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蜜語別

章節字數:6152  更新時間:09-08-15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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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故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煙兒,輕點。”

    煙兒趕忙減輕手上的力道,問道:“我弄疼你了?”

    我擺擺手,嘿嘿笑道:“哪能啊?你那麼輕,再踩幾百下也不成問題。”

    煙兒一巴掌拍在我的腳上,翻著好看的白眼道:“又不正經了!”

    我把腳從他手中抽出來:“不用再塗了,不過被你踩了幾腳,沒什麼大不了的,塗那麼多藥,也是浪費。”

    “都被我踩腫了,還說沒事?”

    “沒那麼誇張,就是紅了點而已。初學都是這樣,不踩就不正常了!”我笑嘻嘻地說著,思緒不由得回到很多年以前,剛開始和那個世界的他練習跳交誼舞的時候,我生疏雜亂的舞步把他的腳踩得腫得老高,快趕上饅頭了,要知道,那時練舞穿的可是皮鞋啊!所以,他總會叫著問我為什麼這麼笨?笨女人一個!

    “笛,你一個人偷笑什麼?”

    我回過神道:“沒什麼。今天教的舞步都記住了嗎?”

    煙兒把蓋子塞在藥的瓶口上後,紅著臉半躺在我懷中,“記是記住了!不過,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舞?還是女子和男子一起跳的?”

    “交誼舞,交誼舞,交流情誼的舞,一個人怎麼交流啊?”我樂道,“當然是兩個人一起跳才能交流啦!”

    “笛,你還會和別人跳嗎?”

    和別人跳?怎麼聽著像吃醋啊?

    我挑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神道:“煙兒會和別人跳嗎?”

    我本來隻是隨便一問,開個玩笑而已,不料煙兒聽了我的話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猛地掙脫了我的懷抱,顫聲道:“笛,從一而終,謹守夫道,這是人倫大禮,也是我從小便明白也渴望恪守的為人夫的道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淪落至青樓,做過肮髒的小倌,可那也是身不由己,並不是我所想的。更何況是你救了我,我更不會做出背叛你、有辱你麵子的事情的。”

    一句無心的話,惹得他如此激烈的反彈,大概是不小心碰觸了他心中的傷痕,我連忙摟著他安慰道:“一個舞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是宴會上人與人之間正常的交流,沒你想得那麼誇張。”

    “誇張?”煙兒櫻唇輕吐,羞澀地質疑道:“都摟在一起,手也牽在一塊,這也叫正常的交流?”

    我這才想起來,現在還是偉大強悍的封建王朝盛行的時候。別說手相握在一起,男子更是不可以隨意出門。

    不好意思地道歉:“你可千萬不要多心,好了,算是為妻說錯了話。來來來,為妻受罰,你打我好了。”說著,拿著他的手朝自己胸口打來。

    煙兒掙脫我的手,幽幽地歎了口氣道:“不早了,休息吧。”

    我立馬樂道:“好啊!休息!休息!”

    我和他並排躺下,哪知這家夥今日居然背對著我睡下,弄得我心裏直癢癢。看樣子剛才的話他還是放在了心上。封建禮儀的教化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善的。想想中國的封建王朝可是經曆了幾千年的風雨洗滌,伴隨著多少個王朝、多少個皇帝起起落落。

    我從後麵環住煙兒的腰,緊緊地貼著他的後背,附著他的耳朵:“煙兒,其實呢,真的沒有什麼,不就是牽牽手嘛。朋友之間有時也會牽手的,又不是接吻。”

    煙兒轉頭,睜大黑曜石般的瞳眸直視著我,看得我心裏頓時慌慌地。接吻?我和那悠燁也沒什麼,可是接吻還是有的,當時情況的無奈選擇,於是笑嘻嘻地改口道:“嗬嗬!其實有時接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笛,那你覺得什麼才是大不了的?”

    我覺得什麼是大不了的,想了想道:“心,心才是最重要的。”

    “心?”煙兒問道,“心有所屬、心中有牽掛,心在一起,人才會在一起,是嗎?”

    我點點頭:“那當然,人可是高等生物,人是因為有了心、有了情,才會在一起。”

    “笛,我越來越不懂你了!”煙兒轉身平躺著,仰視我道,“該說你與眾不同好呢?還是說你把事物想象得太過完美,太孩子氣了呢?”

    “孩子氣?”我皺著眉頭道,“我哪裏孩子氣了?”

    煙兒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道:“你現在想得跟我十二歲時候的想法一樣,天——真!”

    “十二歲?好啊!煙兒,你居然說我心裏弱智!才十二歲!看為妻的怎麼教訓你!”我伸出狼爪在他身上撓癢癢。

    “嗬嗬!不要了!笛!嗬嗬~~~!!”煙兒拚命地閃躲著我不安分的手,“不要了!太癢了!”

    “那你還敢說我小嗎?”

    我們已經在床上滾成一團。

    “事實勝於雄辯!”煙兒雙手抓住我的手,氣喘籲籲地笑道,“過分的狡辯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啊!煙兒!嘴巴更厲害了!我咬你!”說著,我一口含住他的薄唇,嬉戲追逐的吻逐漸變得熱情如火起來,充滿著欲望、誘惑的情愛總會讓人墮落、沉淪。

    我溫柔地愛撫著煙兒白嫩的肌膚,那如絲綢般光滑柔順的每一寸肌膚,都成了身體的敏感點,隻是輕輕的愛撫、細細的吻,就發出那旖旎的充滿誘惑與挑逗的呻吟與顫抖。我望著煙兒眼波中繚繞著薄薄的霧氣,迷離而嫵媚,我知道,我要他,隻想要他。

    有時,我也很迷惘,因為對煙兒一見鍾情的這種感情中,參雜了太多記憶的碎片,心裏覺得愧對煙兒,因為與前世的他一樣,煙兒那美麗的背影中暗含著太多的滄海人生與無奈的悲涼和感慨。

    從很小的時候,我便是看著那個最愛的他的背影,不斷地追逐著、長大著。不幸的童年生活,讓我和他嚐盡了世間百態和人間冷暖,使得我們過於早熟,更多地懂得了如何察言觀色,鼻子變得更是靈敏,嗅出危險,躲避可能出現的困難。相互扶持長大的歲月中,他是我唯一的目標與希望,我全部的依靠。如果沒有他,我想我可能早就病死在孤兒院的病房中吧。

    隻有經曆過最痛苦的磨難與坎坷的人才能吹出真正哀涼的曲子。可是,那哀涼中又蘊藏著巨大的堅忍與雄心,同曾經的他一樣,這也是我迷戀煙兒的原因吧。然而,最讓我迷戀煙兒的原因是我相信,美麗的海之蓮在經曆過風暴海嘯的洗禮之後,終有一天會綻放出最美麗的光芒。而之前的隱忍與苦難都是為最美麗的時刻埋下最扣人心弦的伏筆。隻是,我不知道何時才能看得見。

    煙兒是美麗的,他的美麗藏在了深深的海底。而我就像遲心凝說的一樣,是狼,靠著靈敏的鼻子尋找目標的狼。

    激情褪潮後,我和煙兒枕在一個枕頭上,互相凝視著對方,在對方的黑眼球中尋找自己的模樣。無言的溫馨在我們之間彌漫著,久久不能褪去,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半響,我開口道:“煙兒,明日兩個小鬼,你就多多費心了。不聽話的話,揍屁股!”

    “揍屁股?嗬嗬!”煙兒紅潮初散的臉蛋綻放出花朵,問道,“你不回秋語山莊?”

    “我有事,辦完事就回去。”

    煙兒伸手繞到我背後,將頭埋在我胸前,不舍道:“我等你。”

    等我?家是有人等待自己歸來的房屋,否則,再大,也隻是木頭、石頭堆砌起來的建築物。

    我將娘親給我的代表秋雨山莊少莊主身份的扳指從右手的大拇指上取下來,將煙兒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把扳指套在他細上一圈的大拇指上。

    煙兒詫異地看著我:“笛,這怎麼可以?這枚扳指代表著秋雨山莊少莊主的身份,我怎麼能戴呢?”

    我笑著揮揮手道:“那我不帶這枚扳指,就不是秋少莊主了嗎?”

    煙兒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怎麼能戴呢?”

    “你戴著這個就是代表我,秋飛笛已經完成任務,回秋語山莊後,將它交給娘親,替我轉告一句話。”

    “什麼話?”

    “女兒會附帶一個驚喜給娘,請她老人家敬候佳音。”

    “我一定完成笛交給我的事情。”煙兒好奇道,“那是什麼驚喜啊?”

    我輕輕點在他的櫻唇上:“秘密!”

    煙兒眯起眼眸,聲音低沉得仿若自幽冥中傳來:“裝模作樣!”

    “還有,小心雨書,不要被人陷害了。”我提醒道,“出了什麼事,你就拿出扳指,莫要叫人欺負了去。”

    “我會小心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煙兒了然我的心意,“昨夜,你跟我說的那個司馬遷的故事,我想了很多。”

    “哦?那都想了些什麼?”

    “他雖然無端獲罪,被女皇施了宮刑,但是他並沒有喪誌,而是痛定思痛,忍辱負重,義薄雲天,數十年如一日,滴水穿石,取得了後代永生永世的稱讚,可算得上是人中之聖。”

    這個世界隻有女皇,沒有男皇,所以,我迫不得已將故事的細節加以更改,希望老祖宗不要怪罪啊!

    “可是,我從未聽說過《史記》這本書啊!”

    那當然了,那個世界的東西,這裏怎麼有啊!

    我打哈哈道:“皇庭秘書,豈是一般人能看見的!甜心,漫漫長夜,我們說說情話吧!”

    煙兒的臉一紅,低著頭道:“真沒見過你這麼油嘴滑舌的女人。”

    “情趣!情趣!”我敲著煙兒的腦袋,抱怨道,“你妻子我可是心好嘴滑的標準好女人!”

    “我聽著呢!”

    “那先說首愛情詩,浪漫、哀情、唯美的吧。”我自言自語地思考了一下,靈光一閃,曾經看過的經典韓劇《看了又看》中,金珠給銀珠念的詩,可是感動了很多純情少女。

    我抬起煙兒的下巴,深摯地凝視著他道:“我的心是洪水,你劃槳而來,我摟著你漆黑的身影,像玉石撞碎在你的船沿;我的心是蠟燭的火焰,你把門關上,我依偎在你綢緞的衣服上顫抖,無休止的燃燒,直到最後一滴;我的心是落葉,停留在你的庭院,一旦風兒吹起,又如訪客一般,孤零零地離你而去。”

    煙兒閉上眼睛,想把感動掩藏起來,但是嘴角噙著的笑卻一絲也未褪去,仿佛得到糖的孩子躲到角落細細咀嚼著其中的甘甜味道。我也托著下巴,欣賞著心愛的人陶醉的表情,柔情蜜意若細水般在我們之間悄然無息地流動著、纏綿著。

    不一會,煙兒睜開眼睛,溫情款款道:“我的心是餘輝,你踏雲而來,我戀著你溫暖的身軀,像飛鳥穿梭於你的藍天;我的心是古箏的琴弦,你傾心彈奏,我渴望在你靈巧的手指上舞動,無怨悔的吟唱,直到滄海桑田;我的心是飄雪,灑落在你的四周,即使寒風襲來,卷起層層迷霧,也隻癡癡地為你旋轉。”

    現在輪到我感動了,幸福地稱讚著:“煙兒,你真是個可人啊!”

    煙兒道:“笛,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

    “什麼?”

    煙兒有些猶豫,但是還是下了決心:“你身邊的男子都那麼美麗、出色,為什麼你沒有選擇他們,而是選擇了最普通的我呢?”

    普通?人啊!往往都喜歡以第一印象,也就是容貌來判斷人。然而,亦舒在《風信子》一書中的那句經典的啟示話語,卻道出了美貌愛情的真諦。

    我慢慢地捋著煙兒飄逸的黑發,感慨著那句話道:“如花美眷,也敵不過似水流年。”

    “敵不過似水流年嗎?”煙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有些淒涼地笑了,“再美的男人也怕時間的留痕。”

    我道:“可是,靈魂的美麗卻是永遠也無法磨滅的,就好像一把錐子直插入心髒,並隨著心髒一起跳動。”

    “為什麼拔不出來?”

    “因為錐子插得太深了,若費勁地拔出,錐子可能會斷,心也肯定會碎。”我真心誠意道,“煙兒,你就是錐子,插入了我的心,因為你是我靈魂的震撼。”

    “沒你說得那麼誇張。”煙兒咕嚕了一聲,翻轉身體背對著我,將被子蒙在頭上。

    “沒我說得誇張?那你躲起來做什麼。”我詭笑著貼上去,“我知道,甜心你是感動的,對不對?感動得在抹鼻涕,對不對?”

    煙兒將被子更緊地蓋在頭上:“才沒有呢!油嘴滑舌的女人會討人厭的。”

    我像哄孩子入睡似的,輕輕地在被子上打著節拍,歎息道:“明夜就看不見你了,寂寞如海,相思成災,隻能念著你回眸時的刹那芳華,甜蜜而苦澀地入睡。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上天給了我瞬間的美好回憶,否則我將在無盡的孤獨中與夜同眠。好了,記得回去要好好練習舞步哦。”

    煙兒從被窩中伸出腦袋,點了一下頭:“我會好好抱著掃帚練的。”

    看著煙兒那可愛的模樣,心中大喜,被窩中的腳不老實地蹭著他的玉足,笑道,“哈哈!抱著掃帚練?別回來後,又把為妻的腳踩得跟豬蹄子似的!哈哈!”

    “你又笑我!”煙兒又羞又惱地瞪著我,一陣粉拳如撓癢般捶打在我的胸口上。

    翌日,遲府的正廳中,遲心凝如鷹隼般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我,好像我就是地上那不斷奔跑的兔子,一但他來個展翅俯衝,我便成了他利爪下的兔子肉。

    遲心凝的二姐遲子涵問道:“秋少莊主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笑吟吟地道:“不愧是遲家二小姐,不僅沙場秋點兵、神威凜凜、功勳顯赫,連這生意場上也是揮灑自如,劍過無痕啊!”

    遲子涵從容一笑:“秋少莊主謬讚了,這天下無人不識秋語山莊,秋少莊主年少有為,名號更是響遍五國的大地。在下怎麼能與秋少莊主相比呢?更何況琥珀石比黃金珍貴得多,用黃金換琥珀石,怎麼算都是個盈利的買賣。”

    盈利?要是如此好盈利,你們這些大官宦人家又怎麼可能把便宜留給我。

    我點了點頭道:“遲二小姐說得在理。”

    “哦?”遲子涵挑了一下眉,“這麼說,秋少莊主同意了?”

    我看著遲心凝道:“師弟,師姐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遲心凝嫣然一笑:“我說過我會讓你加倍還回來的。”

    我汗顏,這世間有些聰明絕頂的人,在任何時候都不忘把情誼轉化為利益,最少的投資得到最快速最豐厚的回報。看樣子,不能把遲家的人單純地看成是武將,因為她們身上無時無刻不表現出文人的處世圓滑,一個走了漫長的曆史道路卻仍然屹立不倒的大家族早已將軍權和政治有效地調合在了一起。

    “好吧!”我拿出印章在契約上印下了秋語山莊的印記,並按下了手印。

    遲子涵和遲心凝都滿意地看著我的動作。

    “師姐做事果然爽快。”遲心凝拿著契約看了一下,微笑地對我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無數金錢隻為博得美人一笑,師姐,你比秋莊主還要大手筆、大氣派啊!”

    諷刺我?我嘿嘿一笑:“一印落下為藍顏,千金散盡終不悔。萬裏情思係心頭,吾心吾愛意雙飛。多謝南風借羽翼,暢遊九州傲雲端。夜雪融水因光照,榮輝恩澤誰爭鋒。”

    遲心凝一怔,隨即冷冷地道:“酉時,我在落碧山角下等你。”

    “那有勞師弟了。”我行了個禮,“遲二小姐,我先告辭了。”

    遲子涵回禮道:“秋少莊主慢走。”

    望著那美麗的遠去的背影,遲子涵嗤笑道:“果然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千金散盡終不悔?為了一個男人,什麼都能舍棄,敗家女一個。”

    遲心凝白了遲子涵一眼,陰惻惻地道:“你為何隻在意前四句詩,偏偏忽略了後麵的呢?”

    “後麵的?好大的口氣!”遲子涵從遲心凝手中拿過契約,“不管怎麼說,我們把這惹人煩的芋頭變成了金蛋。秋飛笛,為了男人連賠本的生意都做,哈哈!當真無用。”

    遲心凝卻是鐵青著臉:“我們是小贏,她卻是大贏。”

    “什麼意思?”

    “二姐,你當真不明白她說的詩句中的‘南風’指的是誰?”

    “‘多謝南風借羽翼’,難道指的是我們遲家?”遲子涵想了想,恍然醒悟。

    遲心凝道:“我遲家在南方勢力最大,這次又是我們先與她做交易的,你說這南風不是指我們遲家,還是指誰?”

    “我就不信她能把琥珀石從深山的岩石中,直接變到自己手上。”遲子涵不快道,“遊九州?傲雲端?誰爭鋒?你不是說秋飛笛失憶,變了嗎?我看未必,還是跟以前一樣,傲慢、目中無人、自以為是!”

    遲心凝幽幽地歎了口氣:“她如此痛快地簽下這份契約,我雖然不知道她接下來會怎麼做,但是,我敢肯定,她已經準備好了。罷了,反正我們已經賺了不少了!”

    回到別院,隻有一些本來看護這裏的管家和丫鬟,煙兒他們早晨便已出發,往秋語山莊駛去。心中頓時覺得像失去什麼似的,已是空空蕩蕩。

    隨之擔憂地道:“少主子,您簽下這份契約,不怕主子責難嗎?”

    我笑問道:“隨之,難道你也認為我隻是為了煙兒才買下琥珀石山的嗎?”

    “這~~”隨之猶豫地點了一下頭。

    我撫摸著手上的結婚戒指,笑道:“放心好了,我已經想好了。”

    看見隨之眼中的疑惑,我接著道:“隨之,你知道嗎?並不是隻有得到寶貝的人才能變的富有,最富有的人是如何利用寶貝創造出更多的財富。”

    隨之搖了一下頭道:“屬下還是不明白。屬下想問少主子一個問題。”

    我點頭,允許他的問題。

    “如果少主子沒有想好後路,還會簽契約嗎?”

    會嗎?這世間的男子是水做的,任何一個男子都那麼渴望有個可愛的孩子,煙兒也是如此,我能不答應遲心凝的要求嗎?

    我看著手中的戒指,無限溫柔道:“隨之,那首詩,你沒聽懂嗎?”

    隨之神色黯然下來,低聲道:“屬下明白了。”

    “好了,我交給你的事情,你好好辦就好。”

    “是!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那我們秋語山莊見了。”

    隨之點點頭:“少主子一路多加小心。”

    “你也是。”我拍拍他的肩頭,“我的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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