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30 更新時間：09-04-15 21:17
我在某個午後憶起你，拿筆細細的描繪你，在想是否也該說出那句“對不起”。
————題記
那個午後沒有雲，KFC的生意很冷清，下午茶的時間少有人會端杯聖代在那堆字去糊弄歲月，小蓓一直堅信自己是個不正常的人。例如她會不吃聖代卻在下午茶的時間買來浪費。例如她習慣了看到陌生人群駐足。例如種種，她找許多的理由出來例證，完全忽視，她最不正常的就是那種種例證的行為。
她記不清這是多久以前的習慣，不斷的例證自己不屬正常，不斷的回避某種深埋不問的題目，曾那的那些刻意，磨卻棱角，歸於生活的平淡，不能再少，像某時，她的文字依賴於模仿，成了一種可恥的習慣。
手提放在包裏，在中午到來時，與朋友的相約不小心觸動記憶，那個午後，回憶的意味很明顯。
《一》
那是個還沒有搖滾嘻哈的年代，小蓓細眯著眼睛穿過小房前那條永遠堆積各種垃圾的小巷，再轉個彎，在自習鈴的前一秒坐好，把早餐留在第一節課的45分種，細細的嚼味的日子，那時候還沒有關於明天以後的思考，小蓓依舊是老師的好幹部，乖學生，在領獎的時候微笑從容，在發言的時候侃侃道不，沒有老師發現小蓓有在課堂上吃零嘴的習慣，沒有老師知道，趴在桌上的小蓓是一夜遊戲後宿夢未醒，並非頭痛。
那時個的小蓓，視所有的好為理所應當。
她知道哪幾個人的包裏有放著她的胃藥，知道哪幾個人會在她餓到第二餐時端飯給她，知道哪幾個人在那裏可以摸到吃的，她知道所有對她有用的條件，她是被生活寵壞的小孩，她說她在盡量的低調，可人群中，人們依然隻看到她的存在，於是，她高調生活。
《二》
高調生活的小蓓，她的朋友卻總在低靡的世界裏遊蕩。
小蓓學會了在朋友沒來的上午，端著出勤表說些小謊，習慣了雙休的假日，一堆人擠在小小的房間裏用泡沫劇和遊戲度過，習慣了在堆滿人的房間裏倒下大睡，那些都已習慣，甚至習慣了老師偶爾對流言的關心。
流言裏，據說：小蓓與學校的差生建朋黨。小蓓說：老師你應該相信我的自律。
流言裏，據說：小蓓與學校的男生頭頭關係曖昧。小蓓說：老師對於這樣的話，我不能去封了人的嘴。
流言裏，據說：小蓓與某天進醫院墮了胎。小蓓說：老師我並不介意給你我的病曆。
流言裏。。。。。。
流言裏仍舊維持著無數據說，老師已經被流言摧毀麻木，他們學會了在流言裏忽視主角，他們看到的是小蓓成績仍舊在前線，仍舊事事完美。小蓓也沒有再說，因為，在某一天醒來，那個與她在流言裏戀愛的男生的臉在腦海裏清晰成形。
她或許戀上了，無可否認。
《三》
第一份愛情沒有收獲所謂的浪漫，伸出雙手，自然雙握，沒有言語，沒有相約，連滿屋子的的人也沒有一個投以好奇的目光，這本就是個沒有誓言的開始。
牽手，談心，接吻，滿房的人還在，仍舊夜不歸，不覺青春放蕩。在那小房裏度日，偶爾人少，也不會僅是自己與他，這是朋友的共識，無關戀人。
她清楚的記得隻有三個人的夜晚，半夜驚醒，男友趴在電腦麵前睡去，那女友卻不在房中，那時的不安惶恐，仿若在心中埋葬了無數年，在衝泄時誰也無力安撫，小蓓從沒有見過男友臉上出現過焦急的那般神情，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小蓓卻微笑壓製。
那夜，在頂層的閣樓裏找著發呆的女友，小蓓第一次放開男友的手，讓他半夜踏月歸去，電腦的屏幕仍舊閃動微光，被強行暫停的遊戲，黑洞洞的槍口般，讓小蓓隻能握緊另一雙手來安撫。
那夜，小蓓重複做一個夢，她迷路在深林中，哭喊，仍舊沒有得到救援。從那夜以後，朋友再也找不到小蓓放匙鎖的小洞，從那夜開始小蓓的包裏多了一個娃娃，洞裏的開門匙安然轉移。
（四）
“我從來沒有想過放棄，所以，你的話對我沒有效益。”
小蓓記得這句話，她對著與自己交際甚少的男友的同道中人，微笑沒有退卻，課堂作業沒有從手中抖落，對待情敵，她帶著麵對老友的和善。
“你得意不了太久，乖乖女的生活囚不了他太久，更何況，我從不介意用掠奪的方式，讓他注意，汪蓓，你不要忘了，我和他也曾一起過。”
這早以不是小女生的妒意，她的對手，同樣擅於心機，攻人心防。
小蓓回頭，看身後的階梯，在梯間她目光閃爍，注視著那女子的笑意，附過去說：你說，我會給舍得給掠奪的機會嗎？
在那女子驚訝的目光，小蓓的身體漠的向後倒去，樓梯間，隻有那滾下去的身影和回蕩的尖叫。作業本在階梯上散落，那女子抬頭，隻看到在轉角衝出來的男生，他左邊的衣領上有自己留上去淡淡口紅。她看不到怒火，看不到那倒下的是否是全校口中的好學生，她隻聽到那句：
“你說，我會給舍得給掠奪的機會嗎？”
（五）
那一年，陽光射進小蓓和病房，純白的的窗簾，純白的被子，純白的病人服。小蓓在睜眼的那一刹那，她找不到愛情的銘心刻骨。她看著點滴瓶裏的液體滴落，想不明白，如果，她所謂的愛情要用盡心機去維護，那還算不算愛情。
那一年，隨著那女生的被迫轉學，小蓓對男友的所有心機隱藏，看不出她的刻意，聞不出她的醋意，她的在意也轉於無形。所有人眼中的小蓓已不再愛了。直到那男友帶著女子光明正大的在學校出現，他們才看到小蓓歇斯底裏的絕望。
小蓓說：曾經愛過你，是最大的失誤，若再不放手，就是我今生最大的恥辱。
小蓓說：女人，你最好天天盯緊他，不相信他的愛情無需心機，不然我就是你的前例。
後為朋友找到小蓓，在相聚無數次的房裏，滿是一片狼籍。小蓓就坐在那堆書裏，目光沒有焦點。一群人擁了進去，開始條理不清的所謂勸語。
說：小蓓，你也放開吧，大家朋友一場，何必呢？
說：也是，其實，我們都以為你不在意了，你不說，誰又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說：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你看菲，當初你們在一起，她什麼話也沒講，就是怕傷了你。
說：就是，菲那會還不是天天對著你們，現在也好了。
。。。。。。
原來我也曾是第三者，不過我的掠奪，我不知情而已。
原來你們全是在隱瞞我，自以為的保護，卻隻讓我更髒而已。
原來那呼之欲出的，不是誰的開始，而是內疚的結束而已。
（六）
後來聽說小蓓接受了保送，沒有了高考的後來。
後來聽說小蓓後去學校，開車送他的是決定畢業後先訂婚的人。
後來聽說小蓓轉離了保送的學校，不知去向。
。。。。。
那房子仍舊對學生出租，燈起燈滅，閃爍的卻不知是誰的故事。
（終了）
下午在KFC裏消磨，回憶漫漫，那些例如，刻意的輕鬆平常，她仍舊記的男生，當結婚後，男人問及，小蓓說：她的不能忘卻不是因為愛情，是因為自尊。
小蓓在後來最長記起的不是那男生，卻是菲。
她說：
對不起，曾經那麼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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