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231 更新時間：21-09-30 22:17
“看著其他東……熟悉的存在了，順便看看你。“現在的鄭征不太想用東西來形容暖暖頭上的嬰靈，怎麼說殺人也有他一份罪。
“有沒有搞錯啊。“暖暖哭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接過方浩遞過來的紙巾還在抽泣”我那好姐妹墮了五次胎，照樣結婚生了好幾個小孩。為什麼我隻墮三次就不能再懷了，真是不公平。“
“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懷不上，有些十個八個的生，能比嗎？“鄭征接過方浩遞來的毛巾，這是剛才他拿來擦柚子葉水的，摸一摸也不濕，順勢搭在暖暖的大腿上“人家存款三千萬，花個兩百萬買跑車不算你什麼。你隻有一百八十萬，還貸款借二十萬才能買上，當然不行啦。”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來諷刺我的，明明也算好聚好散，你有沒有良心？這個時候不該安慰我嗎？“暖暖氣呼呼地丟開毛巾，轉身就要走，鄭征卻在她身後喊道”不要每次墮胎完就逞強，回去休息吧，你也該對那些孩子有點愧疚了。“
“滾。“
“真是不知道悔改，我猜她肯定不會跟她老公說不會懷孕。到時候花大錢去人工受孕，傾家蕩產後才被醫生爆出來。到時候，她老公肯定讓她背下那筆債，到時候可慘了。“鄭征唉聲歎氣地看著暖暖的背影，看著她頭頂上的嬰靈猶豫了幾秒，朝他們招招手”能不能感覺到我，過來啊，別纏著她了，我帶你們走。“
其中一個嬰靈扭頭看了眼鄭征，他對上嬰靈空蕩蕩的眼睛，緊抿著唇點點頭”我經常念佛號回向給你的，你知道我的對吧，你的怨氣也跟過我。不管你現在還恨不恨我，帶上你兄弟姐妹過來，總有好處。你跟著她能幹嘛，最多看著她慘，稍微有點報仇後的快感，但還是不能投胎啊。”
嬰靈安靜地看著鄭征不說話，鄭征就知道嬰靈沒有原諒他。也許，投胎為人身的機會很難得，卻被他破壞了。雖然暖暖有錯，但也有他的責任。他朝嬰靈伸出雙手”兒子還是女兒，讓爸爸好好補償你們好嗎？”
爸爸……嗎？剛才還殘缺不全，連眼珠子跟鼻子都被挖掉的嬰靈，幻化成了一個肥胖女嬰的模樣。其實鄭征替她回向後，她早就可以變成這般模樣，可她並不願意接受，因為她根本感覺不到兩人的愧意。現在的她，真的很想被疼愛。
女嬰靈的模樣看得鄭征一陣心酸，他的女兒，一歲多了，居然連塊尿布都沒得穿，光溜溜的。看看一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女嬰，他女兒就跟剛從垃圾桶裏撿起來似的，身上還有一些血漬。
女嬰靈帶上另外兩個嬰靈跟上了鄭征，還以為能跟著他過日子，沒想到他卻是幫忙在寺廟立了牌位。他跟主持談好後續事項後，一扭頭就對上了女嬰失落卻不敢說話的肥臉，心情沉重地對上她的雙眸：“往生極樂是最好的結果，做人還得受苦，你慢慢的就會知道我的心意了。“
女嬰靈沒有說話，隻是乖巧地點點頭。這些道理，她懂的，隻是本能地想要跟著爸媽而已。
“雖然不知道嬰靈能不能聽得懂經文，但你有我基因嘛，肯定很聰明。多努力努力，我也能給你燒點衣服，供些食物，爭取早點登極樂，爸爸不會忘記你的。“
不會被忘記就好，她多害怕爸爸以後會完全把她給忘了。女嬰靈點點頭就進了牌位裏，鄭征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寺廟，沒想到他這輩子都沒給誰說過軟話，第一次還真是為女兒說的。這場景就像送女兒去讀幼兒園似的，可惜，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方浩安靜地陪在鄭征身邊，跟著他一起回家，剛到附近，鄰居遠遠看著他，操起掃帚就追了過來：“你這臭小子，原來我的阿財是你殺的，你真不是個東西。殺了吃肉我都認了，你還那麼對它。”平時他連打都不舍得打一下，一想到當時發現阿寶的慘狀，哭得差點上不來氣。
“我還沒說你呢，別以為是村裏就可以當無良狗主。你這狗乖巧也就算了，偏偏還老是喜歡嚇人，也不知道綁。“鄭征拿起路邊的鏟子擋住鄰居的掃帚“別說我那年代了，現在的小孩子騎車路過，它都得上去假裝咬兩口，吠叫，多嚇人啊。”
“好啊，你偷我狗還虐殺，現在還說是我的錯。“鄰居怎麼打都被鄭征給攔住了，氣得在一旁大喘氣。
“你不認錯是你的事，我偷你的狗虐打挖眼珠，我承認錯了，也坐牢賠錢給你了，倒是你……“鄭征撥開鄰居的掃帚跟自己的鏟子，指著自己的眼睛冷冷道”雖然說是意外，但把我眼睛毀得差點變瞎子。就算這是對欺負你家狗的報應，你也不該沒有半點愧疚。要知道，我完全可以告你，讓你賠錢的。“
“賠錢？“一聽到賠錢，鄰居立馬就拔高了音量，一想到知道把鄭征的眼睛給毀了之後，怕被追責，還躲在家裏好些天不敢出門。後來知道傷他狗子的是鄭征，還想著人家有錢，可以多少賠一些，差點忘了他也需要賠錢的事，頓時嚇得擺擺手“我不跟你追責，你這算是報應，也別告我了。”
“倒是把自己撇得挺幹淨啊。“鄭征步步緊逼，嚇得鄰居直接跪了下來，拍著地哭天喊地”可憐我的阿寶啊，就這麼死了，還得我賠錢啊……“
居然耍無賴！遇到這種人當然要趁勝追擊，鄭征看著越聚越多的村民，剛準備報警，就看到這一年多來一直纏著他的血淋林阿寶恢複成了生前的模樣，擋在鄰居身前，朝他彎腰嗚咽了一聲，像是在為鄰居求情”放過他吧，我不纏著你了。”
對上阿寶那本已經被他吞進肚子裏的眼珠子，鄭征這一年來也覺得愧疚，嘴上還不樂意”就說你改改改脾氣，從來隻對你主人好，老是得罪別人。沒我，也有其他人。好吧，別那麼看我，我不告他了。”
”謝謝”
“走了走了。“鄭征攬著方浩離開，身後的村民可聽到了全程，本來鄰居拿掃帚的時候他們就來湊熱鬧了，此時也沒想到鄭征會就此放過，議論聲四起。
“監獄可真是改造人的好地方啊””照我說啊，村裏那些混混都得進去一趟””我看他肯定是被人揍怕了，以前仗著村裏人不敢打他才那麼囂張。現在可好了，監獄裏誰管他是誰。“
“我忍！”鄭征咬牙切齒地聽著身後大叔大嬸的議論，握拳握了又握。他要修心，可不能跟他們多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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