顧書遇輕壓眼角,還是沒壓住心裏的委屈難受,想起這些年沒有爹爹和父親的日子,其中艱辛痛苦,謾罵詆毀,無人可說,不由得掉下淚來:“爹。。。。。唔,我”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少年的哭聲純粹而傷感,凡是聽到哭聲的人都會被撥動,激起共鳴。
他不知道會見到這個人,不然他也不會這樣什麼準備也沒有做就在房間裏見他,還以這副姿態,隻是看他一眼就多一份傷心。
顧臣州恨自己隻是靈魂狀態,他伏在顧書遇身上做出懷抱的樣子,他能感受到自己這個孩子身上強大的生命力,可惜花瓣透過了他的身體,生生破壞了這份溫柔。
他聽著顧書遇的嗚咽心疼得不能自己,一張俊朗的臉蒼白得不像樣子,男人壓不住心裏的波濤,心緒起伏太大差點維持不住人型。他忍著疲憊問了自己藏在心裏心心念念的另一個人:“寶貝,你父親呢?”
顧書遇哭得大聲,手中的花瓣都捏出妖豔的紅孜,染紅潤玉的指腹。
顧書遇實在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他就將剩下的桃花釀一股腦移了出來,又把這一堆花瓣收進儲物袋裏,就是不敢轉過身,男人察覺到他的動作就馬上站到一旁,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未免第一次見麵會失態。
顧書遇捏緊手裏的衣袍,緊張的轉過身,梨花帶雨的一張臉讓顧臣州紅了眼睛也跟著淚濕了眼眶,他顫抖著伸手觸碰顧書遇的臉頰:“好孩子,我來了。”
顧書遇低頭躲過,他沒那麼大度,會立馬接受一個生他不養他的人的親昵,更何況隻是一個靈魂碎片,那人的手直接穿過少年的頭。
顧臣州收起手,他神色黯淡“對不起,寶貝。”
顧書遇看著這個強壯又高大的男人,他和自己想象的那些人不一樣,他的麵龐沒有一點陰柔之感,整個人硬朗又陽剛,充滿安全感,看著就不會像一個會充當母親角色的人,父親才是,他這個騙子。
顧書遇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個男人,又想起了顧辭令,這兩個人怎麼能忍心,怎麼能舍得二十來年讓他獨自抗下所有,是不是心哪裏長了銅牆鐵壁。
“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他有些叫不出來那兩個字,就算顧辭令在這裏,他也隻是委屈,但是這個人,這個男人他也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就是疲憊得厲害。
男人看清了顧書遇眼睛裏的埋怨和掩藏得極深的儒慕,他抖著手撫摸他的臉,說他知道,還說是自己取的,還為了他和父親出去和別人打架,還幫他們搬家,就是沒有好好和他相處一天。
那天顧書遇沒有出房門一步,沉閣也沒進入房間打擾他,白雲瑞他們自己找了個方向就往那個地方飛去,顧書遇就跑去放著紙筆的地方,向桃泱展示他的字,看他學會的畫,看他泡茶的手藝,插的花漂不漂亮,跟顧臣州說他過往的經曆,要是時間允許,顧書遇可能還會給他練一次丹。
他已經二十多歲,做不出來擁抱親吻的舉動,隻能拿些小時候的遺憾刨給他看。
沉閣倚在門上,結界是他設的,木頭做的門窗擋不住裏麵的人和聲音,他擔心顧書遇不好好休息所以才回來看看,結果卻發現了一個他不願意接觸的事實。
他靠著門勉強站著,深深閉上了眼睛,在那裏站了很久,似乎在找一絲不可能,找那個和他所想不契合的奇跡。
“顧臣州!”
滿天飛舞的桃花瓣,被埋葬在桃花花瓣下的母親以及慘死的族人。
“哦,在這裏,臣州這裏還有一個。”“怎麼辦,先給他療一下傷,我沒想到你們這一族這麼脆弱,對不起啊,孩子,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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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而混亂的記憶讓沉閣腿軟跪在地上,狼狽的抱著頭,這些話像利劍一樣一下一下狠狠的紮在他的心髒上,撕扯他的靈魂。
“不,不,不要這樣……”回憶裏和顧臣州走在一起的男人,特別可憐他們這些還沒有死去的人,似乎對顧臣州十分生氣,但又毫無辦法,他們甚至摸過他的頭。
“這樣,你封了他們的記憶,給他們些錢財,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就多給一些,將他們帶到其他地方,不在這個地方生活就不會記得這些痛苦的事情。”
天色暮暮,沉閣終於從顧書遇的房間外踉蹌著離開,他壓下沸騰而起的魔力,避開關玉恒的神識遠遠的墜在木舟尾,他要理清楚一些事情,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劉英的娃娃藤,讓他解開了一些當年被那個男人封起來的記憶。
“啊……”痛苦壓抑的聲音從沉閣的嘴裏吐出來,但也極其小聲,他克製得不像一個正常人。
沉閣裹著渾身的魔力從空中極速下墜,像一束短暫的花火,開始得盛大,結束得無聲無息,在即將砸在地上的時候,烏黑的魔氣裹著他竄進密林裏。
“堯兒,該去和先生識字了,再晚先生又要生氣了。”樓啟笑著拍打樓堯露在外麵的屁股。樓堯摸著屁股往被子裏鑽進去,又哭又鬧:“我不要二哥,不要先生,他昨天打我手掌,還沒好呢,可疼了,先生也不像二哥你說的會給堯堯吃糖,他隻會一直讓我背書,寫大字,堯堯不要。”
樓啟哭笑不得,樓堯不老實的舉動讓他樂不可支,彎著腰在床前笑了好久,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由分說的一把將樓堯連人帶被的抱在懷裏,急急忙忙跑去山上唯一的書院裏,竟也沒有管樓堯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裏衣。
樓堯抱著兔子玩偶小小的一個站在書院的門口,看著相互握手的哥哥和先生,眼淚巴沙,十分可憐,豆腐一樣稚嫩的臉被樓啟吧唧一大口吸去一大半。
“哇,二哥吃人。”先生將樓堯送進書院就回到家中,打算和愛人膩歪膩歪,親個嘴,沒有想到被母父截胡帶去了練武場,滿臉的不開心。
母父樓蘭笑著打趣他:“怎麼不願意啊?”
樓啟撇撇嘴:“你是不是都和我爹膩歪夠了,還不給我和大哥膩歪膩歪,可惡。”
樓蘭有些心虛,他們這一族即使不去修仙也十分長壽,雖然全部是男子,但在子嗣方麵也有辦法延續下去,所以在尋找配偶方麵十分隨心所欲,就連樓族族長二子樓啟都和他親哥樓宇結親在了一起,由此可見婚姻到底有多自由。
“去練武場做什麼?母父。”樓蘭皺眉,他的修為不高但是家族裏大多數事情都要經他的手,所以他也知道今天有人要過來,他愛人已經過去了就剩下他們幾兄弟,因為樓堯太小,樓宇昨天晚上又被樓啟折騰許久,所以沒有帶他們過來。
“有人過來啊?”“嗯,你也太不像樣了,多少節製一點啊。”樓啟摸著後腦勺,屋裏頭的私密事被拿在明麵上說,縱使他臉皮再厚,俊朗的臉上也浮起了紅雲:“母父!”
樓蘭有些心疼大兒子,對這個皮實的兒子十分不放心:“哼,下次可注意些。”
“好嘞。”樓啟爽朗一笑“來的什麼人啊?”
“不知道但是外界對他們的風評很好。”
事情從這裏開始崩壞,那天晚上樓堯終於見到了兩位尊貴的客人,他們摸著他的頭說著他愛聽的話。
“臣州,你看這孩子,真可愛,漂亮得剛剛好,我們以後也想要這樣好看的孩子。”“是好看,我這裏有些糖,你看他吃不吃。”“小寶兒,吃糖嗎?”樓堯把放在他們臉上的視線收了回來,害羞的低下了頭:“不可以哦,母父說堯堯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
樓蘭滿臉凝重的將兩個人邀請到族廟中,在小小的樓堯心裏隻覺得那兩個人應該特別重要,不然怎麼會去開祠堂,以前開祠堂都是因為有大事會發生。還沒有多久大哥就神色慌忙痛苦的跑過來找他,抱著他就急急忙忙往家族中放著傳送陣的地方跑,可惜沒有逃過漫天飛舞的桃花。
樓堯在大哥的懷裏看見了那個名為顧臣州的男人,那一個前一刻還對他笑得溫柔的人,下一刻就將他拋進了深淵裏。
“大哥……”
“堯堯,活……”沉閣任由身體拋到地上砸出深坑,都沒有做出其他反應,他的一生走馬觀花般在他的腦海中放映,結束時是顧書遇那張謫仙般臉。
天空圓月高掛,關玉恒直覺有些不對勁,他將神識鋪散在飛舟上,又沒有找出不對勁的地方,隻好四處查看,最後強拉著白雲瑞和他在一個屋子,白雲瑞罵罵咧咧的紅著臉答應了,看得武龍一陣牙疼。
小米直皺眉,伺候著武龍上床休息後就悄悄跑去飛舟後夾板上,看著一兩千米下飛速掠過的地麵麵露沉思。
跟著他過來的關玉恒也走了過去,兩人對視一眼,相互點頭,小米也不驚訝他會看穿自己,畢竟這世界上神奇的東西太多了,雖然被人認出來很不可能,但是凡事做過就會留下痕跡,尤其他還和關玉恒見過幾次麵。
“幸會。”
“若不是你現在出來,我應該不會那麼早認出你。”
小米即使被認了出來,也不慌不忙,他沉聲道:“替我保密。”
“好。”關玉恒無不可,這件事情對他並沒有害處,所以他並不想管。
顧書遇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心裏無緣由地有些發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臣州要離開的原因,他緊緊握著白玉珠子想要消除心裏的迷惘,又把珠子小心的放在桃木箱子裏。
顧臣州靈力消耗殆盡,隻能回到白玉裏養著,兩人分開的時候,顧書遇依依不舍一直叮囑他好一點了就出來,顧臣州摸著他的頭答應了。
“身體怎麼有些不舒服,是腿又出毛病了嗎?咳咳。”
他喝了些茶水,撐開窗戶,看著外麵一望無際的黑,腦袋裏都是和顧臣州相處的場景,雖然不知道顧辭令在哪裏,但是他會拚盡全力讓他們一家團聚,到時候他會特別自豪的和他們說,他不僅把自己照顧得很好,顧家也被他照顧得特別好,這麼多年,最遺憾的是平叔不在了,要是他還在多好。
顧書遇想和沉閣說一下今天的事情,但天色都太晚,沉閣應該已經在修煉了,為這樣的事情打擾他實在不好意思,因為他現在看起來就像得了糖果的小孩,隻能明天再說,沉閣肯定也會為他高興的。
顧書遇想到這裏有些開心,甚至忽略了身體上的不舒服。
小米感受著空氣中的氣息,眉頭不展:“這裏的空氣很奇怪,像是有魔物出現過,但是又感覺隻是一個單純的魔修。”
關玉恒不解:“魔物?我隻知道前幾年在黑森山脈上出現過,不曾想這裏也有。”
他滿臉厭惡揮袖拂開空氣,似乎一點不想待在那東西出現過的地方。
“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人家?”
小米搖頭:“這裏魔物的氣息很低,如果附近有人家還好,畢竟魔物喜食人,那樣還好找一些。”
兩人分開四處尋找,甚至用神識大肆搜索,這樣的舉動差點引起妖獸暴動,即使如此還是沒有找出一點奇怪的地方。
樹林裏樹葉婆裟,迷霧層層,看不清天上的月亮,關玉恒抬頭看不到木舟,他就沒了尋找的耐心,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輕易放下,但對他來說這些都沒有白雲瑞重要,而且那三人不是在休息就是在修煉,飛舟上沒有一個能打的,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他用紙鶴給小米傳了個訊息,就急忙踏劍而走。
在萬米開外的地方,小米無意間對上了一群元嬰期的人蛇,它們渾身長滿了鱗片,一雙眼睛綠得發亮,初始匍匐在地,從頭到尾大概長七尺,色如墨,蛇頭猩紅,蛇尾尖細,蛇身有人足,人手,長三尺,人立而行,這群妖獸有外出群體狩獵,遇到獵物尤其是人類,就裂開嘴巴嘻嘻笑,笑聲一停就奔走吃人食肉的習性。
如果離這些妖獸遠,人類剛開始聽見笑聲的時候就逃跑離開,那就還有機會逃脫,若相反就走不了了。
小米眯眼看著這群人蛇,在它們的笑聲裏看完關玉恒的訊息,他現在隻是分身,實力和小米的一樣,如果沒有關玉恒的幫助,他即使能將這群人蛇滅了,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小米好不容易回到飛舟上就看到守著飛舟尾的沉閣,隻見他將防護罩打開就離開了哪裏,看來應該是察覺到他和關玉恒離開所以才出來看看。
“等等,你不要將我的事情告訴武龍。”小米的語氣十分無奈,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被獵物追成這樣了,想著就十分丟臉,沉閣沒有問他也就不想說出來。
“這不管我的事。”
沉閣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語氣讓小米放下了心,他跟在沉閣的後麵,回到飛舟裏與提前回來的關玉恒對上了視線。
“前輩。”關玉恒朝沉閣點頭,側身讓過他,拉住了要離開的小米,沉閣頓了一下,頭也沒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米與沉閣不熟,所以沒有看出他的不對勁,但是關玉恒與他相處了幾日,知道他現在與平時有些不一樣,但是他回來的時候,沉閣已經在飛舟上等他,而且這個男人很少離開顧書遇,所以他打消了沉閣跟著他們下去的想法。但是今天的事情讓他的疑慮很重,所以攔著小米仔細問了一下剛才他們的對話。
“沒什麼奇怪的事情,他之前就很沉默,不過現在應該和我差不多。”小米不想再討論被人蛇追這一件十分丟臉的事兒,就隨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關玉恒還是不放心,但是看小米渾身狼狽的樣子,就放他離開,剛開始他還以為是本尊來了,現在才知道應該是分身,眼睛裏就沒了忌憚。
沉閣枯坐在房間裏直到天亮,飛舟來到一處城鎮的上方,向下看還能看到在靈田勞作的修士,這些修士應該是修為不能寸近才來這裏過著尋常人的生活。
顧書遇太興奮晚上睡不著覺早早就起來了,他看著他們積極生活的樣子,自己也在飛舟上走來走去,練習走路。
“你怎麼不去修煉,你們煉藥師和我們修煉的方式不一樣嗎?”武龍打著哈欠出來,看見他就問了一聲。
顧書遇愣了一下,他看著武龍的臉,可能是剛睡醒,武龍的眼角帶著紅,臉巴掌大,不同於男孩子的俊秀,他長得十分豔麗。
顧書遇笑了一下,心情很好:“不是,我之前腿不好,現在有時間就練習練習。”
武龍點點頭,他看著地圖調整飛舟的方向,顧書遇見此好奇的圍上去,他第一次自己坐飛舟,昨天也是直接回屋子裏了,所以沒有看出他們是怎麼操作的,按理來說,隻要把靈石放在凹槽裏,這個飛舟應該會自己開了才對。
“這裏有一個陣法,改一下這個符文就可以改變飛舟的方向。”“哦哦。”沉閣在飛舟上按了一個大桌子,他剛剛從儲物袋中拿食物出來,就被關玉恒接了過去放在桌子上,關玉恒看著又陸續並拿出來的食物,沒有執意再去看沉閣的反應,他拉開椅子去房間裏叫白雲瑞。
沉閣沒有管他,他特別清楚自己昨天晚上有多反常,尤其是剛開始對上關玉恒的時候,他那個時候才剛緩過勁,又著急忙慌的回去,有很多情緒沒有收拾就被帶出了眼睛,但即使經過一個晚上,他也不敢麵對顧書遇,那個仙兒似的人,那個踏著他族人鮮血生長的人。
沉閣之前覺得看顧書遇吃飯是一種享受,因為他吃得很慢還特別優雅,幾乎是每一樣飯食隻嚐一口,而且隻要是他給布的菜,顧書遇即使不喜歡吃也會吃完,這才是讓他覺得難受的地方。
“少爺,吃飯了。”顧書遇聽到沉閣叫自己,就鬆開了充當支撐的輪椅背,向沉閣伸出雙手,他今天站了很久,沉閣一來,他就不想再堅持,隻想沉閣抱他過去。
顧書遇半垂著腦袋,風吹起青絲落在他修長白皙的手,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眸子裏的流光溢彩。
“那你過來抱我過去。”
沉閣右手拉開椅子,他在等,等他自己能對顧書遇有多心狠。
顧書遇好看的眉皺在一起:“沉閣,你要等我自己過去嗎?”
“不是的少爺,我這就過來。”顧書遇有些生氣的瞪著慢慢走過來的沉閣,雖然他可以坐著輪椅過去,但是他就是要這個人多做一些事情,叫他知道自己是他主子,顧書遇墊起腳環著他的脖子,整個身體貼在他的身上,這下子心裏的那點理直氣壯消失的幹幹淨淨,白裏透紅的耳朵暴露在沉閣的目光下。
沉閣感受著從顧書遇身上傳過來的熱度失了神,他一直抱著顧書遇沒有把他放在椅子上,甚至無視了其他人看過來的眼光。
顧書遇的右手從沉閣的後腦勺摸到他的耳朵後,害羞的捏了捏:“沉閣,放爺下來。”
顧書遇叫住布完菜就想離開的沉閣,死扣會把契約對方的情緒傳給另外一個人,因為他是主要那方,所以沉閣的情緒很少會打擾到他,可是即使是這樣,顧書遇也感覺到了他的悲傷。
“等等,你不伺候我吃完嗎?”沉閣和平常一樣低頭看著乖乖坐在椅子上美的不可方物的人,半晌才回他:“少爺,你為什麼生成這樣?”
眼神中有難以掩蓋的孤注一擲。顧書遇有些不解,他看著沉閣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想要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他回憶著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沒有一件事能告訴他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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